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中的《创世纪》告诉我们,上帝在六天内创造了世界,用地球上的泥土创造了第一个人亚当。很多基督教徒相信,上帝在六千年前的伊甸园创造了人类。科学家和宗教学者称这种理论为“创造论”。
1859年,达尔文提出了另一种观点。他认为人类的出现只有放在物质创造的背景之中,通过进化和自然选择来解释才行。也就是说,适者生存。根据达尔文的学说,人从猴子进化而来,和圣经的解释相比,这确实是个古怪的想法。
创造论和进化论的斗争一直非常激烈。最近,在英属哥伦比亚的阿伯茨福德,有一个基督教徒控制的董事会要求学校,在教进化论的同时也教“智能造人论”(创造论的一种)。《麦克莱恩》(Maclean)杂志报道说:“他们辩论的真是一个大问题 其中最大的问题是:生命是怎么产生的?是宇宙大爆炸,还是上帝创造的?”
反对阿伯茨福德政策的人非常担心,怕学校董事会将把《创世纪》放在和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同等的位置上。他们指责董事会对学生们强加自己的信仰。但与此同时,一些基督徒认为,教达尔文进化论同样意味着对学生强加某种信仰。
尽管双方争论得面红耳赤,但最近的研究表明,双方的支持者都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他们的立场。研究显示,进化论和创造论的论战也许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理查德.汤普森(Richard Thompson)和迈克尔.克莱默(Michael Cremo)合写了《考古学禁区》(Forbidden Archeology),在书中他们收集了一批证物,证明现代人不是如猜测的那样出现在十万年前的南非,而是早在此前数百万年就出现了。
1996年2月,NBC拍摄了一个叫做《人类起源之谜》的纪录片,汤普森和克莱默带着实证和其他专家来到这里。他们带来的证据显示,人类既不是从猴子进化而来,也不是上帝在基督诞生前4000年用泥土创造的。他们提出的理论影响深远,可能会迫使大家重新考虑整个人类的起源问题。
在这部纪录片中,查尔顿.赫斯顿(Charlton Heston)展示了很多科学机构忽视的证据。这样,《人类起源之谜》将《圣经》与进化论的论战公之天下。大家一起讨论德克萨斯州发现的人类脚印,这脚印正好印在恐龙足迹旁边;讨论石制工具是不是要回溯到55,000,000年前;讨论着不知哪个年代的精密地图;还一起讨论史前高等文明的证据。
在19世纪的转折期,达尔文进化论开始成为科学界的主流学说。基于对这一时期的综合研究,以及晚些时候的考古学发现,《人类起源之谜》揭露了科学机构内的某种“知识过滤”现象:一种更乐于接受教条而对某些证据视而不见的偏见,只因为这些证据不支持传统学说。
不幸的是,一个世纪以来,化石证据指出人类出现得比传统理论认为的早得多,而且人类也不是由猴子进化来的,当然也不是用土捏成的。NBC的纪录片揭示,这种观点之所以被禁止公布,因为它已经触犯了一个牢固的信仰体系。进一步说,挑战教条的科学家们最终发现,他们不仅仅是被排除在论战之外,还有可能会失去工作。
汤普森,科学观察家理查德.米尔顿以及其他一些专家对进化论所谓的“推测出的飞跃”穷追猛打。他们认为,所谓的人类和猴子共同的祖先从来都没被找到过,它只是由那些太热衷于找到人类进化“缺失的一环”的科学家炮制出来的。谈到为了证明进化论而进行的长达120年的努力,米尔顿认为,“看起来没有什么缺失的一环”。
我们不如来看看所谓的爪哇直立猿人的例子。1891年,人类学家尤金.迪布瓦(Eugene Dubois)在印尼发现一根人类的股骨和一只猿类的头骨,它们之间只隔40英尺。于是他灵机一动,把这两块骨头拼凑起来,创造了著名的爪哇猿人。但是,很多专家都认为这根股骨和头骨没什么关系。在迪布瓦死前不久,他自己也说那个头骨其实属于一只大猴子,而那根股骨是一个人的。直到今天,爪哇猿人仍然被作为猴子进化成人的证据。直到1984年,它还在纽约博物馆作为进化论的象征出现。
还有一个例子是皮尔当人,另一个进化论狂热追捧者的杰作。它在1910的英国年被“发掘”,和其他证据类似,这个发现最后被证明只不过是进化论狂热份子的又一起精心策划的假证据。甚至就连1974年在埃塞俄比亚发现的著名的“露西”,号称人类远祖化石中的稀世珍品,据许多人类学家指出,她也很难和一种猴子或者已经灭绝的猿类区别开来。
体质人类学家查尔斯.奥克斯纳德(Charles Oxnard)和其他科学家则描绘了另外一幅与传统画卷完全不同的人类进化图,指出了被大学和博物馆都忽视的事实。奥克斯纳德认为人属(也就是人类属于的那个类别)出现在比标准进化论认为的古老得多的时间段,这使得大家开始质疑进化论的基础。正如克莱默和汤普森编的《考古学禁区》报告的,奥克斯纳德指出: “人类进化论的传统观念已经严重僵化,我们必须开始探索新观念了。”
进化论的反对者们攻击得最厉害的一点就是,进化论根本无法解释新物种和新特征的来源。进化论推测生物生命中数不清的面貌都产生于随机性的自然选择,即使下至人类皮肤上的毛孔,某种甲虫的腿,骆驼膝盖上的防护垫,都是如此。但宇宙的内在目的却显然并不符合进化论的解说。
对于达尔文主义者来说,生命只有在绝对唯物主义的前提下才存在:宇宙中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系列偶然事件和化学反应。在科学教条面前甚至常识都得退而居其次。我们可以举人类大脑为例,“适者生存”这样的教条解释不了它的高等功能(如计算微积分,拉小提琴,甚至是意识本身这样的能力)。
《圣经》和创造论到底什么关系?
创造论者的论据都直接来源于正统的宗教教义,他们拒绝接受对于《圣经》隐喻或者是讽喻的解释。这是一种很多基督徒不能真正接受,就连《圣经》本身也不支持的信仰体系。同时它也缺乏科学的支持,要知道化石记录显示地球上人类在六千年之前很久就已经存在了。进一步说,仅就字面意义上而言,六天创世的说法,在时间上也和宇宙产生的时间不符。
现在,创造论的常识性观念越来越多的被认同,甚至一些科学家也发现很难否认宇宙中存在着内部智能。但创造论者的问题不在于智能设计的观念,而是它在人类起源的论战中体现出的教条化和对《圣经》的生搬硬套。
新的领域还是古人的智慧?
远古人类起源的证据让很多人开始考虑地球外部原因,尽管某些人极力反对这种思路。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创造论和进化论中规中矩的论战自始自终都还缺些滋味。曾被嗤之以鼻的灾变论学家现在也还有很多顽强的对头,他们的观念最近才取得科学界的部分认同。灾变论坚持认为,地球上连续的生命进化过程曾被突然破坏,这改变了进化的进程。
确切地说,这个事实显然不容忽视:地球和宇宙中都曾经出现各种类型的灾难。有个著名的灾变论理论认为,恐龙的灭绝是由于一颗巨大的流星撞击了地球,产生了相当于上千颗氢弹的能量。另一些灾变论理论则研究气候的剧变、地震甚至地球磁极的互换。
灾变论和渐变说的论战显示出科学界对于史前的事物了解得是多么少,还暴露了科学界内部嫉妒成性的恶习,这种恶习从达尔文时代就存在了。两种理论的论战总是和类似圣经的灾难(如大洪水)拉上关系,当然这种联系更倾向灾变论,而不是进化过程中的渐变。
灾变论还有助于另外一种人类起源论的发展。汉卡克在《上帝的指纹:地球遗失文明的证据》(Fingerprints of the Gods: The Evidence of Earth s Lost Civilization)中表明,过去的某些时候地球岩石圈上曾出现一种突然的灾难性的改变,这种改变被称做“地壳位移”。
兰德.佛列姆-亚斯(Rand Flem-Ath)与露丝.佛列姆-亚斯(Rose Flem-Ath)合著的《当天空陷落:亚特兰蒂斯研究》(When the Sky Fell: In Search of Atlantis)中也提到了这一点。这个理论根据爱因斯坦理论,提出地球的外壳可能会突然改变这个星球的外貌,导致大陆漂移到完全不同的位置。
受到查尔斯.哈普古德(Charles Hapgood)著作的启发,佛列姆-亚斯夫妇认为,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有成百上千的猛犸、犀牛以及其他古代哺乳动物的尸体冻结在横贯西伯利亚和加拿大北方的死亡地带。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些哺乳动物的胃里都有温带植物,这意味着这片土地上吃草的动物们是突然从气候温和的地方到气候严寒的大陆的。哈普古德和爱因斯坦的理论认为,古代南极洲可能比今天南极洲位置偏北2000英里,它是由于地壳位移而突然出现剧变和冰冻的。
古代地图对冰冻之前的南极洲有所记录,这也支持了这种观点,即认为史前南极洲曾位于气候温和的地带。汉卡克和佛列姆-亚斯夫妇拷贝了一些年代不明的古地图原件,其中有皮里日(Piri Ri is)地图,奥伦提乌斯.费纳乌斯(Oronteus Finaeus)地图以及墨卡托(Mercator)地图。他们由此提出,一些史前社会能够精确计算精度和绘制海岸线,而在有记录的历史上,这种能力直到 18世纪才出现。
佛列姆-亚斯夫妇和汉卡克的著作要点是,这些地图和大量证据一起证明了史前先进文明的存在。查尔顿.赫斯顿(Charlton Heston),NBC拍摄的《人类起源之谜》的讲述者,将这种推测的重要性比作柏拉图对遗失的亚特兰蒂斯的描述。
遗失文明是真正的“缺失的一环”吗?
考察了玻利维亚、秘鲁、埃及这些古代城市的石雕工艺之后,汉卡克认为这些巨石雕成的奇迹不可能产生于游牧狩猎文明,而这正是传统科学试图让我们相信的。玻利维亚学者亚瑟?波南斯基(Arthur Poznansky)说,公元15000前,玻利维亚的蒂亚瓦纳科(Tiahuanaco)壮丽非凡。要说明古代拥有先进文明,它正是一个合适的例子。在蒂亚瓦纳科,切割巨石的技术如此精准,每一面的偏差不超过十五分之一英寸,之后还要将这些巨石运输很长一段距离。这种技术已经能够与现代工程师们匹敌,甚至还超过他们。
我们一直认为当时的人们原始、落后,那么他们是如何将巨石运上秘鲁的马丘比丘山峰(Muchu Picchu)的呢?这是一个巨大的谜,它也是传统科学无法解释的奇迹。汉卡克声称,即使我们接受大多数考古学家的说法,认为这些建筑物年代很近,那么我们也得承认,这些建造者的知识和科技水平肯定都是某个文明长期发展的产物。因此我们可以推论出,高等文明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之前就存在了。
汉卡克说,“我的意见是,我们正在注视着这样一个文明,它涉及世界所有地方,有普遍性影响,出现在有记录的历史之前。作为一个遥远的第三方文明,它目前仍未被历史学家识别出来。”
目前有大量的自然证据和人类活动记录可以证实这个文明的存在。词源学认为有一种史前印欧语系存在,这能解释世界语言的深层相似性。那么,这个语言系统有可能是汉卡克说的史前文明的语言吗?
麻省理工的教授吉尔吉奥?德?森蒂拉南和法兰克福大学的科学史教授戴程德合写了《哈姆雷特的石磨》。这本著作研究的是古代神话如何描绘岁差1。另外,它也涉及到了普遍语言这个问题,并试图证明曾有高等文明在史前人类社会中广泛发展。森蒂拉南和戴程德探讨了古代神话中的数值和符号记录,他们认为古代很多文明都共有一种先进的天体力学知识,这种知识我们最近才借助卫星和电脑勉强掌握。
我们还可以看到,生活在被大洋隔开的大陆上的生物物种密切相关,它们的繁殖使得进化论者十分迷惑,这也许也能够用一种史前存在的高等海洋文明来解释。所有的证据都支持这样一个事实:人类和文明存在的时间要比传统科学或者宗教认为的早得多。那么这些文明的存在是否就是人类历史上真正缺失的那一环呢?
为什么要把辩论限制在西方模式中?
正如我们在主要媒体上看到的,关于我们来源的传统论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人类和宇宙的起源上忽视了地球上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那些神秘的东方土地上的人们。爱因斯坦重视东方,是因为东方支持了他对于智能具有普遍性的信念。更近一点说,诺贝尔奖获得者、物理学家布赖恩.约瑟夫(Brian Josephson)和其他人也已经描绘出了东方神秘主义和现代物理之间的联系。另外,弗里特乔夫.卡普拉(Fritjof Capra)在《物理学中的道》(The Tao of Physics)一书中将吠陀、佛教和道教的哲学和微观量子理论结合起来。
在解释宇宙为何会一张一缩上,吠陀经提出了一种和现代物理相似的设想:那是创造之神在呼吸,是无所不在的意识的投射。梵,就是创造之神的精华,它天生存在于宇宙进化的万事万物中。道教则从另一方面提供了一种对于自觉现实的理解方式,这种方式类似于海森堡测不准原理1,它认为观点或意识形成了客观现实。
和如今物理、哲学和宗教领域里的其他学者一样,对爱因斯坦来说(尤其对晚年的他来说),意识构筑现实这一观点来得自然而然。意识是一种普遍自觉的存在,它与同一性和创造性密不可分。“当我变老的时候,此时此地的特殊性开始慢慢消失了。它消解了,汇入了自然中。”爱因斯坦如是说。
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思想,包括达尔文理论都有一个未曾明言的前提,那就是他们都以唯物主义为基础。他们坚信所有的生命都偶然地发源自简单物质,没有什么目的或者设计。与此同时,唯心主义创造论则提供了另一种选择:精确地诠释圣经,把拥有人格的造物主从人类和自然区分出来。
科学一直以来对意识有一种不闻不问的原则,在生命起源问题上,它从来也不敢去探究那些不能被唯物主义信仰解释的事情。大卫?查默斯(David Chalmers)曾在1995年12月出版的《科学的美国》(Scientific American)上写了一篇名为《精神经验的迷惑》(The Puzzle of Conscious Experience)的论文,在文章中,他强调了这一点。
查默斯说:“很多年以来,研究者们一直回避意识问题主流观点就是,科学依赖于客观现实,而且它和主观啊意识啊之类的东西完全不兼容。”查默斯接着说道,神经学家、心理学家和哲学家直到最近才开始否认意识不可研究这个观点。他婉转地提议,在坚信物质是意识基础的同时,不妨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也许能够被一种新的理论所解释 这种理论可能包括新的基本法则,它将在我们认识宇宙和自身问题上造成巨大的震撼”。
而知名物理学家斯蒂文.温伯格(Steven Weinberg)在《终极理论之梦》(Dreams of a Final Theory)一书中提出了另一种理论。他认为物理学的目标应该是建立一种“关于所有事物的理论”,这种理论能够告诉我们所有关于宇宙的一切 宇宙从中起源的规则或原理。按照这种说法,温伯格揭露了科学唯物主义的局限,同时试图超越它,正如他试图反抗权威和理性一样。要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你再不能在唯物主义创造论笼罩下的学界立足。温伯格承认,真正的问题是意识,因为它独立于物质之外。
举个例子,达尔文主义是建立这么一种假设上的,那就是所有存在都是由物质构成的。因此它无法解释最富特色的人类特质:意识,因为意识不是来源于随机性的、机械的自然选择创造过程,人类思维的能力要远远超出生存需要的程度。至于绝对创造论,它在卯着劲反对达尔文主义时,没能慎重考虑意识这个问题。
要想理解人类起源,并且建立起一种“所有事物的理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就不能仅仅只是评价一下《考古学禁区》和汉卡克在《上帝的指纹:地球遗失文明的证据》中提出的证据就完事。他还必须研究意识,否则他就忽视了人类最基本的能力思考创造的能力。他必须在主观世界之内做实验,钻研科学界认为是禁忌领域的一切。他必须独立于任何陈词滥调之外,全神贯注地研究意识存在的本质,正如全神贯注地研究物质创造的奥秘。就像爱因斯坦,他将这份工作看做是科学和信仰都必不可少的目标,看做最纯粹的意义上的对知识的追求,因为科学(science)这个词的意义本身就来源于拉丁语的“sciere”(知道)。只有这样做了,科学才有可能建立某种关于“所有事物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