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4年02月07日訊】與論華夏文明之盛極,嗟稱聖唐氣象,與論華夏文明之復興,禮讚神韻大來。我之緣結神韻,乃於2008年神韻新年晚會,我之夢迴大唐,則在晚會第一幕之《創世》。猶憶天幕之上,萬王之王引領眾神下世,一彈指頃斗轉星移,儼然已是青天朗照下的大明宮。且不論唐王盛服立於陛下氣宇何等軒昂,只一睹衛叢繽紛,便覺炫人眼目。前有二八雙鬟手持團扇、燈籠之屬,相對而出;後有宮人持羽扇幢節侍駕而立;左右武人冠劍,服明光鎧,氣魄甚偉;又有階前群臣衣服鮮麗,班列如肅,宮嬪高髻峨峨,光儀淑穆。非彼文治武功具臻頂盛之李唐王室,孰能有此天人氣派。
想來李唐雖以武功定天下,兵威及於蔥嶺以西,然自太宗始乃以文德御天下。至有貞觀之治,後繼開元盛世,四夷賓服,萬邦來朝,所以有唐一代,文德昌隆,上繼漢魏六朝之餘波,旁採外來文明之菁華,無論於服飾、建築、樂舞、繪畫、制度、器物等皆有一高華昭明之氣象。恰如此刻仰見大明宮闕,儼然唐人所賦「如日之升,則曰大明」,曩時讀此,心甚訝之,以為此唐人裝點語,今日得見,果然莊嚴廣大,瑞麗光明,非「如日之升」不可名狀,絕不類今人所見之明清故物。
而說起唐世氣象,誰人不讚嘆唐人衣冠之紛華盛麗呢。譬若眼前之大唐麗人,峨髻高冠,衣大袖明衣,輕薄如霧,繡雲紋鳳章,黼黻鮮明,或徐行,或端立,意態雍容,神姿清發,恍若天人之降。《左傳》有載,所謂華夏者,「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想來大唐文明所以成為華夏文明最突出之代表,則唐裝之華美功不可沒。
又聞,古人觀一國之盛衰,先視其國之君子。「視其君子康寧福澤,如山如海,知其為太平之像;視其君子之摧折頓挫,如湍舟,如霜木,則知其為衰亂之時」。想我大唐盛世,人才濟濟,有治世之能臣,死諫之直臣,棟樑之重臣,又唐代設科舉制,取士天下,網羅人才,得遇此開明之世,真為讀書人之大幸。所以,唐人之詩詞文賦,詞句穠麗高華,文采風流蘊籍,氣運瀟灑宏放,迥異前代,後世無及,此即當時唐士大夫精神風貌之寫照。恰如前眼之大唐朝臣,衣著紫緋綠青,品分三六九等,首帶唐巾,足履烏皮靴,氣度偉岸。彼凜然而立,巍巍乎如山;彼高適闊步,湯湯乎若海,望之想見大唐宇內清寧太平之氣象。
而唐世之文治昌盛,又以融合中土音樂與西域音樂而集大成之唐樂蔚為大觀。彼時西域音樂自六朝以來漸入中夏,於有唐臻於盛極,且成為中華禮樂文明之一部。當時樂府伶人多有西域之裔。傳入中國之諸多西域樂器,最著名者則是琵琶。唐初之裴氏,曹氏,米氏具以善琵琶著於當時,譽滿長安樂府,而曹氏更以琵琶世其家,幾與李唐一代共始終。彼時唐士大夫往往燕居之暇,寄情歌舞,而白香山聽曹剛琵琶,竟有「誰能截得曹剛手,插向重蓮衣袖中」之句,其沉酣顛倒如此,令人馳想曹氏琵琶何等妙絕。然自唐樂融合中土音樂與西域音樂創此絕響1500年後,今世又有神韻之出,溶合東西方傳統音樂,以中西合璧另辟新葉獨步當世。所以神韻之樂器,有西方提琴管號之屬,有東方二胡竹笛之類,神韻之演奏家有不同族裔來自不同國家。而神韻之大音磅礡,令座下無論亞裔或是西人,皆如痴如醉,婉轉低回處,不覺淚下,高亢激盪處,心馳神往,倘若白香山得聞今日神韻之樂,殆非又作「江州司馬濕青衫」之態耶?然而神韻於東西方樂器更為廣泛之運用,且名揚四海聲播五洲,即有世界頂級音樂大師亦紛紛為之傾倒,以為天音,想來如此成就縱使唐樂復出,竊以為或將有所不及。
樂舞《創世》再現大唐神韻,令人稱絕。尤為難能者,乃其復原盛唐氣象卻又不泥其跡,而能於開場即高居提綱挈領之勢,演萬王之王引領眾神下世開創文明,以表大唐文明乃至中華文明之緣起。想來中華文化源遠流長,萬事萬物皆有根源,譬如文字之造稱倉頡之功,草藥之學由神農始創。又或是《紅樓夢》起筆於女媧補天之世,《西遊記》開篇於混沌未分之時,非獨文學之構思,實因中國人無論格物、思想、立說具有一追根探源之理念使然。故而五千年華夏文明史,我大唐文明高標獨立,輝映千古,又豈偶然之然哉。況乃千載之下,聖跡渺然,而神韻之出,再鼓唐風,德化宇內,豈非諸天之助,以應乾坤之數?而座下之小我,能不歡欣鼓舞,也效唐人樂府,作歌而讚曰:悠悠彼蒼,頌我聖王,湯湯華夏,讚我大唐,歌兮神韻,鳳翥雲翔,大樂既陳,協和萬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