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婁師德的弟弟奉命戍守代州。臨行時,向婁師德來辭行。婁師德反覆囑咐弟弟,在外做事,凡事都須忍耐。他的弟弟點頭答應說:「如果有人往我的臉上唾口水,我也不惱怒,至多是自己擦去。」 婁師德聽後,連忙搖頭說:「不可以這樣,擦掉會使那人更加生氣,你應該讓口水自己幹掉。」後世有一個成語,叫「唾面自乾」,就是這麼來的。
婁師德除了有謹慎忍讓的美德,他還有勇於為朝廷推薦賢才的良好品質。他聽說當時任復州刺史的狄仁傑辦事公道,執法嚴明,很有才幹,深受百姓愛戴。於是,他就向武則天皇帝推薦了狄仁傑,但當時狄仁傑本人並不知情。
狄仁傑當上宰相,主持朝政後,一直從心裏看不起婁師德,甚至於將婁師德排擠到邊遠地區任職。別人暗中為婁師德抱不平,但婁師德卻很高興的去赴任了。
有一天,武則天有意問狄仁傑:「狄公,你看婁師德的品德和才能怎麼樣?」狄仁傑不知道武則天的用意,便直截了當地回答說:「他是鎮守邊疆的好將官,至於品德才能,臣說不太清楚。」 武則天微微一笑,緊接著問道:「狄公知道他很善於識別人才嗎?」 狄仁傑搖搖頭,說:「臣從未聽說過他還會識別和推薦人才。」武則天笑了。她說:「狄公,朕是怎麼知道你的,你清楚嗎?」 狄仁傑老老實實地說:「一無所知。」 武則天接著說:「朕能發現你這個人才,全靠婁師德推薦。」
狄仁傑聽完一怔,感到十分內疚,覺得婁師德為人質樸敦厚,自己真是不如他。於是他禁不住自語道:「婁公真是品德高尚!我長期得到他的寬容,可我竟連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唉!我真是鼠目寸光啊!」這以後,狄仁傑也努力的在各地物色人才,並隨時向武則天推薦。
正是:
師德薦官自啞聲,
行好不誇絕私情。
人能到此純淨界,
神仙也會敬三分!
(事據《舊唐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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