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是一個慷慨的國家,美國人民是一個慷慨的人民。(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看中國2021年11月14日訊】我1997年8月來到美國,依靠兩所大學提供的全額助學金完成碩士和博士的七年研究生教育;我愛人1999年來到美國,同樣得到美國大學的助學金資助完成學業。事實上,上個世界八十和九十年代來到美國讀研究生的中國學生全部或絕大部分依靠的就是美國大學提供的慷慨的助學金/獎學金。有了這筆資助,大學免去了學費,發給了學生助學金/獎學金用來租房,購買食物和支付其它開銷。作為交換,助學金獲得者每週給大學工作20小時,幫助教授批改作業,尋找研究資料,或直接給本科生上課。獲得獎學金的同學則什麼都不用做,可以將所有精力用在學習上。美國人的慷慨好施由此可見一斑。
可是近年來,隨著全球地域、政治的變化或某些國家煽動的盲目的民族主義和排外主義,對美國的污名、謾罵聲越來越多,輕則用來宣泄個人或國傢俬憤,重則在社會上散佈一些嚴重損害美國聲譽的假信息和謠言,既對美國不利,也誤導對美國懷有善意的人對美國的客觀瞭解。
本文難以對美國的政治、體制、生活的方方面面做出評價,只想就美國和美國人的樂善好施從我的親身經歷分享幾個故事。通過我和成千上萬來到美國讀書、就業、安家的移民的見證向善意的人們證明美國是一個慷慨的國家,美國人民是一個慷慨的人民。
從歷史上、宏觀上看,第二次世界大戰給歐洲帶來毀滅性打擊。戰後1948-1952年,美國通過馬歇爾計畫,或叫歐洲重建計畫,給歐洲十幾個國家援助了150億美元,重建毀壞的城市、基礎設施和工業體系,也包括對戰爭發起國德國和義大利的援助。美國國務卿喬治.馬歇爾說,「我們的政策不是針對某一個國家,而是針對飢餓、貧窮、毀壞和混亂」。這些援助無需償還,歐洲國家只支付了5%的行政管理費。同樣地,美國也給炸毀珍珠港同美國交戰過的日本在1946-1952年提供了22億美元的援助,其中17億為無償,5億為貸款。
在對外援助方面,美國是世界上最大的外援國。據美國國會研究中心透露,2016年美國對外援助為490億美元,佔聯邦預算的1.2%。在這筆援助中,42%用於長遠資助計畫,如經濟發展和改善健康,其中大部分用於非洲國家;30%用於軍事,安全;14%用人道主義;11%用於政治穩定、發展自由經濟和推進民主化。美國2016年的外援數額比第2名的德國多出100億美元。據美國捐贈年鑑報導,與其他國家相比,美國的捐贈是其類似國家的2-10倍。按人均計算,美國的捐贈是歐洲人的七倍,加拿大人的兩倍。
在資助聯合國方面,美國的資助佔到聯合國預算的五分之一。這種資助由兩部分組成:會員費和自願捐獻。2017年,美國給聯合國的資助是105億美元,佔其預算的22%,其中35億為會員費,70億為自願捐獻。而且從2010-2017年美國自願捐給聯合國的錢數增加了54%.
在美國國內,捐贈也得到美國大多數人的支持,體現了美國國民整體對捐贈的熱情和慷慨。2016年的捐贈為3900億美元,2017年為4100億,2018年為4277億。有超過一半的美國人捐出他們收入的2.1%或更多,用於教會、教育、健康、公共事業、藝術和文化等方面。從家庭捐款數目看,2000年捐贈者家庭的平均捐款為2041美元,2017年增加到2514美元。2017年,富裕的家庭90%都捐贈,平均為29,269美元。著名的美國大慈善家比爾.蓋茨2017年捐了48億美元,馬克.扎克伯格21億,邁克爾.戴爾(Michael Dell)10億,亨利.希爾曼(Henry Hillmann)8億,邁克爾.布隆伯格7億。
在捐助大學方面,美國人也是慷慨解囊。根據《高等教育報》報導,美國大學在2018年收到460億美元捐款,比上年增加7.2%,其中哈佛大學收到14億,斯坦福大學11億,哥倫比亞大學10億,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7億,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7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7億。一些規模小的私立大學因為畢業生少,收到的絕對捐款不能和以上大學從數量上比較,但畢業生的捐款比例很高,許多都在50%以上,如阿穆赫斯特學院、威廉姆斯學院、卡爾頓學院、威廉和瑪麗學院,顯示了美國大學畢業生熱愛母校、感恩母校、回饋母校的優良傳統。美國人堅信人人平等,堅信只要有充足的資源和機會,每個人都可以成功,都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也鼓勵畢業生在自己工作、生活安排好以後能有一顆感恩的心,通過捐助讓更多人享受這樣的機會。作為美國慷慨教育的直接受益者,我和太太每年也拿出一筆錢捐給我們的大學和教會,而且隨著家庭負擔的減輕,我們還願意增加我們的捐贈。
以上歷史上、宏觀上的數字如果讓你覺得抽象,那麼允許我分享幾個我親身經歷的故事。我剛到美國的第一個聖誕節,阿迪麗.彼得斯(Ardelia Peters)教授為我和其他幾位中國同學每人送上了20美元的支票。當時彼得斯教授的工資並不高,但通過她提供的擔保,五六位她以前在中國認識的學生來到她所任教的大學攻讀研究生學位,畢業以後都留在了美國。和我比較熟悉的貝爾.克根(Bill Coggin)教授在我剛到美國時,敞開家門,歡迎我在他家居住了一個多星期,並告訴我以後見他不用提前預約,可以隨時到家裡找他。那時我一個人來到美國,甚感孤單,教授的話語安慰了我的孤寂和不安。我也經常到他家裡聊天。他總是喜歡坐在躺椅上,抽著煙。我們談論文學、政治,文化等。有時他帶我一起去餐館用餐。感恩節時他邀請他以前在西安認識的幾位中國同事一起共慶佳節。他祥和地站在桌子一端,給每位客人切上可口的剛烤好的火雞。大家圍在桌子四周,邊品嚐美食,邊笑語盈盈地交談,度過了在異國他鄉一個平安、溫馨的夜晚。第二年春天,當得知我太太在美國駐中國領事館申請探親簽證再次被拒後,克根教授不嫌麻煩到大學和銀行給我辦理了經濟擔保書,雖然它沒有起到作用。太太最後依靠美國大學提供的全額助學金一年後來到美國。兩年後,我研究生畢業到外州攻讀博士學位,克根教授用卡車將我的行李,包括床、書架拉到了印第安納州的曼西市。另外,他還慷慨地讓一個他先前認識的中國學生在他家裡免費住了兩年,直到研究生畢業。
另外一對我感恩的美國教授是華萊士.布萊策(Wallace Pretzer)和他的夫人戴安。我來到美國時他們都已從大學退休。他們經常帶我去參加一些活動,如參觀動物園、美術館和藝術節。來美第二年,我一個人住在一個合夥租房裡,每人有自己的臥室,但廚房和洗浴間公用。為了節省開支,我沒有安裝電話。有時候有活動時他們就直接把車開到我的住處找我。有一段時間我因為學習壓力大腸胃出了問題,不得不接受治療。治療後,除了保險報銷了大部分費用外,我也要出一部分,他們知道後給我寫了一張300美元的支票,堅持讓我收下。我博士畢業時,70多歲的他們冒著風雪驅車四個多小時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為我拍照,並在當天晚上踏著風雪趕回。兩位老人分別在2018年和2019年以將近九十歲的高齡過世了。高興的是,在去世之前他們中轉芝加哥乘火車去新墨西哥州看風箏表演,將車停在我家門前。晚上我和太太在家裡招待他倆和他們芝加哥的朋友。回來時我去車站接他們,安排晚餐,休息和第二天的啟程,略表對兩位教授的感激之情。
在我讀博士期間,太太在另一個州讀碩士,兩地車程四個多小時,我每兩週驅車看她一次,生活極為不便。有一次夜間開車時,輪胎爆破,車衝到路邊的壕溝,人雖然沒有受傷,但車扭曲變形,不得不賤賣給當地的拖車公司。對一對窮學生來說,這真是一個很大的損失。沒有車子了,出門購買食物就得靠他人的幫助,也不可能再探望太太。我和太太商量是否可以讓她申請轉學到我在的大學讀博。太太遞出了申請書,後被錄取了。我也將我們兩地分居的情況告訴了主管研究項目的布魯斯.霍澤斯基(Bruce Hozeski)教授,希望系裡能給太太提供一份助學金。經過和有關部門商議,不久後他告訴我系裡決定給她一份助學金。作為交換,她需要給系裡的一位教授做研究助理,每週工作20小時。我們真是喜出望外,感激不盡。
在太太轉學的第二年,我們將四歲的孩子接到了美國。因為我們兩人都有獎學金,大學也有低廉的供家庭居住的套間,我們租住在一個兩個臥室、客廳、淋浴、空調、網路齊全的套間,一住就是五年,直到我們博士畢業在美國順利找到工作。
我和太太的故事並不是單獨的例子。事實上,所有在美國讀過書受到過資助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都有自己的故事,這樣的故事不計其數。有的人拿著提供的助學金和獎學金來到了美國,然後將配偶帶到了美國。配偶開始在大學修課,不久也拿到了獎學金。夫婦雙方都完成了學業。有的從他國博士畢業後靠在美國的資助來到這裡的大學或研究機構做博士後,領著一份不錯的薪水,在基金用完後指導教授還想盡辦法幫助學生申請其它贊助或找工作。美國大學的資源和對外國和本國學生的資助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相比,體現的是美國的慷慨和好施。
讀者一定會問,美國人為什麼願意將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樂意地分享給他人呢?根據美國捐助年鑑報告,主要有三個原因:宗教信仰,互幫互助的傳統和創造財富的能力。雖然報告對這幾個原因一筆帶過,但據我的觀察,我很同意他們的觀點。從宗教信仰看,60年代以後西方發達國家普遍經歷了信仰的衰落,美國也是如此,但不像英國、法國、德國等西方國家那樣嚴重。幾種研究報告說明美國是西方工業國家中最有信仰的國家。它70%以上的人口稱他們是有信仰的,相信神的存在和神在他們人生中的重要作用。因為信仰而捐贈成為美國人所有捐贈原因中首屈一指的。《聖經》經文中就有許多關於捐贈的名言。《提摩太書》說,「又要吩咐他們行善,在好事上富足,甘心施舍,樂意供給人,為自己積成美好的根基,預備將來,叫他們持定那真正的生命「;《以賽亞書》說,「你心若向飢餓的人發憐憫,使困苦的人得滿足,你的光就必在黑暗中發現,你的幽暗必變成正午」;《箴言》說,「憐憫貧窮的就是借給耶和華,他的善行耶和華必償還」,又說,「若有行善的力量,不可推辭,就當向那應得的人施行」。虔誠的基督徒和其他宗教的信徒相信上帝創造世界和萬物,相信人在懷著感恩的心領受饋贈的同時,要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彰顯上帝的大愛和救贖。基督徒更鼓勵將財富的十分之一捐出,幫助教會和社會中需要幫助的人。以我所在的芝加哥郊區的一個百十來人的華人教會為例,每年收到的奉獻都在六七十萬美元。從總體上講,在全美捐贈的款項中,捐給教會的佔到所有捐贈的三分之一。
父母對教會的慷慨捐獻的行為和精神肯定對子女有積極的影響。教會中弟兄姐妹的和睦相處和互相幫助也積極帶動社會上互助互幫的風氣。美國是一個極富同情心、憐憫心、願意幫助人、又不計較回報的民族,其中有宗教的原因,也有其它方面的原因。總之,幫助別人似乎就熔鑄在美國人的基因中。上文中提到美國人的捐錢捐物。除此之外,美國的自願者個人和團體遍佈美國各地。據美國慈善基金會透漏,美國30%的成人參與志願者活動。2017年,以每小時24.69美元計算,美國誌願者總捐獻了1670億美元的價值。參與的活動包括籌款,銷售,收集和分發食物、衣服等。這種志願者行為不僅侷限在成年人。從小學、中學到大學,隨處都可看到各種各樣的學生社團,其中包括自願者團體,為需要幫助的家庭和學生籌集資金,輔導功課。我太太任教的中學的中文俱樂部每年聖誕節都去書店替顧客包裝書籍和禮品,並將得來的小費,有時上千美元,捐給家庭不寬裕的學生。兒子高中時有一個學期到一所拉美裔的初中輔導學生功課。大學時他也自願輔導當地一位黑人學生。美國社會有一個普遍的共識,即那些有資源和才能的人有義務去幫助那些處境不如自己的家庭和個人,而且他們樂觀地相信這種幫助能夠給受助者帶來結果。
第三,美國人的慷慨捐助和它的財富觀有很大關係。美國是一個極具活力和創造力的民族,在創造財富的同時,他們不將所得據為己有,而是將相當一部分捐獻出來,回饋社會。第一代的美國移民恪守加爾文教義,努力工作,創造財富,榮耀神,再按神的囑咐將財富分給需要的人。今天這種信條人仍得到大部分美國人的認同。蓋茨家族價值940億美元,已經捐出了500億美元;巴菲特價值840億美元,從2000年以來已捐出了460億美元;喬治.索羅斯自1979年以來已經捐出了230億美元;扎克伯格夫婦更答應一生將他們財富的99%捐出。
讀者也許會說這些富可敵國的富豪太有錢了,他們捐贈是因為他們找不到花錢的出口,但你只要留意一下他們的生活方式,美國這些億萬富翁並不過著紙醉金迷、揮錢如土的奢靡生活,他們中的絕大多數生活極為低調,從不浪費金錢,有的可以說十分節儉。鏡頭中的蓋茨一頭變灰的頭髮,一副學者型的眼鏡,格子襯衫,外加一個羊毛衫,好奇地、滿臉笑意地聽你講話。他最喜歡吃的美食是漢堡。巴菲特中等個頭,滿頭銀髮,穿戴像一個退休的職員,慈祥和藹,仍住在他1958年用31,500美元買來的房子裡,車子是2014年購買的45,000美元的卡迪拉克。扎克伯格穿著隨便,經常是套頭衫,戴帽衫,牛仔褲和休閑鞋,開的是30,000美元左右的本田。總之,美國的富人很少炫富,他們的財富和生活方式也很少得到民眾的指責,聽到的更多是對他們的讚賞和感激。
今天,坐在安靜、敞亮的書桌前,回首在美國走過的24年的學習、工作歷程,我有說不盡的感動和感激,感激我生活在這樣一個慷慨的國家,感激我生活中遇到這樣多心腸善良、行為慷慨的美國好人,感激美國人民寬厚的、平等的、包容的、無私的情懷,讓它不僅看到它的需要,而且其它國家人民的需要,包括那些對美國敵視的國家。它將它有限的資源慷慨地給予聯合國、非洲、亞洲等世界各國需要幫助的人民,為他們提供安全、經濟、食品、衛生、教育等資助,而且幾十年如一日,彰顯的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寬厚、正義和擔當,也為其它國家樹立了一個標桿。通過國家的、機構的、家庭的、個人的參與,美國人將它的慷慨奉獻精神譜成了一曲嘹亮的響徹宇宙上空的歌曲,給生活在艱難中的國家和人民帶來希望,給全人類帶來希望,鼓舞他們齊心協力,攜手創造人類更自由、更公正、更獨立、更富裕、更幸福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