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6年08月30日訊】2016年8月21日,山東臨沂,18歲的姑娘徐玉玉,死在了醫院裡。本來,9月1日,她將到南京郵電大學報到,成為一名大學生。
女兒徐玉玉的不幸離世,讓父親徐連彬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責中,記者採訪中,徐連彬多次失聲痛哭,「如果我不帶女兒去報警,就讓她哭一晚上,也許女兒就不會有事。」
已經被南京郵電大學錄取的徐玉玉。(網路圖片)
為什麼後悔去報警?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父女倆去報案,類似的網路詐騙案,一個派出所的小警察根本無能為力,也就是說,一般被騙的錢根本追不回來,派出所當時並沒有立案,這或許是徐玉玉死亡的直接原因,如果她沒選擇報警最多糾結一陣,但對於單純的徐玉玉來說,無所不能的為民機構原來是如此的無能和不作為,這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太大,因而產生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現在,被騙的女孩死了,騙子也抓到了,被騙的錢肯定能追回來,在輿論的喧囂聲中,公安部舉全國之力,很快就破獲了這個貌似抓不到的騙子團夥,誰都知道,網路詐騙絕非起自今日,這類騙子橫行全國,每年騙走的金額至少上百億之多,為什麼有關部門一直沒有下決心徹底打擊這類詐騙活動?徐玉玉之後,會不會還有下一個?
2016年8月14日,32歲的劉伶俐因病去世,這個32歲的年輕人,出身貧寒,通過讀書改變了命運,成為蘭州交通大學博文學院一名教師。誰能想到,這所學校不僅沒有給劉伶利基本的人文關懷,反而因為生病被學校開除。儘管法院認定開除無效,要求學校恢復劉伶俐的勞動關係,但學校拒不執行。
簽發「開除決定」的蘭州交大博文學院院長陳玲,只是一個初中生,靠金錢居然弄到了博士證書乃至一大堆榮譽證書,一個教書育人的學校淪為一個騙子當道的地方,誰還指望這樣的學校能培養什麼好的人才?當一個所謂的高校把倫理道德良知踩在腳下,這個社會還有什麼事不會發生?
蘭州交通大學博文學院有學生11,000多人,各專業每年的學費,由9,800至12,000元。僅學生食堂,一年的利潤就高達千萬元,但學生的居住和學習條件非常惡劣。在新校區,70平米的學生宿舍住30個人。兩個大概10平方米的臥室各住10個人,客廳住10個人。
校長陳玲2002年以前擔任建坤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2002年後投入巨資依托蘭州交通大學創辦了蘭州交通大學博文學院。陳玲是院長,副院長王吉祥是她的丈夫,執行副院長範磊是她和前夫的兒子。整個學校就是他們的家族天下。而陳玲的學歷作假,在老師中都是公開的秘密。
2016年5月7日晚,29歲的雷洋萬萬沒有想到,在高高興興去機場接親人的路上,莫名其妙落到便衣手裡,一個小時之後就進了停屍房,這樣的結局讓家屬讓公眾都不能接受,更不能接受的是警方接連發布的聲明以及涉案人員在電視演播室的拙劣表演,看不到絲毫對生命的尊重,看不到任何對執法程序的反思,更看不到對逝者的哪怕一絲絲內疚!
在便衣手中猝死的雷洋。(網路圖片)
雷洋之死讓所謂的中產階級一片恐慌,在公權力面前,有誰是安全的?當執法程序和手段缺乏透明,信息落在輿論之後,公權力靠什麼取信於民?當公權力與公民權利之間的邊界模糊,任何人無一倖免,其權利隨時會遭到公權力的侵犯和踐踏。中國政法大學前校長、終身教授江平曾指出,法治的核心是兩個權:權力和權利。權利是私權利,而權力是公權力,公權力不斷擴大,私權利就越來越縮小。
2016年4月12日,魏則西之死,曾將百度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因為聽信了百度搜索中關於「滑膜肉瘤」的廣告信息,魏則西在武警北京總隊第二醫院嘗試了一種號稱與美國斯坦福大學合作的腫瘤生物免疫療法。在花費了20多萬醫療費後,才得知這個療法在美國早已宣布無效被停止臨床。
魏則西的父母與兒子的遺照。(網路圖片)
這期間,腫瘤已經擴散至肺部,魏則西終告不治。在被欺騙的絕望中,魏則西把經歷寫在了一個網路提問的回帖中。而這個問題是:你認為人性最大的「惡」是什麼?作為在中國佔據絕對市場份額的搜索引擎公司,百度是絕大多數中國網民搜索資訊的入口。正是這個看似開放而廣闊的知識入口,卻被資本卡住了喉嚨,「競價排名」的廣告模式,「金錢至上」的原則,導致百度無視善惡,無視真假。
據公開報導,百度2013年的廣告總量是260億元,莆田的民營億元在百度上就做了120億元的廣告,他們的廣告投入的60%都給了搜索引擎。有醫院在搜索引擎上的推廣費用就佔到營業額的70%、80%,甚至有醫院一年收入1.2億元,其中1億元就投給了搜索引擎。
加上同樣賣身給資本的百度貼吧,百度和資本悄聲無息地構建了一個龐大的蜘蛛網,在謊言和欺騙中,完成了對普通百姓最無情的圍獵。而這其中,因為走投無路,很多人把身家性命都賭在了這一個小小的搜索窗口中。
這4個年輕人的非正常死亡在網路上掀起軒然大波,但在這個信息碎片化的時代,一陣風吹來,很快又會無聲無息,人們沒有來得及認真反思,反思這4個年輕人的死跟我們自身有什麼關聯,這樣的不幸一旦落到自己頭上或家人,會給我們每個家庭帶來什麼樣的打擊?生活在這塊土地上,我們如何才能躲過這些突如其來的災難?更重要的是,我們每個人在這個瞞和騙的社會,是不是都是幫凶?
當人民日報吹噓畝產十萬斤糧,當新聞聯播天天說外國一塌糊塗祖國形勢一片大好時,我們是不是熱血沸騰齊聲歡呼?當農民把打過農藥注過激素的產品賣給城裡人,城裡人是不是同樣又把偽劣產品賣給了農民?在一個相互欺騙相互危害的所謂偉大盛世,誰想過自己肩負的責任和使命?誰又能夠逃得出一個又一個自設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