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4日,在美國華盛頓DC的自由廣場(Freedom Plaza)的“白紙抗議”活動現場。(圖片來源:看中國記者善芷)
【看中国2023年6月3日讯】繼白紙運動之後,歐洲的「反賊」青年隊伍逐已經逐漸壯大,並規劃全球串聯紀念六四天安門事件。領袖之一蔣不向中央社表示,現今六四仍存在,且鎮壓從未結束。他稱,並不是他們再挑戰中國政權,而是中共在挑戰人類良知的底線。
全球超過50個城市將舉辦六四紀念活動
如今1989年的天安門廣場大屠殺事件,即將要屆滿34年,全球海外的中國人積極規劃串聯起來,預計將會超過50個城市舉辦六四的紀念活動。
在白紙運動之後,全球反共青年積極地橫向串聯,除了北美外,倫敦、柏林和巴黎等歐洲城市皆已形成反賊社群,他們不一定是進行抗爭示威,有的在做讀書會、沙龍和行動劇等。「反賊」是一個反中共政權者的稱呼或者自稱。
2018年抵達法國的蔣不是法國反賊社群之帶領者,不只策劃、舉辦活動的中心,同時也是對外發言的代表之一。
白紙留下的最好遺產
他在接受中央社訪問之時指出,這樣的組織已經越來越多,大家的聯繫亦越來越緊密,我覺得這就是白紙留下之最好遺產。雖然之前歐洲也有舉行李文亮醫生紀念活動,可是在結束後組織也跟著散掉了,並未形成這麼有凝聚力的行動。現今歐洲各地組織都很活躍,非常令人欣喜。
歐洲社群的討論更加緊密頻繁,也會不定期在線上交流、借鑑,比如在李文亮逝世3週年或者今年六四活動前,各組織皆會派幾名代表,一起做頭腦風暴,而互提想法,討論在哪些方向能夠聯合。
中共用「模糊的恐懼」統治 更多人願意站出來
白紙運動已經促發了海外中國青年之覺醒,蔣不分析稱,可能是看到了北京、上海有很多人都走出來了,而發現上街也沒有那麼地可怕。他批指,中共一直在用「模糊的恐懼」來進行統治,你永遠都不知道做什麼會碰觸其紅線。
蔣不說,白紙之時,恐懼雖然還是存在,可是我們發現行動的邊界,好像比想像中更遠。中共於海外並沒有那麼強的監控能力和意願,當初有參加白紙的人回國了,也沒有發生事情,使得更多人都願意站出來。再者因為COVID-19疫情3年封控,讓越來越多人已經意識到政治與生活息息相關,已感受到切身之痛,以致引發社會共鳴。
他指出,變革的前提是人民對於自己生活不能忍受,也坦言中國人民的心態距離變革還要再一段的時間。儘管不曉得會發生於何時,不過需要為那個時間節點來準備力量,因此我們建立海外社群,不斷地向國內輸出影響,當有一天變革的時間到了,可能都會所幫助。
攻讀藝術的蔣不對記者表示,從個人性格上,非常不喜歡反賊「領袖」之身分,其實我更喜歡做一個觀察者,常前往法國各種示威動拍照記錄。如今走到這個位置是沒有辦法的事,只因為我願意比別人承受更高的風險。讓他們來參與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還要他們再拋頭露面,這個要求太高了。
蔣不認為,這件事是對的,就必須要有人出來做,如果誰都不願出面、都只想等待結果,等待中國能夠有天民主,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誰都不做,社會就不可能會有變革。
他認為這並非勇敢,僅是在權衡之後認為風險是可以承受的,哪怕有一天回中國坐牢,我也可以接受。
他開玩笑進一步表示,死亡或者進監獄我都可以承受,但若要酷刑的話…我可以招供,但不要虐待我。隨後接著他真誠地表示,如果有一天我被死亡或者被抓,但不要白死,希望能夠聲援一下我,將我當成可以利用的東西,使我死得更加有價值。
蔣不在中國的親戚已經被找過,而親戚之說法是管不了他,或者已經沒有聯繫。我也相當對不起他們的,有天若我不在了,並不是因為我不想活,而是北京政府抓了我。
他提到海外中國人的角色之時說,我們已經在海外了,有非常多自由,且於微博說個話人也不會立刻消失,所承受的風險更低。既然有更多之言論空間,那麼就肯定有義務做更多的事情,不然要讓國內去做嗎?
六四意味著對中共政權說「不」
有人質疑蔣不「挑戰」中國政權,對此他認為,並不是我們在挑戰中國政權,應該是這個政權正在挑戰全人類之底線。如今中共政權尚未終結,至少是我們14億人之恥辱。我背後應該有更多人,該害怕的應是中共政權。
現今六四活動已經不只是在紀念天安門事件了,蔣不認為,最基本的是必須銘記歷史、拒絕遺忘。六四就意味著對中共政權說「不」,同時亦為對中國民主化的某一種期待。
香港、維吾爾、西藏和法國等民眾皆會參加紀念活動。蔣不還引用一位香港參與人所言:「別國的事,共同的義」,六四是一個團結其他社群的機會。
六四並不是歷史,六四是現在
「六四並沒有結束、六四的鎮壓尚未結束,它依然還存在於中共對於公民社會之破壞和撕裂、對於中國走向政治現代化的阻撓,以及對人民的監控和審查,甚至更以越演越烈之方式存在於中國的土地上。」
「34年過去了,北京政府不但未為六四道歉,甚至受難者或者家屬,連與政府公開平等對話之機會都沒有」
最後他語重心長地表示,六四並不是歷史,六四是現在,是每一個人經歷的此時此刻,或許方式相對溫和,但卻是一種規模更大的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