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霸凌肯定存在(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7年4月7日訊】校園霸陵現象肯定存在,只是未必每個人都碰到過。
我的母親是中學老師,而我父親是工廠的司機。所以毋庸置疑,我的童年就生活在一個很沒有素質的工廠區了。
我身邊的工人家庭的孩子,有偷東西的,有打架欺負人的。而我家裡要求我哪怕被人家欺負,也不准回口罵人,只能告訴老師。所以,人家罵我「你媽的X,我操你媽」之類,我只能淚水在眼睛裡面打轉,不能出一言。有一次,我回家時候被人堵在路上不准我回家,用樹枝打我,我用樹枝對峙,結果被我母親看到了,回來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頓。
到了初二,我被一個初二的同學每天欺負,他常常動手打我,而我有一次實在受不了,拿了一把刀子準備在他欺負我的時候捅了他。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敢下手,這跟我從小的教育太不符合了。
多年以後,這位同學微信跟我聯繫,向我懺悔,說他想起以前的事情,真是恨不得自己失憶,心中無限痛苦。他愛好打牌,輸掉了家產,家庭和職業,最後初中小學同學幫助他買了一輛電動車,讓他跑外賣。他現在每天勤勤懇懇的工作,為自己當年的輕狂贖罪,對同學之情感激萬分。他一直強烈邀請我去故鄉一次,讓他好好的招待我。
我說這些,告訴你,並非所有的校園霸陵都是處心積慮的,但是雖然是少年和無心的產物,但是對孩子產生的危害確實是客觀存在的,其危害性絕不比有心的傷害輕一些。
在我的教育生涯中,曾經在路上碰到一個學生家長,他告訴我他在幫他孩子轉學到另外一個學校,因為他孩子被發現老是從家裡偷錢,在強力訊問之下,才告知父母,這2年來,班上的某同學糾集了一幫同學成立幫派,每天向他孩子要錢,逼迫他從家裡偷錢上供,否則就每天打一頓。並且警告他,如果敢於告訴老師或者家長,就弄死他。所以他一直沒有敢於和家長說。這個孩子這2年來天天在恐懼中度過,已經被逼迫的有些神經質,提到上學就恐懼不已。如果不是這次敲詐的過分,偷的錢數額過大,家長根本不會發現。我看到那學生家長痛苦而焦急的眼神,心中無限痛苦。
不要以為未成年人就是天使,裡面的渣滓不遜色於任何一個成年罪犯。當地有一個俗語「最怕的不是黑社會,而是十六七歲的嫩伢子。黑社會要人腳筋不會砍人的手,那些毛孩子直接一刀桶過去沒有輕重的。」我曾經看到一個班主任從班上收繳了20多把小斧頭,那正是許文詳的《上海灘》播放的時候。還有一次,門衛發現一個學生背了一個包包在校門口遊蕩,結果上去檢查,發現裡面30多把屠刀,人家正準備去不遠處的橋下打群架呢。
曾經,十六七歲的青少年組成黑社會幫派是時髦。但是現在這種暴力現在已經發生了變異。前一個月,我教的體育有一個班的一個女學生跟我聊天,告訴我下午本來這個班上的幾個男同學因為她的緣故要和她以前的小學同學打架,雙方都約好了社會上的人。但是他們沒有錢付給社會上的打手,所以在班級同學中收保護費!我只能告誡她,如果她覺得自己搞不定,一定要求助於學校保衛科,否則一邊是她現在的同學,一邊是她小學同學,自己能力不及的時候求助並不可恥。她接受了。具體結果我並沒有跟蹤,反正她現在好好的,我就滿意了。
不是我膽小,就我自己,也在一個社會青年找到我班上想找某學生麻煩,我直接警告他,班上都是我的學生,我是老師,有什麼話跟我說,對方悻悻而去。曾經,每個星期甚至每天,都有社會上的小年輕堵在校門口打我們學校的學生,無論你怎麼報警,警察反正不管。最後我們學校來了個轉業軍人,在一次校外人員毆打學生的手,他挺身而出,被人家一磚頭拍在腦袋上,在場的老師全都怒吼著衝了出去,最後一個人跳了河裡逃跑了,另外2個被老師抓到,一頓狠揍。從此整個城市都知道我們這個學校的老師很凶猛不好惹,從此再沒有社會青年敢於到我們學校來生事。
但是,沒有整體環境的改善,就沒有什麼用,社會青年不到我們學校打人,但是可以堵在學校校園外100米處打人。學校無數次請求當地派出所在放學的時候安排人巡邏。最後,終於安排了人在學校周圍200米處巡邏。每天放學的時候來半個小時,每次來學校必須準備一個人一包芙蓉王加一瓶礦泉水。其實我們國家的法律對付這種無賴式的未成年人根本沒有什麼辦法。
所以,我告誡學生家長,一定要提防校園霸陵現象。一旦出現,對孩子的身心是一種無法彌補的傷害。家長不要過於嚴厲的對待孩子,而應該做孩子的朋友,成為他的安全的依靠。一旦他有事,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責任編輯:劉嘉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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