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实在做营田副使的时候,泾州的高级将军焦令谌,强占百姓的土地,然后分给农民耕种。规定:将来庄稼到手,收成的一半,归我。”
这一年旱情严重,野地里连草也不生长,农民把这种情况,报告给焦令谌。他却说:“我只晓得要收进的数目,不晓得天旱不天旱。”
有个农民快饿死了,没啥好拿去交粮,就到段秀实那里来告状。段秀实写了判决书,词意很婉转,讬人去告诉焦令谌,向他求情。
焦令谌大动肝火,抓来那个农民责问:“我怕段某人(段秀实)吗?你怎么狗胆包天,告起我的状来了!”把判决书铺在那个农民的脊背上,用大棒打了二十下,打得只剩一口气,抬送到段秀实衙门的院子里。
段秀实哭着说:“是我害你受苦!”就亲自给他洗去血迹,撕下自己的衣襟,给他包裹疮口,亲手给他敷上好药,早晚给他喂饭后,自己才吃饭。把平时骑的那匹马卖掉,买了谷子,代农民还债,还不叫他(那个农民)知道。
调往泾州的淮西军队主帅尹少荣,是位正直的硬汉子,他进入军营,看见焦令谌,当面大骂:“你当真是个人吗!泾州田野的土,干旱得像是赭石,人们都快饿死,你还一定要拿到租谷,又用大棒,痛打无辜。段秀实是位有好心、有信义、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你不懂得敬重他;他仅有一匹马,低价卖掉马,买谷子,代那农民交给你,你又照收,不感到羞耻。你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焦令谌虽说凶暴,不驯服,可是听到这番话以后,就十分难为情,头上冒汗,吃不下饭,说:“我永远没脸再见到段爷!”竞在一个晚上,他羞愧、痛悔、恼恨自己,而死了。
且看:
中共本是祸水,
流毒世界污秽;
无数青春少女,
被其糟蹋奸毁!
重金赂贿国贼,
各国均遭毒累。
邪魔尽皆万死,
却无一个认悔。
黑帮全都烂透,
雷霆必击群鬼!
(事据唐柳宗元《柳河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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