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年前如果你去洛杉磯的話,你很可能會撞見一些華裔妙齡美婦,她們多挽著名牌皮包,踩著精美的拖鞋,牽著小狗,或領著一個打扮得同樣精緻的孩子,開著豪車,或是上街喝茶、或是去好萊塢名店採購,她們多是獨來獨往,很少三五成群。這些女子住在洛杉磯的高檔住宅區,它們常在風景如畫的山上,住宅區的門口設有警衛,閑雜人員和私家偵探很難侵入,這便是洛杉磯著名的「二奶村」。
這些二奶是當時洛杉磯一道常見的風景,她們悠然自得的神態中常常帶著一絲淡淡的幽怨,她們是大陸款爺或是高官的二奶,怕在國內擺不平,便送出國。年輕有點文化的就讀個閑書,年紀大些或是有了孩子的就閑養著,而男人則一年到頭來個幾回住上幾個星期。
近兩年美國地產市場極其疲軟,不僅表現在現成的房子賣不出去,也體現在新開建房子的極少,但這也有例外,就是在洛杉磯、紐約等華人比較多且學區好的地段。這裡常遠離公共交通,雜人不易闖入,安全優雅,曾經是上層美國中產階級的住宅區,近兩年卻突然湧入很多陌生華人的面孔,而且馬路上常傳出蘭博基尼,法拉利等車的噪音,而開車多是中國人。
不僅如此,這些區新蓋房子的數量也陡增,一色的大磚房,不僅豪華氣派,而且買地帶造價幾百萬美金,卻無按揭,業主幾乎也全是中國人。注意我又提到了中國人,而不是美國的華人,因為那口音和言談舉止一下就把它們出賣了,一點也不像在美國文化湮染出來的華人。況且依眼下美國經濟的現狀,絕大多數的美國華人是很難拿出幾百萬現金蓋房子的。
而最關鍵的是,住進這些房子裡的不再是像「二奶村」那樣年輕漂亮的女人了,而是人到中年的原配,這些大奶們帶著孩子佣人住進新建的洋宅,開著豪車,老公則依舊留在國內賺錢。這大奶二奶的一換崗,是十分關鍵的一個現象,因為二奶不過是有錢有權男人的樂子,無根,所以難以徹底信任和托付。而大奶就不同了,曾經共同打天下,生兒育女,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是最信得過的人。所以大奶在哪裡,錢就在哪裡。這一「換班」的結果是從此以後,不論是以什麼途徑從國內斂來的錢財都將源源不斷地流到海外大奶這裡,於是中國的富人正在變成美國的富人,中國的財富正在變成美國的財富。
大奶真是富了,不是小富,而是富得流油,不久前美國新澤西州就曝出了一個被稱作「房嫂」的大奶,網民曝出其名下擁有近十套房產,全在繁華的市區,價值接近五百萬美元,相當於四千多萬人民幣,且全是現金付清。以她現在買進的房價,將來升值的空間無限。這種在美國多套購置的做法,很有些洗錢的味道,讓我不禁對這些錢的來路心底生寒。
我不是窮人,我也不仇富。但如果到了最後富人把國內的錢財資源都搜刮光了,全部轉移到國外,留下一個貧窮的中國,笑得只能是那些無良權貴和大奶們,而哭得該是留守的普通老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