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万佛寺文殊菩萨亭中,文殊菩萨驾乘狮子,手持如意。(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有关文殊菩萨的诸多故事,大多都与五台山有关。
菩萨化身为贫女
敦煌藏经洞储存有一批五代宋曹元忠时代雕刻印制的“新样文殊”版画,画面中除文殊菩萨和坐骑狮子外,另有两身人物,分别为参礼文殊菩萨的善财童子和牵狮人于阗国王。文殊造像中出现于阗国王并善财童子,文献依据是北宋清凉山大华严寺坛长妙济大师延一所撰《广清凉传》“菩萨化身为贫女”条所记,故事情节大概是这样的∶
五台山著名的寺院灵鹫寺,是东汉时代创建,到了魏晋时代经扩建,规模非常之大,建筑也极其富丽堂皇,是五台山以至周边全国的大寺院之一,历代香火兴盛不绝。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每年的正月,要举办大规模的斋会,无论尊卑长幼,还是富贵贫贱,都可参加,饱食一餐。平等施食,适时表示佛法平等,无人我之分别。因此热闹非凡,成为当地的一大盛事。
到了第七代寺主的时代,如期举办斋会。有一贫女从南面而来,也来赴斋会。清晨时到了寺院,怀抱一小孩,又领着一稍大的小孩,身后还跟着一条狗。因为她身上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可以施舍,但也不好意思白吃,因此便剪下自己的头发施舍给寺院,以表供养之敬心。
还没有到开斋的时间,她要求寺主能否让她早点用斋,因为她有急事需要赶路。虽然开斋的时间未到,但施主的要求是不能随意回绝的,因此寺主也就答应了贫女的要求,嘱咐负责的僧人给她早点用餐。
住持法师便给了贫女和她的两个幼儿三份斋饭,让女人和两个小儿都能饱食一餐。但是女人又说∶“我还有一狗,它也得吃一些东西才行,请给它一份斋饭吧。”住持法师虽然有些不大愉快,但也没有难为贫女,又给了一份食物,十分勉强地交给了女人。谁料女人又说∶“我肚子里还有小孩,也需要分一些食物来吃。”住持法师于是不能忍受,就怒斥着说∶“你来这里求出家人布施斋食,却贪得无厌,是何道理?你肚子里的小孩根本都还没有生出来,难道说他也能进食?可是你却求索再三,滥贪美味之心,不觉得太过份了吗?”并喝叱令贫女快快离开。
菩萨遭斥留偈示众
贫女被呵责,当时身体离地,忽然化作文殊菩萨像,她的狗化作一狮子,两个小儿分别化作文殊菩萨的侍从善财童子和于阗国王。当时空中遍满五色云气,化现千万道光芒,香花天人供养。
文殊菩萨在空中留下一苦偈,曰∶“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是吾起三界,却被阿师嫌。”菩萨说偈完,遂隐身不见。在场的僧俗众人,无不惊叹。
住持法师心生悔恨,自己有眼无珠,要挖眼自杀,被众人劝住。住持法师于是打消了原意,以贫女(即大士化身)所布施的头发,建了一座宝塔来供养。
万历初期,圆广法师接任住持,为了要重新装修宝塔,在塔下掘得大士的圣发好几束,颜色像是金色的,仔细再看,发色变化不定。这所宝塔现下在大塔院寺的东侧。
敦煌莫高窟第61窟大型五台山图中,就画有一“贫女庵”,即是文殊菩萨化现贫女的地方。
这个故事启发我们,佛法讲众生平等,对一切有情都要有平等心,不能嫌贫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