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時間: 2003-09-01 20:48:00作者:
一六四五年,五月,清軍渡江陷南京後,江陰知縣潛逃,主簿莫士英暫時代理江陰知縣 事,暗中勾結清軍。六月,清軍特派知縣方亨到江陰。二十六日,清多鐸令江陰人民剃髮,江陰人民派代表向新任漢奸知縣方亨申請,要求留發,方亨向群眾大罵,暗報多鐸派兵鎮壓,群眾捕方亨下獄,表示,「頭可斷,發決不可剃」,一時全縣人民,都自發地組織起來,掀起了一幕悲壯的抗清鬥爭,(閏六月初一日開始)。城市市民罷市;四鄉農民「荷戈負糧,棄農不顧」,不約而至者數十萬人,;他們弒掉了偽知縣,推典史陳明遇為首,領導抗清。並擊退了清軍從常州向江陰的進擊,徽商程璧獻所銀十七萬五千兩,更奔蕪湖,蘇州,徽州連絡外援。在其倡導下,許多富商大室都紛紛慷概解囊,捐獻錢物幫助守城。 繼因清兵來攻,陳明遇推有軍事組織天才的前任典吏閻應元統率軍事,指揮城守戰。七月九日,閻應元應全縣人民邀請,入城主持城防,江陰守城戰遂進入最高潮。 閻元應一方面「號令嚴肅,凡偷安不法者」,一定嚴厲處分,「雖豪右不少貸」;另方面:他瞭解「戰士困苦,必手自注湯酌灑,溫言慰勞,如害,則立棺衿,哭奠而殮之,接見敢死士,則不名,稱兄弟,每事,則詢於眾:我兄弟誰當此事者?」弩師黃鳴崗與其徒千餘人趕造小弩千張,小箭數萬支,專射城者手。又季從孝所合毒藥敷箭頭,射人見血立死。閻應元自出新意造鐵?,系以長繩,能從城上刺人於十步以外。在江陰人民的抗擊之下,清兵雖先後集中江陰的有二十四萬人,「均向城畏服,戰無人色,其從北來者,聞之皆膽落,無不以生歸為祝」。 清軍屢次進犯,屢次慘敗,所謂三王十八將,皆暴卒於城下。清軍又採取誘降的辦法,攝政王多爾親自下令招安,多鐸親自寫信與閻應元,陳明遇,但閻,陳堅決表示:「願受炮打,寧死不降,」使漢奸劉良佐來勸降,閻應元義正言辭嚴地斥責說:「有降將軍,無降典史」!罵盡了狗不如的漢奸! 最後,清軍從南京運到二十四尊更大的大炮,連同以前共二百餘尊,集中轟城,城破,又放狼煙炮掩護進攻,清兵從城缺口煙幕中,蜂湧而上,守城戰士不及防禦,城於八月二十一日陷落。 閻應元於江陰城破後,題東城樓門:「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弒敵,留大明三百里江山」,引千人進行巷戰,受傷,轉頭對從者說:「為我謝百姓,報國事畢矣」!自弒,未死,為敵所害。陳明遇在戰中持刀搏鬥,身負重創,壯烈犧牲,其全家均自焚死。次日,巷戰未已,清軍下令屠城,「滿城屠盡,然後封刀」,全城人民爭先拚死,無一人降者。二十三日,止弒,江陰人民被被屠弒者十七萬二千有奇,城中僅五十三人倖免於難。其後江陰鄉民被迫暫時屈服,而「剃髮之夕,哭聲遍野」。 江陰以一孤城堅守八十一日,凡擊斃三王十八將及圍城兵卒七萬五千人,牽制了敵人大部分兵力,捍衛了浙江,福建新樹立的明朝政權。可惜兩個南明政權都操弄在腐敗的官僚手中,他們不顧民族的生死存亡,仍然進行其爭權奪利和投降的勾當,對江陰人民的抗戰不作援救,而最後自己也不免覆亡。 一六四五年閏六月十二日,清剃髮令傳到嘉定,市面上人大呼,「安得官軍來,為我保皮膚,苟有倡議者,揭竽相向矣,」嘉定人民紛紛組織鄉兵,六里內一呼響應,數以萬計,十四日環集城下,推舉士紳侯峒曾,黃淳耀為首領,向來攻的清軍漢奸李成棟迎擊,屢次打退敵軍,使李成棟狼狽不堪。但是鄉軍缺乏訓練,缺乏糧晌,領導組織和指揮上也不統一,地自為守,人自為戰,甚至城上四隅,也各自為守,這樣,便給清兵以個個擊破的機會。七月初三日,清兵大舉攻城,城上民兵竭力防禦,但已露立三晝夜,兩眼腫爛,遍體淋濕,飢疲眩暈,初日五更城被大炮轟破。清軍從東門攻進,城主侯峒曾坐在城樓上指揮作戰,聲色不變,二子侍旁,問:「事急了,怎麼辦」?峒曾答道:「死就是了,慌什麼?」從容投河而死。清軍進入嘉定後大舉屠城,按戶搜尋,姦淫擄掠,被殺者有二萬人以上。城外鄉兵,繼續反抗,見剃髮的便殺,七月二十日,鄉兵襲擊葛隆鎮清兵,清兵敗退,二十六日夜,清軍增兵,偷襲葛隆鎮,被攻入鎮中,大肆屠殺。李成棟在嘉定大屠殺後,用三百艘船將搶得財物運走,退回太倉,二十三日鄉兵入城守城,二十七日,清軍又侵入嘉定,再度屠城。八月,明朝把總吳之蕃組織義軍反攻,結果失敗,清兵第三次屠殺嘉定人民,以泄吳之蕃攻城之憤。
滿清的政策向來不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所能比擬的,而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遇上抵抗,不管男女老少,軍民老幼,屠殺擄掠殆盡,從努爾哈赤,皇太極,到多爾袞,莫不如此!所屠之城何止楊州,嘉定等,努爾哈赤遼東屠戮,皇太極數次入關擾明的屠殺搶掠,鄭親王濟爾哈郎湘潭的屠城,同年平定山西大同總兵姜?為首的反清運動,大同全城軍民屠殺殆盡,所謂「附逆抗拒」的州縣也不分良莠一概屠殺;次年清軍南下廣州時屠城!難怪當時人感嘆:「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充分暴露了滿州貴族「弔民伐罪」的偽善。 順冶六年正月,多爾袞道貌岸然的說:「君,父也;民,子也。父殘其子,情理之所必無,況誅戮所以懲有罪,豈有無故殺人之理?自元年以來洗民謠言無所不有,今將六年矣,無故而屠戮者為誰?民肯從此回想,疑心必然冰釋」!幾天之後,他就下諭清軍將大同軍民盡行誅戮! 順冶八年,順冶福臨親政後,把各地屠戮無辜的責任全都推到多爾袞身上,說:「本朝開創之初,睿王攝政,攻下江,浙,閩,廣等處,有來降者,多被誅戮。以致各方士民,疑畏竄匿」。實際上,清兵的濫殺無辜根源於滿洲貴族的迷信武力和民族歧視,多爾袞不過是他們當中的代表人物罷了!濟爾哈郎,多鐸,莫不如此! 想起其後乾隆借修四庫全書,其間大肆銷毀史籍,大篡歷史,剛開始,就是對明末野史切齒痛恨,欲毀之而痛快,這所謂的野史,恐怕就是一部血腥的屠戮史!
這樣一群魔鬼強盜闖入中國,中國豈有不落後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