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日,北京一商業街(圖片來源: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0年2月8日訊】回龍觀一小區2號晚開始嚴格控制,身份證不是110開頭的,一律不准出入。我一個哥們外地考入清華,畢業留京,現在給朝廷辦事。
這是一個小時前他的直播:
我昨天沒下樓,剛才下樓散步,走到唯一開放的小區南門,看見一群人在吵。
物業的人在吼:「租戶一律不給辦!!」。
我擠進去一看,有張桌子,在辦通行證。
我就自豪的說:「我是業主!辦一個!」。
辦證大媽抬頭一瞅:「身份證!!」。
遞過去,她給扔回來了。
我說,「我是北京戶口!西城區的!」。
大媽吼:「110開頭的才是北京人!!!」
我說:「你們哪部分的!你們經理呢!!」
旁邊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說:「他們是辦事處的,我們物業做不了主。」小姑娘問我要出去幹啥,我說不幹啥。善良的妹子給我指點,小區底商有個超市,已經把後窗戶的鐵柵欄拆開了。如果家裡沒吃的了,可以去跟他們說,要啥,讓他們備好了,從窗戶遞出來。
大媽沒跟我吵,算是好好說,只是嗓門巨大。轉頭又去戰其他人了,舌戰群儒。有一家人說要去做產檢。大媽說:「出去隨便啊,沒人攔你們」。那哥們說:「你給開個手寫的路條,一次性的」。大媽不給開,說:「誰知道你們出去幹嘛,是不是接觸武漢人」。
還有一哥們是當兵的,當兵的可能是山東人,聽口音。拿出軍官證了。
大媽說,「甭跟我說這些!只辦110的!!」「外地人等通知!!!」
此時旁邊110開頭的人悠閑地遛狗吹牛看熱鬧。
我們小區還有老外,一家巴基斯坦人,夫婦倆帶兩個孩子。剛才男的也在圍觀吵架,他也沒通行證。
那個巴基斯坦人挺開心的
一直在那看,喊virus
他家夫婦倆都黑不溜秋的
剛才我對大媽高喊一聲,這還有外賓呢!!
大媽看看小巴,理都不理
小巴朝我笑,可開心了
我們小區幾千人,外地人比例很高。今天據我觀察,小區外被堵住進不來的外地人有五六十,裡頭和大媽互噴的外地人有100不到。土著怡然自得,並沒人參與。有幾個外地人哥們正準備把消防通道的挂鎖剪開。好幾個脾氣不好的罵罵咧咧,cnmd武漢人。但並沒有人罵北京大媽。
過了一會兒,有人開車把大門塞住了。兩臺車堵住大門內側,外地人出不去,110北京人也別想出。
這時候,真110來了。但是,警察也沒辦法,互不相讓,調解失敗,已經走了。警察也拗不過大媽,他們跟大媽說,市府有規定,不准禁止出入,大媽完全無視,她說她是臨時工,不管你什麼政策,不知道,有啥話找領導說去。警察鎩羽而歸。實際執行封鎖的是物業的保安,物業不敢不聽社區大媽的。
聽口音警察也是外地人,不是帝都土著,估計外地人考上的。跑了已經。
警察走的時候,堵門的車已經增加到4臺,徹底堵死。
現在外地人發出了最後通牒,明天中午12點,如果還不開放,外地人會用車堵死人行通道。讓土著一起餓死在裡頭。
之前小區在人行門裡頭修了柵欄,形成一個狹長走廊,一臺車塞進去,誰也出不去了。不過真想出去的話,欄杆很低,連刺都沒有。
外地人還有很多沒回來的,今天有一批被堵在了外頭,正在罵陣。人們紛紛祝大媽早日感染中共肺炎(又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COVID-19),並願病魔戰勝她。
現在情況是這樣,帝都搞網格化防疫,分片包干,社區根本沒這麼多人手,於是他們就臨時僱人,每天500塊錢,從閑散的土著人裡頭雇佣,發個藍背心,就來搞防疫了。這些人平時就無業,文化水平很低。當年蔡知府趕走氐專,就是臨時雇佣的土著鐵騎軍。那時候鐵騎軍是集中掃蕩踹門,現在是分散守點。
樓下小超市也有點菜,雞蛋黃瓜西紅柿白菜土豆啥的。但根本沒人去買。現在各家各戶都有存糧,得封鎖幾天才會見效。
超市老闆扒窗口看撕逼。我怕被傳染,沒湊到人群裡去,就站超市窗外,還加了老闆微信。需要啥,預約好,備貨,我下來取。然後我又收了一單狗東,小哥從柵欄上扔了進來。
超市老闆是江西人,一家子,就住在店裡,看得直樂,還發我一根煙。他的門在街面上,不屬於出入小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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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許願吖:
從武漢回來後,已經自己居家隔離了10天,沒有任何症狀。昨天,第十天,也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昨晚社區主任說要來給我測體溫,我給她我家地址後,她說找不到,打電話讓我跟她視頻,出去接她。
我戴上口罩一走在路上就找到她了,結果她也沒測體溫,只是隨便問了幾句有的沒的。
回去後我安心打遊戲,突然衛健委給我打電話,說社區主任舉報我出去逛街,給我視頻的時候還在大街上,還說拍了我在街上的照片。讓我去定點隔離。她說我是武漢開車回來的,也喜歡開車出去逛,事實上我根本沒車,是動車回來的,可她就是不聽。
接下來我爸電話就炸了,好多鄰居打電話來問我的情況。(我很宅,沒有出過門,鄰居不出意外認識我的人不超過一個。)
後來派出所,市政府的人陸續打電話跟我說,那些鄰居都舉報我天天出去逛街逛超市(我家很偏,附近500米沒有超市,也沒有可逛的街。)
後來才知道是跟我視頻的社區主任害怕,見完我挨家挨戶說這裡有個武漢人天天出去逛街,鼓動那些鄰居舉報我,於是就人云亦云。
我一個害怕傳染爸媽,回家後用消毒水噴了全身東西一遍的人,在家跟爸媽說話都戴口罩的人,吃飯都單獨吃的人。
就這樣被誣陷了一晚上要被送去定點賓館隔離了。
跟政府打電話哭訴舉報,得到的只是威脅(反正我們這種武漢回來的人沒人權),讓我不要把事情鬧大,我可以隔離,只是想要一個社區主任還有那些一言不合誣陷我的人工作人員的道歉而已。
隔離我並不反感,但是真的挺反感這種方式的。
這個世界好魔幻阿。
算了,就這樣吧。
雖然我的身體暫時沒問題,可是我卻真實的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