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資料照。(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有人說,俄烏戰爭會帶給中共深刻教訓,讓它不敢亂動。這樣的認知就太天真了,你低估了極權者的偏執和窮途末路的瘋狂。中共與生俱來的邪惡本性、鬥爭基因,註定了它必然自噬的機制;正常人的思維是無法理解獨裁者的不可理喻的瘋狂的,因為資訊「繭房」效應,決定了極權者其實所得到的資訊並不真實、客觀。今天來聊聊中共的亡黨恐懼,和它一直在醞釀中的攻台準備。
黨魁的騰騰殺氣
5月30日,習近平在國安委會議上表示,當前中共面臨更加複雜、艱巨的國家安全問題,中央國安委要堅持發揚鬥爭精神,要堅持底線思維和極限思維,準備經受風高浪急甚至驚濤駭浪的重大考驗。所謂「國家安全」,核心是其一黨專政的「政治安全」。
所謂底線思維和極限思維,看看歷史就明白了,不過是搞「文化大革命」、「六四屠殺」、殘害無辜百姓、「炮打金門」之類的瘋狂運動了。兩詞聯用,顯示亡黨危機感的加深,顯示出中共的騰騰殺氣。因為中共的一貫做法是,在最危險的時候表現最兇狠;而最兇狠時也是它最虛弱的時候,用兇狠的表現來掩蓋內在的虛弱。
內外安全環境急劇惡化
目前,外部安全環境的逆轉已令中共焦頭爛額。想當年,2001年中共加入WTO,主辦北京奧運和上海世博會,一時風頭無兩、春風得意。但2018年中美貿易戰、2019年香港「反送中」、2020年以來的「動態清零」、戰狼外交等等,給世界造成惡劣觀感,已使中共處處碰牆。
21世紀頭十年,胡錦濤多次參加G7主持的南北會談,而今天,無論是G7峰會,還是14國參加的「印太經濟框架」(IPEF)會議,或者60國參加的第二屆歐盟與印太外長論壇,都不邀請中共參加,而且會議議題、公報或者達成的協議都劍指中共。中共的國際處境已是天差地別。
今年以來,從「白髮運動」到國人不顧生命危險「走線」美國,從胡鑫宇案件的全民關注到「農管」製造的全國騷動,從「人礦」一詞的躥紅到重罰脫口秀演員的輿論反彈,以及殺村官事件的一再發生等等,說明中國遍地乾柴烈火,社會形勢岌岌可危。
即便是高層或者黨內、體制內既得利益者群體,也普遍認為中共這艘船快要沉了,挽救不了,得趕快找救生艇、穿救生衣。
那麼,中共最終會不會通過發動戰爭來化解內外交困呢?長期關注中國政局發展的民運人士魏京生指出,習近平不斷提升語氣,而且一再重複,說明習近平自己非常緊張。實際也是戰前的一種動員方式。
對外,中共威脅美國,威脅台灣,甚至可能對台灣動手,是一種戰爭動員。對內,他也意識到了反對他的人越來越多,就像當年人們反對文革,反對江青一樣很普遍,各個階層的人都反對,所以這個也使他很緊張。這兩個可能性都存在。中國經濟已經搞不好了,中共自己的官員都承認經濟非常糟糕,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習很可能選擇發動一場戰爭,來解決內部的矛盾。這個危險性很大。
習近平真的會發動戰爭嗎?他難道不汲取俄烏戰爭,俄羅斯陷入困境的教訓嗎?
正常思維是理解不了極權者的瘋狂
俄烏戰爭延續一年多,攻防局勢大大逆轉,烏克蘭越來越強大,而號稱軍事全球老二的俄羅斯則陷入內憂外困的泥沼。像瓦格納雇傭軍頭目普里戈津所說的那樣:「俄羅斯行動的目的是使烏克蘭非軍事化,但該國現在擁有的武器和部隊比戰前多得多。是俄羅斯已將這個國家軍事化,烏克蘭的軍隊是世界上最好的軍隊之一。
戰局大大出乎世人的意料,更出乎獨裁者普京的意料之外。於是世界上很多分析家們都認為,中共一定會吸收俄烏戰爭的教訓,從而會遏制它武力奪取台灣的野心。但這樣天真的認識,那你就真的低估了「扛200斤麥子走十里山路不換肩」的習某人的偏執和耐力;困獸猶鬥,低估了他要通過戰爭轉移內外交困的渴望;也高估了他清醒認知自己、認清世界的能力。這就要說到一個概念:獨裁者的「信息繭房」。
獨裁者的「信息繭房」
從蘇聯解體的檔口說起吧。1991年,戈巴契夫宣佈辭去蘇共中央總書記,創立並出任蘇聯總統,試圖改造蘇聯成為多黨制民主國家。,戈氏是蘇聯最反威權,最崇尚改革的領導人,但他仍難以擺脫對權力的迷戀,難以擺脫對臥榻之上他人酣睡的恐懼。
那麼,他也就難逃古今中外所有手握絕對權力者的一大困局:全國只有他被蒙在鼓裡。當時,戈巴契夫剛剛提拔的幾位心腹,在極端保守派的克格勃總管的唆使下,試圖軟禁戈巴契夫,奪取權力,停止蘇聯的民主化改革。
這一圖謀,幾乎人盡皆知,包括美國大使,都提醒過戈氏,要警惕身邊人,卻都被他忽略,因為他被蒙在鼓裡。直到8月份政變發生,戈氏被軟禁。政變雖然失敗,卻也重創了戈氏的權威。
戈氏為什麼會如此疏忽大意呢?這是因為,作為戈氏最大資訊來源的克格勃,早就為他編織了一個資訊繭房,向他提供過濾、扭曲過的資料和消息,並盡力遮罩其他資訊來源管道,遮罩不了就抹黑潑髒水,從而讓他對全國和身邊的局勢判斷完全失真。
絕對的權力,不意味絕對的資訊,不意味著能打開上帝視角,洞察全域。相反,權力再大的人,哪怕你純粹自己做決策,也要通過其他人來行使絕對的權力:你必須通過一些人收集到資訊,通過一些人把命令傳下去,通過一些人具體執行,通過一些人給你回饋。而這就導致,你反而更容易被這些人控制,蒙蔽。
手下人無法欺騙所有人,但沒關係,只要騙你一個人就可以了。反正百姓說了不算,你說了算。正因為被這麼長期蒙蔽,所有的獨裁者,哪怕是明君,也很難避免晚節不保。這就是權力的毒性,這就是獨裁者的死穴。
所以現在應該能理解,為什麼普京發動了這場註定失敗的戰爭。在發出命令前,他從親信那裡得到的資訊大概是這樣的:烏克蘭上層大部分被收買,小部分在內鬥,完全一片散沙,毫無抵抗意願和能力。
所以他設想的劇本大概是這樣的:王師一到,簞食壺漿,烏克蘭人民高呼大斯拉夫共榮。美歐無可奈何,只能接受事實,繼續綏靖,口頭上制裁一下,實則繼續買油買氣。
種種跡象表明,俄軍第一天進入基輔,不是想打仗,而是想受降。戰爭初期的俄軍,也真的打得還算克制,沒出現後來氣急敗壞後的種種暴行。
而實際上的劇本,普京他只是不知道,親信遞給他的情報劇本都是騙人的。烏克蘭高層沒有按劇本被收買,澤連斯基沒有按劇本逃跑,俄軍也遠不是劇本裡寫的那麼厲害。
那麼在習某人那裡也是一樣的。蠻不講理的戰狼言行,讓世界側目、反感厭惡;三年清零、橫掃民營企業,使百業凋敝、民不聊生;間諜法、抓特務,讓外企人人自危,外資紛紛潛逃……而且戰爭的叫囂真的在動員中。
你也許曾經感到好奇:「為什麼情況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他還無動於衷,還要繼續走行不通的死路?」但現在你應該明白了:也許全國只有他被蒙在鼓裡。比如中共派出特使李輝,出訪歐洲多國,推動所謂的「烏俄停戰」。媒體人遇羅文認為:這也暴露出中共當局對俄烏戰爭的現狀缺乏了解。
「它不瞭解現在烏克蘭都已經開始準備大反攻了。經過這一年多的打仗,俄羅斯都快敗了,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讓烏克蘭妥協,對局面都不了解了。」
中共自噬加速 台海之戰迫近
世界上曾經有過40個社會主義國家,大都不是戰爭消滅的,都是自噬滅亡的,因為共產黨的本質決定了,它一定自取滅亡。
《九評共產黨》一書中說:馬恩為共產黨注入了一個邪靈,如《共產黨宣言》第一段所言,「舊歐洲的一切勢力」,「都聯合起來了」,「對這個幽靈進行神聖的圍剿」。共產黨產生之後,立即陷入生存危機,隨時有被消滅的危險。中共在中國的遭遇也很類似,從「馬日事變」,「四一二屠殺」,到蘇區五次「圍剿」以及大潰逃的二萬五千里長征,中共長期面臨著被消滅的危機。
共產黨抱著不惜一切手段也要砸爛舊世界的決心出世,卻發現它不得不首先面對一個更為現實的問題:如何能不被消滅而生存下來。因此,共產黨始終生活在害怕被消滅掉的恐懼之中。生存,成為共產黨邪教的頭等大事,一切的一切。為了生存,共產黨逐漸找到了生存法寶——殘酷鬥爭。
但鬥爭也有它的另一面,那就是,鬥爭就會橫眉冷對,戰狼作派,令四鄰側目,就會製造敵人,過火了,就會反噬自身。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陣營的瓦解就是明證。
習近平非常像當年的毛澤東,顯然他們都具有一種不可救藥的非理性思維和偏執性認知。毛澤東在篡政之初,百廢待興的情況下,他就敢不顧百姓死活,悍然出兵朝鮮對抗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
毛澤東的恐懼症、偏執人格,對人的無端猜疑等,都對文革決策有重大影響。習近平也恐懼自己權位不保,總是害怕黨內的野心家陰謀家要搞他下台,總是擔心敵對勢力要對他搞和平演變。這些恐懼與偏執,無疑影響了習所主導的各種決策。
如今習某人效仿毛澤東,重拾鬥爭法寶,在自殘、自毀或自戕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國際社會的圍堵,國內經濟的迅速崩潰,外資卻步、出口訂單萎縮、失業率創新高、民營企業家躺平等。當內外困境無法調和的時刻越來越近的時候,在習近平的眼前就只剩下發動戰爭一途了。
戰爭,可以轉移亡黨危機,穩定威權,就如習近平一意孤行堅持清零,就是為了證明「他親自指揮,抗疫才能成功」一樣,為了證明自己戀棧權位如何符合「民族大義」,台海必有一戰。也許這就是中共最後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