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作義雖不是秘密中共黨員,但身邊有共產黨的人,包括他的女兒,圖為傅作義贈給河野悅次郎的照片。(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張戎在《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裡寫到,傅作義雖不是秘密中共黨員,但身邊有共產黨的人,包括他的女兒,就是中共秘密黨員。毛特地指定傅作義的女兒與傅同住,對傅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原來毛澤東的超人本事,不過是派遣特務打入敵人內部而已。
張戎調查到:「蔣介石對這些情況並非全不知情,但未採取任何行動」。為什麼?因為蔣介石是遵循中國傳統禮教的,對他母親十分孝敬,連他母親的忌日,都不管他在哪裡,不管他在做什麼?那怕正在開重要的軍事會議,也要去母親像前默哀。而毛澤東在母親病重之時卻離家再不回頭,並對他母親說,希望在他心中留下母親的完美形象。這簡直是在拿刀戳母親的心,加速母親的死亡。
從蔣介石對母親的孝就可以知道他是怎樣的大孝子,他怎麼能想像到女兒背叛父親、出賣父親呢?但是傅作義的長女傅冬(原名傅冬菊)一加入了共產黨,就黨性勝過人性。
1946年國共談判破裂,中共的生存發生危機,急需瞭解蔣介石的全面部署,傅作義將軍當時是華北地區的最高指揮官,經常去南京開會,從他入手無疑是唯一的辦法。24歲的傅冬接受了黨組織佈置的任務,回北平「看望父親」,準備竊取傅作義寢室保險櫃裡保存的所有最重要機密。雖然傅作義開保險櫃從不迴避女兒,傅冬也知道保險櫃的密碼,但保險櫃的鑰匙,裝在父親的上衣口袋裡,白天不離身,晚上放在枕頭下。
為了拿到這把鑰匙,傅冬把腦筋動到同父異母的五歲小弟弟身上,她買了幾塊價格昂貴的巧克力糖和小弟弟做了一筆交易,讓他從父親上衣口袋取出鑰匙交給她。傅作義下班回家,得寵的小兒子爬到爸爸懷裡,撒嬌要爸爸講故事,並乘機拿走爸爸上衣口袋裡的鑰匙,交給了大姐傅冬。
就在傅作義又去開會時,傅冬進了父親的臥室,用密碼和鑰匙打開保險櫃,拿起照相機,將最重要的軍事材料拍攝下來。隨後,把鑰匙還給小弟弟,讓他放回父親的上衣口袋。任務完成後,傅冬又送他幾塊巧克力,並讓弟弟拉勾發誓,保證永遠保守這個秘密。黨中央很快得到這個膠卷,中共稱之為「這是解放戰爭初期最重要的軍事情報」。傅冬出賣了父親,也出賣了國民政府。
傅作義對共產黨並無幻想,他曾公開說共產黨會帶來殘酷、恐怖與暴政。後來,中共軍隊逼近北京時,是否把華北和六十萬軍隊交給中共,這個責任感和現實狀況使傅作義心情非常矛盾,他痛苦到「經常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以頭撞牆,咬火柴頭想自殺」。而傅冬不但無動於衷、毫無罪惡感,而且著急催促父親趕快向共黨投降。
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事情,在中共建政以後的無數運動中屢屢發生,到文革期間更是達到頂峰。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就是最典型的一個。其父薄一波對朋友說:「江青一宣布我是叛徒,連我兒子小熙來也給我一頓鐵拳,把我打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這個狠小子,又照前胸踏了我幾腳,當時就有三根肋骨被踹斷,看他這個六親不認,手毒心狠連他爹都往死裡整的樣子,這小子真正是我們黨未來的接班人的好材料。今後肯定會有大出息。」
雖然傅作義的女兒沒有把父親的肋骨踹斷,但她當內鬼給父親精神造成的痛苦卻是駭人聽聞的。1948年10月,傅看到大勢已去,便密電毛求和。由於女兒的出賣,毛對他的情況瞭如指掌,自然不理。相反,為了樹立自己的「軍事天才」的形象,11月,毛令林彪率130萬大軍入關,直逼京津。毛說,要讓全中國看到是他打敗了這員名將。直到中共打下天津後,毛認為自己的「軍事天才」形象已確立,所以才正式接受傅的求和,此時又死去了數萬人的生命。
1895年6月27日出生的傅作義,1974年4月19日在北京醫院病逝,終年79歲。33年後,2007年7月2日,他的長女傅冬也在北京醫院去世,終年83歲。
傅作義去世後,人民日報社資深記者傅冬住的是二十幾年沒有裝修的老房子,只有布面沙發等簡單傢俱。雖說頂著「離休幹部」的名義退休,但她和共產黨那些真正得實惠的「離休幹部」相比,什麼也沒有。她一直病病瘍瘍,有限的那點退休金除了大量開銷用於吃藥,還要支付保姆的工資。去世的前幾年,中共拍拍腦袋要房改,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工作人員幾次向她催要房款,她竟拿不出錢來買房。
事實上,傅作義在中共建政初期,把自己的多處房產都捐獻給了「國家」,到他的女兒風燭殘年時,黨不但不考慮退回一處房產或撥出房子給這位「北平和平解放的大功臣」讓她安身,反而在她病情很重、急需專家醫治時,被北京醫院拒絕住進高幹病房,理由是「資格不夠」,只有副部級以上人員才可以享受這待遇。對於中共來說,「北平和平解放的大功臣」應該比所有的副部級黨官的功勞要大的多,但是她的利用率早已經是零,黨也早已把她遺棄了。
傅冬,應該叫她傅冬菊,這才是父母給她起的名字。年輕時,對共產黨著魔的傅冬菊捨棄了父親為她安排的出國留學、背叛了疼愛自己的父親和國家,成為共產黨安插在父親身邊的一名特工。傅冬菊臨終那年是2007年,此時她已經臥床兩年多,貧困交加,當年平津戰役時期求她辦事的許多人早已在中共裡身居高位,還有不少是家屬子女在西方民主國家享受贓款的裸官,哪個人說句話都能夠改變她的處境,但直到臨終也沒有人去看望她。
她曾說,想寫一本父親的回憶錄,但最終沒有動筆,她說現在才發現自己對父親的瞭解實在太少了。她還說,隨著歲月的流逝,她慢慢的可以理解父親當年的做法。但已經為時太晚。
到了晚年,身體每況愈下、多次被報病危的傅冬菊,沒有資格住高幹病房,只能住「特需病房」,這種病房只要付錢,是個人就能住,每天住宿費400元,護理費自己出,兩個護理員每天12小時一換班,每個護理員每月工資數千元。
只有退休金的傅冬菊負擔不起「特需病房」的開銷,護理她的人因為嫌付的錢少,關鍵時刻甩手走了。後來又找了幾個幹護理的,開口要價月薪5000元,兩個護理員每月工資要支付一萬元,傅冬菊及其家人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組織」理也不理,任她自生自滅。
最後,躺在病榻上的傅冬菊已經不能說話了,在2007年7月2日,黨的生日的第二天,她終於解決了一切煩惱。
傅冬菊堅決聽黨的話,執行黨的命令,背叛了父親和國家,不但自己下場淒涼,而且還殃及後代。她的女兒80年代赴美留學時,經濟上困難重重,並被有幾個小錢的劉姓台商耍弄至墮胎,墮胎費都不給,並不理不問,使她更陷入窘境。此時看在傅作義面子上幫助他外孫女的不是中共,而是1949年前逃出中國大陸的國民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