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尼在父亲的办公室第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协定书。（示意图/图片来源：Adobe Stock）
霍尼69岁时他的父亲去世了，那时是1929年9月，正逢美国经济大萧条。他父亲一直是当地最出色的律师。在霍尼的口述中，他还有一个哥哥，但是这位哥哥早逝，作为弟弟的他，就取代了哥哥的位置。霍尼父亲非常爱护这个升级成长子的儿子。霍尼的母亲一直健在，那时，他母亲内莉有93岁高龄了。
在父亲去世后一个月，霍尼还处在悲痛中时，就收到来自银行的一份通知。原来，霍尼父亲生前作为律师，曾经签署一张特殊的支票及协定书。这张支票是开立给一位参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退伍军人的母亲。
有一笔费用是专门给这位退伍军人的，但是这笔费用比较多，一般生活使用会有一些余额，于是将余额转存到这张支票里。而这位退伍军人的母亲，作为她儿子的监护人，能够定期领取这些余额。只要有协定书，就能够保障这张支票的合法使用。
不巧的是，当时正逢经济大萧条，这位退伍军人的母亲生活非常窘困，而银行本身资金也非常紧缩。于是，自霍尼父亲过世后，银行在明知有这份协定书的情况下，又要求必须出具该协定书，才愿意执行支票的支付。
这真的让霍尼非常为难。他赶紧回到原来父亲的办公室，调出他父亲遗留的文件夹，东翻西找，但是一无所获。霍尼内心变得焦急万分，东西又找不到，弄得很晚才回家。霍尼心里一直惦记这件事，食不知味，寝不遑安，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很不好办，不知道如何是好。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霍尼拿起晚报，想排遣一下心绪，可又读不进一个字。他疲倦极了，就坐在靠椅上，放平了靠椅，半躺身子，不觉睡着了。突然，驶来一辆由两匹白马拉着的马车。霍尼看见了：马车前座就坐着自己的父亲，身边竟然是先于他去世十多年的哥哥汤米，还有那年幼夭折的小妹艾蜜莉坐在后座上，小妹旁边是父亲生前的一位老友，这位老友也是非常有名气的律师。
霍尼父亲大声笑着，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霍尼父亲去世时曾经掉过一颗牙，其余牙齿都完好无损，他一直都是身强力壮，到去世前一天还出外狩猎，那时已有74岁。霍尼看到这景象，心中吃惊不小，只好问自己：这是在做梦吧？
父亲走到霍尼前面，像往常一样握住霍尼的手，说道：“儿子，你好吗？我一直想来看你。我一直在关注你，你悉心照料内莉（霍尼的母亲），我很高兴。我想来看看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要我帮忙吗？”霍尼觉得奇怪，就说：“爸爸，您是怎么从我安放您的混凝土棺椁里出来的？”他回答说：“和你说话的并非是我的身子，而是我的灵魂。”
霍尼马上想起来了，就赶紧问：“我正想问一件事：您把和那位太太（委讬人）订的协定书，放哪儿了？”霍尼父亲回答说：“我可以告诉你它在哪儿，可是，恐怕它已经被偷走了。协定书在我办公桌的右上面第一个抽屉里，那儿尽是信封，信封底下有一张叠着的报纸，那份协定书就在这报纸底下的一个马尼拉纸的信封里。它背后有我和她（委讬人）的签名。”霍尼父亲边说边抬头看天，说着：“天快亮了，我该走了，但是我还会来。”
正在这时，霍尼妻子摇晃着霍尼：“霍尼，醒醒，你一直在嘟嘟哝哝，也不知道你说什么啊，说多久了？”霍尼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坐在床边，看看窗外的天色，正如霍尼父亲说的，也是天快亮了。霍尼心里觉得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离开了那椅子，进了卧室，还脱了鞋上床睡着了。
霍尼想起刚刚梦境所听到的，于是有一种刻不容缓的感觉，就迅速穿上衣服，钻进汽车，迳直向父亲的办公室驶去。霍尼心里有点紧张，还好，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就缓过来了。霍尼心里还是有许多疑惑的，这个梦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霍尼，要鼓起勇气。
霍尼终于走到父亲的办公桌前，打开了书桌的锁，猛地抽出右边第一个抽屉，差点让抽屉掉到地上了。里面，果然满是一堆信封，信封下面确实折叠有一张平整的报纸，报纸下面就是霍尼父亲的灵魂刚刚说过的那张协定书。看来，父亲的委讬人真的得到援助了。
霍尼回顾此情此景，说道：以前我梦见了什么醒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是那天早上去办公室的路上，我父亲的那番话就像他还活着时说的一样。我一路上老是想着那些话。
责任编辑: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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