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老人高唱怀旧金曲--澳洲行(之2)

在墨尔本中国自由文化运动首届年会上，我遇到了心仪已久的两位耄耋老人。

来自美国旧金山的这两位耄耋老人编写了一本书《怀旧金曲》，中、英文对照，收录103首中、外名曲，每首歌都有说明，或出处或掌故或影响……。难得的是每首歌附有先哲、闻人关于民主、自由、博爱、平等、真善美的语录，所有103首中外名曲全是歌唱民主、自由、博爱、平等、爱情人性、脍炙人口风行全国全球的名歌曲。这本《怀旧金曲》确是与众不同的一本歌集，也是我见过的最引人入胜的一本歌集。我是个英盲兼音盲，还是很喜欢这本书，因为许多歌我熟悉。有些歌，旋律熟悉，但不知道是外国名曲，哼上一哼，原来如此！更难得的是两位老人不仅编了这本书，还自掏腰包印刷出版了这本书。

最难得的是这本书竟是在大陆官方出版社出版的。它巧妙地躲过了检查！在收录的赵元任作曲的明民歌《老天爷，你年纪大》这首歌曲后，安排了京剧折子戏《徐策跑城》中的两句唱词：“湛湛青天不可欺，善恶是非有人知”。收录美国工会歌曲《我们坚决不动摇》（中国五、六○年代学习英语的大学生都熟悉这首歌），附有美国劳工领袖塞缪尔的语录“允许人民有言论和出版自由，不是为了让他们可以说些好听的话，说些已经得到认可的话，而是让他们有权说刺耳的话，有权说出可能传达某种新颖和出人意料的思想的话，让他们即便作了错事也有权说话。”《怀旧金曲》所收录的每一首歌都很好，都是自由文化的体现。所收语录中竟有王若望、吴祖光、蒋彦永和焦国标的话。王若望：“死者无法说话，我还活着，还能说话，当然要说罗。”（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文学教授林培瑞在悼念王若望的悼词中援引了王的这句话。）

在这本书中，感兴趣的读者还可以找到江泽民最喜欢唱的意大利名曲《我的太阳》和在澳门回归纪念日上演唱的《教我如何不想他！》。

我因参与编辑《刘宾雁纪念文集》与老人有了邮件来往，蒙他们赠送《怀旧金曲》，拜读后，深为感动，于是向中国自由文化运动首届年会的主人袁红冰先生介绍了他们和这本书：

“这本歌集由两位耄耋老人编辑且混过官方的审查在上海音乐出版社成功出版。我之所以把他们介绍给你，就是因为这两位老人和这本歌集的本身是自由文化运动薪火相传的象征。多么值得敬重的老人。他们是我们学习效法的榜样。或许他们因年纪和身体原因，不可能长途飞行，不能与会，但是，有他们的声音，有他们的书与会，也是一个标志。可以请他们寄来在会上分发或售卖。……”

请看他们自己对这本歌曲集的介绍：

“我们编译这个歌本除了由于自己过去教过英语，觉得唱歌是学习外语一种很好的课外辅助活动，同时也由于深感中国需要民主自由，特别是言论自由，而国内很多人似乎并不懂得这一点，因此需要这方面的宣传教育，却苦于自己不大会写文章，即使写了也无法在国内出版，于是搞了这个歌本，尽量在歌间补白中插进一些有关民主自由的名人语录，用这种方法逃避官方的审查，以宣传一点民主自由的理念。幸好出版社的人只注意书里有些什么歌曲，并不注意补白中有些什么内容，只要不出现‘6．4’或‘法轮功’这类太敏感的字眼就行。书经过许多周折总算出版了。我们不指望这种宣传方式能起多大作用，只不过为自己在无奈中求一点良心上的安慰而已。”

两位老人向首届年会捐赠了60册《怀旧金曲》，在9月份寄出。11月19～20日，袁红冰先生向老人发出邀请参加会议。老人克服诸多不便，于22日上路从旧金山飞往澳洲墨尔本。他们得知所赠寄的60册《怀旧金曲》尚未寄达，就不顾老迈之身，随身携带了50册《怀旧金曲》。

11 月25日，中国自由文化运动首届年会开幕前，我看见两位老人提着沉重的两大包书，步履踉跄从大厅下楼走向会场，自行一册一册地分送与会者。我很感动，帮着提书，帮著作说明，提醒他们在书的扉页上签名纪念。一位来自纽约的与会者喜出望外，说：“我在纽约买到了这本书，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了作者。您们编的这本书太好了，谢谢您们！我向两位老人要了十册，留给悉尼的朋友。我觉得有责任，帮他们把这本书传遍全球。”

这两位老人的大名是：熊若磐、梁联发。他们原在大陆大学英语系教书，现居旧金山，已退休。熊若磐女士还帮大会做了一次英语翻译。他们为自由文化事业的热情、热心、认真、尽力、一丝不苟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们的谦卑、慷慨、与人为善、处处事事替他人着想的品德深深地感染感动了我。这些最普通最平常的传统美德久违了，我在两位老人身上、在《怀旧金曲》这本书上重新看到了。我为能在墨尔本见到他们感到荣幸，我为成为他们的朋友感到高兴自豪。这是我澳洲行的收获之二。我向他们鞠躬致敬！我想，中国自由文化运动首届年会也应该向他们鞠躬致敬致谢。

我愿意向所有看到我这篇小文的人推荐这本《怀旧金曲》，想购买得到这本书的人可以直接与两位老人联系。一定物有所值！他们的信箱和电话是：[email protected]；1-415-3376249。


（2006-12-10于地中海畔） 看中国网站 禁止建立鏡像網站。返回正版看中国网站。

来源:民主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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