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古地图(网络图片)
震撼的复函
美国空军第8侦察中队战略空军司令部马萨诸塞州魏斯欧佛空军基地
1960年7月6日
事由:海军上将皮瑞·雷斯(Admiral Piri Reis)绘制之世界地图请求鉴定案
致:查尔斯·哈普古德教授(Prefessor Charles H.Hapgood)基思学院(Keene College)
新罕布什尔州基恩市哈普古德教授道鉴:
本部业已遵照您的要求,对皮瑞·雷斯于1513年绘制之世界地图,就其中若干不寻常细节进行鉴定。
部分学界人士声称,这幅地图下端所描绘的是南极洲穆德后地(Queen Maud Land)玛莎公主海岸(Princess Martha Coast)以及帕玛半岛(Palmer Peninsula)之地形。经仔细检视,本部发现,上述学者对皮瑞·雷斯地图之推测合乎逻辑而且正确。
地图下端所显示之地理粗细位置,与1949年“瑞典-英国南极考察团”在冰层顶端搜集之地震资料,极为吻合。此一发现显示,南极海岸被冰层覆盖之前,已经有人对该地区进行探测,并且绘制成地图。
此一地区之冰层现今大约厚达1英里。
皮瑞·雷斯地图所呈现之资料,大大超越了1513年当时人类有限之地理知识。何以如此,吾人不得而知。
特此函复。
哈洛德·欧尔梅耶(Harold Z.Ohlmeyer)
美国空军中校中队指挥官
秘境的地图
这封官腔十足的复函,由负责绘制南极洲地图的美国空军单位发出后,在学界引起极大的震撼。如果南极洲穆德后地在冰封之前被人探测过,那么,最原始的地图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绘制成的。
但是,究竟多久以前呢?
一般学者认为,南极洲的冰层,以它目前的面积和形态,至少已经存在了好几百万年。然而,只要稍加检视,我们就会发现,这个观点其实是站不住脚的——皮瑞·雷斯海军上将的地图所描绘的,绝对不是几百万年前的南极洲穆德后地。最近的一些证据显示,穆德后地和邻近的地区曾经度过一段漫长的“无冰”时期,直到约莫6000年前才完全被冰层覆盖。这些证据,我们将在下一章详加探讨。在本章中我们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些证据的出现,使我们不必再挖空心思,勉强解释一个难解的谜团:200万年前,人类还没有出现在地球上时,究竟谁有足够的知识和技术,在南极地区进行精确缜密的地理勘探?同样地,由于地图的绘制是一种复杂的、“文明”的活动,我们不得不解释:即使在6000年前,这样的一项工作怎么可能完成呢?历史学家所承认的真正的早期文明,那时全都还没有出现呀。
比人类文明更古老的地图
试图解开这个谜团之前,我们必须记住下面的一些基本的历史和地理事实:
1.皮瑞·雷斯地图是真实的文件,不是任何骗局。它是公元1513年在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绘制成的。
2.这幅地图的焦点是非洲西海岸、南美洲东海岸和南极洲北海岸。
3.皮瑞·雷斯不可能从当时的探险家获取有关的资料,因为直到公元1818年,在他绘制地图300多年后,南极洲才被欧洲人发现。
4.地图上显示的穆德后地不被冰封的海岸,是一个难解的大谜团,因为根据地质资料,这个地区能在“无冰”状态中被勘探、绘图的最晚日期,是公元前4000年。
5.我们无法确定这项勘探可能进行的最早日期——不过,有证据显示,穆德后地沿海地区在无冰状态中至少存在了9000年,然后才被日渐扩大的冰层完全吞没。
6.据我们所知,历史上并没有一个文明,在公元前13000年到公元前4000年之间,具有探测这段海岸线的能力。
换言之,这幅绘制于1513年的地图,其中所包含的真正谜团,倒不是它把直到1818年才被发现的南极洲大陆涵盖进去。最让我们困惑的是,它呈现的竟然是尚未被冰封的南极洲海岸,而早在6000年前,这种无冰状态就已经结束,从此,整个南极洲被覆盖在坚厚的冰层下,不见天日。
这种现象应该怎样解释呢?幸好,皮瑞·雷斯在地图上亲笔写下一连串札记,为我们提供一些答案。他告诉我们,实际进行勘探和绘图工作的并不是他本人。他承认,他只是一个编纂者和“抄写者”,从大量的原始地图中搜集资料,绘制他那幅地图。作为蓝本的这些地图,部分是当时或不久前到过南极洲和加勒比海的探险家(包括哥伦布)所绘制,其他则是公元前4世纪,或更早之前遗留下来的文件。
绘制早期地图的人究竟是谁?皮瑞·雷斯并未提供给我们任何线索。1963年,哈普古德教授针对这个问题,提出一个新奇的、引人深思的解答。他认为,皮瑞·雷斯使用的原始地图,其中有一部分——尤其是公元前4世纪流传下来的那些——是根据更古老的地图绘制成的,而后者所依据的蓝本则更为古老。他强调,目前已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早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整个地球已经被一个具有高度技术,至今犹未被发现的神秘文明彻底勘探过,并且绘制成地图。他进一步推断:
显然,精确的地理资讯经由不同的民族逐渐流传下来。最早的地图显然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民族所绘制的,然后经由古代最伟大的航海民族、纵横世界海洋1000多年的迈诺斯人(Minoans)和腓尼基人(Phoenicians)流传到后代。有证据显示,这些地围被收藏在埃及亚历山大港(Alexandria)的图书馆,经过地理学家整理后编纂成集,供学者研究。
根据哈普古德教授的研究,这些地图集和一些原始地图辗转流传到其他学术中心,尤其是君士坦丁堡。1204年,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期间,君士坦丁堡被威尼斯军队攻占,这些地图落入欧洲水手和浪人手中:
这些地图大部分是地中海和黑海地图,但其他地区的地图也流传了下来,包括南、北美洲和南北极的地图。显然,古代航海家的踪迹远达南极和北极。说来也许不可思议,但证据显示,某个古代民族确实曾经在冰封之前勘探过南极海岸。这个民族显然拥有先进的导航仪器,可以精确判断经纬度。他们的航海技术,远远超越18世纪下半期之前的任何古代、中古或现代民族。
这些年来一直有人推测,远古时代,地球上曾经存在一个如今已经消失的文明。上述的航海技术足以证明,这些假设并非纯然是空穴来风。古代航海技术的证据,大部分被学者斥为神话,但我们在这里提出的证据却不是轻易可以推翻的。我们的证据显示,以往发现的那些证据现在必须重新提出来,让学者以开放的心胸重新加以评估。
尽管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强力支持哈普古德的推论(见下文),而且,连美国地理学会会长约翰·莱特(John Wright)也承认,哈普古德“提出了亟待学界验证的假设”,但是,至今仍未有学者对这些神秘的早期地图,进行深入的科学研究。哈普古德在学术界的同仁,非但不曾赞扬他在人类文明研究上的贡献,反而刻意打压他。直到逝世之前,他的观点和研究工作备受讥刺,而这些批评往往是“尖刻的、琐碎的,禁不起事实的检验,回避了真正的问题”。
爱因斯坦观点
已故的查尔斯·哈普古德教授,生前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基思学院讲授西方科学史。他既不是地质学家,也不是古代史学者。然而,他的研究却对世界历史和地质学产生极大的冲击。他的成就应该会受到后人肯定。
爱因斯坦早就看出这点,所以,他破例为哈普古德在1953年写的一本新书作序。这年也就是哈普古德对皮端·雷斯地图展开调查之前的几年。在序文中,爱因斯坦指出:
我经常接到各方人士来函,要求我对他们尚未公开发表的论点和观念提出一些看法。当然,这些观念和论点大多缺乏科学根据。然而,接获哈普古德教授的第一封信时,展读之下却让我大为振奋。他的论见虽然简单,却极富创意;如果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他的观点必将对地壳的历史研究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哈普古德这本书所提出的“观点”,其实是一个全球性的地质理论。他试图解释,南极大部分地区,直到公元前4000年,为何能一直保持无冰状态。此外,这本书也探讨地球科学其他许多异常现象。哈普古德的论点简述如下:
1.南极大陆并非一直被冰雪覆盖,在某个时期它的气候曾经比现今温暖得多。
2.当时这块大陆气候温暖,因为在那个时候它的地理位置并不在南极,而是在南极以北大约20O0英里处。换言之,当时它的位置是在“南极圈之外的温带,或温带和寒带之间的地区”。
3.在一种名为“地壳移置”(earth-crust displacement)的地质机制(plate-tectonics)运作下,这块大陆转移到目前所在的位置,进入南极圈之内。这个机制不同于结构地质学上所谓的“大陆漂流”(continental drift)。它指的是:地球的整个外壳“有时可能移换,如同一只橘子的表皮,松俄后就会整个的移动”。
4.根据哈普古德的推测,“地壳移置”造成南极洲向南移动后,这块大陆逐渐变冷,地上形成的冰层口愈扩大,经过几千年的时间演变成今天的模样。
支持这个激进观点的进一步证据,罗列在本书第8部各章。在这儿,我们要特别指出的是,正统地质学家到现在还不肯接纳哈普古德的理论,尽管他们一直无法提出有力的反证。哈氏的观点引起太多问题。
其中最重要的问题是:有哪一种地质机制,能对地表的岩石圈产生如此强劲的冲击,以致引发规模如此庞大的地壳移置?
让我们听听爱因斯坦如何解答这个问题:
在南、北极地区,冰雪不断累积,分布并不均匀。地球的运转使这一堆堆分布不均匀的冰雪产生变化,从而引发出一股离心的动力,传送到地球僵硬的表层。以这种方式产生出来的离心动力,能量会日渐增强;当它达到某一个程度时,就会使地壳松脱,开始移动……
令人惊异的是,皮瑞·雷斯的地图似乎蕴含一些间接证据,支持哈普古德提出的理论:地壳突然南移之后,南极洲部分地区才开始形成冰层。更重要的是,由于这样的一幅地图只有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才有可能绘制成,我们不得不对人类文明的历史重新加以考量。根据一般学者的看法,公元前4000年之前根本不可能有文明存在。
简单地说,对人类文明的起源,一般学术界的认识是:
1.文明最初发源于中东地区肥沃的新月形地带。
2.文明发源于公元前4O00年之后,在最早的真正文明(两河文明和埃及文明)出现时达到一个顶点,时为公元前3000年左右。随后出现的文明,崛起在印度河流域和中国。
3.大约15O0年后,与世界其他地区隔绝的南北美洲,独立地发展出一个文明。
4.在旧世界,自从公元前3000年以来(在新世界,自从公元前大约1500年以来),文明稳定“演进”,变得愈来愈复杂、精致和丰富。
5.因此,相对于今天的人类文明,所有古代文明(以及它们的各种成就)只能算是原始的玩意儿(中东古代天文家对上天的敬畏,违反科学的精神,而埃及的金字塔只不过是“原始工程师”的作品)。
皮瑞·雷斯地图所蕴含的据证,却跟以上所有论点发生抵触。
神秘的绘制技术
在他那个时代,皮瑞·雷斯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在历史上的身分和地位是不容置疑的。身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海军将领,他曾参与16世纪中期无数次海战,功业可谓十分彪炳。此外,他也是公认的地中海区域地理专家,著有航海指南《基达比·巴里耶》(Kitabi Bahrive)一书,对爱琴海和地中海的海岸、港口、潮流、浅滩、码头、港湾和海峡,描绘得颇为详尽。尽管劳苦功高,他却失宠于主子,于公元1554或1555年被问罪斩首。
皮瑞·雷斯于1513年绘制地图所使用的蓝本,原来极可能收藏在君主坦丁堡的帝国图书馆——据说,这位海军上将享有特权,可以随意取阅图书馆收藏的所有资料。这些原始地图,当初可能取自更古老的学术中心,如今下落不明。皮瑞·雷斯绘制的那幅地图,直到1929年才在君士坦丁堡的故宫图书馆被发现。这幅地图绘在一块羚羊皮上,卷成一卷,放置在尘封的书架上。
失落的文明留下的遗产?
诚如欧尔梅耶中校在1960年回复哈普古德教授的信中所承认的,皮瑞·雷斯地图描绘的是“冰层下的地形”,也就是南极洲穆德后地被冰雪遮盖的真正面貌。自从公元前4000年,穆德后地被冰层覆盖以来,世人就无缘一睹她的真面目。直到1949年,英国和瑞典组成的一支科学考察队抵达南极,对穆德后地展开全面的地震调查,她的面纱才被揭开。
如果皮瑞·雷斯是唯一接触到这种“异常”资讯的人,他所画的地图也就不值得重视。我们大可以嗤之以鼻:“表面看来也许意义重大,但说穿了,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然而,在当时,这位土耳其海军上将并不是唯一拥有这种神秘地理知识的人。至于这种知识如何从一个民族传播到另一个民族,从一个时代流传到另一个时代,哈普古德教授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就不必费心猜测了。不管流传的过程如何,事实是:有好些制图者曾经接触过同样的奥秘。
难道说,这些画地图的人,在不知不觉中,都曾经分享过一个消失无踪的文明遗留下来的丰富科学知识?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1959年底到1960年初,哈普古德教授利用圣诞节假期,在华盛顿的美国国会图书馆参考室查阅有关南极洲的资料。一连好几个星期,他废寝忘食,埋首在成堆的中古世纪地图中,展开搜寻的工作:
我找到很多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找到的东西,十分有趣;我还找到一些描绘南方大陆的地图。有一天我打开一本地图集,翻到一页,眼睛蓦地一亮,整个人顿时呆住了。那是奥伦提乌斯·费纳乌斯(Oronteus Finaeus)在1531年绘制的世界地图。我瞅着这幅地图下方的南半球,心里想:我终于找到了真正可靠的南极洲地图。
地图上的南极洲,整体形状和轮廓像极了现代地图所呈现的这块大陆。南极的位置靠近大陆中央,和现代地图显示的相去不远。环绕海岸的山脉,使人联想到最近几年在南极洲发现的诸多山脉。显然,这幅地图并不是某个人一时异想天开,凭空捏造出来的。地图上的山脉形状不一,各有各的独特轮廓,有些靠近海岸,有些位于内陆。河流发源自这些山脉,蜿蜒流向大海;每一条河流都依循看起来非常自然、非常可信的排水模式。这显示,南极洲最早的地图绘成时,这块大陆的海岸犹未被冰雪覆盖。然而,地图上所呈现的南极洲内陆,却完全不见河川和山脉的踪影,这意味内陆地区全被冰雪覆盖。
哈普古德教授和麻省理工学院的李察·史崔臣博士(Dr.Richard Strachan)检视这幅地图后,做出以下结论:
1.费纳乌斯的地图,是依据更早的几幅原始地图绘制成的,而后者是根据几种不同的投影法绘成。
2.它确实显示南极洲海岸地区被冰雪覆盖前的景况,尤其是穆德后地、恩德比地(Enderby land)、维克斯地(Wilkes Land),和位于罗斯海(Ross Sea)东岸的维多利亚地(Victoria Land)以及马利伯德地(Marie Byrd Land)。
3.如同皮瑞·雷斯地图所显示的,费纳乌斯地图所呈现的南极洲,在一般形貌和地理特征上,都跟现代科学家对“冰层下”的南极地面进行地震调查后所绘制的地图颇为吻合。
哈普古德教授认为,费纳乌斯地图显然证实了“一个耸人听闻的看法:被冰雪完全覆盖之前,南极洲曾被人类探访,甚至定居过。果真如此,这件事一定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费纳乌斯地图显示,最初绘制南极洲地图的人,是生活在极为古远的时代,那时正是北半球最后一个冰河时期结束的时候。”
罗斯海之谜
费纳乌斯地图所描绘的南极洲罗斯海,是支持上述观点的进一步证据。南极洲大冰河,诸如毕尔德摩尔(Beardmore)和史考特(Scott),今天的出海口都覆盖着冰层,但这幅绘于1531年的地图却显示,这个地区散布着港湾和河川。这些地形上的特征足以证明,费纳乌斯使用的原始地图当初制作时,罗斯海和它的海岸还没有被冰层覆盖。“为了提供这些河川必要的水源,海岸后方必定有一个不被冰封的辽阔腹地。今天,这些海岸和腹地全部埋藏在一英里厚的冰层下,而罗斯海本身,则终年飘浮着数百英尺厚的冰块。”
罗斯海的变迁充分显示,漫长的无冰时期在公元前4000年结束之前,南极大陆曾被一个神秘的文明勘探过,并且绘制成地图。这个论点还有另一个证据,那就是1949年“伯德南极探险队”(Byrd Antarctic Expedition)使用空心筒,在罗斯海海床捞起的沉淀物。这些沉淀物分为许多层,区隔十分清楚,反映不同时期中不同的环境状态,诸如“粗冰海层”、“中冰海层”、“细冰海层”等等。最令人惊异的发现是:“其中好几层是由细密精致的沉淀物组成,而这些沉淀物似乎是从温带(无冰)地区,经由河川进入海洋。”
如果有华盛顿卡内基研究所(Carnegie Institute)的研究人员,使用乌瑞博士(Dr.W.D.Urry)发明的“锿年代鉴定法”,检视在海水中发现的三种不同的放射元素,结果证明,大约6000年前,携带细密精致的沉淀物入海的河川,确实曾经存在于南极大陆,一如费纳乌斯地图显示的。直到公元前4O00年之后,“冰河式的沉淀物才开始堆聚在罗斯海海床上……其下的核心沉淀物显示,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南极地区曾经享有很长一段时期的温暖气候。”
麦卡脱与布雅舍的探寻
皮瑞·雷斯和费纳乌斯的地图,让我们瞥见了历史上没有一个制图家看见过的南极洲。当然,光凭两幅地图并不足以说服我们:一个已经消失的文明曾经在南极大陆留下踪迹。可是,三、四或六幅类似的地图摊在我们眼前,我们是否还能等闲视之?
譬如说,我们是否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继续漠视16世纪最有名的制图家吉拉德·克雷摩(Gerard Kremer)——又名麦卡脱(Mercator)——绘制的一些地图中所蕴含的历史意义?他发明的“麦卡脱式投影法”(Mercator Proiection,译注:这是一种以直线表示经纬线的地图绘法),至今仍应用在大部分世界地图上。这个谜样的人物(1569年,他突然造访埃及的大金字塔,行踪十分诡秘)据说“一生孜孜于探寻……古人的学问”,并且花了很多年时间搜集古代地图,为自己建立一座庞大的、包罗万象的参考图书馆。
值得注意的是,1569年,麦卡脱编纂地图集,将费纳乌斯的地图搜罗进去。同年,在亲手制作的地图中,他也描绘南极洲这块大陆。这些地图呈现的南极地区(当时犹未被欧洲人发现),可供辨认的包括:位于马利伯德地的达特岬(CapeDart)和赫拉契呷(Cape Herlacher)、亚孟森海(Amundsen Sea)、艾尔斯华斯地(Ellsworth Land)的瑟斯顿岛(Thurston Island)、白令豪生海(Bellinghausen Sea)的佛雷契群岛(Fletcher Islands)、亚历山大一世岛(Alexanderl Island)、南极半岛(Antarctic Peninsula)、魏德尔海(Wedded Sea)、诺维吉亚呷(Cape Norveqia)、穆德后地的雷古拉山脉(Regula Range)群岛、穆里格一霍夫曼山脉(MuhligHoffman Mountalns)群岛、哈拉德王子海岸(Prince Harald Coast)、施雷西冰河(Shirase Glacier)在哈拉德王子海岸的人口、卢特佐一霍姆湾(Iutzow-Holm Bay)的帕达岛(Padda Island)以及思德比地的欧雷夫王子海岸(Prince Olaf Coast)。哈普古德教授指出:“这些地理特征,有些比费纳乌斯地图上描绘的还要清晰。显然,麦卡脱手头掌握的一些原始地图,是费纳乌斯未曾使用过的。”
值得一提的何止麦卡脱。
18世纪法国地理学家菲立比·布雅舍(Philippe Buache),早在南极大陆被正式“发现”之前,就已经绘制一幅南极地图。最不寻常的是,这幅地图显示,它使用的蓝本似乎是年代更为久远的一些地图——比费纳乌斯和麦卡脱使用的蓝本地图也许早上数千年。布雅舍地图呈现的是南极洲被冰层覆盖前的真实面貌。它揭露了如今已被冰封的整个南极大陆的地形,而这种地形,直到1958年“国际地球物理年”,科学家对南极展开全面性的地质调查后我们才略有所知。
这项调查证实了布雅舍于1737年出版南极地图时所提出的看法。以古老地图(现已遗失)为依据,这位法国学者画出一条明显的水道,将南极洲区分成东、西两块大陆,而中间的分界线就是今天的“南极洲纵贯山脉”(Trans—Antarctic Mountains)。
如果南极洲不被冰层覆盖,这条连接罗斯海、魏德尔海和白令豪生海的水道,就确实有可能存在。正如1958年“国际地球物理年”的调查所显示的,南极大陆(在现代地图上,它是一块连绵不绝的陆地)是由一个庞大的群岛组成,而这些矗立海面上的岛屿,彼此之间阻隔着厚达一英里的冰块。
被悄悄勘探的南极秘地
上文提到,许多正统地质学家认为,在冰封的南极盆地出现任何水道,最后一次是在数百万年前。从正统学术观点来看,在如此古远的时代,人类根本还没有进化完成,更不必说具有测绘南极大陆的能力。然而,布雅舍的地图和国际地球物理年的调查却显示,在冰封之前,这块大陆确实曾被绘测过。这一来,学者们就得面对两个互相矛盾的观点而无所适从。
到底哪一个观点正确?
如果我们赞同正统地质学家的观点,认为南极上一次处于无冰状态是在数百万年前,那么,我们就得将达尔文以来的科学家所搜集的人类进化证据一举推翻掉。情况可能不是如此,因为化石记录很清楚地显示,几百万年前,人类的祖先还没有“进化”;他们只是一群额头低垂、行动笨拙的“类人猿”,根本没有能力从事先进的智能活动,诸如绘制地图。
难道说,真有一群外星人出现在那个时候,乘坐太空船绕行地球,对还未被冰层覆盖的南极洲进行勘探,绘成一幅幅先进、精密的地图?
或者,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哈普古德提出的“地壳移置”理论,承认南极大陆在15000年前,确实曾经处于无冰状态,一如布雅舍的地图所描绘的?
有没有可能,一个高度发展、足以绘测南极大陆的人类文明,在公元前13000年左右曾经出现在地球上,然后忽然消失?若有这个可能,那么,这个文明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纵观皮瑞·雷斯、费纳乌斯、麦卡脱和布雅舍的地图,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持续好几千年的一段时间中,南极洲可能一再被勘探测绘过,而这期间,冰层逐渐从南极内陆向外扩散,直到公元前4000年左右,才将南极大陆所有的海岸吞没。皮瑞·雷斯和麦卡脱所依据的蓝本地图,极可能是在这个时期的末端,冰层逼近南极海岸时绘制成的;费纳乌斯的蓝本地图,显然更为古老,当时冰层只存在于南极内陆;布雅舍使用的原始地图,甚至更为古旧(可能给制干公元前13000年左右),当时整个南极大陆犹未被冰层覆盖。
南美洲的未来山脉
从公元前13000年到公元前40O0年这段时期,地球上其他地区有没有被勘探,并且精确地绘制成地图?在皮瑞·雷斯地图上,我们也许可以找到答案。这幅地图蕴含的奥秘,不仅仅南极洲而已:
绘于1513年的皮瑞·雷斯地图,却相当完整地呈现出南美洲的地形,令人惊异。它不但描绘出南美洲的东海岸,也勾勒出西部的安第斯山脉,而当时的欧洲人根本还不晓得有这座山存在。皮瑞·雷斯地图正确地显示,亚马逊河发源于这座尚未被欧洲人探测过的山脉,向东流入大海。
依据20多份不同年代原始文件绘制成的皮瑞·雷斯地图,两次描绘亚马逊河(最可能的原因是,皮瑞·雷斯一时疏忽,重叠使用两份不同的原始文件)。第一次描绘时,皮瑞括斯将亚马逊河流经的路线一直画到帕拉河(Para River)河口,但是,重要的岛屿玛拉荷(Marajo)却未出现。从哈普古德教授的观点看来,这就显示,皮瑞·雷斯依据的原始文件,可能具有15000年历史,当时帕拉河是亚马逊河主要或惟一的入海口,而玛拉荷岛是亚马逊河北岸陆地的一部分。第二次描绘亚马逊河时,玛拉荷岛却出现在地图上,而且画得颇为精细,尽管直到1543年这座岛屿才被欧洲人发现。这使我们不能不怀疑,地球上曾经出现一个神秘的文明,在好几千年的漫长时期中,对改变中的地球面貌持续进行勘探和测绘,而皮瑞·雷斯使用的不同年代的蓝本地图,正是这个文明遗留下来的文件。
位于今天委内瑞拉境内的奥利诺科河(Orinoco River)和它的三角洲,并未出现在皮瑞·雷斯地图上。但是,哈普古德教授指出,这幅地图显示:“两个入海口一直延伸到内陆(纵深达20O英里左右),位置就在今天的奥利诺科河附近。地图上的经线和今天奥利诺科河的方位相符,而纬线也大抵无误。这是否显示,皮瑞·雷斯使用的原始地图绘成后,这两个入海口就被泥沙淤塞,三角洲也日益扩大?”
直到1592年,福克兰群岛(Falkland Islands)才被欧洲人发现,但它却出现在1513年的地图上,纬度正确无误。
皮瑞·雷斯可能依据古老的图籍,描绘出一座位于南美洲东边大西洋中,今天已不复存在的大岛。这座“想象”的岛屿,刚好坐落在赤道北边大西洋中部的海底山脊上,距离巴西东海岸700英里,而今天这儿有两座名为圣彼得和圣保罗的礁石(RoCks of Sts Peter and Paul)突出在水面上。难道这只是纯粹的巧合吗?有没有可能,这幅原始地图是在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绘成的呢?那时的海平面比现在低得多,足以让一座大岛出现在这个地点。
万年前的杰出制图家
其他16世纪地图,看来也可能是依据最后一个冰河时代进行的全球性地理勘探所绘制成的。其中一幅绘于1559年,是土耳其制图家哈齐·阿默德(Hadji Ahmed)的作品。根据哈普古德教授的推断,阿默德手头上一定掌握有“极不寻常”的原始地图。
阿默德地图最显著、最令人惊异的特色是,它相当清晰地显示,在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之间存在着一块狭长的陆地,宽约1000英里。这块陆地就是地质学家所说的“陆桥”(land.bridge)。它以前确实存在过(就在今天白令海峡所在的位置),但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结束时所造成的海平面上升,却把它淹没在海浪之下。
公元前10000年左右,北半球各地的冰层迅速消融后退,促使海平面上升。有趣的是,至少有一幅古地图显示,瑞典南部覆盖着残余的冰山,而这类冰山当时一定普遍存在于这个纬度的地区。这些残余冰山是出现在托勒密(Claudius Ptolemy)有名的“北方地图”(Map of the North)上。绘于公元2世纪,出自古典时代最后一位伟大地理学家手笔的这幅地图,遗失了好几百年之久,直到15世纪才被发现。
托勒密担任馆长的埃及亚历山大港图书馆,收藏大量的古代图籍和手稿。因此,他得以参阅古代原始文件,绘制他那幅北方地图。他使用的蓝本地图,至少有一幅很可能是在公元前10000年左右绘成,因为在他那北方地图上,不但呈现当时普遍存在的冰山,也描绘出“湖泊……具有今天湖泊的形状,以及跟冰川非常相似的溪流……从冰山流注到湖泊中”。
众所周知,在托勒密绘制北方地图的时候——历史上的罗马帝国时代——西方人根本不知道欧洲北部曾经存在过“冰河时代”。15世纪,托勒密地图被发现时,也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史实。人们实在很难想象,托勒密地图上的残余冰山和其他地理特征,曾经被欧洲文明之前的任何文明勘探、测绘过。
托勒密地图蕴含的意义非常明显。意义同样明显的,是耶胡迪·伊宾·班札拉(lehudi Ibn Ben Zara)于1487年绘制的“航海图”(Portolano)。这幅欧洲和北非地图所依据的蓝本,可能比托勒密的更为古老,因为它显示冰山存在于比瑞典更南的地区(约莫和英格兰同一纬度),而它所描绘的地中海、亚得里亚海和爱琴海,显然是欧洲冰层消融之前的面貌。当然,那时的海平面比今天低得多。我们发现,这幅地图上的爱琴海,拥有比今天多得多的岛屿。乍看之下,这个现象颇令人纳闷,但仔细一想,我们就不难找出原因:班扎拉使用的原始地图,是在1万或1.2万年前绘制成的;当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结束时,爱琴海许多岛屿就被上升的海水淹没,从此消失无踪。
再一次,我们似乎又看到一个消失的文明遗留下的“指纹”——这个神秘的文明,曾经产生过一批杰出的制图家,对世界许多地区进行精确详尽的勘探和测绘。
(摘录自《上帝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