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堯的故事】十一：羿滅鑿齒（上）(圖)

羿滅了巴蛇，正要班師回國。忽傳南方諸國都有使臣代表前來相求老將軍移得勝之師，到南方剿滅鑿齒。（繪圖：Winnie Wang/看中國） 看中國網站 禁止建立鏡像網站 。

接上集：【帝堯的故事】之十：羿殺九嬰 取雄黃 屠巴蛇 看中國網站 禁止建立鏡像網站 。

帝堯者，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

上集我們講到司衡羿滅了巴蛇，正要班師回國。忽傳南方諸國都有使臣代表前來，羿一一請見。有祿國的使者率先發言道：「我們此來實在是有事相求。近年我們南方這裡出了一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東西。說他是獸，他卻有兩手，能持軍器；說他是人，他的形狀卻又和獸相類，竟不知他是何怪物，也不知他從何而來。因為他口中的牙齒有三尺多長，一直通出頷下，那樣子像個鑿子，所以大家就叫他鑿齒。這鑿齒凶惡異常，又糾合了各地剽悍狠戾的惡棍到處殘虐百姓，被他殺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們也曾各國聯合出兵，總打不過它，只好堅壁自守，但他還是不時的來攻打。去年我們各國集會商議，要向中原求救，但到了這裡，又被蛇妖所阻，不能通過。幸虧陶唐侯派老將軍除了妖蛇，真是感謝不盡。我們懇請老將軍乘便移得勝之師，到南方剿滅鑿齒，敝國等不勝感盼之至。」說罷，都再拜稽首。

羿道：「為民除害，某甚願效勞，但未奉陶唐侯命令，不敢自專，還望原諒。」雲陽國使者道：「我們向來聽聞陶唐侯仁德如天，愛民如子。現在南方人民受那鑿齒之害，真在水深火熱之中。老將軍如果率師南討，便是陶唐侯知道，亦斷不會責備的，望老將軍不吝援助，不但敝國等感激，就是所有南方百姓都感激不盡。」說罷，頻頻再拜稽首。羿道：「某不是推卻，也不是怕敝國君的責備，不過論到做臣子的本分禮節，是應該請命而行，不能自專的。現在諸位既如此說，那我就先駐紮在此，星夜派人往敝國君處陳請。待得到允許後，馬上前往剪除那個怪物，諸位以為何如？」各國使者聽了，連聲道好。

於是羿就做書申奏，將屠戮巴蛇之事敘明，又將各國請討鑿齒之事詳細說明，把巴蛇皮肉等附送務成子合藥，使者連夜策馬而去。

各國使者向羿說道：「承老將軍如此承諾，料陶唐侯一定俯允。某等離國已久，國內情況不知怎樣，所以要先回去，一來安慰國民，二來探聽鑿齒情形。如果陶唐侯命令一到，還請老將軍即速前來為幸。」羿答應了，各國使臣都紛紛而去。

過了幾日，陶唐侯的復令沒有來，那雲陽國的使者又來了。

見了羿，就下拜道：「鑿齒已經打到敝國，現在都城失守，敝國君和臣民等退守北山，真是危急之至。萬望老將軍不要再拘泥於臣下不自專的禮節，趕快前往救援，否則敝國就亡國了！」說罷，涕泗橫流。叩頭不止。羿聽了，忙不迭的把他扶起，口中說道：「去去去，某就去。」於是下令拔隊前進。

羿等大隊直向前行，忽然前面一片喧吵之聲，但見無數人民狼狽奔來，口中喊道：「鑿齒來了！鑿齒來了！」羿聽了，忙叫兵士整隊，持弓以待。許久，果見前山擁出三十幾個人，每人一手執刀，一手持盾，飛奔而來。羿見了，忙和逢蒙抽出無數箭，不斷的向前射去。原來鑿齒兵所持的盾本是極堅固的，他的舞法又甚好，所以自從蹂躪地方以來，任你強弓利矢，總是射不著他，因此所向無敵。此次撞到了羿，他們以為也和尋常一樣，而且距離尚遠，箭力達不到，所以沒舞動那盾，一直向前衝來。哪知羿和逢蒙的箭力都能打到極遠，所以有好幾個中箭而死。其他的這才急忙的舞起盾來，仍有幾個中箭。那些人看看害怕，轉身就跑。這一下沒有遮攔，中箭的更多。羿的兵士趕上去，生擒活捉，解到羿處，聽候發落。

羿一看這些人並不是獸類。牙齒也不鑿出，喝問道：「你們到底是人是獸？」

那些鑿齒兵連連叩首道：「我們都是人，不是獸。」羿喝道：「既然是人，為什麼如此為害於百姓？」鑿齒兵道：「我們本來亦是好好的百姓，有一年鑿齒來了，他的狀貌全身獸形而有兩手，且能夠人立，立起來極其高大，上下牙齒甚長，又能夠說人話。但是性情凶惡無比。就用武力來強迫我們，不聽他的話，他就要處死我們，我們怕死，沒有辦法，只好聽他的。他又叫我們製造一支長戈、一張大盾，是他自己用的。另外又叫我們造無數短戈、小盾，分給我們用。他又教我們用戈舞盾的方法。我們為他所迫，實出於不得已呀！請您饒恕。」羿道：「像你們這樣的人共有多少？」鑿齒兵道：「共總有二三千人。」羿詫異道：「有這許多人嗎？從哪裡來的？」鑿齒兵道：「都是歷年裹脅威逼來的。」羿冷笑道：「不見得吧，恐怕自願投靠他的人亦不少呢。」有一個鑿齒兵道：「有是有的，有許多人，甘心投靠他，稱他做父親的都有。」羿道：「這些人現在哪裡？」鑿齒兵道：「他們都在鑿齒身邊，非常得勢，亦非常有錢。」羿道：「你們這一隊人共有多少？」鑿齒兵道：「二百五十人。」羿道：「另外那些人呢？」鑿齒兵道：「在前面約五十里遠的一個村莊裡。」羿道：「那個凶獸現在在哪裡？」鑿齒兵道：「他的行蹤無定。我們出發之時，他也在那村莊裡，此刻不知在何處。」羿道：「你們到這裡來騷擾做什麼？」鑿齒兵道：「也是奉了鑿齒的命，先來掠地的。」

羿大喝道：「你們這班無恥的東西，甘心給害民的凶獸做走狗，狐假虎威，來虐殺自己的同胞，實在可惡至極，罪無可赦。左右快與我拖出去，統統斬首！」

那些人嚇得屁滾尿流，叩頭求饒。羿毫不容情，一個個牽出去斬首，一共有二十多人。內中有一個年紀甚輕，不過二十歲左右。剛要拖出去，羿忽然心中一動，就叫暫且留下，問他道：「你要死要活？」那少年已嚇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說道：「請饒命！請饒命！」羿道：「你甘心做那凶獸的走狗嗎？」那少年道：「我不甘心。」羿道：「你如要保全性命，須立功贖罪。」

那少年不解什麼意思，呆著不做聲。羿道：「我此刻放你回去，你可將今日的情形和我剛才所說的話去告訴同伴的人，勸他們不要再給凶獸做走狗了。做人總應有一點人心，怎麼能做這種喪天良的無恥之事？天理不容。大兵一到，個個難逃！你回去把這些話講給他們，勸他們棄惡從善，改邪歸正，就是你的功勞，你能夠如此，不但不殺你，將來還有賞賜，聽懂了嗎？」那少年聽了，連聲說：「小人明白了。一定遵命。」羿又大喝一聲道：「你不要口不應心，假意答應！假使你不依我的話，再去給凶獸做走狗，將來捉住，碎屍萬段！」說完，又喝道：「去吧！」那少年向羿謝了一謝，落荒急奔而去。

要知道這個少年按照羿說的做了嗎？最后羿是怎麼滅掉鑿齒的呢？

主要參考文獻：鐘毓龍《上古神話演義》

（待續）

来源:看中國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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