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周恩来》作者高文谦曾经是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室务委员,周恩来生平研究小组组长。由于工作职务之便,高文谦得以披阅大量中共内部的历史文献以及对若当事人进行采访谈话。八九期间,高文谦带领同事上街游行,支持学生运动,“六四”后遭当局整肃。虽然被单位领导保护过关,但高文谦从此下定决心和中共专制体制彻底决裂,再不充当御用文人,再不满足于在夹缝中做文章,而是要把自己所了解的文革浩劫真相告诉国人,以史为鉴,从中吸取真正的教训。后来,高文谦来到美国,花费五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部五十万言的《晚年周恩来》,二○○三年四月在海外出版。
周恩来一直是中共向中国老百姓宣传的一个“神坛”。《晚年周恩来》的出现,给中国人带来的震撼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该书出版之后中共一直保持缄默。
高文谦表示:中共高调纪念周恩来,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去世三十周年,三十周年这是一个整数,再一个就是,从来它纪念每个领导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它现行政治服务的。把周请出来最大的利用价值就在这个问题上。
对于中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高调纪念周恩来,高文谦分析说:高调纪念是跟往年不一样的,当年我在文献研究室呆过,对这些所谓领袖人物啊都是纪念他的诞辰日,在他的忌日的时候不进行活动。当年我们在文献研究室的时候,也就是每年1月8号是文献研究室的人和当时周的总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到纪念碑和后面的纪念堂去搞一个小活动,但是从来没有象今年这样子。今年是出了书,另外还有座谈会,而且进行报道。我想恐怕原因有这么几个:第一,现在是希望用周继续作为一个正面的(形象),因为周他不管在政治上怎么样,他在老百姓心目中还是清廉的。现在中国大陆官场贪腐成风,在这种情况下,还想把他作为一个正面的形象,希望能够改善现在贪官和老百姓之间紧张的关系,我想这个是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我想恐怕是去年赵紫阳1月17号走的,1月8号和1月17号中间差不到10天吧,这两个日子挨的非常近,它用这个掩盖、转移视线,因为悼念赵紫阳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不可能的,他们是绝对不允许的。这两个日子挨的比较近,是不是也有这层意思在里边?
鉴于现今中共在人民中间的威望一落千丈,现在中共领导人想抬出一些经过精心打扮的亡灵,试图给共产党这种形象加以某种装饰。去年11 月份中共纪念胡耀邦九十诞辰,有人分析周恩来“没有一句空话”正好跟胡耀邦“敢于讲真话讲实话,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中共官方表示“周恩来的人格风范为人称颂”,正好和胡温认为的胡耀邦树立了共产党人始终以党和人民利益为重的榜样,有异曲同工之妙。胡温借此来推行他们的路线。
高文谦表示:胡温路线那是什么?什么以民为本啊,什么,什么,这些东西都是说了也兑不了现。我看“周恩来没有讲空话”,这话根本就站不住脚的。现在不是有人已经考察出来吗?第一次提出大跃进就是周恩来本人了。至于胡温他们究竟是想利用周的哪一点?我想恐怕最重要的还是所谓的这种清廉。再有的话呢,纪念周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利用价值在哪呢?就是所谓周的这种相忍为党,所谓的任劳任怨,所谓的廉洁奉公,我想像到的可以利用的大概是这几点,大概跟空话离得比较远一点。我前面所说的相忍为党,顾全大局,还有廉洁奉公,任劳任怨,都希望普通的党员做到周这样子,那么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第一,可以缓和跟民众之间尖锐的关系,第二,最高领导层有不同意见的时候,希望都要和党中央,或者是和掌握最高权利的人,保持一致。我觉得这是他们纪念周最大的利用价值是在这个里面。
前中国驻纽约总领事张宏喜在《世界知识》杂志发表题为“周恩来高尚品德千古一人”的文章不点名批评高文谦的《晚年周恩来》。
文章说“有几个逃到外国仰仗洋人鼻息专靠污蔑自己的祖国拿几个臭洋钱讨生活的家伙就是这种人。他们先是污蔑毛泽东后来又谩骂周恩来似乎把这两位中共领导人骂倒中共就站不住脚了……根据我在纽约工作的经验我可以断言有些所谓的‘作品’不过是几个中华民族的败类在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具有特殊背景的某机构的操纵下炮制出来的。”
高文谦表示:我的书刚一出的时候没有人特别是官方的人正式出面来给我扣这种帽子,所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转念一想也难怪,因为我这本书据我知道,在中共内部、在知识界、思想界传得非常广,看的人非常多,看完后认同我书中的一些观点。在这种情况下,周实际上是中共已故的领导人中唯一一个在民众中还是口碑比较好的。实际上由于我这本书出了以后,很多人接受或认同我这种观点,对周有另外一番思考,这种思考使得他们非常气急败坏,是一种恼羞成怒以后才说出来这种话。别看他说什么民族败类啊,前面说满嘴喷粪啊,胡说八道啊,全都是文革式的语言。这种文革式的语言看起来是很凶的,但实际上是色厉而内荏,实际上心非常虚。他要是心不虚的话,他可以点我的名,实际上张宏喜严格地讲他并没有直接点我的名,他是不指名的点名,为什么不敢点名呢?无非是他不敢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吧。还有就这句话叫做“我出版我这本书是在想置我们于死地的,某个机构的资助下”这个东西完全是无中生有啊,但是他用这种语言就可以感觉到戳到它们很疼的地方了,所以才这么样的咬牙切齿。
高文谦认为:《晚年周恩来》一书只提供准确可靠的史实,至于对周恩来的评价,应由读者本人根据自己的经历和价值取向做出自己的结论。人们在看过《晚年周恩来》一书后所呈现的多元的看法和评价。
高文谦对于张宏喜,它只有谩骂,并没有对《晚年周恩来》提出任何与历史事实不符的论据时表示,它们实际上把这本书翻了一个底朝天,去年在香港广角镜用司马公的笔名,实际上就是大陆官方文献研究室的这批人在那搞了一个写作班子在那批我,但实际上拿不出来,为什么呢?我讲的是真话,它们是极力想遮掩当年的历史真相,维护周恩来神坛上的这么一种位置。实际上就是真理不在它们手上,可是影响又非常大,它们怎么办呢?它们正式召开一个座谈会,而且用张宏喜这种人,用文革式的污言秽语呀,好像又回到文革那个时候了。作为一个堂堂的前外交官,他当年在纽约当总领事,表现也是“可以的”。据我知道那时对法轮功还有批台独那都是非常左。张宏喜这个人实在是恶评如潮,就是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他。这种恶霸的作风真是丢人现眼,给中国外交官队伍脸上抹黑,这种人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居然大放厥词,不知今夕是何夕,已经不是当年文革那种年代了。
《晚年周恩来》主要写周恩来在文革中的表现,写到中共上层权力斗争。其中写道毛泽东的专横霸道,奸诈残忍;包括周本人在内的所谓“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们的投机怯懦,苟且偷生。
评论家胡平表示,正如索尔仁尼琴在谈到斯大林1937年大清洗时讲过的那样:要搞这样的清洗需要有斯大林,但也需要有这样的党:大部分掌权的党员,直到自己被捕入狱的前一刻,还在毫无伶悯地把别人关进去,遵照同样的指示消灭自己的同类。
(希望之声记者蔡红齐月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