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头故事如下:
1.吹牛:
大跃进时,县里开“以虚代实经验交流会”,老郑头代表我们公社去参加。别的公社的代表吹什么亩产几十万斤等等,老郑头上去说:我不种地,报不了高产量。我是兽医,为了响应党的大跃进号召,我也积极科研攻关,劁了一只公鸡,精心饲养,现在这只鸡啊,已经长的象牛犊子那么大了!
台下掌声雷动。
2.见县长:
现在老郑头已经很老了,行动不便,很少出门。县里动员大搞冬季农田水利建设,县长李敬要亲临本村视察。村长为应付检查,动员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到地里修水渠。为了壮声势凑人数,特意用牛车把老郑头拉到工地,给他一把铁锹,让他装模做样干活。等县长大人的车队到了,只见工地彩旗招展,人欢马叫。县长高兴了,径直走到老郑头面前,亲切的说:老大爷,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来干活啊?
老郑头看了一眼县长,不紧不慢地说:早干不动了,有病还没钱治。今天李村长说,一个叫啥敬儿的县长要来检查,让我来凑数。这不么,就用牛车把我拉来了。
3.老郑头在城里住店,结帐离开的时候,服务小姐说:老大爷慢走!
他装做生气说:这家伙!俺赶火车呢,快走还不让!
4.绝食:
1989年暑假,偶从北京回到家乡,拜见老郑头,向他汇报风波经过,企图征得他的同情。
他听后,坚决表态说:“你们搞民主,我不反对,可是你们的方式方法都不对头。在天安门搞绝食,更是错误的!”
偶满腹委屈:“请郑大爷指教。”
他说:“你们这些孩子,靠挨饿要民主,多他吗的傻。要是换了我,我才不绝食呢。我就在天安门广场上摆一个小桌儿,整它一桌子的酒菜儿,一个劲儿吃一个劲儿喝,啥时候政府给我民主了我才停止。要是不给我民主,撑死我醉死我,你政府得负全部责任!”
偶恍然大悟,大放悲声:您咋不早说啊,当时俺们要是都这么干,现在何愁民主不成啊,呜呜...
5.政治动员
知青小阎问他:当时打仗,是不是得搞政治动员什么的?
老郑头说:
动员!那才热闹呢!一到打大仗之前,一定要搞思想鼓动。要全团集合,开忆苦大会。我们团有个通讯班王班长,苏北人,一到开忆苦会就是他上台讲。什么他爷爷逃荒要饭饿死啦,他爹被日本鬼子抓劳工累死啦,他娘被国民党兵强奸上吊死啦,他姐被恶霸地主抢走卖到妓院啦,他自己5岁就给财主放牛,冬天没鞋穿踩在牛屎里取暖----吗的,世界上的那点儿惨事儿,全让他摊上了!
王班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讲完,团政委就带头喊口号,就是为王班长报仇什么的。你光直不楞楞的使劲喊还不行,还得带点儿哭腔儿,声音得颤颤哆嗦儿的,要不班长排长发现了就说你没有阶级感情。你得这样喊--
为-王-班-长-报仇----!
喊完了口号,要轮番表决心,再写请战书写挑战书写血书写火线入党申请书,再集体宣誓,整得你那叫热血沸腾啊!接着就拉上去打仗冲锋,那还有个不胜利!!
6.骂驴:
(此则笑话曾流传开来,刊发在国内的媒体上)
老郑头腿脚不灵便了,走远路经常骑上自家的毛驴,所以就更象阿凡提了。
有一次他骑驴去乡政府,找民政助理领取复员老军人补贴。到了乡政府门口,他把驴栓在一棵树上,便进楼里办事。
事没办成,反倒惹一肚子气。刚出来,他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乡干部正在嚷嚷:谁的驴呀?啃草坪吃树叶,罚款!
老郑头走过去,一边用手打驴的嘴一边骂驴:你个杂种!你以为你是乡干部啊?还走到那儿吃那儿,想吃啥吃啥。你个杂种!
7.送鸡
老郑头拎着一只大公鸡,去给乡民政助理送礼。半路上遇见一个乡亲,那人问他干啥去,他说:
我干啥去?我他吗的送鸡去!唉,当年日本鬼子进村,他们在大街上就开枪打鸡。国民党来了,那些兵进院子抢鸡。土匪来了,他们到鸡窝里抓鸡。还是现在共产党好啊,不开枪,不抢,不亲自抓,他让你主动送去,多文明啊!
8.忆苦:
文革后期,农村曾搞过“老贫农进校”,让农民参与学校管理。老郑头获组织遴选,进驻我们小学。
一次我们全校大会,忆苦思甜,主讲人即是郑大爷。他坐在主席台上,叼着旱烟袋,边吧嗒吧嗒抽烟边讲:旧社会啊,苦是苦点儿,但是吃的饱啊。象我给地主扛活,每天都能吃到豆包和大粘糕,那大粘糕真粘啊,用手一抻都这么长---
我们刘校长打断他说:老郑,你别讲这个,你讲点儿最苦的!
老郑头想了想,说:最苦的啊,那还得说1960年和61年。那两年啊。。。。。
刘校长赶紧说:那今天就讲到这儿吧!
刘校长说完,老郑头还抢着讲:那两年把我饿的---
校长站起身大喊:散会--
9.三个代表
上级派人进村来宣传三个代表。
老郑头表态道:三个代表?不够!这么大村子,怎么着也得选十来个代表!
10.选村长
俺们村的李村长贪污受贿,以老郑头为首的乡亲们多次上访告状,终于把李村长告倒了。
村里要补选新村长,老郑头的儿子是侯选人。到开村民大会投票选举的时候,德高望重的老郑头要上台讲话。大家以为他要给儿子拉票,可是他说:
俺想了多半夜,现在希望乡亲们不要选我儿子,大家选我孙子吧---就是李村长。为什么还选李村长呢?因为这些年他已经捞足了,5间大瓦房盖上了,儿媳妇也娶了,小女儿也上大学了,摩托车早就骑上了,下辈子的妞都泡完了。他再当村长,也就不用再使劲捞了,乡亲们的损失也就不大了。你们要是选了我儿子,那小子现在日子过的那么困难,还爱赌个钱,他要是当了村长,饿狼扑食啊,从头捞,还不把咱村捞黄了!所以说,还是让我李大孙子接着干吧。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选举结果---李村长高票重新当选。他从老郑头的手中接过当选证,竟至痛哭流涕。
老郑头拍着他肩膀说:大孙子,别哭啊。这回我送你四句话:大吃别大喝,跳舞别乱摸,贪污别太多,骑摩托别买车。你可要好好干啊,带领乡亲们改革开放奔小康。
11.铁托
50年代,全国批铁托(南斯拉夫总统,修正主义头子)。
全村社员劳动了一天,晚上还要到生产队开会,听队长念批判铁托的文件。老郑头坐在大炕上,没听几句就睡着了,还香香的打起了呼噜。
队长气不过,便把老郑头叫醒:“醒醒吧老郑头儿!你说说,刚才批谁了?”
老郑头睡眼惺忪,犹豫着说:“。。。是。。批铁锅吧?”
队长也乐了说:“还批马勺呢!”
12.温馨
偶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路过一块玉米地,看见老郑头推着自行车站在地头,对着玉米地里喊:“大妹子--大妹子--”
偶很纳闷儿,不知道他在喊谁。过了一会儿,她老伴儿从地里挎着一筐玉米出来了-------他把老伴儿叫大妹子!
他就这样亲亲热热的叫了那么多年,直到老伴去世。
16.吹牛上税
(这则笑话流传甚广,但的的确确是偶老郑大爷的亲身经历啊!不信你去调查啊。)
改革开放后,老郑头曾做过几天小生意。有一回他去邻县上了些烟叶回来,到集市上摆摊儿。
他刚把烟叶摆好,有个人就凑过来了。他一看有顾客,爱吹牛的老毛病又犯了:“大兄弟,你买烟叶吧?我这可是上等的亚布力烟,特别好抽。你不买一会儿可就卖没啦,我都已经卖出两大麻袋了!”
那个人问:“你真的卖了两大麻袋了?”
老郑头说:“我这么大岁数还能骗你?你看我卖这些钱..”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往出掏钱。
那人二话不说,很麻利的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发票,对老郑头说:“你先把那两麻袋烟叶的税交了吧,我是税务局的!”
老郑头当时就傻眼了.....
13.吹牛挨扁
老郑头吹牛不但被上过税,还挨过扁。
有一次他去县城买药,买完药去县客运站坐车回家。在客运站的候车室,他遇见了一个县畜牧局的熟人。那人同他寒暄,问他日子过的怎样,他又来劲儿了,大声百嚷的说:
“咋样?日子过的好啊,那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党的富民政策好,我们家早就达到小康了!富,有钱!你看见没有?我这挎包里,装着六万多呢,出门儿花着玩儿的!”
那人知道他是开玩笑,打着哈哈过去了。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候车室里有几个惯偷,听见老郑头的话了。等老郑头要检票上车的时候,坏小子们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把他的布挎包抢跑了。
其实包里只有买票剩的一毛五分硬币,几盒痔疮膏,以及白手绢包着的半个烧饼。
烧饼是他老伴儿早晨烙的。
14.买裤子
老郑头去县城办事,抽空逛服装市场。
在一个服装摊儿,他看中了一条裤子,便拿起来比量。
试穿之后,他觉得尺寸不合适,就把裤子放回去了。可是摊主小伙子不干了,说你摸了试了就得买!他把裤子塞到老郑头怀里,还硬从老郑头口袋里拽出50块钱。
老郑头看着膀大腰圆凶煞似的小伙子,只得忍气离开了。
他抱着裤子,边走边自言自语:“唉,还好啊。人家要是白抢我50块钱,我不也得给人家嘛,何况人家还送我一条裤子呢!知足吧!”
15.发热
过春节之前,乡领导下俺们村来慰问贫困户。老郑头是老军人加贫困户双重身份,当然被慰问了。
看见书记乡长等一干首长进屋,老郑头急忙迎上去,紧紧握住书记的手,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估计是装的,呵呵)。
书记说:老郑啊,我们来看你来啦。你是老同志啊,为革命立过功啊。你要多保重啊。
老郑头一边用袖子擦眼睛一边说:“感谢党,感谢政府!我以后一定要有光发光,没光发夜(东北话,发热)!我。。我。。。”
书记说:老郑,别激动。
老郑头带着哭腔说:“可我都穷成这个德行了,还咋他吗的发夜呀?”
书记尴尬的说:啊,能发,能发....
16.好啊好
马季有段相声《好啊好》,精彩生动,简直就是在说老郑头。
老郑头对好事儿坏事儿,一律称好,而且那好字要拉着长腔说,让人高深莫测。
有人告诉他,他儿媳妇生了个男孩儿,他说好:“好---,真好!到底生个大胖小儿。”
又有人告诉他,说他儿子赌钱输了,他也说好:“好---,多好!越输钱越佟!?br>他去邻村行医,见到一个老孟头,问人家有几个孩子,老孟头说有8个孩子,他说好:“好---,真好!孩子多能养老。”
老孟头故意说:“好啥呀,都死了!” 他还说好:“好--,多好!到老你当个老五保(五保户,集体供养)。”
17.打球
老郑头到村供销社买东西,看见院子里有几个小青年儿在打乒乓球。他看了一会儿,又开始吹牛:“你们打的太臭。我年轻的时候经常打乒乓,打的那叫一个好!我一拍儿抽过去,那球连台子都不粘!”
18. 文革岁月(上)
一.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时候,老郑头在村里是逍遥派。过了一段时间,可能是为了凑热闹,他改名叫郑天左(意思是天生的左派),还宣布成立了一个“红红红造反战斗队”,自任总队长,不过只有他一个人,拒绝任何人加入,也没搞什么革命活动。
二.他天性爱开玩笑,而幽默却是一切专制秩序的死敌,所以不免祸从口出。
一次他去生产队的场院,看见几个社员在用鼓风机脱粒,当时刚好刮东风,扬起的谷壳纷纷刮到大家的身上。他一时兴起,又开上了玩笑:“哎呀,风向不对呀。这要是西风压倒东风就好啦!”
不久有人向大队革委会告密,说老郑头篡改毛主席的最高指示(毛说东风一定要压倒西风),这罪名在当时是滔天大罪。革委会召开群众大会批判他,最后仰仗他根红苗正扛过枪渡过江负过伤,再加他反省检讨的态度好,才得以幸免。
三.不久有人造谣,说老郑头在朝鲜战场叛变过,然后被弄到美国哈佛大学高级特工班培训,再空投回来,他现在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在吉林省最大号的潜伏特务,主要任务是用说笑话颠覆咱人民政权。此说法传的神乎其神,连老郑头自己都差点儿信了。
事有凑巧--老郑头家有一台破收音机,他爱晚上听广播。有一天晚上他听着样板戏睡着了,收音机没关机,一直在响。到了后半夜,收音机里电台播音停了,只发出滴滴答答的电波声。有个革命积极分子从他家房后经过,从后窗户听到了电波声----那人激动的差点儿没晕过去,电台啊!!
第二天清晨老郑头刚起炕,几个武装民兵就冲进来了,把老郑头五花大绑,推到了大队部。老郑头云里雾里,革委会逼问电台。老郑头知道误会了,说是收音机。等把收音机搬来,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却没有了---白天播音已经开始了,又在唱样板戏。革委会见老郑头说不清楚,愈加相信他家有电台。硬实实的拳头不断打在他的脸上头上,受刑不过,他只好承认有电台。问他电台在那儿,他说在外屋水缸下埋着。
一干革命人等立即到他家挖电台。搬开水缸,几个人挖了多半天,大洞好几米深,已经挖出水来了(家乡靠近江边,水层浅),也未见电台。回头再审,老郑头翻供说没有电台。折腾到半夜,收音机里的电台播音又停了,又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革委会这才知道搞错了。
老郑头被释放回家,先安慰老伴儿。老伴儿哭哭啼啼,说外屋那个大洞怎么办啊。
老郑头站在洞边看了看,乐了,说:我一直要在屋里打一眼井,这回齐了。
从此老郑头家是俺村第一个屋里有水井的人家。
19. 文革岁月(下)
四.老郑头终于未能逃过一劫。起因竟然又是开玩笑。
有一天在家里,吃完饭老两口聊天。不识字的老伴儿顺口问他:毛主席的毛是哪个毛?他也顺口回答:就是毛驴的毛!
他刚说完,他那个上初中的儿子(就是后来竞选村长的那个,当时是激进的红卫兵)噌的一下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厉声质问他爸:“不怪人家说你反动,你竟敢骂毛主席!”说完噔噔噔就跑出去了!
老郑头被公安抓走的时候,一句埋怨他儿子的话也没说,只告诉他:照顾好你娘。
五.一年后老郑头从县看守所放出来,整个人显得苍老了许多。
变化最大的是他的家。老伴儿彻底病倒了,几个孩子跟要饭花子似的。一场大雨把破房子也给泡倒了,郑大娘带着孩子住到仓房里。
老郑头回来了,可大家都躲着这个反革命释放犯,生怕粘上什么是非。他似乎依旧那么乐观,见到别人还是笑呵呵的。
他决定盖新房子。他白天劳动改造,夜里自己备料,打地基。他要盖的是当时最好的“拉合辫儿”房(用草泥绳编墙,极为坚固)。那种房子很费工夫,老伴儿有病帮不上,孩子们小,乡亲们不敢来帮,又只能利用业余时间干,所以施工进度极慢。
他整整干了一个夏天,慢慢的三间房子就快盖好了。到盖房顶铺瓦的时候,村里的下放右派孙老师来帮工了,陆续的更多的乡亲来了--人多力量大,房子很快完工了。
老郑头一家乔迁新居的时候,他请乡亲们到家里喝酒。据说那是老郑头喝酒最多的一次,醉了三天三夜......
(写完老郑头的文革岁月篇,俺心里酸唧唧的。唉,那个年代呀。---对不起喽,耽误您笑啦。)
20.幽默家风(上)
听乡亲们讲,老郑头的老爹老老郑头就是个远近闻名的活宝,和儿子喝酒划拳总喊“哥儿俩好”。想必老郑头的风趣性格有遗传因素,起码受老爹熏染,绝非什么哈佛大学培训的。他老爹去世的早,俺没见过。
老郑头的老伴儿马玉兰,也有点儿意思。老太太胖胖矮矮的,性格糊里湖涂,耳背,爱呵呵的傻笑。
她身体不太好,经常买药吃。有次去大队卫生所买“可的松”,她对女卫生员说:“给我来瓶尼克松!”(当时尼克松正访华)
卫生员笑着说:“尼克松是大总统!”
老太太直摇头:“我就要一小瓶儿,不要一大桶!”
卫生员当时笑背气--
21. 幽默家风(下)
俺曾讲过老郑头在全乡赛诗会上朗诵诗作,那次大会他老伴儿也获邀参加,而且有精彩表演。
当时赛诗会场面热烈。首先是邻村的铁姑娘班集体朗颂《战天斗地把青春奉献》,第二个节目就是俺们村四个老太太的对口词《妇女能顶半边天》。
呵呵呵---偶现在想起来就想笑:以俺郑大娘为首的四个老大娘,服装整齐,步履划一,斗志昂扬的走上表演台。四个老太太相互映衬争奇斗艳,一个比一个年龄大,一个比一个皱纹多,弯腰驼背,缺牙露齿,颤颤哆嗦,横排列队往台上一站,没等开口朗诵,台下已经笑声一片了。
大家一起哄,另外的三个老太太有些紧张,有个老太太的腿抖得快站不稳了,可我郑大娘依然神态自若,还傻呵呵的跟着笑。
台下的妇女主任示意开始。站在第一位的老太太跨前一步,把手向空中一举,作单手擎天状,尖声呐喊:“妇女能顶半边天!”
第二个老太太把手放到肩上:“敢把重担挑在肩!”
第三个老太太伸手在面前抓了一把:“抓革命来促生产!”
接下来该轮到老郑太太,她的台词应是“管叫山河换新颜”。她举起拳头,笑嘻嘻的喊:“管叫山河换.......换....换啥玩意了的?”
台下的妇女主任赶紧提词儿:“换新颜!”
郑大娘说:“啊对!换咸盐!”
台上台下笑的一塌糊涂,主持人赶忙把老太太们轰下去了。
郑大娘下了台,坐到老郑头身边。老郑头说:“大妹子,这大好山河你都给换了咸盐了,你这不是卖国吗?”
郑大娘说:“我记不住词儿了。那到底是换啥盐啊?”
老郑头说:“换新颜!”
郑大娘说:“你看看,还是新买的咸盐!”
老郑头说:“行啦,你也不怕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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