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走走走,咱們出去吃」猴子姐大怒。
「你不練瑜珈功啦?」
「不練了。」
三人一起來到市中心的牛排館,一片風捲殘雲,吃掉猴子蛆姐五百六十大元。
「你們吃了我這麼多錢,得陪陪我逛商店!」這位姐姐提出無理要求。 ?
「我們還得回去做報表呢,很急的!」我抹抹嘴想走。
「不加班會死嗎!」猴子姐姐大怒。
「不逛街會死嗎?」我針逢相對。
「會死的。」她很嚴肅地說,然後搖著我的胳膊,「你們就逛嘛!」
撒嬌。
跟我撒嬌?
沒用!
我堅持回公司,劉大成卻支持不住了:「老師,那份報表不是說下週才要嗎?其實不用這麼急。」
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這小子已經死了五六次了。
這個女人一進商場大門就開始兩眼放光,神清氣爽,從一樓到五樓,手頭已經有了三四個提袋,她一邊悲痛欲絕地說:「完了完了,我徹底墮落了。」一邊以極好的速度和耐力在商品中穿梭,真是如魚得水。
兩個小時下來,我和劉大成都已經徹底垮掉,坐在電梯旁的休息區等她。直到商場快打烊,她才重新出現,依然是神采奕奕,一臉的滿足感。
她對我發誓:「藍,我三個月內絕不會再踏入購物場所半步。
一個星期之後,這個女人托阿文幫她訂去香港的打折機票「她說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買衣服了,需要添置一些必要裝備,阿文告訴我。 ?
(221)
一天晚上十點多鐘,外面正下著大雨,我窩在沙發裡懶洋洋地看電視。這種天氣,躲在家裡最舒服了。
突然手機響了,是阿文,我以為她要喊我出去吃宵夜,通常這時候她找我,除了吃喝沒別的事。
「藍,你幫忙打個電話,不要說話,聽聽對方是男是女就行。」她聲音很急促。
「幹嗎啊?」
「我這就用簡訊把號碼給你發過去。」她沒回答,兀自說了一句,便挂了。
幾秒鐘後,我收到一條簡訊,是一個相當牛的號碼.尾數7777。
我撥過去,對方的彩鈴是一首英文歌,「我知道你認為我不會再愛你」,女歌手的淺吟低唱,委婉的旋律,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安靜了。
「Hello。」對方接電話了,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我沉浸在音樂中,一時間忘了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
「餵?哪位?」對方又問了一聲。
我猛然想起來阿文的指示,說聲「打錯了」。便慌慌張張地挂了電話。
隨即向阿文匯報情況,電話一通,阿文就很急切地問:「怎麼樣?」「是個女的。」
「哦。」那頭輕輕地答應了一聲,隨即便無了聲響。
我有些著急,對著電話喊:「阿文,阿文!」
過了一會,她說話了,「我正開車呢。沒什麼事,再見。」
當時,我還真往歪處想。因為以前在媒介部工作,每每遇見請大把陌生人參加的酒會,無法確定人家性別的時候,通常慣例方法也是找個陌生電話打對方手機,聽聽是男是女,然後在寫請帖的時候,就好寫上是某某先生還是某某女土了。
既然她說沒啥事,那就沒啥事了。我特意去查了那首歌是x國女歌手dido的《White flag》,很好聽,下載下來聽了很多遍,其中一段翻譯成中文是「我承諾我不會打亂你的生活,也不會憶以往的對錯。我會繼續我的航程,絕不會投降退縮。在我的門口永遠不會打出白旗,我愛著,而且將永遠愛著」。多麼執著,憂傷。
(222)
熟睡中又被手機鈴聲驚醒,我感覺天在旋地在轉,踩著棉花一般飄到客廳沙發上找手機。 ?
「聞易可能在外面有女人!」阿文的聲音極其冷靜。’
被這麼著一刺激,我立即清醒了,「真的?不可能吧。」 -
「你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是非常可怕的。」阿文說,「我現在感覺非常不好。」
「需要我出來陪你喝一杯嗎?」
「喝什麼喝啊?馬上你就該起來上班了。快到六點了。」;
我看看表,的確已經五點半了。好像剛剛瞇上眼,怎麼一下子就快天亮了?我總是不明白黑夜白晝不停輪換,為什麼睡覺時間小時總比上班的八小時短?
頓了頓,她又說:「有你這個朋友,我真的很滿足。」
「肉麻!我心裏一陣感動。
「我現在心裏有些亂,所以騷擾你一下。」阿文的聲音軟了起來。
這個阿文,自從念初中時認識.便是一介要強女子,如今為感情,卻也有長夜無眠的時刻,實在是因為上了心。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麼樣?」我試探著問。
「我不知道。先證實是不是真的吧,即使感覺很準,我仍不願意活在不確定的感覺中。」
「這種事情如何確定,難道找私家偵探跟蹤?」
「倒不用這麼麻煩。我昨天晚上讓你打的手機號碼,也許就是那女人的,她給他發來一條消息,說是晚上八點黃浦路的上島咖啡見。」
「你想去看看?」
「是的。你也覺得我很無聊吧?」
「別這麼說,阿文。換作是我也一樣。」
「你陪我一起吧,我總不能一個人呆坐在那裡喝咖啡吧。」
「義不容辭。」
翻到床上想再睡一兩個鐘頭的回籠覺,發現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阿文和聞易在我家陪老爸老媽打麻將的場面。如今壞消息傳來,實在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能彈一手好琴、會做一桌好菜的好脾氣男人,也會惹出這種劈腿的風流事?...
<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