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女人做姑娘的時候,高挑、挺拔、苗條,像水杉一樣,臀部很短,叉開的腿很長,就像長柄手術刀一樣修長,套上一截皮短裙,穿上一雙短皮靴,大步走在街上,雙腳交叉踩在一條直線上,目不斜視,長發飄飄,金黃透明,美麗得傲慢過頂。
欣賞俄羅斯女人,應該在夏天,「五月的梨花開滿了原野」,薄薄的短袖衫,女人的優點一下子全部凸現出來了。
俄羅斯姑娘的皮膚應該叫雪膚,那種白啊,「雪也似的、銀也似」,之細膩之緊湊之晶瑩之剔透,就像薄胎瓷,「薄如紙、潔如玉」,你因此不敢觸摸,太嫩,如發芽豆,一掐一泡水。呵護,在這裡找到恰如其分的解釋。在莫斯科、在聖彼得堡,夏季你不敢欣賞女人,她們漂亮得讓你失口尖叫起來:哇噻!激動得就是一個個噴嚏,分不清是感冒還是感動。5月,走在大街上,你不敢抬頭,不敢直視,正人君子會感到邪惡、羞恥、血湧、心跳、氣喘吁吁,最好備足麝香保心丸,一不小心,亢奮得小中風。5月,到俄羅斯,假正經的人就會露出貪婪的笑容。
俄羅斯的教育比我們寬泛,講究從小培養一種藝術愛好。女孩子或舞蹈、或樂器、或繪畫。聖彼得堡500萬人口,有50多家劇院,更多的博物館,所以,俄羅斯姑娘美入骨、媚在骨,升華為優雅。優雅不僅僅是一種姿色,也不是翹蘭花指的故意Show,更不是拖腔鼻音的發嗲,她需要文化藝術的烘焙,美麗的外表只是一張靜物畫,優雅才是活潑的靈魂,由內而外的煥發。俄羅斯姑娘走在街上,一路的風姿綽約韻律操,那種文藝的氣息讓你心神蕩漾。相比俄羅斯美女,上海美眉只是媚,嗲+妖=媚;相比上海女人,俄羅斯女人是女神;相比美國影星,美國出產吉普女郎,俄羅斯出產華貴名媛、大家閨秀。俄羅斯美女,如果翻譯成閨女,有些辭不達意,相比姑娘,閨女有些土;如果翻譯成媚媚,有些庸俗,有些小蜜的褻瀆、姨太太的卑微、小姘姘的墮落。
俄羅斯姑娘有一嗜好,依附在她們身上已經分不清是優點還是缺點:她們喜歡喝酒、抽煙。常常看見她們在街心花園約會,女人與女人約會,嘴對嘴地一吻,然後坐在台階上、草地上、布棚下,喝酒、抽煙、聊天。煙,長長的,夾在修長的指間,托著下巴,托著雙頰,遠遠地望過去,逆光,一幅很優雅的黑白剪影,陽光還給邊緣鑲嵌一圈金色而透明的光環,給人一種虛幻的迷茫。
在俄羅斯,男人與女人是手挽手,女人與女人是面對面。在俄羅斯,注視著你說話是一種禮貌,面對面地目不轉睛對視良久,也是一種心靈的交流,讓你感慨:人與人還有真情可以傾訴。俄羅斯女人不僅美麗,而且略帶些憂傷,就像舊俄羅斯的文學、繪畫、音樂。純粹的美麗是一味的死甜,久而久之,會麻木、起膩、視而不見。美麗,略有些憂傷,那就會餘音裊裊、不絕如縷、縈繞心頭,那是怎麼也揮之不去的惆悵暮靄,是「夕陽山外山」的淒婉風景。
在俄羅斯留 學的導遊告訴我們:邀請俄羅斯姑娘,一支煙、一杯酒,就可以say you say me於大街一隅。這一點我相信,因為她們善良、天真、浪漫,而且憂傷。憂傷容易感動,需要傾訴。我們聽過《喀秋莎》的傾訴,聽過《小路》的詠嘆:「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細又長,一直通往瀰漫的遠方,我要沿著這條崎嶇的小路,跟著我的愛人上戰場。」俄羅斯的文學、藝術、美女給我的印象,美麗到極端就是憂傷,更加纏綿。
美麗,好像是俄羅斯的人種胚胎,從舞臺、大街,甚至華人餐廳裡端菜的,都飄逸著她的倩影。在聖彼得堡,美女像宮殿一樣金碧輝煌,宮殿像美女一樣星漢燦爛。
在俄羅斯,美麗往往是免費的,比如:宮殿、森林與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