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對胡錦濤《中共面臨前所未有三大危機》的批判
3、人需要的是人倫綱常,胡錦濤給予人的卻是共產黨的綱常
⑴、有了理性而後才有綱常,卻不是有了理性而後才有人
所謂人倫綱常的自身其實也就是一個原則、道理,它要不是道理人怎麼知解它?要想遵守,就得先知道。但人倫綱常反映的卻並非是道理,相反,做為道理的人倫綱常包含著的卻是人的性質。因為人活著並不是為實現道理,為實現人倫綱常,而是通過道理,通過人倫綱常來實現生命。生命及其性質都不是因為有了理性才有的,而是先有生命及其性質而後派生出理性。這裡的順序是:只要有了人就肯定同步地帶著生命的性質,只要有了性質就肯定得實現。單純的生命實現並談不上什麼原則和什麼理性標準,實現是必然的,不能抗拒。只有在「如何實現」方面(如何實現也就是實現的方式)才需要人倫綱常,因而人倫綱常的意義或價值並不是對著生命性質,而是基於生命實現的公正性的。因為世界不是一個人的,世上的人千千萬,都得實現生命,這就要求公平、正義。公平、正義也就是社會的秩序,所以說只有人類存在的秩序才需要人倫綱常。
從哪裡得到綱常呢?從倫理裡呀!從而這就有一個問題--
人所需要的綱常,若不根據著人,不根據著人的性,你根據著什麼得來它才能是人的生命的?這是明擺在那裡的理兒,是不證自明的。你胡錦濤在沙漠裡跋涉幾天沒見水,給你偏是炒麵能行嗎?扁給你灌鹽粒能行嗎?這裡需要的是水!這不就結啦?中國的問題也就出在這裡:明明是因為共產主義掃蕩了人倫綱常才引出人性與黨性的矛盾,才表現出社會的對抗,秩序的重建怎麼可能設想不是對人倫綱常的恢復?快要渴死的人怎麼能不用水來救命呢?靠對黨的綱常的強化不是往傷口上澆毒藥嗎?
胡錦濤指出:「擺在全黨和各級政府面前最嚴峻、最迫切的工作,就是要認真貫徹黨的方針、政策,遏制危機的惡化,克服、解決好危機,扭轉、改變危機的局面。這項極其沈重的工作,只能做好,不能挫折;只能向前,不能停滯和再積壓;必須對克服、解決危機,扭轉、改變危機局面這一仗,樹立信心和堅定的決心,這直接關係到國家的命運,關係到十三億人民的利益,也關係到黨的生命力和是否合格作為執政黨」。
我承認,可以「用」黨的方針、政策反映出當下任務和制定實踐路線。
但我得提醒:這裡說的是可以「用」,可以「用」裡就包含著「不用」,包含著「用別的」,也就是說,「黨」在方針、政策之前不過是用做空名,用做套路,有黨無黨,那方針、政策還是方針政策。要黨又有何用?
因為--方針、政策就是方針、政策,它反映的是什麼就是什麼,不會因為說它「是黨的」它就一個樣,說它不是黨的就另一個樣。比如:「人權」是一個原則,這個原則表示:凡處在主觀能力所造成的聯繫中的人,都應該嚴格遵守它從大自然那裡來時大自然對他的賦予,不得越雷池也一步。即使在這個原則前加上黨的偉大和光榮,揭示的意思也還是這一些,既增不了,也變不了,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出個黨來呢?把方針、政策說成或不說成「黨的方針、政策」,都依然還是那條方針和那條政策。可見黨其實是個累贅。如果把胡錦濤的話改成:「我們面臨的主要任務就是遏制危機的惡化,克服、解決好危機,扭轉、改變危機的局面。」試問這樣說話意思就不清楚、不明瞭了?就沒有魅力沒有效力了?既然去掉前邊那一些附加它還是那個意思,附加那麼多廢活的必須性又在哪裡?
再看一個更明顯的例子:「一切物體都有形態」,或「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這是兩個自明的命題,是不是在這兩個定理前加上「在黨的英明領導下,在黨的教育方針的指引下,同學們排除萬難,克服了重重險阻,終於攻下了物理學定理「凡物體必有形狀」和數學命題「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這樣的說法就能更「確實」些?更「自明」更有效些?如果不能,那就證明用「黨」的名義說的話僅僅是一種修飾,一種形成於習慣的遇腐的套路。在這兩個命題前邊加上黨的名義(其實就是拉了大旗和虎皮)對命題的真理性和有效性是絲作用不起,但是加不加卻就是胡錦濤說的那種堅不堅持「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標準。胡錦濤每有開口總是用這個邏輯。
再舉一例,且不說這例子實質上正不正確,只研究它表述方式的恰當性,「我們要鼓幹勁、爭先進,堅持多快好省的建設路線」與「我們要堅持黨的‘鼓足幹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總路線’」,這兩個說法在實際上還有什麼不同?表的義還有多少之分?如果沒有不同,後者多說上那麼些又是基於什麼?是多出效率還是少花錢?
路線也好,方針、政策也好,它們自身就已是可意識的,是內容的,已既有環節又有進序,是自身飽滿的,其前不需任何修飾,其後也不需任何補充,它自己已完成對自身的表述,達到了讓人明確的目的。咱就鬧不明白在其前後都綴上那一大堆廢話究竟是圖的什麼?你胡錦濤不就是黨嗎?你已經是黨,說起話還要再特別抬出黨的名義,你圖的嘛呢?
「用」是一個謂詞,即故意,既是故意就意味著可以故意放任,也可以故意抓捕。請問,有誰或者有什麼力量能保證這「用」的故意必然純潔?沒有!沒有一種保證人的用心永遠合德的力量。
第二點,只有本身就是原理才是人可以理解的,因而凡能稱得上是方針、政策的,就已是人可以理解的原則了,而且就是衝著人的理解能力才提出它們,並且要想能提出方針、政策又必須是有同樣理解能力的人,因而處在方針、政策兩端的是同形、同質、同種理解力的人--
那就是人對人的關係!不是黨對人也不是人對黨的關係。
是人提在出方針、政策,並且還是讓同樣理性的人來理解,憑著什麼不直接去表達方針、政策,非要套上黨的紅帽子?比如說胡錦濤若提出一個任務:「向前走一公里,再向左轉一百米,然後向右轉45ο,再前進半公理左側第五門,進去就是」。難道這任務還不是十分的明確,具體和可操作?有什麼必要再加上黨的路線,牢記黨的教導……等等社會主義的形態?你胡錦濤直接就是一個人,並不是直接是個黨!也不是經繞了黨的圈子才是人的。你胡錦濤與芸芸眾生裡的任何一個分子一樣,是由兩個人用人的原料造成的,你吃的是人食,說的是人話,你為什麼非繞來拐去裝神弄鬼的把人話變成黨話?幹嘛非「用黨的方針,黨的政策」,難道直接就是方針,直接就是政策就不是方針,不是政策了?你知不知道,咱們的爺爺奶奶那輩以上的祖先們就沒有聽過黨話,從來只說人話,不是也繁殖到咱們這一輩嗎?原本只說干乾淨淨的人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到了你嘴裡非得帶上些紅帽子,你可苦來呢?你不累嗎?!
第三個問題,存在世界上沒有黨,因而方針、政策從來就不是黨的
存在世界上沒有政黨,這說法是人人可以從容接受的。說世界上的方針、政策從來就不是黨的,就得費勁做些解釋。政黨僅僅是人心的一種承認,相當於對人身的部分出讓,出讓的那些部分被用契約固定下來。黨並不能因為有這種承認就成了存在世界的客體,決不能。所以世界上還是只有人沒有黨,世界上根本沒有的東西又怎麼能思維呢?黨根本就不是客體事實又怎能立出方針、政策來?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種叫做黨的東西,又哪來黨的任何作品,方針、政策、路線、宗旨之類的?這些東西統統是人的,是出讓了一部人身做為自已心裏承認的那些人的,是他們的要求、主張。須知:他們成為黨員只是心裏做出一種承認,是在所承認的那些問題上負起責任,承擔義務,那麼,所謂黨的方針、政策只能有效於出讓部分人身的那些人,並且只有效於他們用心所承認的那些事情上。並不能因為有這種承認他們就不再是物質意義的人而成了黨,所以,如果他們的要求、主張是地地道道的人性人情,是正宗的人欲,如果黨的創建者、把持者的願望就是為滿足同類的幸福,他用得著避開對人情、人欲的直接表達,直接地說人話,而耗神非力地去拐彎抹角拉黨旗披黨皮嗎?玄機就在這裡--
⑵、黨的事業,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本質是對人的裹挾
如果出於對真理的認識,鹿是鹿馬是馬,還用得著殺人來指認嗎?指鹿為馬就是裹挾,當違著心把鹿說成馬的條件下你就能活下來,否則……。同理,凡好吃好喝好用的東西你還用得著貼上神的標籤?大凡必須貼標籤的就肯定不是好東西。如果不是由自己確認自己就是惡棍、流氓加土匪,那是用不著貼了金再露面的。若有西施那份模樣還用得著效顰嗎?若有劉備那副「虛偽」心腸,老百姓寧死非跟著他,又何須指控他虛偽呢?那就叫他虛去吧!好東西決不需貼假招牌,不是酒香不怕巷深嗎?凡需貼假招牌的就不是好東西!這個道理張戎先生那《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反射得清清楚楚:你不是出於謀權就不需發動富田屠殺!你不是懼怕項英就共產黨於1956年召開了八大,經歷了整風反右、大躍迭、反右傾的廬山會議,三年飢荒……至六六年,早就過了召開九大的法定日期,毛澤東就是拖著不開,何哉?嘴上不說可別人也看得明白,那就是對七千人大會的恐懼--這證明他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知道人心背向、正因為他作為常人的心理與大家一樣,他才擔心選票不足呢!--因為七大上他就沒有操住勝券,沒有周恩來的打圓場,他早就不是主席了。七千人大會上,他的常人人格看到了他的黨格是岌岌可危的,他才不敢召開九大,才藉故躲、拖。正因他看到黨心倒向劉少奇他才想到要置劉於死地的。
所以人類世界從來沒有過黨的方針和政策,那些方針、政策全是拿自己的一部分人身做投資在黨的契約裡的人的,正因為他們與常人一樣已在心裏判定他們的主張、想法不是為人的,沒有辦法直接用人話說出來,他們才需要用黨的名義和虎皮。若不服你們想想:你們明明是人,那些主張所關的還是人,為什麼偏偏要說成是黨的?你不就是拉竿大旗,披張狼皮去嚇虎人嗎?若你們的主張也像劉備的,還用得著借黨話嗎?
須知:人與自然之間的的關係是真跡,也只有人用的心是逼近真跡的,它的反映才是真的,只有反映為真,人才能踏在實地上,所操所作的才是實的,才有效。就算某一方針、政策的出發點確是真的誠的善的,一用黨的名義來修飾,也就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化,這一化它立刻就成了虛的假的空的,它立刻就成為文化的一種模式,輻射出虛的假的空的信號,塑造著如雷鋒一類迂迴求功利的唯唯諾諾的虛假馬屁小人,我們的人倫綱常就這麼給腐蝕了,掃蕩了,廢了。社會能不衝突嗎?
可以借用黨的紅帽子的人能不藉著這紅帽子來自肥嗎?沒有紅帽子可借的人呢?他們不被往火抗裡陷,往水深裡扔嗎?他們為不進火坑不陷水深就只有上訪告狀,從上訪告狀進步到批判鬥爭,從而促成偉大的人倫綱常的復興,把壞透爛朽了的共產黨從地球上連根拔出,讓太陽把它晒死。我這一分析所包含的思想不是已躍然紙上了嗎?這個思想還不就是黨的紅帽子在人與人之間作梗才造成社會的對抗嗎?要想社會太平,就非把黨的紅帽子送火葬場燒掉不可!
不需要他死!你不是懼怕真相也不需陷死整個西路軍!你不是出於個人統治的方便也不需發動延安整風!你不是知道自己通敵就不用逮捕潘漢年!你不在自己心理裡已把自己認成暴君也不需打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