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訪民王學忠來北京好幾個月了。他原本是安徽人,1997年跟數百人同鄉被騙到新疆種植菸草,說是管吃管住發工資。到新疆後,他們每天勞動,風吹日晒,辛苦好幾年,除管吃住外,卻一分工錢沒得到!他自己投入的幾萬塊錢想承包種地,錢被當地政府給貪污了。有的工人為了討回這筆錢,已經沒有性命,有的在沿街乞討露宿街頭。種種遭遇,使在北京流連數月之久的王學忠提出退出中國共產黨。他說,該去的地方全去了,沒地方說裡。北京的聯合國難民事務總暑我也去了。沒人把我們當回事情。對這個黨我不再報有任何希望和幻想,太黑了,都是騙子。我留在北京是為了讓更多訪民覺醒、抗爭。我的家也不能正常生活,孩子也失學了。沒想到自己走到了這樣一個山窮水盡的地步。
據北京地區的民眾說:目前滯留北京的外地訪民上萬人打不住(上萬人不止),我印象中原先只是在一些比較特殊的地區,像是遠郊區縣、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附近才能看到這些個衣冠不整、邋邋遢遢的外地來的要飯人,城裡頭比較少,可現在這樣的人到處可以見到,我在朝陽建國路、崇文門等地,經常看到這些人,他們向路人乞討,有的還是拉家帶口的,有的是殘疾人,在商店裡也遇到過。有一回去餐廳吃飯的時候,一個要飯的挨著桌子向用餐的人伸手,大家都很厭惡,服務員多次趕他們離開,有一桌人,很不耐煩,就罵要飯的人,結果要飯的人衝著他們的菜餚打噴嚏、咳嗽,結果好幾桌用餐的人都吃不下,全跑了...要飯的被打的頭破血流...
這些流民進北京過馬路也不走人行橫道,翻越護攔,不懂規矩,有的就被車給撞死撞殘了,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有。北京的司機最討厭這些人外地人,有的上車不買車票「蹭車」,好多司機一看是外地的人,尤其是三一幫五一夥的,帶著大包袱的人,絕不讓他們上車,所以外地人也恨北京人,說他們冷漠無情。
頭二年新疆來的那些小扒手,不大點的小孩,三四歲的都有,專偷路人行人。看著挺漂亮的小孩,怎麼是小偷呢?你跟本沒有防範意識,他就能把手伸到你的衣兜裡,背包帶打開,小手偷的利索著呢。一群一群的新疆小孩就在過街天橋上或馬路邊上站著,看見騎自行車車筐裡有東西,伸手就搶,搶了就跑,特可惡。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不學好,學偷。這些個事情層出不窮,政府也管了不,太多了。都知道北京有錢人多,可有錢的人還是少數,他們不是住深宅大院就是高級社區,小偷根本不能靠近。被偷的,倒楣的都是我們老百姓。北京這幾年社會治安太差了,惡性案件越來越多。政府老說執政為民,您也用不著把這些訪民都叫到北京您的跟前來呀,老不給人家安置解決問題,他們都耗在北京,我們北京人也受不了呀。我們家大門板都被偷兩回了,你說嚇不嚇人呀。我心軟,我真看不了這些個人...
隨著奧運工程的招標完成,大規模的拆遷、舊房改造,征遷,北京將面對更多貧困者和無家可歸者。北京訪民倪玉蘭告訴記者:我每天都上北京市政府去,那裡每天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做輪椅的老太太手裡拿著一件血衣,肯定又是個冤案,不然大熱天,老太太跟家待著多好,上這幹嘛來呀?!頭些日子我看到有好幾十個身穿紅色馬甲的上訪人,也到這裡來抗議,現在集體上訪的特多。
北京訪民說:這個社會已經像一個病入膏肓的危重病人了,沒治了。無藥可醫了。這麼多的上訪人員,不都是社會給造成的嗎,不是這個制度造成的嗎?共產黨造就了大大小小的貪官,都到了無官不貪的地步,積重難返,只有等它嚥氣了。沒指望了。我家人是因為醫療事故,送了性命。連法院的法官都說:老百姓跟醫院打官司,沒有老百姓贏的。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可是遇到沒有醫德的大夫,也真是倒楣呀。哪說理去?!沒人管,人命不值錢呀。現在的人太壞了。怎麼這麼壞人?
你看現在的北京馬路越修越寬,樓堂館所越蓋越多,我大幾個星期不出門,就快不認得北京了。大樓蓋的又高又快,有的時候老以為自己走錯路呢。這樣下去,流離失所、失去家園的人會更多。這只是一個北京市政府門前每天就好幾百人,北京有多少個信訪口呀,得多少人呀?下輩子也和不了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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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