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贼发动“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是打倒因实施“调整、巩固、充实、提高”政策而使国民摆脱大饥荒的,威信蒸蒸日上的刘少奇。三年人祸后,毛的大跃进遭到党内除林彪外几乎所有人的质疑和反对,成了孤家寡人。于是就感觉威信下降,大权旁落。欲置刘少奇于死地,但当时中共党内尚有些允许民主,从“组织上”给刘治罪,借以整垮是不可能的。刘少奇的“功高震主”又不能不处置,于是想到当年秋收暴动的伎俩——发动群众。不过这次发动的不是农民,而是尚未成年,是非辨别能力欠缺的中学生。
经过“炮打司令部”的煽动,半年多的“大串联”。砸烂了公检法,老干部一律靠边站,以毛林为首的“中央文革小组”接管一切党政军大全。刘少奇冤案制造小组便顺理成章出笼,并很快制造出“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冤案”,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大冤案。
刘少奇被双规了,毛贼的阴谋再次得逞。打倒刘少奇的最大功臣“红卫兵”完成了历史使命,被上山下乡了。对于此事件,比较众多的看法是毛觉得红卫兵城里不好安排。笔者则有另外看法,继续读书,该升学的升学,该就业的就业,就当没发生文革的往年一样,并非没有可操作性。
毛仇视知识分子由来已久,他对历朝历代无论朝野对秦始皇暴君评价颇不以为然。对秦始皇情有独钟,甚至写诗赋词大加赞赏,视其焚书坑儒为楷模。宣扬知识越多越反动,痛恨知识分子,尤其痛恨思想成熟,有独立见解的高级知识分子。以“引蛇出洞”的“阳谋”加以迫害,数十万被打成右派,或被关押或被流放。
文革时毛的神灵地位想必40后,50后的人们记忆犹新。那时毛的话被捧为“最高指示”,“一句顶一万句”,宣传毛的最高指示“不过夜”,远超圣旨。于是这厮大肆滥用窃取的权利,今天“坏人打好人有罪,好人打好人误会,好人打坏人活该!”,挑动武斗,明天“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是个好办法,很多问题可以在学习班得到解决”,自我吹捧。
他希望自己的臣民最好是文盲,但又太赤裸裸。取消高等教育其实是他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的事情。早在“大跃进”失败后的1964年,就发动犬儒炮制纪录片《军垦赞歌》,知青们打起背包,或乘坐火车,或乘坐大卡车,配以歌曲: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强行包场各地中学,展现在青少年观众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好景致”。戴眼镜的小伙子赶着一群牛羊,眺望远方美丽的姑娘,泛起浪漫美好遐想的涟漪...但那时学生家长并不糊涂,不会主动送自己的孩子去那个地狱中的地狱(中共的城镇本是地狱,农村更甚)。如今自己成为中华大地的唯一一尊神,不实现自己的“夙愿”更待何时?
于是“伟大领袖”再次振臂高呼“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就把几百万学业未完的学生给打发了,顺便给贫下中农戴了顶高帽。
对于毛的此举,有些,尤其是67、68届初中生,极不成熟,难免有欢呼雀跃者,更有“立志扎根农村一辈子”者。但对于高中生而言,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道不出,暗自哀叹“这辈子算交代了”。对于知青家属,那无异于五雷轰顶,自古以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穷苦人家的孩子,寒窗苦读是为了考取功名,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如今,不仅“考取功名”无望,而且不能留城了,要世世代代当农民了,真是敢怒不敢言。
知青下乡了,看似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可不久问题一个个暴露,接踵而来。不少男知青被欺侮,被殴打,被杀身亡也时有发,女知青在农村被奸污等。为此中共专门出台针对知青问题的《中发1970第26号文件》,将知青按生产大队集中管理,即后来的“集体户”或“青年点”,情况稍有缓解。
但随着1970年之后的招工、招兵,腐败问题初露端倪。到了1973年恢复大学招生,腐败简直就愈演愈烈。林彪倒台后的“老干部平反(二月逆流黑干将及其受牵连者,责任一股脑推给林彪)”,子女通过各种非正常渠道纷纷回城。招工、招兵、招生,这三种权利,以及进一步的安排等,都可以用来寻租。社队、部队,厂矿机关学校的头头脑脑是腐败的主体。他们相互利用,朋比为奸,纷纷把自己子女,亲朋好友“抽上来”,“弄好活”。
没有“门路”的,倾家荡产给社队干部送礼,女知青则献出宝贵贞操。这种现象揭示两个问题,第一,农村确实是个广阔天地,但绝不“可以大有作为”的好地方。否则人们怎会不惜一切代价逃离那里。谁见过哪个城里人为使自己或家人能进入“广阔天地”而行贿?也别说没有,可以“塑造”啊,这不,“平民作家”梁晓声就在自己“献礼大作”电视剧《知青》里塑造一位,上海姑娘周萍。第二,有力回击了毛左们“毛时代清廉,没有腐败”的无耻谰言!
为揭露当时上山下乡时的腐败问题,福建省小学教师李庆霖鉴于自己儿子知青李模的悲惨遭遇上访无果。于1973年愤然冒死向毛泽东告御状,“上书”毛贼东。毛喜怒无常,出乎意料地回了信。中共以中发(1973)21号文件形式将毛和李庆霖之间的往返信件印发至全国。在政治高压下的,没有任何言论自由的中国大陆,不可不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由此,李庆霖成了为知青鸣冤叫屈并改变其命运的先驱。知青的状况有所改变,但这种倒行逆施是不可能彻底解决问题。
毛复信的内容是:“寄上三百元,聊补无米之炊。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其中又隐含两个问题,“全国此类事甚多”显然是和知青安排有关的腐败问题,另一个是直到毛死后一年多,也没有“统筹解决”的诸多知青问题。毛在认错的同时也不忘为自己辩解:“从前门进来的不一定是好人,从后门进来不一定是坏人”。用偷换概念的手法,把“走后门”不正之风这件事,变成了选拔“根红苗正”的人了。
另一重大事件的背景是,对于废除高等教育,民间一直积怨很深。林彪倒台后,“重新启用老干部”,他们不为别人着想,也要为自己儿女着想吧。即使大部分通过各种关系把自己子女安排到工厂,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在此背景下,又有李庆霖事件的影响。恢复高考的呼声日甚一日,最终毛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这里主要指的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
当时的规定是,首先由“基层推荐”,然后进行文化考试,均通过者“录取”。1973年6月,一个名叫张铁生的被县里推荐考“工农兵大学”的考生。他在进行统一文化考试中,考完语文、数学后的物理化学考试时,大部分考题不会回答,但他在卷子背面写了《给尊敬领导的一封信》,“希望各级领导在这次入考学生之中,能对我这个小队长加以考虑”
“每天18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他信中还陈述。66年应该毕业的初中生,离高中还差整整三年课程,即使66届高中生,间隔了七年,考试安排又仓促,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最终他的考试成绩语文38分,数学61分,物理化学6分。眼看大学梦就要破灭,就孤注一掷,给“领导”写信。张铁生的本意应该是对不分青红皂白,一律赶到乡下而荒废学业表示不满。但那时只能言不由衷地说一些官方认可的话,是可以理解的。
不想,深谙毛贼心理的毛远新却借此大做文章,《辽宁日报》以《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为题刊登了张铁生的信。毛贼闻之大喜过望,“正合朕意”,遂取消考试,任腐败继续深入。张铁生是圆了大学梦,并被誉为“反潮流英雄”,但他客观上帮助当局开历史倒车,对于很多有才华的知青却是噩梦。为此张铁生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一天没有减刑的15年牢狱之灾!这是有关上山下乡的第二件重大历史事件。
毛死后,中共实际掌门人邓某,为骗取民心首先恢复高考。但对于上山下乡问题仍然按兵不动,因为他也希望老百姓永远是文盲,只不过一个姓毛一个姓邓而已。妄图让知青继续“沿毛主席指引的的路”走下去。
1978年秋天,全国上山下乡工作会议在北京开了40多天后,经过激烈的争论,最后形成了一个决议,即《知青工作四十条》(以下简称《四十条》),这个决议不仅肯定“文革”以来上山下乡工作取得了“伟大成就”,而且强调指出今后仍然要“有计划地动员城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与工农相结合”。
但事与愿违,是年底,震撼全国的云南知青大返城运动爆发了。西双版纳橄榄坝农场七分场的上海女知青徐玲先之死,成为这场大风暴的导火索。徐玲先分娩时难产,而此时农场的赤脚医生却喝得大醉,结果母子不幸双亡。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农场,闻讯而来的知青络绎不绝,将停尸房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个个挽着裤腿,戴着黑纱或者小白花。
这些知青一开始只是无目的地议论,转而便有了最初的动议,要农场领导同意举行追悼会,要求对造成徐玲先母子死亡的人员进行严惩,后来又提出一些改善知青待遇和医疗卫生条件的要求。于是,这一由女知青之死引发的不满情绪,迅速演变为针对知青普遍命运的反抗行动。由最初的“闹事”演变成请愿,打出的两块横标上写着两行惊心动魄的大字:“知青要做人!”“知青要回城!”
12月28日下午,知青北上请愿团近百名代表,打着旗帜,义无反顾地踏上铁路路轨,在昆明火车站以东两公里处一个叫做羊方凹的地方集体卧轨示威,致使当日应由昆明开出的数十对客运和货运列车受阻;昆明连接京沪、京广、陇海干线的铁路大动脉中断。
消息传出,全国为之震动,数以千计的昆明市民和学生冒着严寒,纷纷赶到羊方凹围观。当天晚上,省、市委组成工作组赶赴卧轨现场,进行说服劝阻工作。大批军警也奉命开进羊方凹,待命行动。3天3夜后,云南知青大卧轨的严重事态终于惊动了中共的最高层。
1979年2月上旬,经过一系列抗争。云南召集北京、上海、成都、重庆、昆明等市有关领导商讨如何落实国务院“六条”的精神。此消息很快在云南垦区各农场传播开了,知青们闻风而动。很快,知青返城大风暴就从云南蔓延到了全国。误国害民的上山下乡运动,就此宣告终结。
这才是上山下乡整个历史的缩影,是迄今大部分仍然健在的知青可以见证的真实历史。但毛死后至今,这些贯穿上山下乡运动的重大历史事件,中共主流媒体绝口不提。央视现播的梁晓声的电视剧《知青》配合中共集团面对2000多万知青仍然谎话连篇,浪漫煽情,顽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