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著書《2017,起來中國》(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看中國2017年8月23日訊】「共產黨弄死的人,比你牛的有多少」
為了逼迫高律師屈服就範,中共秘密警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除了野蠻瘋狂的全天候監控、沒完沒了的暴力綁架、棄絕人倫的電擊酷刑、背棄人道的野蠻囚禁和枉費心機的物質利誘之外,他們還煞費苦心的試圖以死亡來威脅高律師,用他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說「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可見其陰險與邪惡!。
2009年新疆7.5事件後,因為高律師不聽擺佈,秘密警察將當時被他們控制在烏魯木齊的他再次秘密綁架,並且刻意營造出一種高律師不在他們手裡,已經失蹤的假象,圖謀以此對他進一步施壓。秘密警察的騙術甚至讓高律師的家人都上了當,一度以為他很可能已經被維族人打死,因為當時烏魯木齊幾乎每天都有漢人失蹤被殺。
一天,高律師的囚室裡進來兩個人(他們從不介紹身份,更不介紹姓名),開口即問:「老高怎麼樣?」
高律師回答:「你有答案,何必要問?」
「有沒有什麼想法?」
「凡屬人當有的想法我都有。」高律師答。
「對政府有什麼想法說出來。」為首者又問高律師。
高律師答:「我不認為還有政府,只有地獄的開發者和管理者。承認並遵守紀律是一切政府的最基本的特徵之一,法律既是一個政權統治秩序的保障和基礎,同時,是一個政府區別於黑幫的標誌。對我,你們做了些什麼,你們是很清楚的。」
「話說到這裡,我也就懶得跟你閑扯。老高,你目前的處境很困難你知道嗎?可以說是死亡就在眼前了,或者乾脆點說,你已經死啦!我們正在觀察外面的反應。我實話告訴你,對外面來講,你已經死啦,對於政府來講,你的死已經不再是疑問了,是什麼時間、用什麼方式滅你的問題。你對新疆目前的局面也瞭解,聽說你以前就在烏魯木齊做過事,烏魯木齊現在每天都有漢族人失蹤,別人能失蹤你就能失蹤。失蹤人員哪裡去了?我過幾天給你帶幾份報紙看看,現在和平渠每天都有屍體打撈上來,報上每天都有招認屍體的廣告。現在出現了一個對政府異常有利的因素,就是你的家人也認為你死啦,是被維族人給殺啦。你岳父每天步走幾十里路到處貼尋人啟事,這就等於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這個舉動向外面證明,連你們家人都不認為你在我們手裡。實際上,弄死你已不算什麼,死啦,外面也得接受這個現實,喊叫上一陣子他們自己都不再喊了。共產黨弄死的人,比你牛的有多少,不都什麼事也沒有嗎?就上面那些慫貨是膽小鬼,這事要交給下面辦,哪有那麼多的麻煩?當然,這棋局主動權還是有一部分在你手上。向政府低頭,我今天不是和你談判的,你的處境很危險其實你自己也知道。」那頭目又說。
高律師實在懶得與他瞎扯,不再說話。
他卻盯著高律師說:「怎麼不說話啦?沒準你的說話機會是越來越少啦,有話就說出來。」
「我本不想再說什麼,既然你還想聽,我就再有針對性說幾句。我不知道你們今天來找我談是基於什麼想法的,但繼續用死亡威脅這點倒是你們一直保持下來的直率,卻也是一直保持下來的犯糊塗:其一,在這種環境中談死亡那不是威嚇,那是在報喜。其二,無論死亡是什麼,這幾年屢屢在我眼前捯飭,起過點作用嗎?這跟什麼勇氣呀、什麼英雄呀,都八竿子打不著,真正的八十竿子打不著的是死亡與我的距離。今天你這番話本身即給了我一個簡單明確的信號:死亡離我很遙遠,原因是‘上面那些慫貨是膽小鬼’。其三,我想提醒你,我從不認為我的生命是個偶然的存在,絕不會在一個悄無聲息的偶然過程中沒入黑暗。更多關於生命廣闊遼遠的東西我也懶得與你扯。」
就這樣,試圖拿死亡要挾高律師的秘密警察碰了一鼻子的灰。
更陰險邪惡的是,秘密警察不但試圖以死亡逼迫高律師就範,他們甚至試圖以加害他的妻兒來對他要挾。
在良心人士的營救下,高律師的妻兒在秘密警察的眼皮底下成功逃離中國到了美國。這不免讓他們惱羞成怒。
事後,一個秘密警察頭目在跟高律師談話時威脅他說:「你也太小瞧共產黨了。你不管逃到哪裡,我們照樣能找你事,說明瞭,沒有我們的拳頭夠不到的地方。在國內,你們在我們手心上;在美國,她們同樣在我們的手心上。你那倆孩子在國內,我們的手段只是小打小鬧,說白了也就只是噁心噁心你們;你別以為到了美國就安全了,老高我明確地提醒你,你的兩個孩子在美國能不能安全的事,我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我們的手段。我可以再給你明確一步,這倆孩子在國內,我們是不會要他們的命的,到了美國,我們不排除進一步的考慮。」總之,這位秘密警察頭目要表達的核心意思就是他們要傷害高律師的兩個孩子,且實現起來易如翻手,而避免這禍事的唯一途徑就是「成為我們或成為我們的朋友」。
看高律師至始至終不復一言,他又逼問:「怎麼不說話呀?」
在他一再催促下,高律師只好回答他:「你們要施行傷害我倆孩子的壯舉,我的表態並不是必經程序,聽你的口氣是易如翻手,也就是說你們不大會需要技術支援。我的確本不打算跟你說什麼,不是因為我有多高大,實在是因為你太卑下。其實,你給我喋喋不休講了半天,如果我的倆孩子活在這世間,與你們政權的美好有礙,除掉他們就是了;而把除掉孩子的事非要事先說與他們的父親,不管有多高尚的裹飾,究竟還是脫離不了卑鄙一途。」
高律師的話可使他頗驚異,他竟一臉詫愕地盯著他,足有兩三分鐘。
就這樣,秘密警察試圖以妻兒的性命要挾高律師的圖謀也在他那碰了一鼻子灰。
「弄死你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
在2004年、2006年、2009年被中共秘密警察暴力綁架的過程中,涉事打手曾多次衝著高律師叫囂:「弄死你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2007年9月,高律師第一次遭受秘密警察的酷刑時,一位姓江的打手惡狠狠的對他說:「這是在中國,這是共產黨的天下,你算個屁,要你的命還不像踩死只螞蟻一樣?」王姓打手頭目則叫囂道:「實話給你說,爺我也不怕你再寫,你能活著出去的可能性沒有啦!把你弄死,讓你的屍體都找不著。」
秘密警察頭子於泓源也曾直言不諱的恐嚇高律師:「我這裡把話說明瞭,共產黨如果明天滅亡,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弄死你,我心裏就專惦記著這事,一看共產黨要完蛋了,我替共產黨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幹掉你,那時候,我知道我好過不了,你也別想好活了。」
「弄死你」不僅是對高律師的一種恐嚇和威脅,秘密警察而且真的這麼幹過,只是老天有眼,他們沒有得逞而已。
最早一次發生在2006年1月17日的晚上。與來訪的加拿大華人朋友在茶館分手後,高律師駕車擬返回家中。北京的夜晚,十點二十分左右時,馬路上的車就明顯少了許多。他前面的一輛車尾部牌號被報紙蒙著,高律師心裏明白,這車跟他是「一個隊」的。但讓他感到異樣的是,他車後面跟著的是一輛軍車,軍車的前、後牌號中間的同一個數字都被報紙粘住,但顯然又想給他有軍車跟蹤的印象,這也是第一次有軍車跟蹤他。另一個感到異樣的是,平日一大群車跟蹤,當晚始終就這是那兩輛車。由於車少,車速很快,前面高速行駛著的車突然急剎車,停在路中間。高律師幾乎也同時間剎車,車停下後距第一輛車尾部不足一公分。這種高速行駛過程中的急剎車,對跟在後面同樣高速行駛的車是十分危險的。高律師下車後因該車尾部的車號被蒙住,就跑到對方車前面看車號,不料對方猛然啟動車直接向他撞來,多虧高律師閃躲的快,才沒被撞到,避過了一起「車禍」。
後來,2006年8月15日前,東營市公安局局長似曾製造車禍「做掉」高律師,並說:「弄死他很容易,就多一次車禍而已,上面領導都是膽小鬼。」這是知道內情的好人告訴高律師的。
「弄死你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見秘密警察根本不把揭露與反抗中共暴政的良心人士當做人,幹掉這些人在他們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件什麼事。足見中共是何等殘暴、冷血與邪惡!
「獸心人、人形獸」
在《2017,中國起來》裡,高律師極為詳實冷靜的記述了近十年中他受中共迫害的噩夢般經歷,而在這當中直接加害於高律師的則是形形色色的「專制權力的鷹犬」,他稱他們為「獸心人、人形獸」。
在談到這些人時高律師說:「我稱中共為‘黑幫’,有些紳士雅人可能會認為我是情緒化,你們去體驗一番這種經歷,在這樣的過程中,除了語言和人形外,你再不能看到纖毫人類群體的痕跡,更別說是政府。想像中的地獄成了活的現實,他們總能有效切斷與活人世界的一切聯繫。那些‘國家工作人員’,衷心地執行著那些反人性的制度要求,人都成了獸心人、人形獸,沒有比這更恰切的說法了。」
可見,高律師之所以將「專制權力的鷹犬」稱為「獸心人、人形獸」,是因為他們忠實的執行著中共「反人性的制度要求」,「對外盡講人話」,干的卻是「連畜生都不幹的事」,人的語言、人間的理在他們身上不起任何作用,「人性在那樣的過程中是沒有一點點力量的,不會有任何人會在乎人性。」說到底,他們就是「一群未脫離野蠻的生物人」。讓高律師倍感沉痛的是,「在中國,總有一群一群的這種人在亢奮中施行著這愚昧的野蠻。總有一群這樣的人在背對著自己的公民,在背對著外部文明世界的地方,不知疲倦地幹著這種有損人類聲譽、棄毀著民族文明前途的事。」
在《2017,中國起來》裡,這樣的「獸心人、人形獸」可謂俯拾即是,但給我印象最深的卻是下面這兩個人。
一個是生就一付俊俏面容的年輕打手。
高律師在描述此人時說:「他帶著一副很秀氣的眼鏡看上去像個大學生。他要不是在那種場合,坐在那裡即可滋榮異性的審美情趣,真能給人一種靜的、無聲的美好。那段時間,我常看著他遐思,人真是複雜,一種美好和一種邪惡可以如此被同一個人擁有,且從他那裡看不出任何衝突。我有時幻想著他能是一個有審美能力的人,他若鏡視自己後,應該能增加些他心裏對美的認識和信念,或許美感能多少柔化他的人性,在他的生命裡培蓄並生長起美,而生成起明亮的心理,進而生成起人性的善,我甚至有過與他談談的衝動,可他的美好僅止於外表。」
就是這樣一位靚仔,在毆打高律師時卻是格外的凶殘、冷酷和主動,這一切與他俊秀的面容形成了「太令人驚悚的反差」,令高律師震驚不已。
有一天,是星期天,他可能要出去,換了一身黑西服,皮鞋鋥光亮閃,頭上飾了亮黑的潤發物,一進門,使人眼睛豁亮,他這一身全盤西化的打扮,加上他的面容、眼睛,三樣一體,動、靜中都顯出了美的和諧與和諧了的美。高律師就在想,他若站在那個公共汽車站,在靜中等候,沒有一個人會想到他那美靚人相的背後包裹著凶殘和惡。果然,
臨走時幾拳他打得高律師眼睛、嘴裡流了不少血,眼睛十幾天後才能看清東西。第二天一見高律師,他又劈頭一句:「眼睛怎麼傷的?」
論邪惡歹毒可與之比肩的是一位負責看管高律師被他稱為「娘娘腔」的秘密警察,他給高律師「留下的痛苦記憶尤為難忘」,因為他竟然不許高律師解大手。
「娘娘腔」曾指戳著高律師說:「高智晟,在我的班上,你可別拿自個兒當人,你丫的要是還記著自己是個人,就有你丫的苦吃。」
一次,正好是他值班,到了高律師規律性的解大手的時間,他提出要解大手。
「娘娘腔」眼睛一瞪,罵開來:「我說過啥來著,你丫的把自個兒當人啦?上廁所?忍著,在我的班上,你丫的別想這個,美死你,解手?解手那是人的事,你是人嗎?」
「不允許解大手的事還從沒有發生過,便是畜生它也得排泄,這隻和生命有關而與政治無關涉,你不允許我上廁所,不應該創下這種反人道記錄,這對你個人也絕不是一個光輝的記錄。」高律師提出了抗議。
「你媽X,你是什麼臭狗屎?你丫配來教訓我?我他媽就清楚地告訴你,在我的班上,忍著,別丫的自找苦吃。什麼人道?你配嗎?」他罵道。
「可便是反革命分子、反黨分子,他終於還是要解手的,你不正用人類語言而不是畜類呼叫與我對話嗎?」高律師說。
「大爺我懶得與丫的瞎掰逼,不讓你去就是不讓你去,再他媽嚷嚷抽丫的!」他大怒道。
無論是靚仔打手還是「娘娘腔」,抑或他們的同類,可以說無一不是中共專制獨裁製度孕育的蛇蠍,也無一不證明了這一制度的冷血與邪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