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與商販沿途經過河流與高山。（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唐朝有位僧人，因緣際會下得知前往仙都的方法，歷經艱辛萬苦終於到達仙界，回到凡間後也留下神奇的故事被人傳頌。
仙都的線索
唐朝時有位名為契虛的僧人，從小對佛法有濃厚的興趣，20歲時剃髮、穿上僧衣，到長安寺廟中出家。當安祿山叛變攻下潼關，唐玄宗前往蜀地避難，契虛進入秦嶺最高峰的太白山，僅靠採摘柏葉為食。
某天，有位面貌清瘦的道士喬君找到契虛，並說：「你的骨相與眾不同，帶有仙家之氣，未來能邀遊仙都。」契虛謙虛地回應：「我本塵俗之人，怎麼可能去仙都呢？」喬君便說：「仙都並不遙遠，憑他自己的能力就能夠到達。」契虛聽聞便請喬君說出前往仙都的方法。喬君說：「你到商山的客棧中備好食物，遇到背竹筐的商販，就請他吃飯。他若問你要去何處，你只要說想去稚川一遊，商販就會告訴你方法。」
最後一刻的因緣
此時叛軍已被擊破，唐玄宗返回長安，天下恢復寧靜。契虛照喬君的指示，在商山客棧中備好美食，等待商販的到來。時間過去數月，期間契虛遇見上百位商販，但每一人都是吃完食物就離去，沒有任何人問他要去哪。契虛不禁懷疑喬君欺騙自己，便準備回去長安。
契虛準備離開的當晚，有位年輕的商販來到客棧。他問契虛：「師父要去哪裡呢？」契虛回答：「我夢想遊稚川已經很多年了。」商販驚訝地說：「稚川是仙府所在，師父怎麼去呢？」契虛說：「我從小嚮往成仙得道，曾遇見一名得道之人，勸我遊稚川。到稚川的路究竟有多遙遠呢？」商販聽聞便說：「稚川非常近，師父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去？」契虛堅決地回答：「如果真能到稚川一遊，我死不足惜。」
千里跋涉的旅程
契虛跟著年輕的商販經過長途跋涉後，來到一個山洞前，為了堵住洞中的流水，他們花了3天搬運石頭才止住。兩人經過伸手不五指的昏暗洞穴，走出山洞看見山水清麗、風日恬煦的美麗景象。兩人又走了一百多里，眼前出現一座群峰挺拔的高山，嚴峻的路途使契虛不敢繼續前進，商販便向他說：「仙都就快到了，你又為何猶豫呢？」語畢，便抓著契虛的手往上攀登。
抵達山頂後，是一處能夠俯視山川的平地。後續行徑一百多里，進入另一處山洞，出來後迎來一片水域，水中有由石頭鋪成的小路，兩人小心沿著石徑又前進了一百多里，盡頭處又是一座高山，山腳下有一顆巨大、茂盛的樹木，足足有數千尺高。商販爬到樹上發出呼喊聲，後來颳起大風，一根巨大繩子繫著一個大口袋從山頂降下，商販讓契虛閉上雙眼進入其中，結束他們的艱辛旅程。
仙界奇景
契虛睜開雙眼後，自己已在山頂，眼前的雲端間出現金碧輝煌的城邑宮闕，商販告訴他：「這裡就是稚川。」
契虛跟著商販進入城中，眼前出現百餘位仙人。有一位仙人對商販說：「這和尚事來做甚麼的？他不是俗人嗎？」商販回答：「這個和尚平時就有遊稚川的願望，所以帶他來這裡看看。」隨後他們來到一座大殿，上面端坐著稚川真君，侍衛環列於四周。契虛向其行禮，真君招喚其上前，問到道：「你斷絕三彭之仇的影響了嗎？」契虛無法回答，於是真君表示他不能留在仙界，但命令商販帶契虛到翠霞亭看看。
契虛在與天相連的翠霞亭看見有一人袒露著身體，有細膩黝黑的皮膚、清透瑩澈的心目，商販說：「你可以上前拜見這個人。」
契虛拜完後問商販：「此人是誰？他為什麼一直眨眼睛？」商販回答：「他是楊外郎——隋朝皇族的宗親，隋末天下分崩，他到山中避禍，如今得道成仙。他並非眨眼睛，而是『徹視』。能夠看透人間的一切。」契虛好奇地問：「可以請他睜開眼睛嗎？」商販便請求楊外郎睜開雙目，楊外郎瞬間開眼並環顧四方，發出猶如日月之光的光芒，令契虛嚇得寒毛豎起。
流傳於世
離開那裡後，契虛在路上問商販：「請問什麼是『三彭之仇』呢？」商販說：「『三屍』平常在人體中，記錄所犯的罪行。因此想學道成仙的人，必須先斷絕他的『三屍』。」契虛才明白真君當時問的意思。契虛離開稚川之後，在太白山下蓋了一間茅草屋，從此絕食，只呼吸空氣，他從未將稚川的經歷告訴別人。
貞元年間，契虛搬遷到華山腳下居住。有一天，滎陽人鄭紳和吳興人沈聿經過華山下，因為天黑還下起大雨，便借住在契虛的茅草屋中。
由於契虛不進食，所以室內沒有廚房爐灶等日常器具，使鄭紳對他仍然健康的身體十分好奇，便向他詢問，契虛便將稚川的經歷娓娓道來，令鄭紳是又興奮又驚訝。後來鄭紳有緣再次來到契虛住處時，契虛已不見蹤影，他便將契虛當時所說的稚川一遊記錄下來，名為《稚川記》。
參考資料：《宣室志》
責任編輯:禾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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