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奇特的壺公在市集上賣藥丸。(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壺公有一天,忽然出現在汝南某一個市集中,他只用一根青竹竿高高挑起了一隻大葫蘆,讓眾人紛紛過來圍觀。有人問:「你這賣的啥呢?」壺公回答:「賣藥丸子。這葫蘆裡裝的是靈丹妙藥,包治百病,一口價,不信你別買。」人群中有人相信他的話,掏出錢來買他的藥丸。
壺公收下錢後,貼在買家的耳邊說:「你吞下藥丸後就會開始吐,但你不要害怕,吐著、吐著,你的病就好了。」那人回去後試了試,果真如他所說,甚麼疑難病症都好了,隨著人們口耳相傳,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城的人都知道了,全都爭先恐後要買壺公的藥丸,讓他賺得盆滿缽滿,不過這些錢都是左手進,右手出,全都拿去接濟窮人,做了好事。後來這個用葫蘆賣藥的事蹟變成了「懸壺濟世」一詞,以及有時會聽見的俗語——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
當夜幕降臨,市集的人潮散去,街道上空蕩蕩的,壺公看著四周沒人,一頭跳進了葫蘆,消失不見。不過有個人親眼目睹這一幕,他是樓上辦公室裡的市場管理員,名為費長房。長房覺得這個壺公絕非常人,於是每天都好好地招待他,壺公也沒在客氣,對於長房的招待照單全收,連句謝謝也沒說,不過長房並不在意,還是相當照顧他,從未求回報。
某一天,壺公忽然要長房在天黑後來見他。那晚,壺公問長房:「想不想進這個葫蘆裡看看?你看往裡跳,跟著跳就行了,保證你也能進來!」一說完,立刻跳進葫蘆中。長房一看,也跟著壺公一跳,還真給他進到這個葫蘆中,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廣闊的空間,能看見亭閣樓臺,壺公就坐在大殿中,身旁有數十人服侍他。
原來這個壺公原本是天上的仙官,由於生性懶惰,疏於公事,所以被貶到人間。現在認為長房是個可教之才,才將其帶進這個壺中的洞天。長房一聽,立刻跪下磕頭,想要與壺公學修仙。壺公答應下來,認為長房資質不錯,並要他將此事保密。後來壺公與長房相約喝酒,表示自己再兩天就要離開,問長房願不願意跟自己離開,長房非常願意,但是他在想自己要怎麼跟家人交代,畢竟他答應壺公要保密。壺公說這簡單,隨即拿出一根青竹竿,讓長房帶回去,回去說自己病了,兩天後再把青竹竿留在床上,直接回來就行了。後來長房遵照壺公的指示,他留下的青竹竿化為他的樣子躺在床上,一會兒就斷氣了,讓他的家人以為他去世了,在哀傷中將這根青竹竿安葬了。等到下葬完畢後,墓中的青竹竿才會變回原形。
長房跟著壺公離去,他在路途中遇見一群大老虎,每個齜牙咧嘴,但是長房無所畏懼。他隔天被壺公關在一間石屋中,頭上用一根茅草繩吊著大石頭,有好幾條蛇正在咬繩子,繩子都快被咬斷了,長房也沒有恐懼。這時壺公現身,讚許他的表現,然後又拿出幾條非常惡臭的蟲子,要長房吞下去,然而這次長房沒能忍受,無法下嚥,讓壺公感嘆,這下沒辦法修成神仙了。這才知道那些都是壺公幻化出來的,為的是考驗徒弟的七情六慾能否割捨,以及對於師父的信念是否足夠。眼看修仙之路已斷,看著長房前面的表現,也不好讓他白修,於是壺公傳授一些降妖除魔的本事給他,長房就這樣回去家園,還讓他的家人全都嚇壞了,打開墓地看見青竹竿,才知道他去世的真相。
後來長房沒有走偏,也沒有無所事事,他靠著壺公傳授的本事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這段修仙的故事也被收錄在《後漢書》中。
責任編輯: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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