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進才中學高一新生在軍訓
4月21日,大陸教育和軍事當局出臺了《學生軍事訓練工作規定》,其中規定明確,普通高等學校和高中的學生,應接受學校統一安排的軍事訓練,軍訓情況將記入學生學籍檔案。規定中指出,開展學生軍事訓練工作,是學校教育和教學的一項重要內容。規定所指的高中包括普通高中、中等專業學校、技工學校和職業高中。
以我的親身經歷,看軍訓是如何對學生進行馴化的。
我親身帶學生軍訓的經歷
1999年,我所供職的中專學校進行軍訓,作為正教科的一名管理幹部,我帶領全校兩個年級12個班近600名的學生去市郊的兵營進行軍訓。
嚴格的軍事訓練使多數城市裡的孩子吃不消,如體能訓練手扳著後脖子蛤蟆跳,練站姿在烈日下暴晒,練正步長時間高抬腿,晚上上軍事課,夜裡的緊急集合,被子疊成豆腐塊,花樣繁多。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很多學生來說,如同是生存極限,初期有的不服從教官的指令,「小兵蛋子想管我?」
在部隊裡,長官的指令是絕對不能違背的。遇到這種情況,教官就用腳踹學生,用手扇學生的臉,當著眾學生的面對那些不聽話的學生施暴,直至臣服認錯,使學生失去尊嚴。對於還不服的學生,則是關禁閉,別人看不見,遭到更嚴厲的暴打,直至屈服。教官後來也說,他就是這樣給打過來的。
那天晚上,那個男學生從禁閉室放出來,說什麼也不上學了,要回家。渾身哆嗦著說,都是黑社會,再不回去非給打死。真給打怕了。
我只能做說服工作,我知道教官的目的達到了,於是我保證說不會再有事了。果真教官沒有再打他,還主動跟他交朋友。
還有一個二年級學生,原來在學校裡也是個刺兒頭,老師也頭疼,但是被關了三次禁閉後,他是不是服了我心裏沒底,第二天就要實彈打靶了,我擔心他會不會急了拿槍殺人啊?真要這樣,我這個帶隊的也就完了。我找到教官探底,教官笑了,讓我放心。
奇怪的是,到軍訓結束時,不管男生女生,有不少的學生和教官相擁而哭,就是這兩個學生,哭得比別人更厲害,捨不得分別。這卻是為何?
也許大家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說法,是指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者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別人。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體現了人性的弱點,所以對於那些從中共監獄出來的人,他們對中共的產生好感,產生依賴心、甚至協助中共再施害於別人,就可以理解了。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理論早已被公認。中國也有一句話「棍棒底下出孝子」。幾個子女中,那些最不受父母喜愛的,最受虐待的往往是最孝順的。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中共當權者深諳此道。
當然也不會人人都得這種綜合症,如北京大學有一些學生在軍訓回來後,就來到操場上燒掉軍服,試圖抹去那段屈辱的記憶。
我的親身體驗是:那些過去在學校裡管不了的幾個學生,軍訓過後真是都很聽話了。
(小插曲:軍訓後一年的某一天,我的一個學生在校門外的不遠處和一個民工在一起,我覺得這個人好像見過,過後問起學生時才想起來,原來那個人就是那個教官。原來他在軍訓後便復員回農村老家了,為了謀生他來到市裡來打工。人生的反差就是這麼大,脫去了軍裝的一個農民工,他就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教官嗎?)
軍訓規定的出臺背景
學生是一支充滿活力的社會力量,在國民黨統治大陸時期,共產黨鼓動學生走上街頭,為中共奪取政權立下功勞。
具有五四傳統的北大,又是1989年那場震驚世界的六四民主運動的發祥地。在1989年後,當局強行規定北大新生必須先到部隊去軍訓1年,然後才能回北大開始學習,以此熄滅北大新生們的追求民主自由之火。的確,通過開槍鎮壓和軍訓,那些大學生們的確乖了許多年。
平靜了十幾年後,高等院校又逐漸不安分起來了。2006年6月18日,發生了鄭州升達學院學生騷亂;6月20日,四川大學九千學生騷亂;7月9日,湖南師範大學「學生騷亂再起波瀾」;7月14日,北京醫療器械學院發生學生騷亂;10月江西南昌一些民辦學院發生騷亂。
軍訓是強制奴化的工具
所謂的軍訓,就是要對學生強行奴化教育,在上大學或走向社會之前,都被馴化成俯首帖耳的奴才,以利其統治的穩定。
網際網路的出現,使單純以說教方式對學生洗腦的效果大不如前,軍訓便成為了強制奴化工具的首選。但是想人人都會臣服於暴力,或者想把人人都變成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患者來永久維持其統治,只能是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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