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小木屋(作者提供)
雖然在國外,但是我經常上天涯。這裡經常會有些最新的貼子,我可以瞭解到中國發生的許多事情,其中有一些是你在其他官方網站上不可能知道的。
看著國內發生的許多不公平的事情,我覺得非常難過,更慶幸我生活在加拿大,而不是中國。這並不是說我不愛國,而是單從生活的角度考慮,我更喜歡住在加拿大。因為這裡的生活比國內簡單快樂許多,我不用像在國內生活那樣有許多煩惱。這些煩惱有些是制度造成的,有些是文化造成的,而且一時半會沒辦法改變和消除。
先說說我的情況吧,我出國前出生在一省會城市,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大型國企省級分公司工作了幾年。05年離開的時候大概年薪6萬左右吧,當然是加了工資、季度獎、年終獎和其他各項福利後的。這個工資就是四年後的現在來看,在我們那個城市也算不錯的。
而且工作輕鬆,國企的工作也不用像外企那樣累和擔心裁員,住房公積金、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等都很全,而且單位交的金額高很多。舉個例子吧,單位每月幫我們交1500左右住房公積金,所以很多同事都買了第二套房子。因為當時房價不高,公積金貸款利率也比商業貸款利率低些,所以住房公積金的錢都差不多夠交房貸。
在同事的鼓動下,我也買了一套複式,當時價格很低,200平米不到40萬吧,現在價格已經漲到60-70萬了。剛參加工作單位就給我分了房子,雖然是二手房,但因為房子位置好,在市中心繁華地段,現在價值已經比當初買斷交的錢翻了許多倍。現在用來出租還複式樓的房貸,因為以前剛買複式樓的時候是沒打算出國的,以為用公積金可以還,現在出國了只有這樣辦了,每月爸媽還要貼點錢。
公司換過幾任領導,對我印象都很好的,我每年都是先進員工,如果繼續呆下去估計想有發展也不難。
我爸媽的收入也不錯,有時還給我些補貼。當時我的工資除了一部分存下來,每月的最大開銷就是逛街和交通了,衣服我喜歡買寶姿和Jessica的,鞋子我喜歡買真美詩的,包包我喜歡菲安妮的,化妝品更是非名牌不用,我現在在國外有時候還穿以前的衣服,大家都覺得好看。我們單位其實每天早上都有班車,但是我早上起不了那麼早,只有坐的士了,好在下班還可以坐班車。
吃方面我不大愛花錢,因為單位經常會有飯局,什麼樣的餐館我都去過了。在家吃飯爸媽也不用我給錢,最多把單位分的東西或超市的卡給爸媽。中餐是單位的工作餐,單位每月都會打錢進每個員工的帳戶。
如果說我繼續在國內呆下去,生活一定也會不錯,但是有幾件事情深深觸動了我,讓我下決心出國。
我認識的人裡面有許多出國的。我在大學同一寢室的6個女孩,現在有4個都在國外。因為工作性質的需要,我們單位有許多人都是學計算機、通信專業的,而且來往的一些外企公司也是這兩個專業居多,所以我認識的出國留學或移民的人很多,有的還是處級領導。還有許多領導出國考察回來就在吹噓國外如何如何好,就算自己不出國也把孩子都送出去留學了。既然那麼多混得比我好的人都可以放棄國內的一切出國,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有一年十一長假,我把年休假一起請了,這樣就有二週的時間,準備和家人去泰港澳玩,但是需要辦理護照。我不知道現在大家辦理護照怎樣,但是當時因為單位出國的人多了,所以對辦理護照非常謹慎。一旦同事知道你辦了護照,都會在私下議論你是不是也有出國的打算,領導也會有想法。為了怕有不好的影響,我只有找了一個開公司的朋友蓋章,然後瞞著單位辦護照和出國旅行。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中國人出個國會這麼難?這次旅行,讓我很喜歡香港和泰國,尤其喜歡那裡自由的氛圍,身邊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大家都是平等的,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
我記得那年單位下屬的一個機構改制,這種改制無非就是要精簡機構,裁員了。據說女的滿42歲,單位補貼一些錢就全部下崗。我們單位效益還是不錯的,竟然都會有這種事,很難想像其他單位了。我當時就很震動,問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同事,那她們以後怎麼辦呀?她想了好久,回答,我也不知道。才42歲,還有孩子和一大家子要養呢,能不能再找到工作都是未知數。就算找得到工作,又能找什麼樣的工作呢?我想如果我42歲的時候遭遇下崗會怎麼樣,想來相去,我也沒有答案。
還有一年年終的時候,單位領導請上級吃飯,要我和另外一個女同事一起。吃完飯,他們還要繼續唱歌。本來我和另外一個女同事想走了,但是上級領導一定要我們參加,說他們幾個男的唱歌沒意思。既然是上級領導的要求,我們只有參加了,否則我們單位領導的面子也挂不住呀。後來去了KTV,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喝多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叫來了幾個小姐。真是很難想像這些上級領導白天道貌岸然,晚上竟然如此齷齪。我和同事都手足無措,因為剛到KTV又不好意思走。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坐在那裡,那一刻確實對我有些傷害。後來我和同事找個理由,上級領導也很知趣地讓我們先走了。
回到家我就想,還是出國吧,起碼出去見識下也好。
來談談我辦出國的一些事情吧。自從打算出國以後,我一有空就和一些在國外的朋友聯繫,或往留學移民中介跑,去收集資料,先要選准目的地國家。然後再看出國的方式,是留學、技術移民還是投資移民。投資移民最先被我否定掉,就算最少的投資移民也需要幾十萬人民幣,以我當時的條件肯定不現實。
我首先考慮的是去法國留學。當時辦理法國留學簽證比較容易,法國大學是沒有學費、只用付註冊費的,我最好的朋友也在法國。而且在合併為歐盟、使用歐元之前,法國的生活費還是相對便宜的。我出國還是想靠自己的力量,不希望爸媽補貼太多,雖然他們的經濟也還寬裕。但是後來好朋友跟我說,在歐洲包括法國很難留下來,除非你嫁給一個法國公民,而且等待身份的時間也相當長,也不確定移民政策是否會有變化。許多去法國的留學生因為不能在法國取得身份,不得不辦了加拿大移民。我出國就是為了能留在國外,如果不能留下來就沒有意義了。而且要我為了身份嫁給一個老外,我想我也做不出來。
出國了你才會發現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實在太重要了,和你的工作、學習、福利息息相關,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在加拿大的留學生都為了混個身份而假結婚(以後我會說到)。而一個國家的移民政策很難說清什麼時候就有變化,像最近英國的移民政策就變了,一些以前有合法身份的人都變成非法了,面臨被潛返的命運或者只能一輩子打黑工,享受不到應有的福利,不是每個國家都會像美國有時特赦移民的。前段時間,加拿大還遣返了一個在這呆了許多年但是沒有合法身份的巴基斯坦夫婦,儘管他們的孩子都是在加拿大出生的加籍公民。
其次我考慮的是去澳洲,我大學的一個好朋友去了澳洲留學。那裡的氣候不錯,但我覺得留學學費太貴,而且不是每個拿到澳洲學歷的人都能成功移民。我以前一個同事辭職去澳洲讀MASTER,畢業後申請移民竟然被拒,而且必須回中國再次申請,後來不得不又回國找工作。我覺得代價挺大的,好像被澳洲政府給忽悠了。我還認識的一個朋友,同時辦成了澳洲和加拿大兩個國家的技術移民,聽他說辦澳洲移民比加拿大移民要求還高,但是他選擇去了加拿大,他說加拿大離美國近,以後可以跳到美國去發展。我去移民中介評估過,如果我直接辦澳洲移民的話,工作經驗不足,根本通不過。
沒辦法,只有考慮去加拿大留學了,看看能不能申請獎學金。但是我的專業是文科,申請獎學金難度很大。直接辦加拿大聯邦技術移民據說要等2-3年的時間,我來加拿大後認識的朋友中有等了5年的。那段時間我幾乎把每個有點名氣的中介都跑遍了,去了就直接和他們談自己的情況,看可以用什麼方式出國。許多建議都被我否定了,只有一家移民公司向我建議辦一個加拿大省提名的項目,前面提到的許多在法國的留學生都是通過這個方式辦移民來加拿大的。如果可以直接辦移民出國的話,為什麼我還要留學呢?和留學相比,直接移民可以節省不少費用。由省移民局審核資料面視,通過後再由聯邦發移民簽證。當然聯邦移民局只是走走形式而已,通過了省移民局的面視,聯邦移民局是不會拒簽的。當時知道這個移民項目的人不多,辦的人也更少,所以我從投檔到成功只花了一年時間就拿到了加拿大的移民簽證。因為和移民公司簽了約,資料由他們準備,所以我只需要學好語言好好準備面視就行了。許多人說出國難,在我看來一點都不難,我認識的辦技術移民成功的人中有許多隻有大專水平,而且語言也不大好。面視的那些問題移民公司都有,如果對語言沒太大把握,就把問題和答案都好好背背就行了。當然平時還要多上網瞭解一下加拿大的人文以其他人面視的信息,還是非常有用的。移民官主要考察的是你的適應能力,而適應能力主要來自你的語言和自信的態度,國外的人都很欣賞有自信的人,就算在加拿大找工作也是一樣。
拿到簽證了,我還在憂鬱要不要遲幾個月再去,因為距離簽證到期還有八九個月的時間,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存點錢。說實話,我出國前也沒存多少錢,一方面自己花錢太凶,什麼東西都想買好的,另一方面第二套房的首付交掉一些,還有平時學語言、請外教花了不少錢。但是爸媽希望我能早點出去,因為早點去加拿大就可以早點適應哪裡的生活。況且當時我在國內都屬於大齡青年了,他們希望我出國後能遇到一個合適的。就這樣在爸媽的慫恿下,我猶猶豫豫地去單位辦了辭職。大家知道我要去加拿大都很羨慕,我只有苦笑,因為當時心裏還是很大壓力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適應國外的生活。如果不能適應再回來可就不一定找得到這樣旱澇保收的好工作了。
爸媽給我補貼了十幾萬,我就用他們給的錢換了2萬多加幣,這樣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也能在加拿大撐一年了,當然不能像在中國那樣過小資的生活了。我自己存的錢沒帶,留著下次回國探親再帶吧。剛好,我有幾個在移民公司認識的朋友也辦成了移民,所以我們就約好一起出發了,到了加拿大可以先合住一個月,再去找自己租的房子,也好有個照應。
說實話,第一坐長途飛機還是很累的,就算睡著也不安穩,我都是十多分鐘醒一次,埋怨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我以前坐的最長的一次是從香港飛曼谷也只3個多小時,而從上海飛溫哥華要十二個小時,溫哥華到我所在的城市還需要五個小時,這還沒算轉機等候時間。
我們坐的是加航的飛機,讓我們吃驚的是,和國內年輕漂亮的空姐不同,加航的乘務員竟然還有50多歲的大媽和大叔。後來坐多了加航就知道了,空奶和空爹現象還是很普遍的。談到這裡我不得不說,國內的航空公司服務質量還是不錯的,一個多小時的航班也會送一餐,還有漂亮的空姐看。在加拿大境內,即使是飛5個小時的航班,你想吃東西,甚至需要耳機的話都要自己掏錢,當然飲料還是有的。
一路上朋友Z都在發愁,因為加拿大有規定,第一次登陸的新移民必須帶至少12000加幣或等值的貨幣以確保第一年的生活費,入境的時候海關會抽查。因為條件不好,她只帶了5000多加幣,如果被抽查到可能真的會很麻煩。我見她這麼擔心,就借了些錢給她,反正我帶的有多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替她擔心,帶這麼點錢不知道以後她在加拿大怎麼辦。當飛機在溫哥華上空盤旋、遠處的山巒大海逐漸清晰的時候,我們都很激動,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清澈蔚藍沒有一絲暇疵的天空。加拿大我們來了!
走出機艙大門時候,已經有二個穿制服的官在那等候了,估計是加拿大海關或移民局的人員,滿臉微笑用英語向從飛機上下來的人問好,歡迎來加拿大,並告訴大家去哪裡辦理入境或轉機手續。去入境大廳的路上,遇見全副武裝的警察,別人也主動打招呼。回想著國內某些JC公務員的嘴臉,讓人感觸良多。從溫哥華機場下到入境大廳有一段自動扶梯,在自動扶梯上面我已經看見有說中文的服務人員舉著中文寫的牌子召集新移民。原來加拿大政府怕新移民語言不好,特地安排翻譯協助辦理入境轉機手續。來加拿大時間長了就知道,政府部門對一些小細節都想得很週到,讓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每個人能體會到被人尊重和重視。
過海關的時候,我前面的一個人還真的被海關抽查到要檢查帶來的資金。看見海關把他帶到一個小格子裡,一張張數鈔票,那認真的樣子挺好笑的。還好Z沒有被抽查到,不過她也吸了口冷氣,以前只是聽說可能會查資金,沒想到還是真的。如果新移民第一次來加沒帶夠錢被查到的話,有可能被移民局拒絕入境。還有入境的時候每個人都要填申報單,一般加拿大海關都會相信填報內容,但如果被開箱抽查到填報內容與實際不符或帶了違禁品(例如牛肉乾,就算不開箱警犬也能聞到),除了罰款外還可能上黑名單,就等著以後每次入境被開箱檢查了。
我們在機場等幾個小時,然後又坐了5個小時的飛機才輾轉到了目的地。飛機快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午夜12點了,從天空望去,地面燈火通明,很繁華的樣子。幾年後還有朋友提到我所在的這個城市時,還說從飛機上看,夜景讓人特別印象深刻。好在有朋友來接我們,為我們找好了短住的地方,還買了些食品什麼的。他也是一起辦移民認識的朋友,但比我們早來加拿大半年的樣子。在異國他鄉,有時候能認識些朋友真是件很好的事情,大家一起聚餐,結伴旅行,生活會更充實,需要幫忙的時候互相幫個忙。因為朋友間少了國內種種虛偽的利益關係,這裡的朋友之間的感情更真實,有時候就像親人一樣。有什麼問題都會找身邊的好朋友商量,而不一定告訴父母,畢竟相隔這麼遠,也不想讓父母擔心啊!
以前看《北京人在紐約》,印象最深的是王啟明剛到紐約的那天就被他姨媽安排進地下室了,真是很害怕自己有這樣的命運。還好,朋友為我們找的地方還不錯,很乾淨寬敞明亮,就是離市中心遠點,但是短住一個月也無所謂了。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時差,大家都睡不著,Z還把帶的行李裡的餐具找了出來,為我們簡單做了點吃的。三點多的時候大家才漸漸睡去,早上7點多就醒了。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就等不及和兩個朋友出門在附近轉轉,因為前一天是半夜到的,一路上都沒看清加拿大到底怎麼樣呢。
加拿大的夏天,室外溫度也只有20多度,我穿著長袖襯衣還感覺陣陣涼意。空氣非常清新,混合著陣陣花香。這是一片公寓區,都是3-4層的小樓房,一般這種小樓都是被房東買來用來出租的。樓房之間都被鋪上綠綠的草皮,還種上了不知名的鮮花。有時會見到有大片綠地的小公園,彩色的滑梯和鞦韆都空置著。再往前走,是一片house區,就是類似國內獨門獨戶的別墅吧,也是加拿大人最平常的住宅,可不是像在中國都是有錢人才住得起別墅。每家都有一個修剪得非常漂亮,種滿鮮花的院子。我住在加拿大東部,不像西部四季如春的溫哥華,這裡有幾乎半年的冬天,夏天非常短暫。所以每個人都很珍惜夏天,都把家裡的院子種上鮮花,有的還掛上鮮花的花籃。一些大超市和街邊的花店都有賣一盆盆鮮花,只需要把營養土和花移到地上就可以了。街道的兩邊整齊地停放著一輛輛汽車,很難找到一個車位。走在路上,放眼望去很難看到一個人,偶而有帶著耳機穿著全套運動衣的老外從身邊輕鬆的跑過。沒有中國城市清晨的喧鬧,加拿大的清晨寧靜而清新。
接下來的幾天,我去政府部門辦理了相關證件。當時的語言不好,但是政府部門的人相當耐心,說的時候速度盡量放慢而且用比較簡單的語言,如果不明白,他們也會給我耐心解釋。為了熟悉這個城市,我和朋友到地鐵站的檢票口向工作人員要了一份免費地圖。看見我們在看地圖,不時會有些老外過來問我們是不是需要幫助,加拿大人的善良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我還去了坐落在唐人街的華人服務中心,據說這是每個新移民都會去的地方,他們每週都會請專業人士來講解加拿大的體制、文化以及各項規章制度。如果有需要,還可以找工作人員諮詢個人遇到的問題,這樣的機構也是由政府資助的,對新移民完全免費。
在朋友的建議下,我報讀了一所會計培訓學校的13個月的培訓課程,一方面給自己多點時間在語言上適應,等拿到證書才開始找工作,很多新移民都是從這個課程起步的;另一方面,不但培訓免費而且每月政府還發放一些補助和貸款。以一年來計算,補助大概4000加幣左右,這部分是不需要還的,貸款大概3000左右,這部分等畢業後可以選擇一次性或分期償還。我算了一下,這樣我每月就算用自己的錢補貼的話也花不了什麼錢了,短期內生活費還是沒問題的。
辦妥了這些事情我就開始找房子,剛來的時候短住的房子只簽了一個月,我們必須在月底前搬走。加拿大的房租租約一般是一年的,房主都有簡單裝修,包括木地板、冰箱、爐子,只需要買點傢俱就可以入住了。這裡很多人為了省費用都和別人合住,我的朋友都是有家有口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找一個陌生人或男生合住,肯定住不慣。所以我自己租了一個離學校近點30多平米的套間,有單獨的廚房,一個小客廳和臥室也是分開的。因為不是市中心,每月四百多加幣,包括熱水和冬天暖氣,但是每月電費得自己付大概20多。如果是市中心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大概要800多加幣一個月了。準備買傢俱了,這時發生的一些事深深觸動了我。
每年的7月1日是加拿大的搬家日,在7月1日前後那段時間,很多老外搬家時都會扔掉一些舊傢俱舊電器,例如床、桌子、茶几、電腦、電視什麼的,其中不乏一些看上去很不錯的,有些人看到就揀回家了。碰上搬家日,我的幾個朋友樂不可支地把一件件舊傢俱往家裡抬,這樣買傢俱的錢就省下來了,去他們家的時候還向我炫耀這件是撿的那件是撿的。還有一個朋友好心地說知道到我要買傢俱,幫我也找了幾件,就不用買了。
有些人出國前家裡經濟條件不好,或者捨不得花自己帶來的錢,來了以後捨不得吃也捨不得喝,幾年都沒買過衣服,買什麼東西都換成人民幣算算,聽說白領工作難找就沒去找工作,剛來加拿大就紛紛加入打工的行列。女的蓬頭垢面,男的整天抱怨,聚在一起就是談自己以前在國內怎麼樣,而不是去想想怎麼提高語言,進學校再讀個文憑證書,或參加政府的免費的找工作培訓,找個體麵點的工作。這樣的心態能找到好工作就奇怪了。而且加拿大重視的是本地工作經驗,不要指望第一份工作就能找一個滿意的,我的一些朋友都是工作好幾年,跳了幾家公司,才拿到現在的高薪。
因為以前有些朋友在打工,所以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信息。是的,在加拿大打工掙的錢足夠一家人生活,尤其是農場活,工資是計件的,跟你完成的工作量有關,摘一天草酶或拔一天蔥大概能掙80加幣左右現金,但是這種工作是季節性的,只有夏天有。聽說有一個農村來的老太太來探親,因為在國內幹慣農活閑不住也去摘草酶,一天掙120。如果在工廠打工,一般是每小時稅前9-10塊左右,如果加班有1.5倍工資。按每天工作8小時,每月工作22天算,每月工資稅後1000多,而且低收入家庭上交的稅政府都會退回的。
但是看到他們那個樣子,我覺得挺悲哀的。我們都是在國內讀過大學,有著不錯工作的人,不至於剛來加拿大就把自己的心態弄成這樣吧。既然這樣,何必出國呢?而且看著他們那個樣子,把我自己的心情也弄得很不好,好像看不到未來的希望了。我明白了必須要過濾自己的朋友圈子,和一些不思進取、整天打工、抱怨在加拿大看不到未來的朋友一起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只有多結交那些站穩了腳跟、有白領工作、對未來充滿信心的朋友才能看到在加拿大的希望。我給自己定下的原則就是,不大手大腳地花錢,但是堅決不打工。從我來加拿大我就一天工沒打過,我是來尋找自由和享受生活的,可不是來打工的。有政府的學習補貼加上自己帶的錢,根本沒這個必要。有些朋友打工是因為不捨得花自己帶來的錢,那能怪誰呢?還有些兩口子一起打工,加上每月聯邦政府和省政府給孩子的500多的補助還要存下不少呢。
我花了2000多加幣去ikea和future shop買了些傢俱和電器,好好佈置了一下自己的小家,才不要那些撿來的東西呢。然後利用開學前的一段假期出去旅行了幾天,讓自己好好欣賞一下加拿大的美景,現在不用護照和簽證了,哈哈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