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眾所週知,該運動不過是中共內部相互傾軋,爭權奪利的一場鬥爭而已。然而,該運動到了西藏,其矛頭主要指向西藏文化、宗教,控制西藏學者及其宗教人士。由此,也就成為對西藏文化的摧殘和對西藏人民來說成為最殘酷、最激烈的運動之一。
在該運動中,以「破四舊」(舊思想、舊文化、舊習俗、舊傳統)和「立四新」(新思想、新文化、新習俗、新傳統)為名,將西藏文化、宗教、傳統、習俗等全部作為「四舊」而進行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破壞,並企圖用中國文化、傳統、習俗和信仰馬克思主義來替代。現將我的家鄉在這場運動中,中共集團毀滅西藏文化和殘酷毒打西藏人民的幾個事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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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 年7月,一群中共的所謂紅衛兵高舉毛澤東的畫像和五星紅旗,敲鑼打鼓地來到拉卜楞寺「破四舊」。僅就這一天,將環繞寺院周圍的五千餘座轉經筒被摧毀,然後將轉經筒內的全部經卷取出後分作鞋底和包裝紙用。在這場殘酷的運動中,包括貢唐寶塔和大悲觀世音菩薩佛殿、印經院等九座佛殿及五百餘僧舍全部被摧毀,並將這些地方夷為平地後改成農田。還將「喜金剛學院」改成屠宰場,在佛門淨地屠殺生靈是天理不容的。共在佛殿內大小不一的成千上萬尊金剛佛像及屋上金頂、法幢、各種珍寶鑲飾物等全部運往中國,拆毀建築物的全部材料運往中共正在修建的機關之房屋所用。
中共還以「破四舊」為名,隨心所欲地闖進社會上被稱為宗教人員、牧主、地主、富農、反革命、外逃者家屬、投機倒把、叛匪家屬等罪名的家庭中掠去佛像、供佛器具等與宗教有關的所有東西。與宗教毫無關係的家用金銀首飾、銅器、甚至藏袍等值錢的一切財富。不僅如此,還對主人進行鬥爭或隨意毒打,戴上尺餘高的紙帽上街遊行,投入監獄或黑屋中監禁,並不斷折磨毒打。
僅以拉卜楞寺為例,就有嘉木樣六世,卸任堪布吉格倉、林仁波齊、麻當活佛、阿莽慈成、嘉木樣之父道俄、娘倉活佛、更登達爾傑活佛、堪布阿旺格勒活佛、江若活佛、貢去乎桑蓋活佛、雅戎活佛、江周活佛、多尕爾參巴哇活佛、達隆活佛、曹卡哇活佛、格西‧浪格塘金巴、桑吉東智等以及本人都遭到殘酷的鬥爭和肆意毒打,並逼頭戴高帽,手拿鑼鼓或鐵桶,一邊遊行,一邊敲打,還要不停地叫喊自己是「反革命分子」「封建主」、「剝削者」、「牛鬼蛇神」等口號。不僅如此,遊街之後將上述人員交給所謂的無產階級革命造反派監禁。從此,日復一日,夜負一夜不停地對他們進行嚴厲拷打,逼你承認莫須有的「罪行」。若不承認,則繼續拷打逼供,承認後則需寫下來,簽字畫押作為罪證交給他們的上級。中共經常揚言「坦白此寬,抗拒從嚴,立功贖罪」。其所謂的「罪行」 包括反革命罪、分裂祖國罪、散佈對黨和毛澤東不滿言論罪(任何言論都有可能和這個罪名有關)、傳播宗教迷信罪和藏匿宗教器具的罪行、欺騙人民(如算卦)罪,偷聽國外電臺罪、向國外寄信罪、若自己的父母兄弟在國外則給你按親叛國分子罪、若自己的父母在反抗中共武裝抗暴中犧牲的給你扣上親叛匪罪、金銀等物沒有交給國家罪等等,有關罪名,名目繁多,無以言盡。
在這繁多的罪名中,你必須承認一兩條;否則毒打與折磨將會無休止地繼續下去,每當半夜一時左右,「革命造反派」就在門外吼叫被受害者的名字,受害者必須馬上起床,隨同前往。但往往迎接他們的是手持棍棒、鋼絲鞭的審訊人員,被害者一進他們的房屋,即厲聲責問;讓你必須承認他們隨心所欲地被指控的罪名,否則便開始毒打,先脫去被受害者的全部衣物,然後對赤身裸體的被害人劈頭蓋腦地用鋼絲鞭肆意抽打,直至渾身上下鮮血淋灕,有時還用繩索將被害人雙手反捆在背後並懸吊在大樑上,直至不省人事。
類似的事件並非個別現象,而普遍存在於西藏大地。當時拉卜楞甘加有一位僧人叫索扎.什塔和還俗僧人加華,他們倆因否認中共所指控的罪名,打手們用磚頭和鋼絲鞭對他們進行了七、八天的殘酷毒打而致死,因索扎.什塔家屬提出控告,中共派來一姓張的醫生,經驗屍後,則聲稱死因並非毒打,而是患肝炎而死。中共幹部隨即警告以後若有人敢說死者是被毒打致死的言論,一律以反革命罪論處。
還有拉卜楞達麥公社山塘宏倉.卓瑪草和葉口村的塔尕倆人也被當時活活毒打致死。
另外,安多扎益嘎爾塘的夏交巴被遭毒打後,打手們又用繩索繫住大拇指吊在大樑上,一小時後,因大拇指拉斷而摔在地上昏迷不醒,這個慘狀我是親眼目睹過的。中共打手還用羊糞火灰倒在該村的才某某頭上,當時整個頭皮都被燒焦。
#p#在這慘無人道的運動中,無依無靠的藏人因不堪忍受中共的折磨而被迫自盡的人枚不勝數,現只舉個別例子,亦其窺見全部事例。任拉卜楞寺管理委員會出納的麥索.貢去乎卻因不堪忍受中共的殘暴,於1968年跳崖自盡。
拉卜楞寺卸任「措欽夏俄」(俗稱鐵棒喇嘛)益喜貢老因不堪忍受毒打而懸樑自盡。
1965年,碌曲縣朗木.才奔也因不堪忍受而跳黃河自盡。
1958年,拉卜楞寺僧人索波.慈成郭豆因不堪忍受折磨而自刎而死。
同年,中共強迫拉卜楞寺僧人羅桑達哇批鬥嘉木樣活佛的經師貢去乎三木智時,他說﹕「批鬥老師還不如死」,當晚就懸樑自盡。
同年,中共一公安幹部德龍索巴因不堪忍受折磨而懸樑自盡。
1968年,在蘭州大沙坪監獄與我同囚一室的基督教徒張賢勝(音譯),因信仰問題,被指控為「帝國主義走狗」,最後在監獄中因不堪忍受折磨而自縊而死。
1959年,阿木去乎有一叫旦曲.米那因不堪忍受毒打,絕食而死。
1858年,拉卜楞一叫道賽.懾吾因不堪忍受中共折磨,用刀自盡未死而外逃,後被追趕的中共幹部殺死。
1968年,拉卜楞「甘加鄉」書記薩崗.才旦和鄉長卡囊.仁科因沒有按中共毫無人性的政策辦事,故遭批鬥,批鬥期間在鄉政府的一間房內雙雙懸樑自盡。
1968年,甘加鄉卡囊村的卡孜與其妻因不堪忍受中共的毒打,懸樑自盡。
1971年,拉卜楞寺僧人勒秀巴.嘉措因自己房內有《菩提道次第廣論》等經書和法衣、佛像等物,被中共搜查時發現,中共不僅對其極盡凌辱、折磨,而且在群眾面前強逼其焚燬經卷,法器及法衣等;勒秀巴.嘉措堅決拒絕,並稱「與其瀆佛,不如死去」遂於當晚懸樑自盡。
1958年,瑪曲縣夏雄華秀的豆格吉因不堪折磨,跳黃河自盡。另外該縣喬科參智合寺僧人嘎爾巴.堅參和尼瑪鄉的旺丹都因不堪折磨,自刎而死。。下喬科一叫比丘達聶的僧人被活活打死。
所謂「阿霸藏族自治州」的阿木去乎查理寺的僧人奴郭格西.嘉樣加措、恰綢更登和卡扎三人被批鬥和嚴厲毒打致死。
拉卜楞下屬阿木去乎寺的「扎倉蓋格」(各學院之掌堂師)魯帕被活活打死。
阿木去乎總管曲丹在監獄中被折磨而死。
阿木去乎牙利吉郭佐.交巴加被中共用燒紅的鐵鍬烙在他身上被活活燒死,還有阿木去乎囊哇.格日和尼瑪龍的貢去乎.那多被批鬥致死……。
#p#作為一個民族,其特殊的文化只要在人類社會上存在,那麼這個民族就能生存;同樣,一旦一個民族的文化消失,這個民族就會走向滅亡。滿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這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普遍規律,也由於中共將一切不同與他們的文化體系,皆稱為「反動文化」而加以消滅,拚命鼓吹「用毛澤東思想佔領思想陣地」。當然,中共的最終目的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搶奪一些西藏的財富或趕走一些西藏的犛牛;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圍繞著「在這個地球上消滅西藏民族」這一最終目的。這點通過中共對西藏所進行的四十年來的殖民統治能一目瞭然。
在這場殘暴的運動中,凡寺院和家庭所珍藏的一切西藏文書藉和經卷全數被強制掠去予以焚燬。僅拉卜楞寺,焚燬唐卡、書籍、經卷、刻板等就燒了六天六夜,就這樣西藏全境未留一張紙片和一個嘛呢經筒,幾乎全部被摧毀。不僅如此,在安多地區的各學校,中共強制停止了一切藏文授課,全部課程,都由中文教授。關閉了有五千多名學生的「西北民族學院」該學校的教室、足球場、禮堂等全被中共蘭州軍區佔據。
凡是勤勤懇懇地教授藏文的教師和對藏文教學等方面做出過貢獻的傑出知識份子,皆扣上「反革命分子」或「分裂主義分子」、「民族主義分子」、「反動派的狗腿子」等罪名,或監禁、或批鬥、或進行勞動改造。
例如﹕「西北民族學院」藏文教授丹巴嘉措,被無辜批鬥,毆打之後投入監獄,後在七十年代去世。該院另一位副教授貢去乎才旦以莫須有的罪名,開除後發配去放驢。另一位副教授阿旺.曲達亦被開除後發配到一窮鄉僻壤之地。拉卜楞小學的藏文教師年智倉、俄巴.夏吾、擦木讓.丹瑪被戴上紙造的高帽遊街,並遭到殘酷毒打和批鬥。
在這場殘暴的運動中,如西藏著名學者希饒嘉措和才旦夏茸.久美柔貝羅哲兩人被扣上「分裂主義分子」和「反革命分子」的罪名,對他們進行了長期的毒打和批鬥,才旦夏茸先生被關押長達九年,希饒嘉措先生在五年管制期間遭到非人折磨和虐待,後於1968年11月1日去世。
另如對西藏文化教育事業做出特殊貢獻的著名學者桑熱布嘉措亦無辜撤消在此之前由中共任命的所謂青海省教育廳廳長職務,被發配到一個窮山溝中進行「勞動改造」。
拉卜楞地區的著名學者賽倉.羅桑華爾旦活佛、嘉木樣大師之卸任秘書長毛蘭木嘉措,醫學院之老醫生果洛曼巴.丹達爾、貢唐活佛的秘書阿旺嘉措等歷經監禁和凌辱、折磨,毛蘭木嘉措先生亦被打成聾子。
又如所謂「甘南藏族自治州」畜牧處處長年智倉、文教處副處長韓智華、糧食處副處長白考和幹部才嘎爾因收聽國外電臺這一罪名,均被判處二十年徒刑。
在這場殘暴的運動中,拉卜楞地區的領導,善待人民的第五世嘉木樣之兄洛桑才旺先生在一段時期,根據中共政治的需要給予高官厚祿,但最後仍被批鬥,並遭受殘酷的折磨,最後投入監獄達十年之久。
又如守衛在西藏東南邊境的小邦國—安多阿霸麥顙王之後裔華爾貢臣烈熱布旦,起初中共出於政治上的需要,給予行政十三級的高幹待遇,但隨後卻以莫須有的罪名進行批鬥,在「文革」中終因不堪忍受凌辱而於1966年10月和夫人扎西卓瑪一起跳河自盡。
如此,在接二連三地展開極其慘烈的歷次政治運動中,除一二座特殊佛寺外,其餘全部被摧毀;不僅不讓僧人學經唸經,而且一個不留地全部被趕到各地進行「勞動改造」。中共以列寧「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鴉片」之謬論為原則,將僧侶視為不勞而活的「寄生蟲」作為改造對象而使其受盡凌辱與折磨;他們經常逼著僧侶干違背佛法的事或最重最累的活,稍有不慎即遭中共及其追隨者的殘酷鬥爭和毒打。
既然如此,勇敢智慧的西藏人民依然竭盡全力來保護僧侶,保衛自己的傳統文化,以及宗教信仰等。例如﹕拉卜楞的桑科、阿木去乎、扎益、博拉、多尕爾、羧(合作)、歐拉、喬科等地的深山老林中就散居著許多僧侶,由於得到人民的保護,中共始終沒有被查覺,有些甚至在極為秘密的情況下傳授宗教教義,傳乘佛法香火,這一切均因人民的保護而未被中共查覺。當時,在拉卜楞的桑科地區集中了許多僧侶,中共聽到這一風聲,稱「拉卜楞寺現已遷到桑科去了。然而,再次派兵前去搜捕,均因人民的保護,提前送到安全地帶而未遭中共毒手。
當時,如果有人去世,不僅不允許請僧侶舉行法事活動,甚至不允許口誦六字真言;然而,每當夜深人靜時,人們便迎請部分僧侶為死者舉行法事活動。為此,還出現了許多在法事進行過程中,因為中共搜捕而將僧侶藏匿於夾板內或乾脆藏於木箱中的事情。
── 原載 丹增華白爾《我故鄉的悲慘史》
来源: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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