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世界各國中唯一一個有著連續信史記載的國家,幾千年輝煌的歷史和文明都被記錄於各類史書和典籍之內,而完成這歷史壯舉的正是歷朝歷代的史官們。
史官,是中國歷代設置的專門記錄和編撰歷史的官員,他們主要的職責是記錄國家的大政、重要事件以及帝王們的言行。史官出現後很長時間裏,這兩者是不大分別的,後來演化出專門負責記錄的起居注史官和史館史官,前者隨侍皇帝左右,記錄皇帝的言行與政務得失,而皇帝不能閱讀這些記錄內容,後者專門編纂前代王朝的官方歷史。
中國從夏朝開始就已經設置了史官,《呂氏春秋•先識篇》有這樣的記載:「夏桀荒淫無道,太史令終古出其圖法進行勸諫,無效,即棄而奔商」;商代甲骨文中有「作冊」、「史」、「尹」等字樣;《周禮•春官》中記載周王室已設有五史官職;春秋時期,逐步形成了「君舉必書」的史官傳統,並有大史、小史、內史、外史、左史、右史等史官設置;秦漢以後的兩千多年,史官的名稱繁多,職務各異,但史官的設置卻一直保留了下來。
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朝代更迭、社會變遷,但史官文化卻一直沒有改變,史官們在禮教和宗法制度的制約下,忠於史實,品德高尚。歷代修史者要兼備「史學、史識、史才、史德」,秉持「險惡矯誣之人,不足以言史」的信念,成為華夏族歷史真理的捍衛者,君王只主導當政時期,而史官卻傳承千年中華歷史。
史官的歷史和事跡體現了中華文人的節操和氣節,很多故事成為千古美談,春秋末年周靈王二十三年五月,齊國的相國崔杼弒齊莊公姜光,然後命太史伯在史簡中寫上莊公是得了瘧疾病死的。太史伯不聽,在竹簡上寫道「夏五月乙亥,崔杼弒其君光」。崔杼見了大怒,於是殺了太史伯。太史伯有三個兄弟,名字分別叫仲、叔、季。太史仲見哥哥死了,接替了哥哥的位置,繼續寫「夏五月乙亥,崔杼弒其君光」,也被崔杼所殺。太史叔寫下了同樣的話,又被崔杼所殺。太史家最小的弟弟太史季來了,他將寫好的竹簡遞給崔杼,上面還是寫了這幾個字。崔杼拿著竹簡,對太史季說:「你的三個哥哥都死了,難道你也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嗎?如果你按照我說的意思寫,我就免了你的死罪。」太史季既不憤慨,也不驚慌,他平靜地說「按照事情本來的樣子去記錄,這是我作為史官的責任,與其失職而苟活,不如殉職而死!況且此事路人皆知,即使我不寫,天下總會有人去寫。所以我不寫也掩蓋不了相國的醜行,反而惹來有識之士的譏笑。我並非不愛惜性命,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崔杼被太史季的正氣所震懾,將竹簡擲還給了他,他終於認識到,史官的氣節是無法改變的,最終不殺史官。
幾千年的史官制度維繫著中華的道德和政治制度的穩定,以史為鑒,忠姦有辨、善惡有分,而中共奪得中國政權以後,完全改變了這種制度的傳承,徹底顛覆了中國社會傳統的價值觀念。中共政權戰天鬥地、無惡不作,為了掩飾罪行和為共產意識形態服務,大肆的篡改和歪曲古今中外的歷史,把文人和史學工作者改造成撒謊的工具和幫凶。
中共按照所謂的馬列主義歷史觀編纂教科書,按照中共的意圖任意肢解和改變中國的歷史現實,尤其是中共出現及統治以後的近現代史,完全變成了對中共歌功頌德和文過飾非的政治宣傳,從來都是先有結論,學者們後去研究、去為中共找所謂的歷史考證。比如,古代史中人們對神佛的信仰變成了老百姓生產力低下的幻想,儒家三綱五常的人倫教化變成了統治階級對百姓的禁錮和迫害,歷代帝王變成了殘暴的獨裁者;而現代史中將中共勾結蘇俄、暴力奪權說成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將國民黨領導的抗戰勝利說成是中共的豐功偉績,將60年代初因中共罪惡造成的餓死幾千萬人的大飢荒說成是「三自然災害」,將「十年」文革的浩劫歸咎於所謂的「四人幫」。
中共呈現給人民的歷史完全是墨寫的謊言,這也是其本性使然,要恢復中華原有的面貌和史實唯有解體中共,史官文化的優秀傳統才能有重放光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