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顺化皇城中,装饰华丽的双凤朝阳影壁。(图片来源:Ziegler175/维基百科)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屋宅方向多半是坐北朝南,有地位、有势力的人家,大门内总是竖立着一堵墙,称为“影壁”、“照壁”、“照墙”。这堵墙又叫“南墙”,跟“萧墙”一样,存在着屏障功效,也就是专门遮挡他人看入房屋内的视线。因此出门必须要向左或右走,若是笔直着往前走,铁定会撞上南墙,因此才出现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之说。
这座“南墙”非常重要。它的存在,就是不让人在大门外头直接就能看到宅院里的东西。换言之,即使大门敞开,外人也无法看见宅内的种种状况。想要知道宅内情况,必须要先通过照壁,再向右走,走进照壁,才可瞧见里面。出来时,则是相反,也就是得向左走。据悉,这种方式跟戏曲中“出相入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此外,这座“影壁”还可以多加装饰、烘托气氛,好增加大户人家的住宅气势及美观作用。
至于上述的“萧墙”虽然也具有遮蔽作用,但“身分”上跟分布较为广泛的“影壁”、“照壁”、“照墙”与“南墙”大不同。“萧墙”可是专门运用在皇宫内的,是面对大门好起到屏障功效的矮墙,因此“萧墙”也常被代指宫墙。换言之,“萧墙”内外可以进一步指宫廷内外。影壁则可算作平民版本。
不过,古人为什么会想要在大门内部建立一个作用类似于屏风的“影壁墙”呢?
其实这是有根据的。《水龙经》中有载,“直来直去损人丁”。此话点出玄机所在。“影壁墙”存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阻挡来自大门外面强烈的气流,让呼啸进来的气流能减缓速度,进一步让此气流与住宅内的“流速”互相调和、变得协调。“影壁墙”让轨迹变成“S”形,虽然气流速度在这样一绕之下,减慢了不少,但气却不会因此而散去。
现代人已经不似古人那般讲究,也不那么在乎气流,因此不会在家门设置“南墙”,但我们却可以从一些古迹发掘古人的用心,像中国仅存的皇家园林——北京故宫的每一个宫院都建立了影壁墙。它们的差异主要在于建材不同,其中包括了砖块、木雕及较为贵重的玉石。
北京文天祥祠的撇山影壁(图片来源:Shizhao/维基百科)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在一些实用的影壁墙上,存在着精美的雕刻图案,雕画包括了麒麟图、东方龙、白虎、松鹤、白鹤等,令人瞧见倍觉赏心悦目。
谈及影壁的历史,可谓渊远流长,目前存在最早的影壁遗迹位于陕西省岐山县凤雏村西周宫殿中,迄今已长达三千多年了。
因此民间所谓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虽然是用此现象来比喻某个人的行为固执,听不进与自己不同的意见,且跟“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条道路走到黑”、“不见棺材不落泪”存在某程度的相同意思,但若我们仔细去探究,即可知晓“南墙”二字实则展现古人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及潜藏古人的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