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聽見風聲和水聲的隔年就發生洪水暴漲。(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古時有許多說著瘋言瘋語的奇人故事,他們的言行舉止被人們當成瘋子,但後來卻真的發生嚴重的災害。
掩耳道士
利州南門外有一個貿易市集,每天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某一天,有一個衣履闌珊的道士來到此處,他找了一處人潮熱絡的地方販售葫蘆苗。邊賣邊叫喊著:「一二年間,甚有用處。每一棵苗只結出一個葫蘆。藤蔓盤踞在地上就成,不需要打架子。」並拿起一塊石灰岩塊在地上畫出結出葫蘆的樣子,他所畫的葫蘆模樣特別巨大。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始終沒有人和道士買他的葫蘆苗,人們還譏諷他說:「這人是一個瘋子,他說的話不能相信。」突然道士雙手捂著耳朵,慌慌張張地開始奔跑,還邊跑邊說:「風聲和水聲怎麼會響得這麼厲害啊!」在街道上玩耍的孩子們看見他,都緊隨其後看著道士有趣的行為,並開始嘲笑他,後來人們都將他叫做「掩耳道士」,是個言行怪異的瘋子。
時間到了隔年秋天,某日嘉陵江的溪水在夜裡突然暴漲,劇烈的江水淹過堤岸,突如其來的洪水吞噬了幾百戶人家。許多人因此流離失所,看著眼前大水瀰漫,汪洋浩渺,忽然發現遠處的水面上有一個人漂浮不定。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個「掩耳道士」,只見他坐在一個葫蘆大瓢上,仍然用雙手捂著耳朵,並放聲大喊著那句:「風聲和水聲怎麼會響得這麼厲害啊!」隨後「掩耳道士」與他的葫蘆大瓢在水上漸漸朝遠方飄去,最後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天自在
利州的市區有一個被認為言行怪異的瘋子,他成天披頭散髮,打著赤腳,全身衣物破破爛爛。到了晚上他會睡在神廟裡面,平時喜歡和人分享有關天上的事情,如果碰到紙和筆,就會開開心心地畫出樓臺宮闕,上面能看見許多拿著樂器的人物,人們都稱呼他為「天自在」。
利州的南邊有一個市場,天天人聲鼎沸,車水馬龍。某一天晚上,市場突然竄起猛烈的火勢,濃密的煙霧與熾烈的火焰直衝天際,一時間危機四伏。此時,天自在獨自一人在神廟裡自言自語說:「這個地方的人們長期胡作非為,上天要將他們全部降下天罰。」說完就將雙手伸進石頭盆所裝的水中,捧起水就往天空潑灑,這些水立刻化為一股特殊的氣體從神廟中飛出去,在市場上空降下一場傾盆大雨,將熊熊燃燒的大火徹底撲滅。
這場嚴重的火災神奇的平息後,神廟的管理人將當晚他偷偷看見天自在的言行舉止與別人提起,而天自在同一時間悄悄地離開此地。後來根據火災現場的勘驗,這裡的居民在這場祝融之災中無一倖免,驗證了天自在當晚所說的話並非瘋言瘋語。
(事據《太平廣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