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來美一年,在紐約法拉盛王子街老人中心就餐時,一位昔日國民黨空軍飛行員提到此事,氣往上撞,大聲將此「名言」喊了一遍。念及彼此都年逾花甲,我未作評論。然而我心中的評論是明確的:他若覺得這謊言和軍人特質不符,那是他不懂得中共的軍人是「黨性」第一的;他若覺得這謊言鬼話和光天化日太不相襯,欺人特甚,那就是他不懂得中共的立黨基石就是「以慌為本」。
丁子霖教授在六四死難名單上提出天安門廣場上的死者姓名和殉難詳情,擊破了此謊言。丁教授還寫道:
「中國國防部長遲浩田在美國國防大學講演結束時,在大庭廣眾之下以不負責任的外交謊言來回答人們對一件嚴肅政治事件的提問。他信誓旦旦地說「我當時作為解放軍總參謀長,我在這裡可以負責的,認真的回答朋友們。天安門廣場上沒有死一個人,出問題就出在東西方向和南面方向,有一點問題。就是有點推推撞撞。」話說得競是如此輕鬆!死了那麼多人,竟被說成僅僅是「有一點問題」。在中國,謊言成了堂而皇之的政府行為,政府大員們能把謊言撒到國際上去,他們在國內的作為也就可想而知了。但是,大員們的謊言對於國內的黎民百姓來說,就沒有像在彬彬有禮的外交場合那樣輕鬆了,它是一種災難,一種可以把人們推向絕路,置於死地的災難。」
遲浩田在答問中的另一句話我也記得清楚。當有人問及以後是否還會發生類似事件,他說:「不會再發生了。」此話頗見真情,至少也可視為善意的許願。因為即使就中共自身的感受而言,六四的滋味也不如預期那樣香甜。李鵬向外國記者的解釋中有一句話大家不會忘記:「當時沒有橡皮子彈。」這不也是表現了他們在對六四屠殺的強詞奪理中,並非理直氣壯嗎?
六四以後的九年,出動坦克和裝甲車,做出衝鋒槍掃射的動作,確實不多。但是他們的武警擴大了多少倍,誰能說得清!他們的軍、警、特、黑(幫)的出動次數,誰計算過?他們迫害的和迫害致死的異議人士、宗教人士、法輪功學員有多少,酷刑的殘暴達到何種程度,更是具有人性的人難以想像!
正如中共教科書中對黨員的「諄諄教導」那樣:反動派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六四後九年,用裝甲車和衝鋒槍對待汕尾民眾的屠殺事件,活生生呈現在我們面前。
當初六四時期,中共道出的「今後仍要對話、仍要透明」,早就被狗吃掉了。12.6事件後,開始是隱瞞,曝光後,中共用網警堵信息、用金錢堵死難家屬的口、用武警堵記者進入事發區域等卑劣手段都用上了。至今官方說死了3人,而民間說死30人,差距何以如此之大?13日外交部記者會上,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秦剛面對記者的質問表示,他不同意將此事件「和八九年發生的那場事件相提並論」。
六四和12.6兩個事件,都是真槍實彈射殺百姓,為什麼不能相提並論?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到不同點,也是有的。
第一、六四事件時,若如李鵬說的「當時沒有橡皮子彈。」那麼,九年間,中共高官吃得起難以數計的黃金宴,養得起難以數計的情婦,捲逃出國了天文數字的贓款,難道仍然造不出橡皮子彈嗎?答案只能是一個:「百姓人命不值錢!」一槍一個,比起動用馬刀、水龍、催淚彈、辣椒水等勞什子,豈非更能和「神五」、「神六」上天一樣顯得有排場!
第二、六四開槍,尚需高層拍板,此次屠殺,地方就可出面行事。政策水平提高了,這是「保先教育」的生動成果,這是「為人民服務」舉措的「與時俱進」!但我不相信這是純粹地方的「果斷」。開槍決策者的手機連接著整個統治網,沒有高級人物的背書,諒那個現場指揮者也不敢下令。至於事後在矇騙輿論的戲裡,需要替罪羊的時候,由誰來當,那就另有安排了。
第三、中共有一句話,大家不會忘記:「反動派亡我之心不死。」我們今天看清了:中共為了自身這個特權集團的利益,以邪靈對付良知,以槍彈對付不聽話的奴隸,此種思維,是不會消失的。他們好話越說越動聽,手腕越耍越狡猾,而子彈、導彈、飛船的製造和動用,誰若認為是為了百姓利益,那就未免幼稚了。
今夜,遲浩田的臉當有一塊紅跡。但願那是他為9年前說的「不會再發生」六四類似事件而產生的羞慚,而不是被新的屠殺事實狠擊耳光所致。
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