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河：無可奈何的「春晚」

 汪洋：各位聽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收聽今天的《時事經緯》節目，我是汪洋。

橫河：大家好，我是橫河。

汪洋：在這裡首先祝大家新年快樂！剛剛過去的一週是中國的新年，正好又碰上美國的總統日，部分政府機關和公司都放假了。

和往年一樣，中國大陸中央電視台照例播出了春節晚會，而對「春晚」的評價，觀眾們總體上認為還是沒有任何的創新。無論從演出的形式，表演節目的內容來看都沒有任何的新意，對這個您是怎麼看的呢？

橫河：我想它是沒有辦法去創新，因為「春晚」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它承擔著宣傳主旋律的任務，另一個說法就是歌功頌德，這是一項重大的政治任務。

因為一年就這一次、就這一天、也就這幾個小時，全國人民都坐在電視機旁邊看，用共產黨的話說，一個重大的思想陣地必須佔領住。所以央視完成這一項政治任務要比在內容上或者在藝術上的突破重要的多。這就是為什麼無論觀眾每年意見有多大，央視是堅決不改。

汪洋：我看今年新年晚會當中很多節目都有「和諧」二個字，因為現在主旋律就是和諧社會。

橫河：對，所以為什麼央視演出最主要的就是主旋律，但是要政治正確就會鬧出很多笑話來。今年馬玉濤不是唱了一首歌嗎？叫作《眾手澆開幸福花》。這是傳統歌功頌德的歌，把它重新唱出來也是為了主旋律。但是歌詞原來有一段「毛主席栽花咱們來澆水」，結果現在毛澤東已經不在了，而且現在也要「與時俱進」，不提毛澤東了，現在的領導人其實還有一點怕毛澤東，所以他不提了。怎麼辦呢？就把它改變成「栽花咱們來澆水」，前面少了三個字，就把這個栽字拖得很長很長，所有的人都聽得混身不自在。

這就很困難，它既要歌功頌德又要「與時俱進」，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的改歌詞了。所以這對他們自己來說其實也是很狼狽的。

汪洋：網上有人給「春晚」列出了幾大罪狀，其中包括有假笑、假掌聲、假唱和拿農民開涮這幾條，從新浪網上的調查來看，大多數的人對今年的「春晚」是不滿意的。　

橫河：假唱是央視「春晚」的老問題了。據統計二十多年以來，只有兩屆沒有假唱的。並不是有的人有特殊情況，或者他本來是上臺的或者是一個主要角色，嗓子不好需要補救，而是已經變成一個常規了。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中央電視臺這麼大的一臺節目要假唱？我想很可能就是為了怕唱砸。為什麼要怕唱砸？你看港澳明星或者是臺灣明星、美國其他國家的明星在任何大的演出當中是沒有假唱的，一假唱他自己就完蛋了。

我想作為央視來說，它要假唱，第一條很可能是知道有人會唱不好。這很難想像，如果唱不好為什麼還叫他上去唱？在中國，我想大家都知道有領導的意志，有各種關係，還要保證政治正確，有這幾條在這裡，有些人明明不能唱還必須上去唱。

第二就是要保證在演出的過程當中不出事。大家都知道，現在中國各行各業政績的評價標準就是不出事，而不是說真的有多少政績。比如說軍隊前一段時間最好的殲擊機在試機的時候、在飛行的時候出過幾次事情。出事就要批評，所以越是使用尖端武器的部隊越不能打仗，因為他沒有訓練的機會，因為他怕出事情，所以就放在那裡。

我記得以前我在國內的時候，我們教研室有很多進口儀器，那進口儀器設備比美國同類的實驗室要高級的多，硬體是非常好的，但是都鎖起來不讓大家用，怕用壞了，因為是用外匯買來的。它的裝備好但是整個思路、整個原則就是不出事，所以設備情願放在那裡，一直放到使用期過去也不願意讓大家用。

在社會政治方面也是這樣，大家知道中國有一個叫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一票否決制」，就是領導幹部不能出事，比如說不能到北京去上訪，超過幾個人上訪，這個領導就被否決掉了，叫作「一票否決制」。

為什麼全國各行各業都有「怕出事」這種心態，我想歸根結底還是整個體系的問題，就是統治者對自己的統治沒有信心，所以在各個領域都表現出來了。當然每一個具體的當事人他自己並不一定知道為什麼。

假唱，第一是對觀眾不尊重，第二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汪洋：所以中國大陸的「春晚」就像您說的受到種種方面的影響，領導的意志的決定，還有方方面面的關係，政治上要保持正確性，各種因素的影響，所以這麼多年絕大多數都是假唱的。

不過也有人提出說，現在社會這樣多元化，觀眾是眾口難調，大家應該對央視的「春晚」抱一種比較寬容的態度，不滿意的觀眾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看。　

橫河：這個說法在一般的國家或者是一般的節目可以這樣說，對別的節目可以寬容，不喜歡看的可以不看，但是對於央視的「春晚」不能這麼說。

一個原因是央視的「春晚」是壟斷了全國的資源，全國人民有理由去對它要求高。因為它從演完了第一年以後，就開始準備第二年的，花了不知多少錢，不知道動員多少人力、物力。

第二個，它壟斷了觀眾，並不是說它是和別人競爭，或者別人不願意看別人就可以看別的。它在「春晚」演出的這一段時間內，很多地方臺特別是地方的主要臺是必須轉播的，即使是有些不轉播的臺，也規定不能演出特別吸引人的節目。你勉強能轉個臺看，那就只有一些很平常的電視劇。當然它不會強迫你看，但是事實上它的所做所為就是壟斷了觀眾。

第三個，為什麼央視的節目我們不能寬容呢？因為既然推說眾口難調，那為什麼不開放讓大家競爭，讓各個電視臺來分別滿足不同觀眾的需要？一開放競爭，有節目的競爭、有電視臺的競爭再加上有國內、國外的競爭，讓所有的觀眾去自我選擇，這樣的話觀眾也就不會對央視的「春晚」提意見。

但是它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為既然央視的「春晚」是帶有政治任務的，一開放就危及它的輿論壟斷，而共產黨就是靠這個輿論壟斷，如果這個輿論壟斷或者宣傳壟斷一旦被打破了，就會危及到它的生存，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央視絕對不會開放讓別人和它競爭。

既然它不開放競爭，那麼觀眾就有權利去提意見，就有權利去不滿，因為觀眾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且別的電視臺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可以去放他們認為要放的節目。

汪洋：所以央視的「春晚」就擺明瞭是要壟斷觀眾讓大家都來看它，只要能夠達到它歌功頌德，宣傳主旋律的政治任務，這就完成了它的政治目的。那麼也有人認為像今年的雜技、舞蹈《小城雨巷》、武術節目《行雲流水》還是比較好的，因為這都是中國比較傳統的東西。

橫河：我也注意到這些年來，在「春晚」的演出當中也出現了一些比較屬於中國傳統的東西。但是我也注意到了，這些傳統的東西絕大部分是屬於民俗文化當中表演性比較強的，比如說武術、雜技。像今年這三個節目說起來都是民俗文化的東西。當然，不是說這些節目本身有什麼問題，而是說整個央視在和中國文化有關的節目的選材上，故意避開了中國傳統文化最重要的內涵，就是中國傳統文化當中神傳文化的內涵，它避開了。

所以你可以看出央視的選擇很明顯是避開了中國傳統文化內涵或者是抽掉了內涵而僅僅把它變成一種娛樂或者是一種表面的表演。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前兩年的「春晚」不是演過一次「千手觀音」嗎？，觀音是神，是中國傳統文化一個神，是一個菩薩，但是在央視「春晚」的「千手觀音」表演當中，你根本就看不到神的這個部分，你看到的只是一個表演的外表、一個表象而已。

汪洋：今年的「春晚」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因為今年很多人說是金豬年，結果在「春晚」上竟然沒有出現豬。據《路透社》的報導說，中國《中央電視臺》禁止節目和廣告中出現和豬有關的形象和用語，避免引起穆斯林的不滿。美國的雀巢公司和其他一些公司也不得不變換它們在中國用豬做圖像的廣告計畫。報導還指出中國有大約二千萬信仰伊斯蘭教的教徒。橫河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橫河：我也是看了很多觀眾的評論以後才注意到這件事情。就我個人來看，晚會出現不出現豬的形象本來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因為這只是一個象徵而已。但是《中央電視臺》的解釋卻太荒唐了，它是以多元文化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做為理由，但實際上所謂多元文化並不是說放棄自己的文化去討好別人的文化，而是不同文化之間的互相尊重。

這個我們在美國看到很多，因為美國有各種各樣的文化、各種各樣的背景，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宗教信仰，這些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宗教信仰之間，從來沒有人說我為了和你和平共處而放棄我自己的東西，只是說互相之間多尊重，尊重你的東西。

你可以看到，若在中國人新年慶祝活動的時候，有很多西方人、美國人也去看新年的舞龍舞獅，從來也沒有人說那個龍是一個侵略的形象。我們上次也已經談到了中共要改圖騰、改這個國家的標幟。事實上這個思路和那個是一模一樣的，就說用改變自己的文化來討好別人。

中共是把多元文化的理解和使用正好倒過來了。第一、它不尊重別人的文化，它是蓄意消滅別的文化當中本質的東西。比如說在西藏、在新疆，對於少數民族的信仰進行消滅，而反過來又是以討好和小恩小惠作為交換，就是說我給你點好處，我討好討好你，然後你得聽我的，你得放棄你的信仰，你得服從我的統治，是以這種形式來做的。

比如在西藏和新疆，為了消滅別人的信仰，不惜屠殺當地人民。就像五零年前後進入新疆還有五九年進入西藏，而且新疆的問題持續到現在還在繼續殺。但是它卻很有理由去說「春晚」不用豬的形象來尊重你的文化，那就跟它那個表演是一樣的，它去反對別人最本質的東西，卻尊重別人表面的東西。

美國的郵政局是歸政府管的，每年郵政局要發行中國的十二生肖郵票，但是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美國的穆斯林到美國政府去抗議，你為什麼要發十二生肖的郵票，其中包括豬的郵票，沒有人抗議的，因為這樣做太荒唐了。你想想看，中國大陸有這麼多的商場，這麼多的肉店在賣豬肉，中國的穆斯林有相當一部分和漢人是混居的，那你要說起來要尊重他們的話，是不是漢族人就把豬肉給取消掉了，不吃豬肉了呢！所以這是非常荒唐的。

我想它的出發點還是從中共本身的利益去考慮，就是放棄一些不是它自己的東西，來換取它要的東西。比如在這裡它就放棄在生肖當中豬的形象，因為這個本來就不是中共的東西，十二生肖本身不是中共文化中的東西，所以它等於是放棄跟它本來就沒有關係的東西，來換取穆斯林對它統治的認同，這是唯一的解釋。

如果不是為了它統治需要的話，這個事情本來是很簡單的。因為別人不喜歡的話，別人就不會去看，所以你的演出別人不看也可以。但是它不，因為它必需要讓別人看，因為這是它主旋律的宣傳陣地，它必需讓別人來看。這就是為什麼它要做出讓步來。

汪洋：所以央視為了讓更多人都來看它的「春晚」，寧可在春節晚會當中連豬的形象也不出現了。我看網上也有的網民發出這樣的感嘆說：「春晚」實在沒有什麼可看的，可是要是沒了「春晚」怎麼辦呢？因為實在是沒有其他節目可以看了！

橫河：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因為現在「春晚」壟斷了新年的娛樂活動，已經被人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大家想一想，歷史上從來沒有過「春晚」，也沒有一個春節晚會這種形式，那是從八十年代才開始的，那麼中國人幾千年怎麼過過來的？

其實很多節日就是一個家庭的聚會。新年就像美國的感恩節一樣，是一個家庭的聚會。現在不是有很多人抱怨嗎？一場「春晚」把家庭之間人與人的關係都變得淡漠了，大家都去看電視去，家庭成員中的交流很少。在美國很多人家在感恩節的晚上是全家團聚的，沒有人看電視。

第二、現在可以供選擇的娛樂已經很多了，如果《中央電視臺》放棄壟斷，中共放棄意識型態控制的話，那麼中國人這麼聰明能幹，難道還需要中共來指導他們怎麼去娛樂嗎？根本就不需要！所以擺脫了中共的控制才會有真正的新年慶祝活動。

大家記得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改革開放，所有改革最新的步驟，在經濟上包括農村、包括城市的最新的步驟上，不都是中國的老百姓自己突破中共的封鎖、突破管制闖出來的？擺脫了一點控制，經濟就好一點。

那麼我想在文藝界也是一樣，現在文藝界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沒有創造力，而是因為中共抑制了這個創造力，它用主旋律和政權把中國人民的創造力給抑制掉了。當然我們知道中共是不會放棄輿論控制的，因為它一放棄它就完了。

所以「春晚」並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並不是說解決「春晚」這一個事件就把什麼事件都解決了。實際上它是和中國人民的經濟、政治或者文化是一體的。是中國的前途、未來的整體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只要中共還在統治的話，這個問題就解決不了，就不可能解決。

汪洋：所以「春晚」走向也越來越走向沒落，也是中共目前統治狀態的一個縮影。

橫河：是這樣的。「春晚」的沒落是大家都已經看出來的，不管是誰都看出來了。當然也有很多人在找理由說是多元化，那多元化的社會才會造成眾口難調。對呀！多元化的社會就需要多元化的娛樂方式，問題是中共不肯放棄。中共這條路實際上是走上死胡同了，它明明知道這樣行不通、但它還是一定要走下去。

汪洋：聽眾朋友，剛才我們和您們聊的是中國大陸的「春晚」。大家都知道最近馬英九的「特別費案」一直是甚囂塵上。不過反看中國大陸05年的公款吃喝開支就高六千億人民幣，是國防開支的三倍之多，其腐敗的嚴重性已經是不能忽視的問題了。

在1989年中國公款吃喝開支就高達到三百七十億美元，1900年是四百億、92年超過捌百億美元、94年就突破了一千億、2002年是二千億、2004年三千七百億、2005年高達六千億。

近日的中國官方《人民日報》援引有關專家的話說，應該給公款吃喝者定罪立法。公務的開支要經過嚴格的預算，超過公款預算的消費就是違法，公務接待不但要標準化還要對公務開支予以公式化，接受公眾的監督。那麼橫河先生，既然現在公款吃喝玩樂已經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了，但是為什麼屢禁不止，而且還越演越烈呢？

橫河：我想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公款吃喝玩樂禁止不住？公款吃喝不是從今天開始的。現在的人回想起文革的時候，所謂比較清廉時期，大家並不知道那些腐敗，其實那時候的公款吃喝玩樂已經是非常的嚴重，那為什麼禁止不住呢？

第一個原因是中國的領導體制是「對上負責、對下不負責」。每一級官員都有權力把公款用於吃喝。你看在美國就很少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呢？因為政府沒有這個開支，沒有這個開支他就做不了這件事情，他沒有這個權力去批。而在中國任何一個領導、任何一個官員都有權力去批你可花多少錢。這個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共產黨當年在根據地的時候，「吃喝」就是靠領導批的，只要有這樣的體制存在，就永遠禁止不住。

《人民日報》的文章提出來有關專家說，能不能把它標準化。80年代的時候就有一次標準化的過程，說是「四菜一湯」。

汪洋：對。就是在接待高級官員來視察或是接待來賓的時候就用「四菜一湯」。

橫河：因為它是接待上面來檢查工作的人，這「四菜一湯」他就必須討好他，為什麼呢？剛才我們講了它的體制只「對上負責、不對下負責」的。所以這「四菜一湯」 就搞得山珍海味，非常、非常昂貴的「四菜一湯」。實際上可能跟擺大一桌酒宴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更貴，所以這個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有人提出來說，公務接待沒有標準是公款吃喝費用一直居高不下的原因。那麼這個標準是誰來制定的？是各級官員來制定的！比如說國務院的這些部委官員下去視察工作，誰要請客，吃的不好了，一定給你小鞋穿。所以這並不是說有沒有標準的問題，而是說只要這個體制存在的話，你是定不了標準。誰來定這個標準？是各級官員來定這個標準，還是中央給統一標準？我相信中央給不出統一標準。

政治局研究討論能不能公布私人財產，能不能讓私人財產接受監督，這件事情討論多少年都解決不了，都不能通過。因為人人都有同樣的問題，如果說政治局的人不能夠把公布官員個人財產做為一個全國的標準來制定的話，那麼吃喝又怎麼能夠去制定標準？你想想看六千億啊！不是小數字，全國的官員都有油水在裡頭，誰能夠制定這種標準出來？

汪洋：不過這個公款吃喝呢，也一直沒有立法來對它定罪，只有特別惡劣的、群眾影響很不好的，才把個別人進行一些處理。

橫河：這個定罪也是個問題，為什麼到今天這個法律都制定不出來，中國在過去二、三十年裡制定了很多很多法律，為什麼這種法律就一直制定不出來？其原因就在於統治階層不想制定這個法律。法律如果是為統治階層利益服務的，那麼會影響到統治階層利益的時候，這個法律就制定不出來。

這就是中國法律最大的弊病，包括憲法在內，它並不反映社會公正，並不反映社會各階層的公同利益，或者是各個集團的共同利益，而是反映了統治階層的利益。所以它在制定法律的時候故意避開，因為制定這個法律就要觸動這個統治階層的利益，所以他們就不去制定。

再一個就是財政監督的問題了。財政監督還是同樣的問題，自上而下。為什麼呢？因為它的財政是從上面來檢查下面的。審計嘛，各項審計工作，既然你連標準都沒有，既然你連法律都沒有，那麼審計人員憑什麼來處罰你？審計人員還要牽涉到他觸犯了各級權勢集團的利益問題，所以審計也是解決不了的。

汪洋：那靠輿論媒體的獨立監督可不可能實現呢？

橫河：如果說能夠開放媒體監督的話，肯定是有一定的好處的。在西方的官員有沒有腐敗？有腐敗，但是它不是制度性的腐敗，它是人性的腐敗、就是在人性當中有貪的這一面，那麼法律管不住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腐敗。但是它的好處是有人民的監督，官員是人民選出來的，所以人民有權利來監督它。再一個就是靠輿論的監督，但恰恰這兩點是中共最不能容忍的，它既不讓人民來監督、也不讓輿論來監督。

最近不是出了一個新條例嗎？關於採訪的時候曝光當地不好的事情的時候，你得得到領導的同意，要當地主要黨政官員的批准，你才能夠去曝光。你曝光的就是他，若得到他的批准，那你曝光什麼東西呢？這個跟吃喝是一樣的，輿論的監督一直是中共最害怕的，它抓得最牢的也就是輿論這一部分。

中共對於採訪和曝光各地腐敗情況的這種事情，是看得非常、非常的緊，因為它牽扯到黨的形象問題。中央電視臺以前還搞過一種「焦點訪談」，還有過一段時間專門去曝光一些地方芝麻綠豆官，到現在芝麻綠豆官也不敢去曝光了。

它真正是體制的問題，這個體制問題不解決的話，那麼吃喝的問題就解決不了。六千億啊！你想想看，國家財政預算的百分之三十多，是軍隊開支的三倍。你想想看，這麼多錢就被吃掉了。

你想想看，美國的社保基金，社會保障體系，包括醫療、包括社會保障加在一起的話，是美國財政總開支的四十左右。那你這個國家百分之三十的開支要是放到哪一個地方，什麼問題解決不了？什麼下崗工人、什麼農民、什麼征地問題、什麼補償問題、什麼都解決了！

汪洋：不過就像你講的，它根本上還是一個制度性的問題，所以這個制度不改變的話、它的問題還是解決不了。

橫河：是這樣子的。

汪洋：好。各位聽眾朋友我們今天《時事經緯》節目的時間就到這裡，謝謝您的收聽。

橫河：謝謝大家。(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看中國網站 禁止建立鏡像網站 。

来源: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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