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读《史》,及孔圣人观《韶》乐三月不识肉味,不觉心生艳羡。之余,竟也如那位耳贪五音痴顽难化的晋平公,听了《清徽》又想《清角》,而我也不免发此痴人之想――不知比《韶》乐更为高妙的《云门大卷》,使人听之又当何如。只是,穷尽我之想象,也无非于载籍中搜罗只言片语,诸如八音和鸣,羽籥低昂,干戚蹈厉之类以慰怅怀。
想彼六代之乐,是先人用以祭祀天地山川神明祖先的大德之音。而《云门》以黄帝祭天之乐冠其首,自当为五千文明史中境界最高,直抒天意之大乐。惜哉,此天德之乐至少于2500年前就已大音希声。不想于此新纪之元,云门卷舒三千载,又见天门万古开,这便是冠绝当世之神韵艺术团的横空出世。而神韵之出世,虽云复兴五千神传文明为其所宗旨,却又绝非COPY式复古,而是独立于前所未有之道德高势,正解传统,开示真知,只此一端,即为前代之未有。
想来,《云门大卷》为黄帝所创。余窃以为黄帝以道文化始祖,凡有所创制,必为表现道家仙境神祗以赞其功,而取境当不过道家文化所述及之九层天。此虽推测,理之所在,当不诬也。而神韵境界之洪深,从其首章乐舞即有以窥知,譬如有名《先皇开盛世》者,大幕拉开,观者仰见层层云门大卷,层层洞天中开,层层皆有境界,层层佛道神众,层层光焰无际,更有无上至尊,自洪穹至高之处,无空无无之境,白衣龙马法驾而来,祥光万丈,瑞气千条,乃知,天外有天,岂止九层,恒沙神众,道居一部,叹曰:神韵造境之高,纵使六代之乐复出,直须仰止!
惊诧之余,不禁兴叹:彼神来之韵,尔何为乎来哉?回溯五千年前,云门大卷,神人来降,治世定伦,文明草创。之后,世经五毒,礼乐崩毁,幸有圣人出世,再续绝弦,又融合各民族文化之精粹,文明中兴,洋洋可观。然而,天道循环,难逃坏灭,佛谕末法,一朝终至。五千年后之今日,十恶流毒于世,红朝祸水障天,文明尽入坏灭,而神韵之出,恰于此天柱倾折,地维崩绝之世,莫非悠悠彼苍,将欲有所为以解此大穹之厄乎?
放眼当世,劫逢赤祸者,又岂止中国,虽海外大小诸国,亦因经济之连带为中共所牵制,祸端一开,危机四起,目之所及,举世狼藉。想来,中共以反道德,反人类之邪教立世,其路数无非以利诱之,以威慑之。而天下却能见惑受控于中共,究彼根源,正以道德之失守。而中华文明五千年来所论述演绎之核心,惟道与德者,所以,如今天灭中共之大势下,文明之重建,道德之再立也就成为历史之必然。
而神韵之出,以复兴五千文明为宗旨,宣扬“真、善、忍”之普世价值。想来,道家三千六百法,条条归真之路,佛家八万四千门,具是大善之心,而神韵艺术所烘托之“真、善、忍”精神,不正是提纲千古,挈领当今吗。与论道德之高势,说神韵独步古今,堪当大命,不亦宜乎。
还记得在《先皇开盛世》中,有至尊之洪大法音回荡天穹之顶:“各界众王,三界已定,谁愿随我下世救度众生”,霎那间,光明大放,而座下之小我,为之一震,如有醍醐,灌顶而下,遇目而为之泪,几夺眶而出,遇心而为之血,中心澎湃,遇神而为之气,离合天地。想来,孔子观《韶》,不知肉味,季子观《韶》,叹为观止,而我辈于千载之下,得会神韵,如窥天门,非吾恨不如古人,古人若有知,更当恨不如我辈耳。
值此春日之辰,又是神韵之来蕙如南薰,穆如清风的时节了。每想到这些,俨然有五千文明之神光,晃漾目前。嗟呼,自大道没落,《云门》绝响,礼崩乐坏,人离道远。而今,神韵之来,复礼乐之圣教,指通途于迷津。也让我不由想起邵雍的梅花之诗,尤其是那一句「荡荡天门万古开,几人归去几人来」,起势何等的突兀,而寄意又是何其的深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