【纪实连载】前呼后拥何级别 家居自由不可得(六十四)(图)

我的父亲和母亲(六十四)

作者:张霜颖 发表:2009-05-01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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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前呼后拥何级别 家居自由不可得

母亲历经磨难回到家里,弟弟为了让母亲放松一下心情,就说:"老妈回来了,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出去吃个饭吧!"于是弟弟和弟媳就陪母亲向楼下走去。当他们走到门口时,母亲发现楼门口的道路两侧有好多过去看押过自己的熟悉面孔,见到母亲就警觉地一齐看过来。母亲觉得好生奇怪。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们竟然都围上来,而且围上来的人竟然越来越多,仔细辨别,原来是街道委员会的一班人马。其中一个女孩走近前对母亲说:"阿姨,您可别怪我们,是领导让我们来跟着你的,我还真想下班回家接孩子呢,这一下不但孩子不能接,连家也不能回了。"母亲无可奈何的笑着说:"我们只是一起出去吃个饭而已。"弟弟见状安慰母亲说:"妈,你别那么脆弱了,遇到这样的事,你得学会不在乎,当他们不存在。这算什么呀?再说你又没做坏事!"习惯于平静生活的母亲很不适应这种招摇,再也没兴致找什么饭店,只好就近去吃了碗拉面。


 


 

弟弟陪母亲吃拉面,那一大帮盯梢跟踪的人也就都围坐在旁边,干坐着拉面老板不允许,他们也就都一起吃拉面。那天,母亲的到来居然一下子给那面馆带来了好些生意,这也算一种收获吧,说不定面馆老板对母亲这个特殊顾客还挺欢迎的。说起来好笑,中共在疯狂打压法轮功的这邪恶的几年中给好多人带来了利益,甚至有些人还收获不菲。其中一条就是举报讲真相的法轮功学员可以拿到奖金。法轮功学员讲真相,是本着一种完全为别人着想的善心而已,而如果为了获得一点钱财举报善良的人,使其受到牢狱迫害,这做的不就是人口中说的缺德事吗?更不用说真切存在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迫害修佛的人那罪业可大了,为了一点小钱葬送自己,并祸及子孙实在不值得。

再比如说警察,在迫害中发明的生财之道那就更多了,先不说因为周永康的命令,迫害法轮功经费上不封顶,先说个人吧。有个610大队长的老婆得了严重的肾病,需要透析,那大队长就巧立名目向法轮功学员的家属索要钱财,钱收得无计其数,他老婆也就一路透下来,全然不顾多少无辜家庭被他搞得债台高筑、倾家荡产。大家都说,他要是不干这个大队长,少干多少缺德事啊。过去有些人发国难财,后来大多不得好死,那么这些发法难财的,后果更是可想而知吧。当然,饭店那点小实惠另当别论!

从那以后,母亲除了购买生活必需品,再也不肯轻易下楼了,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人前簇后拥地出去办事。居委会公然在父母亲的居民楼下摆了几张桌子,倒着班地看守,还不时地到楼上敲开门进屋坐一会儿,查看一下母亲是否在五楼飞檐走壁私自出去了。应该说那些小姑娘和小伙子都是很有礼貌的,他们反复地说:"大姨呀!你也不用把我们当外人,有什么事就让我们帮你办,象对待保姆一样就行。"但是母亲对他们的这种待遇实在是接受不了,楼里的其他居民也都对母亲侧目。这么一大群人走在街上,那派头,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影视明星大驾光临呢。

在那样的情况下,清高了一辈子的母亲真是举步维艰啊!有时我会在电话里向她大呼小叫地说:"老妈,你一辈子没有人伺候过,他们要你像对待保姆一样对待他们,那你就借机让他们给你跑跑腿嘛,有人侍候还不好嘛!这些人明摆着不想让你出门,你就当作在山洞里独修一阵子吧!"话是这样说,我只是给母亲宽心罢了,我知道,母亲天天被困在家里,一点也不知道父亲的消息,来访的人经常是警察或是监视她的人,报告的都是关于父亲要判重刑的消息,因此日子也就显得特别长,好在小姨看到母亲身体还不太方便,来陪母亲生活了一段时间,姐妹俩说话解解闷,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左右的样子吧,突然有一天,魏家庄派出所所长钟伟和民警马永刚来了。钟伟冷冰冰地说:"明天解除监视居住,你要拿一万元的取保候审费,在这上签个字吧。"说着他扔过来一张单子。母亲不肯签,他就对母亲身边的小姨说:"你离开一下,我们要单独同她谈谈。"小姨不肯走,说:"我不会走,这是我姐姐,我没有必要回避,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当着我的面说。"结果他们扔下单子就走了。其实母亲也知道,那钱是不交也得交的,因为钱都被他们抢去了,在他们手里,他们想怎么扣就怎么扣。那些手续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中共的人民政府对人民行使处罚,好象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也不需要经过本人同意,就连手续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第二天,母亲以为那些人都撤了,就下楼去理发。谁知她刚走出楼门,立刻就有一个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说:"阿姨,你干什么去?"母亲疑惑的说:"不是撤了吗?派出所的所长昨天对我说的!"原来街道还没接到通知,所以还是照常到我家门前上班。既然母亲已经走到门口了,于是就大大方方地对那个姑娘说:"我要去理发,你们谁陪我去?"说着,便同那个小姑娘说说笑笑的去理发了。那小姑娘知道母亲在派出所被警察推倒从而牙齿脱落的事情,她关心地说:"阿姨,你不是想镶牙吗?明天我陪你打出租车去,不用你花钱,我可以报销。""行!有你陪着真好,那么我们明天就去镶牙吧!"母亲同那女孩约好。但是到了第二天,那女孩却没来,因为监视居住撤了。没想到这回母亲真的不在意了,想找个人陪,反而倒没有了。

那些人在母亲家门前上班的时候,其实是很辛苦的,坐在深秋的风道里,头上是生满了虫子的法桐,那些肉乎乎的虫子不时地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茶水里。那些女孩有时到母亲家里坐坐的时候,都会很凄楚地说:"哎呀!大姨,你家门前的树上,虫子真够多的,都钻到我脖子里去了!"如果不是为了那几个工资,谁愿意在冷飕飕的秋风中坐在大门外,用自己的茶碗接虫子啊!又是谁头脑发热,让这么多年轻人看管一个连走路都还走不太稳当的老太太呢?

有人曾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我可能无法改变我的现状,但是我可以改变我的态度。所以,母亲说,她和小姨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诚挚的心情与态度迎接那些不时造访的监视者,只要见到他们就给他们讲真相和劝退,结果还真是收获颇丰。大法无疆界,其实中国上下哪儿没有大法弟子啊?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境况下,法轮功学员都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一切为我所用。


 


 

一二六  冤狱森森舞群魔 正义律师愿出庭

因为向非法抄家的警察讲道理和索要清单,身体不便的母亲被再次绑架,被关押以及监视居住了37天之后终于恢复了相对的人身自由,这时的母亲对于向公安说理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终于明白同邪恶的中共纳粹组织六一零去讲道理,除了有失去自由的可能外,别的再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可是被关押在看守所的父亲已经有几个月音讯全无了,怎么才能知道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呢?虽然那看守所的墙上写着在押人有通信的权力,但是母亲写过好几封,哪一封不是石沉大海?再说父亲的案子迟早都会开庭,让受尽冤屈的父亲独自面对那些邪恶,母亲也是于心不忍,想来想去也只有请律师一条路了。但是父母的积蓄已经被派出所抢走,在几年的打压中,由于中共实行对法轮功学员肉体消灭,经济封锁的政策,他们的退休金已经被扣的所剩无几,更何况其中还有几年根本就停发了退休金。不管怎么困难,母亲还是决心请律师,因为那可能是父母能够陈述自己被迫害真实情况的唯一机会。几年来,被抓被关的法轮功学员总是被无端的冠以破坏法律实施的罪名,母亲想用正当的法律程序来说明,其实真正破坏中国的法律实施的并不是法轮功学员,恰恰是那些残暴的中共的爪牙--公检法人员。

法轮功在中国大陆还在处于被残酷镇压中,在各种压力下,并不是每一个律师都有勇气接法轮功学员的案子,尤其母亲聘请律师,第一个前提就是一定要为父亲做无罪辩护。在旅馆里,母亲一行人第一次见到了苏、吴两位律师。谈及法轮功这种信仰的合法性,两位律师娓娓道来。母亲谈到了凶残迫害法轮功的派出所、分局、610的违法行为,苏律师胸有成竹的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的朋友可是遍天下呀!中国这样一个泱泱大国,身为政府不以爱民为本,反而玩弄法律,使这么多善良的国民陷入牢狱之中是绝对行不通的,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倒行逆施是一定不能长久的。"虽然这些道理是谁都明白,但被苏律师这样义正辞严的说出来,大家都感到很痛快。母亲说,虽然她了解那些挥舞着权力这根魔棒的政府是如何的貌似强大,但是从律师的口中,大家已经感觉到,这个可憎的魔怪已经患了不治的癌症,虽然他还挣扎着想要扼杀一些幼儿似的新生命,但是有识之士都知道,它已经行将就木了。


 

同行的吴律师更是幽默的说:"春姑娘来了,你们谁知道?"春天的确是来了,国际上民主和自由的呼声使邪恶依靠的独裁专政的冰川在一点一点的化掉,可是这早春却还是那样的寒气逼人。同律师谈好费用后,母亲就同律师去检察院办手续,那是2008年11月5日。母亲对我说,从那天起,一段无法言表的艰苦行程开始了。天气好冷,寒气直向人们的心里扑来。检察院的大楼很高,一副很威严的样子。当吴律师拿出证件说要办手续的时候,胖乎乎的门卫微微皱起了他那细长的眉毛,他漫不经心的拨通了电话,得到的答复是办公室没人,管事的度假去了,材料被锁在抽屉里,不能拿出来。律师和母亲只能无功而返。因为济南本地还没有个敢给法轮功说话的律师,母亲请的都是外地的正义律师,往返一次花费很大,特别是经过这十几年的迫害,大法弟子们的经济状况都不好,几乎都已经山穷水尽了,这给母亲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2008年11月11日,律师再度来济南。总算见到了济南市市中区检察院指派的公诉人张晓辉,要来了法院准备的起诉书。令母亲大吃一惊的是,公诉书上赫然写着父亲的罪名是主办地下黑工厂。父亲是头子,中间环节有杨素华等人,而末一环节就是母亲和因为"平安"奥运被抓的张燕和骆秀芳了,这样的剧本真是令母亲哭笑不得。母亲平时是不太下楼的,骆秀芳也几乎从来不同我家来往,她因为修炼被工厂开除,为了维持生计开了个小酒水店,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来我家?而张燕呢,一年之中偶尔来个一次二次的。这个团伙在那些公安的头脑中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又是怎样运作的呢?就因为要证据,就可以这样把非法抓捕的所有人罗列起来编排罪状吗?如果案情可以这样随便编造的话,那是不是被抓捕的犯人都可以编到父亲的案子里来,那他岂不成江洋大盗了吗?这已经不单纯是冤枉的问题了,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

值得欣慰的是,律师在这一次看到了父亲,虽然只有律师可以会见,母亲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得知这个消息后,全家人还是无比的高兴。因为我们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父亲让律师传话给母亲,他是不承认这次迫害的,不会配合那些公安的任何说辞。尽管公安使用了种种邪恶的手段,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让母亲不要为他担心。吴律师告诉我们,父亲的状态很好,身体也不错。他感慨的说:"张教授很坚强,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在几个月中,一点也没有乱说,保持了零口供,这样就给将来的辩护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母亲对吴律师说:"你们凭着一个律师的良心,敢于站出来为我们大法弟子辩护,我们就很感激了。我们不给你们什么压力,说一定要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要在法庭上用中共自己的法律来说明信仰无罪、大法弟子无罪就足矣了。"

在中共的眼里,法轮功是他们的头号敌人,想讨个公道,那真是千难万难,有的警察竟然嘲讽说:"嘿!法轮功打官司?真没见过!"所以母亲和许多大法弟子拿起法律武器保卫自己的权益,是必然要面对无数艰险的。但古人说得好,邪不压正,就算地上只有一望无际的草莽,相信大法弟子也一定会踏出路来,因为我们是走在神路上的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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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被强判7年 法庭不允许上诉

各位读者,父亲的案子3月31日开庭,开庭日法 庭外有两车防暴警察,大约70多人荷枪实弹,散布在法院周围的便衣警察有一两百人,母亲及其他亲属被劫持回家遭软禁不许旁听,三名在场群众:朱晓东,苗培华(刚出家门走在路上),刘丽杰被当场挟持至派出所,后均被判处一年零九个月劳教。父亲律师不被允许进入法院,只有罢庭抗议,父亲面对法庭上警察听众, 毫无畏惧为自己做无罪辩护,起诉人无法应对,只说父亲认罪态度不好,后通知父亲被判7年徒刑,现在在上诉期内,法庭通知律师不许上诉

自从2008年7月16日深夜,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撬门而入强行绑架我父母以后,我父亲张兴武现在被非法羁留在济南看守所已经8个月了。 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委610系统一直妄图给我父亲判重刑,尤其是公安局市中区的韩延青。请广大读者帮助营救我无辜善良的67岁的父亲张兴武,让他能够早日 回家。

我的父亲张兴武 母亲刘品杰

办案主要负责人

济南市市中区法院 地址:济南市英雄山路197号 邮编:250001 电话:0531-86051403
院长:解雅洁 办公电话:89873578. 手机:13854161977

                 厅长王利民 电话:0531-8256-7176 

济南市中级法院 院长 李静 地址:济南市经二路1号 邮 编:250001 电话:0531-89256000 0531-82567112 传真:0531-89257430

济南市中级法院立案庭副庭长张江涛 电话:0531-89258010

背景:

父 亲张兴武 67岁,山东济南教育学院物理教授。母亲刘品杰 67岁,济南半导体研究所退休员工,两人于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身心受益,严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后,两人被降职降薪,数 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离家出走,四处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传法轮功“”为罪名双双被判处3年劳教,在劳教所中被迫劳动每天至少17个小 时。期 间,因为不肯写“决裂法轮功”的保证书,父亲被连续2个6天6夜不许睡觉连番洗脑,母亲被两次加刑。2003年底出狱后仍然受到严重的监视盯梢,不准外 游,不准办护照。今年7月16日晚上 10点,济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属单位魏家庄派出所20多名警察在专业开锁人员的协助下,没有任何理由破门而入,抄家抢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电脑,打印机各 种机器及大量现金,银行卡,工资卡,同时绑架了父亲母亲。父亲第二天送往济南看守所,济南市中区公安分局610主管通知我母亲我父亲会被判刑XX年。








来源:看中国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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