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榄惩教所上月两度对外通报“打击非法活动”,期间曾出动被形容为“惩教飞虎队”的区域应变队、警卫犬队等总共70人。有囚友求助于立法会议员。资料照。(图片来源:视频截图)
【看中国2020年4月29日讯】香港大榄惩教所上月两度对外通报“打击非法活动”,期间曾出动被形容为“惩教飞虎队”的“Full Gear”区域应变队、警卫犬队等总共70人,结果共有22位囚友被隔离调查。有囚友求助于立法会议员,说出事件的另一版本,指控事件因有惩教主任诬捏囚友违规,而囚友欲索投诉表格反遭打压,更有坚持投诉的在囚人士被“锁水记”(单独囚禁)、调监。立法会议员邵家臻对此批评,惩教署派出区域应变队镇压实属“小题大造”,实际上是打压囚友投诉权利,并认为事件中有惩教职员滥权,反讽说“原来有种扰乱秩序叫‘唔肯食死猫’。”
以疫情下囚友不满卫生标准为由 扫荡监仓
据《立场新闻》报导,惩教署上月两度发新闻稿,指署方多次“打击监狱非法活动”。3月中,大榄惩教所因为中共病毒带来的卫生风险,加强监管在囚人士的卫生水平,有在囚人士不满,“计划集体行动对抗管方”。
管方月底再次行动,指部份在囚人士于署方月中行动后心有不甘,企图“再次煽动大批在囚人士参与集体行动对抗”,署方派出区域应变队突击搜查,再于26日纪律检控目标人物,事件中总共22名在囚人士怀疑参与,须被隔离调查。
本月初涉事囚友A出狱,向多名立法会议员求助,并解说事件,称在事件中感到“无人帮到自己”。他指惩教职员诬告自己与其他囚友,而且惩教署亦不当处理投诉,A担心囚友权利会再被剥削,在梁耀忠、邵家臻等议员陪同下上周见记者。
A说,3月12日早上,大榄男监一名姓何的惩教主任巡仓,到A服刑的14号仓,并指着一张不属于A的毛毡对其粗言辱骂,“你条捻样折番好份毡”、“你监趸嚟咋,同我扮嘢……唔折嘅话同我攞埋份毡落走廊罚企,企捻到我满意为止!”等。
A为了息事宁人照做,何继续辱骂之后,A忍无可忍放下毛毡,何即以“不服从命令”召保安组锁起A。十多位囚友愿意为A作证指是何挑起事端,当天亦有惩教职员出面调停,认同A所说是何行为不妥、平日态度亦不友善,并软硬兼施要求A不要追究,否则“有手尾跟”。
惩教人员警告:锁你莫须有
隔日上午仍有职员与A、其他目击事件经过囚友对话,希望确认囚友“不要搞事”,A指过程中职员对他说“可以锁你莫须有”,即是不须理由就将他单独囚禁(囚于水饭房,即俗称锁水记),甚至会加刑期。
A下午再与其他23名目击事件的囚友商讨,众人均对何姓惩教主任前一日的滥权侮辱与管方想“㩒低件事”的处理手法极度不满,但是决定不参与任何强硬对抗,仅采用最温和的方法,索取申诉专员公署的投诉表格,正式投诉。有惩教职员知悉后,再次向A表明希望“压下事件”,叫他们不要投诉,并建议给管方两日时间“拆掂佢”。
谁知3月14日,惩教署保安组却突击“踢仓”指A与6名囚友拥有违禁品,要即时“锁水记”等候调查。所谓的违禁品是由署方提供、但数量不符或者不属于他们的枕头袋、薄被等。
即使在“锁水记”期间,仍有职员不断接触A,叫他不要投诉“搞到大家”,又指投诉会令无辜的人被连累,认为“说到底,只是何宗桦一人有问题。”又有职员指“阿一(大榄惩教所监督李国光)都知,(再搞落去)要‘找数’。”亦有人叫A仅投诉何姓惩教主任,不要提及其他人。
惩教飞虎队“镇暴” 囚友指情况罕见
在A的坚持下,3月16日成功索取了投诉表格,递表期间仍多次被不同职级的职员召见,投诉几日后表格都未能成功寄出监仓。这几日中,有多名坚持投诉的囚友更被送至其它的监仓,辗转之下,投诉表格最终才成功寄出。
到了3月26日,支持A的囚友F先生,早上在饭堂取饭期间欲取“斋餐”不果,怀疑被惩教职员针对,遂发生口角,职员当场要求F“当无事发生”,F同意。谁知管方却即日出动“惩教飞虎队”配备枪械及盾牌“踢仓”,指控包括F内的多名囚友“参与集体行动对抗管方”,继续将他们从大榄打散,调到赤柱、喜灵洲以及塘福惩教所,各自进行单独囚禁一个月。让A对事件感到“无助、好嬲”,而“飞虎队”在监仓岀现,在他的数年牢狱生涯仅见过一次,十分罕见。
被誉为“惩教飞虎”的区域应变队,成立于2016年9月,并隶属配备实弹枪械的惩教署“押解及支援组”。队员的装备和防暴警察相若,有胡椒泡沫喷剂、长枪型胡椒球枪、可射催泪弹及橡胶子弹的防暴枪等。他们负责押解高风险的在囚人士,与处理特发情况,队员入营前要接受11周的训练。早在去年11月,该队的惩教人员成为第一批“特务警察”。
邵家臻:唔肯“食死猫”等于扰乱秩序?
多名立法会议员包含邵家臻、张超雄、梁耀忠、朱凯迪、尹兆坚以及陈淑庄均收到大榄囚友书面求助。向来关注囚权的邵家臻认为,事件中有惩教职员的滥权、“砌生猪肉”,派岀应变队也属“小题大造”,他反讽说“原来有种扰乱秩序叫‘唔肯食死猫’”、原来有种密谋进行违规行为对抗管方叫‘索取申诉专员公署投诉表格’”。
梁耀忠亦指,事件显示囚友缺乏了权利保障,惩教职员的“查仓”、把囚友调仓等打散行为属“先发制人”,而往往惩教署也会维护职员,官方说法大多“假多过真”。他认为政府应该检讨惩教署运作、并设立机制监管惩教人员从而防止滥权,而且惩教所内的加刑审判处也应该有公众人士参加。
已岀狱的A强调,会岀来为的就是保障所有囚友申诉狱中不公之权利,如果惩教职员的滥权情况持续,那囚友的惨况将难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