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楼私设牢房的第三次攻坚,我感受到邪恶变本加利的疯狂,她们在加大肉体折磨的同时,千方百计的再想办法如何在思想上瓦解我,用她们的话讲:"想让张亦洁转化必须"打破她的精神控制", "要在精神上对她继续加大力度展开攻势。"
"打附体","和半夜问答"的邪招失败后,她们在继十八昼夜那段残酷折磨后,一次次研究调整人员,不断换进换出几拨人。她们决不允许刘虹、唐剑书、郑杰这 类学员再靠近我半步。在这次私设牢房、进行第三次攻坚时又换掉三个人,补充了颇受恶警信任的三名犹大,其中张艳春、申士令两人经常被派到所外"法制培训中 心"做转化洗脑,这两人极其邪恶,张艳春又是一个残忍的打手。
这一天,五名犹大人手一册谤师谤法的大黄本。她们把给我准备的大黄本递给我说:"拿着!从你那开始读!"
我不接书,我说:"我不读,想从我嘴里听到谤师谤法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她们使眼色,五个人便一齐围上来把我圈在中间,五人紧紧凑拢我,就是面对面的距离。她们打开第一章,起一齐对着我大声吼读,声音大得震耳朵。
这 个大黄本是专门用于劳教所、监狱,针对大法弟子洗脑专用的、最系统的谤师谤法的一本邪书。五个人冲着我一起吼读那些恶毒的诽谤,那种被侮辱被亵渎的感受和 她们的嚣张,激起我无以言表的愤怒。我的耳朵嗡嗡响,血往头上涌,浑身的血液在刷刷的冲撞着。我被她们这种什么招法都使得出来的邪恶而深深的激怒,但我知 道,愤怒无济于事,反而中了她们的圈套。
我迅速镇静自己,收心息怒,守住正念,集中精力排除、全力排除:"一个不动就制万动。一个不动就制万动。听而不闻难乱其心"。我的心不动就谁都动不了我。
谤师谤法的吼读声持续着,我被圈在中间,与它们对恃着。
"听而不闻难乱其心","一个心不动就制万动",我在心中大声的交替的念着......那是精神高度集中、拼意志的一场恶战。那是真善忍大法铸就的是谁都破不了的。渐渐的我心神平静。
我 一平静下来,犹大们支持不住了,她们的嗓子好象出了问题,她们都时不时的用手捏着嗓子读,而且声音越来越小。一会儿,五人中有一人撤下来了,片刻又撤下来 一个,变成三人读。一会,撤下的两人换上去,她们变成了轮流读。后来就只有两人读,最后就剩下一个人对着我读。我站在那里坦然而平静。我漠视他们,这时我 的愤怒已转化成对她们的可怜,那些恶毒的话语,将给自己造下无边的罪孽,她们何以如此的理智不清、与魔鬼无二?她们又折腾几次,最后读不下去了,以收场告 终。
当这一次禁闭来临,我深知将面临更多的折磨。我铭记"朝闻道夕可死",我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我无任何遗憾。在邪恶日复一日、 夜复一夜的逼迫折磨下,虽然体力在消耗,但是我的精神不倒,因为我的信念从来都没有被邪恶撼动丝毫而使我有半点退缩。有时即便感到身体难以为继,而大法那 一念却时刻都是清晰的,就象抱定自己生命一样去守护着。
围攻读邪书持续了几天无效之后,恶警王宇和杜XX亲自动手,她们划地为牢,把我圈在双脚见方的地砖上站立,不许越线。然后再逼我转化写"四书",遭到我的拒绝后,王宇说:"你不写,我替你写"。她用粉笔在圈外四周写满了谤师谤法的口号。
她说:"你就直绷绷的站着吧,站多少天啦?我看你累不累,你挪一点就踩你师父的名字,我看你承受多久。"
我笔直地站在圈里,如坐针毡,痛苦疲惫,我不能有一点挪动,也不能稍有瞌睡使脚下散了步子。她们同时,在门上墙壁上,到处都贴满大大小小的谤师谤法的纸条。
我被圈得快要晕倒,虽然我一直昼夜站立,但是起码我可以倒一倒脚,也没有这种精神压力。我已经被逼迫站了不少天,双腿肿张、疲惫万分。
我突然想,我怎么这样笨,不能让邪恶这样猖獗,不允许他们侵害我的师父!我开始用手去擦地上的字,我擦掉,恶警疯狂的又写,我就不断的用手去擦。王宇越发疯狂,写了满地。我愤怒了,我突然意识到怎麽能让她给圈住呢,擦完后我一步跳出圈来。
我警告她谤师谤法罪孽深重,必遭天遣恶报,我不断的劝善。
与此同时当我提出上厕所时,恶警王X和杜X同样以写"四书"和喊谤师谤法的口号为条件,如不就范,她们就毫无人性的无限时的憋着我。两个小时,三个五个小时,一天,一昼夜甚至几天不让上厕所。
这种逆反人的生理状态的折磨给我的精神和身体造成极大伤害,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无可言表。而这种折磨在劳教所被广泛施用,谁有正信正念,就用此手段来打击谁。
有一天,某班突然传出哭声,原来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三番五次的报告上厕所,就是得不到允许,最后老人给憋得直哭。
大班中,学员都是统一时间上厕所,无论解小手还是解大手都是按点限时。但这一切规矩吸毒女、包夹、犹大们都是例外的。所以学员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大便干燥、十分痛苦。这是转化学员大班的情况,这还是稍好的。单独关押的"重点人"就是常年的这样憋着你,折磨你。
恶警交代命令包夹说:"叫你们来是干什么吃的?!就是让她们死不了活受,就是要整她们!"
当上述这些手段都用尽了以后,一天,副 大队长槐X写了一张字条贴在墙上逼着我背。那张字条的大概内容是,我不转化已经毁了自 己,再一 意孤行下去我会毁了孩子、毁了家、我的先生也不会原谅我,不会再等我,我最后成了孤家寡人。
槐X逼我每天面壁背那张小纸条。我不背,不是丢上句就是丢下句,她气得不行。一天我和槐说:"背 不背都没有意义。"
槐说:"为什麽?"
我说:"我都不怕死还怕成孤家寡人麽?!"槐气得做罢。
(四) 水 和 泪
从被关进会见楼后,就一直白天黑夜的站立而再没睡过觉 。房间里除了放电视的大铁架外,四壁空空,没有床,也没有凳子。她们规定我只能站着,而且不许靠墙,不许眨眼打瞌睡。包夹不离左右地监视、说直到我转化为止。
我 从早站到晚,从晚上站到天明。只要眼皮一打架,包夹申士令就用早已准备好的用报纸卷成的小棍照我的头上猛抽一下。我困顿的眨一下眼,她便抽一下。她们想熬 疯我,为防止我眨眼睛,不许我有片刻的休息,她们居然能一站几个小时的盯着我的双眼,不断地挥动那个小棍抽打着我的头。
申X紧紧的贴在我面前,她个子矮,我低着头,她只能从下往上盯着我看,一会她就累得直摇脖子,手里掂着小棍,嘴里叫着:"张亦洁,想睡觉就转化,不转化就承受,再磕睡我就把你的眼皮支起来。"
我 没疯,她先疯了!她真的跑出去拿来一个东西朝我的眼睛里塞,我仰起头来躲开,她个子矮够不着我,气得直喘粗气,狂躁不已。她都是60岁的人了,却毫无正念 的被邪恶支使得失去理性,据说她还是个在岗教师。她谤起法来夸夸其谈,又激动,又兴奋,这时候她的头就不停地摇晃着,骂的越多和最邪恶时,她的头便摇得越 厉害 ,可她自己却毫不警觉。
日子一天天地向后挪,她们的转化毫无效果而使她们越发焦躁,恶警便开始加码折磨,由幕后转到台前,由教唆指使别人到自己亲自动手。
这天,王宇走道我面前,掀起我的外衣:"噢,你还穿毛衣呀,你们是神,你们不用穿毛衣。"她抓住毛衣领使劲往下 撕,毛衣从前撕到后,一分两半被她拽下来。
半夜里王宇把我带到室外,她们轮流替换到室外去冻我,直到她们自己被冻得受不了才作罢。
深夜时分,我困得昏昏沉沉,站在那里直往地下摔。恶警王宇走过来揪住我的后衣领,把一大缸子冷水"哗"倒进去,我被激得浑身战栗,寒冬腊月、冷水刺骨,湿衣裤溻在身上冰冷冰冷,我只身被囚禁在这里,没有衣服换,恶警也不允许我换衣服,我直到用体温把衣裤溻干。
长 时间的站立和不许解手等原因,我的腿肿得越来越粗、脚肿得越来越大,手指按上去,能按下一寸深的坑。每顿寥寥几块碎窝头依然如故,我却能照样日复一日的站 着,夜复一夜的熬着。只要没人骚扰,我便在心中默念《论语》等师尊讲法,一章章、一节节、哪怕是只言片语,我不断的回忆着。我平静的对待每一天、每一个 人,以大善大忍的心态对待眼前的各种磨难。这是我能承受下来的根本原因。
一天深夜,我累得实在站不稳了 ,双腿犹如千斤重,困乏笼罩着我,我费力的不断驱 赶着困盹,我掐大腿,掐两手的合谷穴,丝毫不起作用。恶警说什么,喊什么,我都觉得很遥远、很遥远,我的意识好象游离了,昏沉之下,我撞着墙壁摔倒在地下起不来......。
恶警吼着:"站起来!站起来!"可是那声音却恍 如隔世,飘飘渺渺......
王 宇气急败坏,她出门打来一盆冷水,"哗--!"的泼在我身下,我身体立刻湿透,她泼了一盆又一盆,一会儿,地上积满了水,我透湿的坐在水里,冷水一直浸透 到腰间。王宇冷笑的看着我。冷水一激,困盹全消,我艰难的从水中站起来,透湿的秋裤、毛裤从腰间往下淌水,我不时的打着寒战,身体越发沉重。
我要求换衣服,她们不准。我就这样水淋淋的站到天明,又从天明站到黑夜,从黑夜又站到天 明。一天又一天......多少次,我真希望摔倒了再不醒来,再也不用站起来该多好。可是我还有意识,还在站着、湿着、溻着、困着饿着,三层衣裤硬是被我没有多少热量的体温溻干。
我几天没有一句话,就是沉默,站了多少昼夜了?开始我还数着,后来连数也不数了,我已没有了任何心念,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饥渴或是寒冷都无所谓了。任何指责、逼迫、毒打、咒骂、污辱已无心而漠然。
有时我会突然感到:经历这些折磨,我居然还存在着?!!我暗暗的流泪,我还有一口气,就够了,我一定要活下去。
在这魔窟里,人的权利、尊严是什么东西?它在邪恶脚下的踢来碾去一文不值,我已渐渐的不在乎人的这些感受了。
我知道自己已经蓬头垢面、脏衣烂衫了。身上也一样,这么长时间不许换衣服,不许洗澡,解手没有手纸,几次冷水泡身,快成泥人了,我不可思义的忍受着这一切。
一 次上厕所,在冲水时,看着从便池后水口冲出来的水柱,我突然想起一个包夹曾鄙夷地告诉我说,XX重点人用厕所冲出来的水洗身体,想到这我心里一动。但是, 当我看着那水柱冲掉的粪便时,我便不忍再想下去,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想洗一洗的愿望却不断的搅扰我,每次上厕所看着那翻花的水柱我都犹豫着、一再犹 豫着,最后还是放弃了。
看的次数多了,有一天,我忽然想到《转法轮》讲的那个老太太吃常人吃不了的苦......
下次去,我心无旁骛,淡然的伸出手去接水......。
我突然想,这哪是水?这是泪......!我居然被她们逼成这样,没迫害之前,我的生活是那样优越,生活是那麽讲究,我真不相信我居然能受这般苦。
只因我是大法弟子才有这么大的承受力,因为大法造就了我!泪,不都是软弱的!那不是用水洗,是用泪洗......坚强的泪,升华了的泪。
经过这一切,我也学会了寒冬腊月用冷水洗头、洗澡,我不再难过,不再在意她们是否让我洗漱、洗衣服、洗澡等一切虐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