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跟余杰的妻子通过电话,她的焦虑使我有些愤怒,因此我也恳请神原谅我接下来要表达的不安。
北京时间2004年12月13日星期一下午6点左右,也就是大约五个小时以前,北京市公安局五名警察闯进余杰家中,并把余杰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请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然后他们掐断了余杰家中的电话,并安排一位电脑值班人员告诉所有人“这个号码并不存在”,请问这是为甚么?他们怕甚么?他们怕谁?他们怎么会怕?
然后他们把余杰的妻子叫到楼下,说余杰涉嫌危害国家安全,请问,他们说的国家是哪个国家?哪个全副武装的国家能被一位青年作家的几篇文章颠覆?余杰怎么危害你的那个“国家”了?
然后他们警告余杰的妻子说,不许对任何人讲这件事情。当余杰的妻子问道:余杰的现在甚么地方的时候,他们说,没有必要告诉你!请问,在一个甚么样的法律下,在一个怎样野蛮的文明中,一个妻子没有权利从国家那里知道自己丈夫的下落?!这个抓走别人丈夫的“国家”为甚么还要同时强迫这位妻子“帮助保密”?请问这与绑架有甚么区别吗?这比绑架还恶劣──绑匪甚么时候强迫过受害者家属为之“保持沉默”了呢?然后北京是一篇漆黑,余杰下落不明。
胡锦涛先生,作为中国人,我由衷为这一天感到羞耻。
虽然,羞耻对于您本人以及贵党、以及您的那个国家,已经很不重要了。似乎从很久以前,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是一个“中国问题”了。
你们那样骇人听闻地动用军队镇压和平请愿的学生,那时候没有想到羞耻。
你们那样骇人听闻地把死难学生的母亲和一位讲几句真话的老医生关进监狱,那时候也没管羞耻。
你们那样骇人听闻地集中国家资源把一些炼功的老太太、妇女和孩子关进监狱,那时候也没有关心甚么羞耻。
是的,这羞耻不是你们的,是我的。我由衷为这一天感到羞耻。我也为这一天感到骄傲,为我的朋友,我的弟兄,为余杰,为那个站在那块羞耻的土地上抵抗羞耻的青年知识份子,为他在信主之后所表现出的温柔、爱和坚固。
唯物论者永远不能明白,因此他们总夸耀监狱和警察等物质力量对精神力量的胜利。人类文明史就是这种唯物论迷信者失败的记录。今天,你们在这记录上增添了余杰的名字。千余年前,一位圣徒说过,殉道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今天,至少我可以这样说,余杰的监禁同时也是信仰的自由。
我相信余杰,我相信我一直尊敬的这位弟兄,将在黑暗中获得真正的内在自由和灵性成长。我在谴责那种不知羞耻的野蛮力量的同时,祈祷这试炼早日结束。
胡锦涛先生,今天是2004年12月13日星期一。贵党历史上很平常的一天──您的那些警察把我的一位叫余杰的朋友从家中抓走了。因此您能马上明白,我现在是向您要人。(2004年12月13日星期一)
(此文结稿的时候,接到“独立中文作家笔会”的来电,称刘晓波也同时被捕。再次表示强烈抗议,任不寐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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