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就是自己出生的那個村莊(江蘇省徐州市豐縣範樓鄉果園村)裡的地主和貧農的真實故事:我很小的時候,在共產黨的教育下,不但只知道地主和富農是「壞人」,就連像我出身在「中農成份」家庭裡的人也不是「好人」,記得我在16歲的時候就被進鄉徵兵的軍隊領導看好了,讓我去當兵,可當地村幹部說我「出身成份太高」,以此橫加阻攔,因而也就沒有在當時當上兵,而那些「貧下中農」的孩子不論條件如何,卻都能順利的當上兵。只是在後來隨著歷史的進步,慢慢的取消了「成份論」,我在外地才得以當上兵。由此可見,那些地主富農們及其他們的孩子又會有什麼待遇,也就自不肖說了。
在我的記憶中,我們那個村我所居住的生產隊裡只有四五十戶,而且大部分都姓郭,可以說,在那個村裡居住的姓郭的都是一個祖宗的,而且沒有出十代,但是,就這麼一個幾百人的小生產隊,卻是等級森嚴,壁壘重重,人人相欺,戶戶不平等,隊裡共有三戶地主,而且都是被劃為「地主」的家長已經不在世,留下來的只是他們的老婆孩子。我清楚的記得,在「文化大革命」中,那些被稱為「地主婆」的老太太經常被帶到大會上進行批鬥,他們的孩子被罵為「地主羔子」,在人前人後很難抬得起頭來。可是,這些所謂的「地主羔子」們卻非常聰明,在學習上都是出類拔萃,我們那個村唯一一個讀到師範學校的就是經常被批鬥的那個「地主婆」的兒子,他叫郭昭民,只不過是因為他的出身,使得他一直未能找到工作。不僅找不到工作,甚至連找對象都很困難,那時,只要一聽說家庭出身是地主,都害怕受欺負,不敢嫁到他家,直到後來在好心人的說合下,才得以成家,但是,嫁給他的卻不是「貧下中農」的女兒,而是我媽媽的一個表姊妹——出身富農家庭。
現在,每當我回到老家和他們這些所謂的「地主羔子」們一談起當年之事,他們都是表現出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不過,也正是他們又表現出來的對共產黨給他們的所謂「摘帽」和「優待」的感恩載德言情,是我再次感到了那個執政當權者對人民的愚弄是那麼可怕,尤其更加令人可怕的是,由於歷史給他們造成的恐懼感,使得他們這些人在現代人民的民主意識日益增強,維權觀念逐步提高的形勢下,他們往往是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那些積極維權的父老兄弟門對我說,這些人在歷次維權和抗爭的活動中表現得都非常之消極,可見,暴政的統治惡果在中國人心裏留下的陰影是多麼難以消融。
再來說說我們那個生產隊裡的隊長(當然是貧農)的故事。那個「貧農」隊長叫郭昭儉,還是在我七、八歲的時候就經常聽到老年人在背後罵他,說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那時候我就常常聽到他張口就罵人,什麼「地主羔子」、什麼「反革命」、什麼「不要臉」之類的骯髒話不絕於耳。後來,我偷偷的問我奶奶,他為什麼這麼壞,我奶奶說就因為他是貧農出身,奶奶還向我講述了他家是怎麼貧窮的,說他們全家人都是不務正業,原來有點地,後來都被敗壞光了,共產黨來了,他們已經是一無所有,因此就成了「貧農」並且當上了生產隊的隊長。
我奶奶又向我講起了這個貧農隊長的其他故事,說他的頭上有一塊大傷疤,那是他在去和女人私通時被女人叫去的另一個男人用刀砍傷的,差一點就送了命。後來,我還真的注意那傢伙的頭,果然,頭上有一塊被刀砍過的大傷疤。到我的年齡稍大時,我清楚的記得這個貧農隊長再次利用職權霸佔了本村一個在外地工作人員的妻子,後來導致那家人妻離子散,其罪惡真是罄竹難書,用當地老百姓的話說就是,這傢伙連條狗都不如,因為「好狗還護三村」,「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不過,如果僅僅是他這一代壞也就罷了,更加可怕的是共產黨讓他的兒子繼續接班,不但是接班,而且還比他的官還大,竟然做到「村支部書記」,並且二個兒子輪番執政,而正因為是他這二個兒子的執政,使得國家的財產和人民的利益又遭受到重創,同時,也更加讓我看清了由他們所反映的共產黨的真正面目。
隨著時代的進步,中共雖然放棄了唯成份論,但是,他們的權力仍然是要由那些所謂的「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的後代來把持,但是,這些人的掌權,並沒有擺脫他們老子遺留下來的惡習,仍然是沒有現代的法制觀念和民主意識。在1999年元月,當我們村裡的老百姓為了爭取自己的民主權利集體到徐州市政府上訪時,便遭到了那個「欺男霸女」的生產隊隊長的第二個兒子(村支部書記)郭鋒夥同帶領著花錢雇佣的各路人馬的抓捕,在被捕的一百多人中,其中有三十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毆打和謾罵,十二人被拘留,由於他們的上級對此事件不聞不問,最終在我向國際媒體通報後才將那些無辜的農民們釋放,以致造成轟動一時迫害農民的醜聞。
還有他的另一個兒子叫郭慶周,在任村黨支部書記時更加是無惡不作,在2003年的春天,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們祖宗留下來的國家防護林帶砍伐個精光,並且賣錢以中飽私囊,憤怒的村民們自製了現場光碟,到共產黨的各個部門進行反映,可是至今沒有得到依法查處,難怪老百姓們氣憤的罵道:「他們連日本鬼子和國民黨都不如,因為日本人和國民黨也知道愛護自己國家的財產和人民的合法利益」。
這,就是中國共產黨建政以來在農村通過他們的代理人一代又一代對人民和國家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他們利用成份論對那些所謂的「地主、富農」進行人權迫害和人格侮辱,他們利用一黨專制的權力踐踏國家財產和人民利益,而人民卻只有忍氣吞聲,無可奈何,真正到了天怒人怨之境地。
但是,當我和鄉親們談及此事時,我們都共同認為:多行不義必自斃,即使人民沒有能力去制裁它,但是,歷史的規律卻不會寬恕它!
在浩浩蕩蕩的歷史潮流面前,相信那些曾經禍害無辜、迫害正信、糟蹋國家財產和人民利益的歷史罪人最終要受到法律和道義的審判!
當然,像那樣的「貧農生產隊隊長」以及他那作惡多端的「村黨支部書記」兒子,也必將會和他們那怙惡不悛的主子一樣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而那些曾經不被當作人看待的「地主富農」們,也將會和廣大享受在自由民主陽光下的國人一樣而揚眉吐氣!
這就是不可抗拒的歷史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