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如編輯局總務齋籐史郎先生在其講義《從日本經濟新聞看採訪報導的實際狀況》第7頁當中寫到:「意識到理解的難度」,「理解異說的難度--不可思議的是沒有以正義為敵的戰爭」,「(異文化通常是抵制、警惕和懷疑的對象,野蠻人,東夷,北狄,西戎,南蠻)」,齋籐史郎先生在演講中解釋:當事戰爭國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所以沒有真正的「正義」的戰爭。我不知道齋籐先生是真不瞭解《國際法》還是其它原因故作不知,故意混淆正義與非正義的概念在日本政界、學界卻時有發生,坦率地說,這種提法實在是對《國際法》的無知和「大日本國民」心態造成的。《國際法》又名《國際公法》,是調整國家間相互關係的準則的總和。現代國際法的基本原則是: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內政、平等互利和和平共處。日本發動的侵略戰爭無不是對被侵略國家的戰爭罪行和對《國際法》的公然蔑視及踐踏。
「正」乃正中;平正;不偏斜。「正義」乃公正的;公正的道理。在古希臘,柏拉圖曾把正義列為「四主德」之首。在當代西方,羅爾斯(JohnBordleyRawls,1921--)提出,正義是社會制度首要的價值,其原則是確定人們的基本權利與義務,以及相互合作的基本條件。
根據《日內瓦國際公約》對戰爭的定義,戰爭分為正義的和非正義的兩類。正義戰爭指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維護國家獨立、統一和世界和平,推動社會進步的戰爭。主要指為反對階級壓迫,爭取民族解放,抵制外來侵略而進行的戰爭。
由此可見,齋籐史郎先生提出的所謂「沒由以正義為敵的戰爭」可謂謊謬,犯了「虛無主義」的錯誤。在他的哲學頭腦裡既然沒有「正義與非正義」之分,那麼他的善惡美醜如何區分呢?他要把人類推向一個怎樣的境地?這樣一個沒有善惡是非、理由蒼白的謬論豈能站得住腳?
眾所周知,對二次世界大戰的定性已為全世界各個國家所認同,包括德國希特勒等法西斯戰犯的罪行受到了全世界人民正義的譴責和審判,戰後,德國政府和人民深以此為恥辱並深深地懺悔。反觀日本政府卻絲毫不願正視歷史,「軍國主義」思想大有死灰復燃之勢。聯想到70年(一個甲子年)前日本軍國主義悍然發動對中國及亞洲多國的侵略戰爭,多少中國人還沉浸在歷史的傷痛中,當年的受害者仍然健在。在這樣一個名義為「友好交流」、「中日邦交正常化30週年紀念」之際,齋籐先生公然不顧在座中國聽眾的感情,甚至聽眾當中亦有不少學員的祖父輩便是日本侵華戰爭的受害者,其「友邦論」及「友邦之情」顯得多麼虛偽和粗暴!筆者以為,齋籐史郎先生混淆戰爭觀,有為法西斯主義公然辯護之嫌。
其二,就「友好」而論,筆者以為,且拋開「間隙」而言,兩國傳媒人之間的交流,應著重於業務及學術方面的交流。中國古代聖賢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就在兩國真正熱愛和平、努力推進中日人民世代友好進程的兩國友好人士為紀念「中日邦交正常化30週年」而進行各項紀念活動之際,卻從日本不斷傳來有傷中國人感情的事件。在此次演講中插入無關傳媒學術本身的問題,似有精心準備之嫌。中華民族自古就有「不計前嫌」虛懷若谷之胸魄。但中國也有一句俗話「朋友之交,貴在心誠」,無論如何,齋籐先生拋出「戰爭無正義之分」的論點既然與傳媒交流的主題無關,那便是有點上門挑釁的意味了。這實在與「30週年紀念」,與「友好交流」格格不入,是為遺憾!傳媒是國民意志之喉舌,日經齋籐先生究竟代表了誰的立場?何種立場?
其三,所謂「意識到理解的難度」,無疑是日本部分人拒絕承認侵略戰爭,逃避靈魂譴責的一個幌子。筆者以為:日本的某些人--
「不肯理解」--島國易生海盜,海盜之狂妄,島國之狹隘,這種不肯理解是狂妄的「武士道精神」在作祟,從歷史上的「倭寇」即可看出,打擊「武士道--強盜」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那句經典老話:「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韓國有一個「國恥日」,那一天所有的餐館都貼著:我們今天不歡迎日本人來就餐,我們不為日本人服務。韓國的日本人一到韓國「國恥日」那一天,都會恐慌起來:韓國人不給我們飯吃,不給水喝。所以給日本人心靈的震撼特別強烈,這時的日本人會想起,他們的父輩當年在韓國燒殺搶掠犯下的滔天罪行。所以日本人不給韓國人謝罪不行。可是佔領中國14年,殺了3500萬人的日本人就是不給中國人謝罪。中國有國恥日嗎?沒有。由此可見,中國有必要也搞個「國恥日」,讓「不肯理解」的日本人在這一天感受「心靈的懲罰(震撼)」,幫助其「理解」。
「不讓理解」--看看日本右翼勢力叫囂篡改日教科書的嘴臉,就不難理解,他們是多麼急切地篡改歷史,以讓日本的子孫後代迅速「忘掉」那段不光彩的歷史,但企圖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忘記,這真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之舉,古有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日本是一個島國,它和德國不一樣。德國周邊12個國家互不簽證,各國人可以隨便開車出入境。各國對德國納粹的憤怒德國政府很快就能知道,所以德國總理施耐德出於一種歷史責任感向受過迫害的猶太人下跪謝罪。但日本人不一樣,很多年輕人根本不知道中國人的憤怒。現在日本80%∼90%的年輕人形成了一個概念:侵略中國和打中國是對的。他們認為,當時中國已經被英法各國佔據著,我們日本是解救你們去的,直到現在他們都這樣認為。加之日本政府的「閃爍其辭」和日本右翼勢力的「百般阻撓」,不但不正視歷史,反而曲解歷史,矇蔽了大多數善良正直的日本青年。所謂的「友好交流」,多數也是心照不宣地繞開「敏感問題」,日本有些人生怕觸動了這根「敏感的神經」,即使「躲閃不及」,照面之際,也是虛偽的大玩「文字遊戲」及「外交辭令」,他們根本不會把真實歷史和史料,以及中國人的憤怒客觀真實的傳達給廣大日本人民。其心不誠,言何友好?作為「自由、民主」國家的傳媒,在大講特講「公正、公平、公開」之餘,真的沒有聽到憤怒的呼聲?真的沒有看到真實的史料?真的沒有盟心自問?真的沒有良心反醒?
「不難理解」--從戰後亞洲受害國蒐集的大量駭人聽聞的野蠻侵略罪證,從戰爭遺址,到倖存的勞工、慰安婦,再到日本國自己在侵略佔領國及本國內的大量出版物中記載的日軍的種種罪行,難道還能對日軍的行為善惡不分?甚至難以理解?難道對這場侵略戰爭的正義與否難以理解?侵華日軍在中國,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罪行纍纍,南京大屠殺,30萬冤魂在哭泣;「三光政策」,燒殺姦淫,無惡不作,所謂「三光」,不正是叫嚷要「種族滅絕」嗎?日本關東軍七三一部隊(731,1644細菌部隊)部隊長石井四郎解釋地更為徹底而赤裸裸:「細菌就是讓種族滅絕」,他恬不知恥地炫耀:「是細菌部隊拯救了日本國家。」……而早在1925年6月17日,德、意、美、英、日等三十八國於日內瓦訂立的《日內瓦議定書》即已明確指出:締約國接受禁用毒氣原則,並同意將禁用範圍擴大到禁止使用細菌武器。我們以正義的名義,可見絲毫不難理解,怎麼讓一個強盜來理解「強盜」就真的那麼難嗎?這只能說明:他使用的是「強盜邏緝」!
正義善良而又富有和平使命感的中國人的神經在不斷地承受著刺激,中國東北公民訴訟日本侵華期間遺留毒氣炸彈不斷炸死炸傷當地公民一事,日前傳來我國民敗訴的消息。更讓人震驚的是,日本東京高等法院二審一次開庭的細菌戰中國民間對日索賠案,近日又傳來我敗訴的消息。我們再看看中國原告團致日本東京高等法院的公開信:「日本政府應承認細菌戰罪行,承擔最起碼的人道責任;日本政府應公開當年侵華日軍細菌戰的所有資料,充分尊重受害者的知情權,以表示日本政府反省之誠意;日本政府應承擔賠償責任,充分尊重原告的基本人權;日本政府應採取有力措施制止軍國主義復活,充分尊重二戰中受害人民的感情。」原告團強調,日軍細菌戰的受害倖存者和見證人,沒有權力放棄對日本政府的索賠,讓「遺留」問題永遠「遺留」下去。原告團揭露、清算日本細菌戰罪行,不是為了加深仇恨,而是為了面向未來,解開歷史死結,實現中日友好。然而面對這個判決,日本細菌戰調查團中國代表團團長王選不得不表示該判決是個「荒唐的判決」。
魯迅先生早就大喊「痛打落水狗」,當然,咬人之狗若有悔罪之意,當在不打之列。面對強盜抑或強盜邏緝,每一個有良知的人又怎麼還能「費厄潑賴」,講究「紳士」呢?網上某日本在華留學生公然叫囂二戰時法西斯理論:「支那(中國)乃劣等民族,人口眾多,浪費資源……」支持日右翼勢力拋出的所謂:「大卸中國七塊」之謬論,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當為國人之「醒棍」,警惕法西斯死灰復燃,更亦警防「糖衣炮彈」和那些所謂「謙謙君子」炮製的「友邦論」。
中日兩國從地理上一衣帶水,歷史上,日本的文化脈絡皆可追溯於古代中國,從文字(漢字)、書道、茶道、武術、神道教、佛教、農業技術、建築、服飾等眾多領域無不滲透著漢文化的精髓。日本對「根祖之邦」發動侵略戰爭,燒殺姦淫,甚至於國際法不顧,大肆發動細菌戰。日本法西斯甚至侮辱中華民族為「劣等民族」!豈知早在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219年),秦方士徐福便率童男童女數千人,乘樓船入海,至日本島上,啟蒙土著,開承文明,交融繁衍後代如今之日本人。公元7、8世紀後,日本文獻中頗多有關徐福的記載,並尊之為司農耕、醫藥之神。之後日本的遣唐使依據中華文化,依樣學樣,才有了日本文學,日本文明才得以記載和發揚。中日本係唇齒鄰邦,理應秉承「睦鄰友好,和平共處」的原則,讓中日兩國人民世代友好方為根本大計。但若日本右翼勢力隻手遮天,一味用謊言隱瞞戰爭真相,日本右翼財團支持的日本媒體為其充當喉舌,繼續其愚民宣傳,整個日本社會除部分有良知的人以外,不反思歷史,懺悔其滔天罪行,還有何資格惺惺假意暢談「友邦和睦論」?
有一句名言是這樣說的:「忘記歷史就等於背叛自己」,恐怕這正是齋籐先生及日本右翼勢力的悲哀之處,也是多少國人應警惕和反思之處。
對於歷史,古已有訓:「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在此,我們也敦促某些日本人不要忘記侵華史!「血寫的歷史,遠比墨寫的文字更有說服力」,歷史上,日本曾對中國進行了法西斯侵略,慘無人道;中國人永遠無法忘記!
日本人,勿要忘記!中國人,無法忘記!偽君子,我們會厭之、疏之、棄之、批之,小心提防;真仁士,我們將敬之、迎之、和之、讚之,真情往來。
(摘自《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