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搞了一個余秋雨大師工作室,大概是怕別人不知道吧,余秋雨自己趕緊在自己的博客裡以謙虛的方式做了宣傳。
余秋雨正在以劉翔的速度向著文化偉人的目標狂奔,看來即便是腳上某些骨頭出了問題也擋不住他。前些天我們看到了余秋雨故居要被保護的消息,今天又有餘秋雨大師工作室授牌儀式的宣傳。這兩件事也許沒有聯繫,但是如果沒有聯繫就太奇怪了。這兩件事也許不是余秋雨的本意,但是如果不是他的本意就更奇怪了。
余秋雨一本正經地在余秋雨大師工作室授牌儀式上發表講話,同時又在講話中擺出一副被強迫的樣子,說什麼自己"曾經做過幾次努力,希望刪去大師兩個字","但這是上海教委一種"架構性的設計,要改動有一定的難度。"雖然沒有"含淚勸告",看起來余秋雨對於辭去"大師"還是很謙虛狠努力的,無奈上海教委"架構性的設計"太厲害了,改動不得。真不知道這麼一個工作室關係到什麼了不得的國計民生經濟文化大事,涉及到那些法律制度,竟然離了給余秋雨挂個大師的牌子就不行。更不明白"架構性的設計"是什麼東西,又何等了不得,難道連著地殼斷裂帶,沒有餘秋雨這個大師牌子鎮著便會引發地震嗎?
我等平民沒有什麼政治文化水平和多高的覺悟,只是覺得,對於余秋雨大師,這個牌子至少說明兩點:
其一是說明余秋雨太自戀了,自戀到了變態的地步。
其二是說明余秋雨太虛偽了,虛偽到了病態的程度。
至於那個強迫給余秋雨授牌的上海教委,也是莫名其妙。作為一個行政機關,其行為必須依照法律和法定程序辦事,不知道發這種大師牌子在法律和法定程序上有什麼依據。反正我個人覺得有點無照經營的意思。即便是沒有超範圍經營,這種大師牌子有什麼意義呢?難道大師是教委的牌子掛出來的嗎?或者教委的大師牌子是名牌商標,普通白布體恤衫貼上去就可以叫價1800元一件?發文化大師的牌子,恰恰證明上海教委的沒有文化。
上海官場真不愧是陳良宇書記親自領導過地方,這樣沒有文化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附:余秋雨在余秋雨大師工作室授牌儀式上的講話(摘要)
余秋雨
感謝上海市政府和上海市教委對我的關心和支持。
聽到成立工作室這個消息後我曾作過幾次努力,希望刪去"大師"這兩個字,但沒有成功。這是教委的一種架構性的設計,要改動有一定的難度。後來我想,比"大"字等級更高的是"老"字,一個人先成"大人"才能成為"老人",那麼,既然我已經做了大半輩子的"老師",那就後退一步叫叫"大師"也可以吧。
這個工作室的成立,以及幾個月前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一項文化教育基金的啟動,標誌著今後我會把工作重心重新挪回上海。
我是在十七年前正式辭去上海戲劇學院院長的職務離開的。離開後獨自走向西北高原開始大規模地考察中華文明和世界文明。當時我無法把離開的原因講得很清楚,但到今天,我卻可以用三言兩語講明白了。
在離開前,我在上海以十幾年的時間參與了文化教育領域披荊斬棘的拓荒工程,與同事們一起改變了學科殘缺、教材稀少,觀念陳腐的狀況。這是一段激動人心的歲月,但是我卻預感到,在全民投向經濟建設、融入世界潮流的時候,中華文化的靈魂需要重新找回。這種找回不是找出一本本老書炒冷飯,而應該用現代觀念一步步踏訪,一點點考察。不僅要走遍中國,而且還要走遍世界,進行反覆對比;不僅要一路作出思考,而且還要快速傳播,獲得海內外同胞的反饋和共鳴。這顯然是一個極其艱苦的旅程,因此我把它說成是"文化苦旅"。
這十七年來,我的目標已經全部達到。中華文化果然成為時代的精神坐標,世界的關注對象。我很高興自己曾經歷盡磨難守護了它那麼多年,現在,"苦旅"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可以回來了。
工作室是我的一個休憩和總結之地。當然,也可以在這裡靜靜地傳授一些中國文化史的課程,重新梳理我擱置多年的藝術美學,包括城市美學。
感謝我的母校上海戲劇學院一如既往為我提供溫暖的環境和行政業務上的具體支持。感謝上海市靜安區人民政府慷慨援助修建工作室的辦公用樓。感謝上海各新聞媒體、文化部門領導的光臨。今後,工作室只有在你們的愛護和指導下才能正常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