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是很会拢络人心的,每逢它丧失人心和面临执政危机时,都会及时的“纠偏”,“平反”和“落实政策”,同时利用其掌控的舆论机器大煽爱国主义之情。人们可以回顾一下,五十多年来,中共在历次政治运动结束后,都有一个猫哭耗子的所谓落实政策过程:三五反运动,千百万人头已经落地了,老毛的指示才下来----“能不杀的不杀,能不关的不关,杀头不能象割韭菜”;反右运动,五十万知识分子已经被打成右派种地劳改去了,才来了个“摘帽”的红头文件;四清,文革,一打三反等运动,都有这类打个巴掌赏个甜枣的把戏。而在历次政治运动中的受害者们,还真的有很多人对中共的恩威并施感激泣零,特别是那些当过右派的知识分子们,一副十足的“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奴才相,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中国知识分子就是这么一群奇怪动物,好了伤疤忘了痛,吃一百个豆不嫌腥。
有位本来不错的青年演员,在一九八三年那埸“清理精神污染”的“人民战争”中被“严打”了,罪名是“流氓罪”。众所周知,“流氓罪”在中共刑法中定义的很笼统,可重可轻,可大可小,全凭执法者来“量刑”,而且这个“流氓罪”,还是中共打击异见分子的利器,因为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没有儿女之情,再“奉公守法”也难免有风月之事,孔夫子还子见南子呢。但在中国大陆,根据中国国情,不论什么人,一沾上流氓二字,他就彻底臭了。在八三年“严打”中,除了师生恋三角恋同性恋或夫妻之间离经叛道等风化问题(在家里看黄色录象之类)被视为流氓犯罪之外,还有家庭舞会,非法聚众等等,更是统统被定义为流氓团伙,都属于“精神污染”,都在严打之列,而且枪毙了一大批。不过,当这位青年演员被关了几年放出来时,整个社会却已全面被“精神污染”,全面跳舞,全面流氓的淫乱不堪。就在这当儿,满大街的音响开始播放起那首《悔恨的泪》来,据说是这位青年演员唱的。了解这个案件的人,听他唱这些铁窗之歌都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受,不理解他是真的悔恨自己有罪,是警示后人莫步其尘?还是蹲大牢蹲得心有余悸?劝喻来者谨慎做人?或是遗憾自己的意识形态当时太超前,是出头椽子先烂,被枪打出头鸟了,太冤?其实都不是,因为这些歌本来就不是他唱的,他也根本不会唱歌,只是他的朋友借他的名声抄作赚钱而已。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就是中共当局非常欣赏《悔恨的泪》这类铁窗之歌,因为这类奴才文化道出了中共的专制逻辑:关你的理由正确,放你的理由也正确,要你死的理由正确,要你活的理由也正确。总之,永远正确!
最近中文网络上流行一首特别令人恶心的诗歌《娘,大哥他回来了》,叫人看了肉麻,听了难受。诗中的那位“大哥”应该指的是国民党,而“母亲”是谁?却令人费解,看了半天终于明白,大约是指中华民国吧?因为诗中写到:……然而娘撑到了最后,还是眼睁睁地望着东方,无奈地撒手人寰…… ,再一看又不对了,因为:“想当初为推翻帝制,是你拉着我的手,在村口的大树旁,一同告别了咱娘,踏上北伐的战场……”,这段文字把人搞糊涂了,推翻帝制是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那时还没送来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呢,哪来的中国共产党啊?如果说后来孙中山拉着共产党北伐,那也不是为“推翻帝制”,而是为“打倒列强铲除军阀”,再说,此时冯玉祥逼宫时,清帝也早已逊位了。所以将这个“母亲”认成是孙中山也不对。但如果母亲指的是中华民国,也不符合历史事实,因为中华民国并没有“撒手人寰”,她眼下还在台湾呢。说母亲是孙中山,也不尊重历史,因为“推翻帝制”时,那时的李大钊陈独秀先生还没对马列主义感兴趣呢,何来中共参与?推翻帝制的金能贴在中共脸上吗?
那么,是不是按照人类各民族奉行的传统,将祖国比作母亲呢?但祖国母亲上下五千年,一直活得好好的,从来就没“无奈地撒手人寰”过。尽管如此,如果我们的大诗人将祖国比作母亲的话,这还是没错的。但除了中共和国民党,别人就不是儿子?就不能“匡扶社稷”?是不是太自大了?那中共近些年来大肆吹捧的康熙乾隆往哪摆?秦皇汉武往哪摆?国民党难道不是被共产党撵到台湾去的?难道不是被民进党轰下台的?那么,共产党又有什么把握自己不能被人民推翻下台?难道中国这块土地就只有国共“哥俩”?什么匡扶社稷?什么“第三次握手”?说来说去,就是假爱国之名,四个坚持,保留自己的统治地位罢了。再说,按中共的统战政策,这个大哥本来哪也没去,他和所有的“民主党派”一道,当年都留在大陆了,一直都在“参政议政”,一直都在中共的政协裤裆里捂着呢,不然国民党民革算什么?宋庆龄算什么呢?要论兄弟关系,那民革称大哥还贴点边,中共怎么有脸与国民党称兄道弟?如果国共两党真是“兄弟”的话,那中共党史党章,中国历史要不要重写?那《大决战》《开国大典》之类的电影要不要重拍?中国人民还要不要再重新站起来?
“大哥呀,‘中国’两个字比你我的生命更重要”……多肉麻的煽情!早知如今何必当初?中共如果心目中有中国,就应该在抗战胜利后争取和平建设国家,还打什么内战呢?还用得着它“解放全中国”?还会有两岸问题吗?所以,俺倒是要提醒这位煽情大师:好好学学历史再来作诗感慨。另外,我们的大诗人之所以能作出这样无耻的诗篇来,说明他的母亲原本应该是中国共产党才对,也说明他很会“保鲜”。不过,难道他从前没有唱过:党啊亲爱的妈妈?而且,这娘是随便就能乱认的吗?这兄弟是随便乱拜的吗?娘一多起来,兄弟一多起来,岂不成了人工授精的试管婴儿?岂不成了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