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拉寺的壁画
西藏壁画分布在寺庙、府第、宫殿、民宅、驿站、旅店等地方的墙壁上。而寺院则为壁画聚集之所。大寺院往往有数十个到数百个殿堂,各个殿堂及其周围走廊的墙壁、天花板等处均绘满了壁画,估计寺庙壁画在10万幅以上,如果把这些壁画一幅幅的排列起来,那确实是延绵不断、绚丽多姿、色彩缤纷的美丽画廊。要是置身其中,就如进入神奇美妙的天宫,或者阴森的地狱;要是孤身一人面对壁画站久了,看着画景,准会进入意想不到的绝妙奇观之中。
大昭寺建于公元七世纪文成公主进藏以后,至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历经兴衰重修,原来的壁画经过多次修缮着色,有些仍保留着原来的风韵,二楼各供奉堂的壁画有的保留了原有的残痕,一楼的壁画虽经反覆修改涂抹,但仍不失原有的风韵。大昭寺壁画保存了文成公主进藏宣传盛唐文化的业绩,也保存了唐代的壁画艺术,不仅是历史和艺术的珍品,也是汉藏文化交流的实物纪念。
元代时,西藏纳入中国版图,在元朝皇帝的大力支持和授权下,萨迦王朝统一了西藏,大力修建萨迦寺等寺院,壁画复兴后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新的水平。
明清时代,西藏社会获得平稳发展,积累起大量财富,跟祖国内地联系更加密切,在中央政府大量施赠银两的情况下,寺庙建筑更是拔地而起,壁画艺术更加繁荣。五世达赖重建布达拉宫时,为了绘制宫殿壁画,达赖除召集寺院画师外,又从各宗(县)调集了60多名画师,并从尼泊尔聘请了一批画师,康熙皇帝又派了100多名各族画师入藏支援绘制壁画。各族画师汇集一堂,寺院和民间画师齐动手,出现了壁画艺术的高潮,对后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其显著成效是:壁画题材更加广泛,世俗题材出现在了壁画艺术中,壁画风格多样、流派纷呈,著名画师辈出,壁画艺术逐步形成独特的民族风格。壁画融入社会,日益成为社会文化的一部分。
蒇民族的壁画源出洞穴壁画,又继承了苯教的浪漫主义,有深厚的传统基础。自松赞干布时期修建大昭寺以来,就形成了汉式和尼泊尔式画派,而历代画家们又互相学习,各取所长融合各派,形成了富有藏民族特色的画派。由于融合无间,彼此既有共同特点,又有若干差异,很难断然划分、画线辨认了。藏民族的壁画集中在寺庙,但就其内容和社会功能而言,却并非完全宗教化的,而是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世俗化的倾向。壁画在其发展中不断地世俗化、民族化,并吸收多方面的营养和影响,从而形成了将藏民族传统和外来影响融合一起,具有鲜明的藏民族特点的艺术流派。
西藏壁画中突出绘画的是人像,往往以巨大的篇幅绘画出一尊尊站立式或端坐式的大佛,而在其周围再画若干其它佛像。也有的是点缀其巨像活动的环境,并进行极为华丽精致的装饰。也有的壁画采用连环画图式,所有壁画色彩都很鲜艳,色彩缤纷、片片锦绣,极富吸引力和诱惑力,多用作对群众进行宗教、历史、道德等教育的形象教材。但从本质上说,壁画仍然是社会性的审美艺术。
藏族艺术家们,根据其生存时代的需要,贡献出自身的智慧和才能,创作了极其丰富多彩的壁画,这些壁画极具浓郁的民族特色。
阿里扎达县古格王朝遗址殿内残存的壁画
罗布林卡的壁画
夏鲁寺的宁代壁画
布达拉宫里的壁画
《修砌图》壁画 清 选自布达拉宫。
这是一幅绘制在布达拉宫西大殿二层上的壁画,描绘了修建布达拉宫红宫的情景,藏式建筑大多系土石木建筑,为一柱顶两梁、四壁托椽子式的纵向受力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