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06月30日訊】最近,衛計委面對公眾質疑,再次宣稱計畫生育不僅不放鬆還要強化。語氣更強硬更加不容置疑,不講理由不談依據,不對話不辯論,只有霸道沒有王道。這種毫不妥協強勢碾壓人權的語氣與最近主流傳媒對憲政的批判語調同出一轍。
計生停不下來早在我意料之中,但他們那種拒絕討論拒絕對話的話語方式和語氣,那種恣意狂妄霸道和蠻橫還是讓人印象深刻。而幾乎同時習總說執政黨要注意人心向背。我不知道在一個主流傳媒自愚自樂對重大人權問題顧左右而言他網路成為表達不滿的唯一渠道時,網路上的洶洶民意算不算人心向背?
聯想到中東民主化浪潮風起雲湧和那些政治強人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倒下或聰明的放下身段還權於民的現狀,再聯想到因為一次強拆因為公交漲了點費用而引起的在土耳其巴西全國性的抗議浪潮以及由此引起的政治領導人的妥協。讓人覺得我們是生活在另一個星球。這仍然是一個有待進化的類人猿世界,
在類人猿的世界裡,沒有公義正義和道義,沒有群體性的覺醒反省和底線,沒有組織化的壓力和反抗,沒有愛和寬容,只有暴力與恐嚇,只有掠奪踐踏與蹂躪。他們穿著人形衣服,或笑容可掬或嚴肅莊重左手向猴群揮手致意右手插在褲兜裡緊緊攥著打開槍栓的手槍。這仍舊是一隻熊猴霸佔所有雌性的人猿世界。世界風起雲湧而這裡仍舊是一汪死水。
為什麼一個具有無厘頭邪惡的政策可以長期執行而難以改變?為什麼一個傷害個人基本人權而且正在嚴重傷害這個民族未來的政策得不到糾正?即便按照他們灌輸的集體主義的邏輯,他都是荒誕和不可理喻的。
他們驕傲的對外宣稱計畫生育讓拆那少生了四億人,的確是曠古未有的豐功偉績。在他們眼裡,那四億個嬰兒被流產被虐殺,只是一個個無關痛痒的事件發生,不會伴隨著疼痛掙扎折磨和汩汩流動的鮮血,不是一個嬰兒生命的被剝奪,沒有伴隨著孕婦的身體傷害和非正常死亡。
他們在京城四季如春的辦公室裡幾個人喝著咖啡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中就決定了某個民族的屁民有沒有權利生育,允許他們生育幾個。
這的確是人類政治政治發展史上最詭異奇葩的一幕。在馬克思經典作家那裡,只有計畫經濟沒有計畫生育,他們創造性的把調控經濟的方式用來調控人口,而頗為諷刺的是他們對經濟的調控經常南轅北轍,其粗放程度讓人啼笑皆非,經濟上他們一收就死一放就亂,十年來他們信誓旦旦要控制房價結果房價飆升了十年。他們事實上不是在調控人口而是在加速降低主體民族的人口比例。即便撇開他們不喜歡的基本人權不談,這對一個多民族國家而言也是相當匪夷所思,幾千年形成的人口基本生態正在發生顛覆性變化,未來一幕恢弘的杯具可以預期,40歲以下多數人都將有幸見證這一歷史。
他們每天都在灌輸愛國主義,每天都在挑逗民族主義,卻每天都在幹著傷害這個民族的事情。他們愚弄我們約束我們管制我們掠奪我們閹割我們,為了扼住我們的喉嚨用槍頂著我們的腰眼。
極權主義就是一副人類的致幻劑,他們以不具有任何道德屬性的烏托邦社會取代宗教,他們以數理邏輯的方式來質疑宗教信仰,以信仰的方式來論證意識形態。他們用階級鬥爭的方式人為分裂族群社會,以群眾運動的方式來奪取政權。奪權時他們具有極端左翼傾向,以絕對平等理念來號召群氓,成功之後群氓被拋棄,平等成了神話,他們建立起史上最具有剛性的等級結構,官僚不僅壟斷了權力而且壟斷了財富,獨享經濟畸形發展的成果卻把相應的環境惡化道德崩潰留給了屁民。
他們把原本應該具有獨立人格自尊意識的個人,把社會發展的最終目的看成只知道吃飯的「人口」,又充滿諷刺意味的談論「人口紅利」把人當做生產要素之一。這種非人化的詞彙以所謂「科學術語」的面目出現,潛移默化塑造整個社會反人權反道德的輿論氛圍。
多年以來我們整個社會對「科學宗教主義」沒有足夠反省,一些數理邏輯的方法堂而皇之進入社會學科的各領域,甚至某個在西方根本不入流的理論都打起「科學」的旗號號稱「科學某某主義」,學者們都醉心於建構各種所謂「科學模型」,而把社會學科最核心的人本立場虛置起來。
雖然這種趨勢肇始於西方,但在民主憲政體制之下,它可以得到有效制約。道理很簡單,首先他們重視科學,但不會把科學當成解決一切尤其是社會問題的宗教,其次他們的主流社會學理論是建立在自由平等民主的核心價值理念之上,他們的數理邏輯和科學模型不會與這些超驗性的元規則衝突。所以無論宏觀經濟學把人視作紅利還是負擔,西方經濟學家永遠不會建議政府去給公民強制結紮或規定一對夫妻只能生育一個孩子或N個孩子,因為那逾越了作為學者的言行禁忌。而且這種建議與憲政體制下的元規則衝突,永遠不可能被執行,否則民主憲政的體制就會坍塌。所以控制人口的理論是西方的馬爾薩斯提出的,但沒見過西方把這種理論用來指導社會實踐,哪怕他是宇宙真理。同樣的道理,印度也不會,哪怕拆那屁民自我感覺良好胸懷世界憂心忡忡擔心人家人口爆炸吃不飽喝不暖沒有乾淨的廁所可上,人家仍舊不會採取拆那的方式。這是人的世界和類人猿世界的根本區別。
任何社會學理論凡是打著科學旗號的無一例外篤定是有問題的,因為那種致命的自負本身就是問題。人類文明發展至今,是人類不停糾錯理性反思然後形成制度這一循環正反饋的結果。
根本就不存在一個外在於人本身的客觀規律在起作用,所謂的生產力水平決定上層建築不僅理論上無法自洽,而且在實踐上更是漏洞百出,看看金三治下的科學社會主義朝鮮,再看看米帝領導下的西方民主陣營。誰的生產力水平更高?誰又號稱掌握了宇宙真理社會制度更優越?當然我也認為社會的演進具有某種必然的趨勢,但不應過高的估計,看看英國憲政體制的發展歷程就知道,在很多關鍵的歷史節點上英國偶然而幸運的走對了方向。而且說到必然性,那也是因為植根於人性的自由民主平等意識具有必然性,而民主憲政體制正是為獲得這些彌足珍貴的價值而不停鬥爭的的結果。這是不言自明的,如果人們內心都討厭民主自由平等,那麼現存主流的民主政體是根本不可想像的。
所以一個不以尊重人的自由民主平等意識作為元規則來建立的社會篤定是惡的,哪怕他號稱掌握了宇宙真理。但我從沒說建構這個體制和運行這個體制的人天生邪惡,他們本質上和我們並無不同。從人格上對他們醜化無助於解決這個問題。
凡是稍微理性一點的人都已經看清計生早就應該被廢止,它所引起的潛在的社會問題正在向縱深發展,而且其嚴重性也許再過二十年才能被看清,但那時日漸老去的人們只能寂寞的談論杯具,杯具將是全方位的人心離散社會潰敗而且不可收拾,而一個最為可怕的前景也許會成為現實:一個暮氣沉沉的文明可能為一種更為強悍的異質性文明所取代----因為人口生態的顛覆性變化。這聽上去有點危言聳聽,但這種可能性正在逐漸變為現實。我不知道在極權體制對傳統文化的破壞擠壓之下,是否還存在所謂的漢儒文明,至少最為可貴的核心價值已經被破壞殆盡。在我眼裡,漢儒文明的內核應該是一種儒道俠墨結合的文明,唯有這四家才是我們這個族群原生性的學說而且彌足珍貴。這四者結合塑造了先秦時期質樸進取剛健有為重然諾輕生死而且還具有一定程度的思辨色彩的社會風氣。那是一個人格磊落的時代,英雄輩出。如今我們這個一度有過輝煌的族群只剩下蠅營狗苟只剩下犬儒苟活只剩下酒食肉林只剩下小聰明小伎倆小算計,我們睜著眼擠破頭很忙碌卻喪失了撥開雲霧守住最珍貴東西的能力。這樣的一群不善良不智慧不勇敢還自我感覺良好的小人,沒有誰會尊重我們,如果再喪失了人口的優勢,其沒落甚至潰敗是完全可以預料的。看看某些地區,某些宗教的少民同胞,他們壟斷了公共交通壟斷了基建石材的運輸,考慮一下其人口的比例,這個族群潰敗的景象早已經顯現。
世界上沒有一個主體民族遭受如此長期的人格凌辱,而且沒有人為這個族群仗義執言。感覺尊嚴是我們這個族群現在最稀缺的東西。一個沒有尊嚴的人會自覺地在精神上去勢,會變得乖戾而陰鬱或者自輕自賤,會以扭曲的心態忍辱含垢或者像吉普賽人一樣人格娛樂化,自覺矮化小醜化唾面自乾,如果不在陰鬱中爆發受辱的感覺慢慢就會鈍化,進而變得麻木冷漠任人宰割。
看看農村那些定期到計生站去強制孕檢的婦女,從20歲到50歲,每隔幾個月都要主動接受一次檢查。但她們坐在顛簸的三輪車上有說有笑,似乎是去趕一場廟會,而不是去接受人格凌辱,絲毫看不出一種羞辱感,而農村裡孔武有力經常因為鄰里糾紛打的不可開交血濺五步的七尺男兒沒有一個為自己的女人站出來,你不懂法律但應該懂常識吧?如果法律不足恃那就用暴力。他們只有害怕恐懼才會人道一點。
在極權主義政治精英的眼裡,沒有族群觀念沒有文化共同體意識有的只是忌憚強者踐踏弱者,他們已經喪失了進取心,喪失了對外擴張從外部獲取資源的能力,貪婪本性決定只能在族內劫掠。而可悲的是世俗化的漢族屁民,一群畸零的個人,沒有信仰沒有組織化能力,甚至前者就是後者的原因。
西方人經常談論中國的民族主義,實屬皮相之論。試問哪有每天干著傷害這個民族長遠利益和整體利益的民族主義政府?這是天大笑話。
我一直好奇:經過30年野蠻計生,他們真的認定中國必須堅持計畫生育嗎?他們考慮過惡果嗎?他們知道計生本身就是一種惡嗎?為什麼他們作惡卻沒有負罪感?
現實中,他們可能是個好的父親或母親,同時又是個劊子手。他們可能是個勤勉的行政管理人員,但又雙手沾滿鮮血。他們可能是個技術高超的大夫,但又罪行纍纍。
更令人感到沮喪的是他們對外代表億兆國民說計畫生育是自願,等同於說這個民族對自己被踐踏被蹂躪被剝奪基本人權還喜滋滋的。這算不算辱華?
極權主義,20世紀現代性結出的一株惡之花。它充分利用現代性的技術成果,不是用於為國民謀取福祉卻用於社會控制和作惡。
冷鋒於2013-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