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民似乎與上海有著不解之緣。他在南京當漢奸,卻因為轉學到上海交大而成功地隱瞞了一部分漢奸歷史;他在電子工業部成績平平,卻因為到上海當市長和市委書記,而有了用鎮壓學潮的鮮血染紅頂戴花翎的機會;當上總書記之後,江澤民更是不遺餘力地經營上海幫以穩固其權力,一遇到像SARS這樣的危機,就立馬躲到上海。
江澤民來到上海的時候是1985年,這是上海市委書記陳國棟和上海市長汪道涵一起大力推薦的結果。陳和汪這麼做不僅僅是出於對「紅色江山」的考慮,也是為了還江上青一個人情。
江上青曾經是汪道涵的頂頭上司。抗戰初期,汪道涵擔任江上青直接領導的中共安徽嘉山縣縣委書記,而陳國棟也因為江上青的大力推薦,擔任了安徽靈璧縣縣長。
四十多年後,這兩位出身華東系統的中共幹部都成了封疆大吏,對假稱江上青遺孤的江澤民大加扶持。
從江澤民推薦人的背景不難看出,江爬上高位跟他本人的工作能力並無關係,而又是沾了死人的光。
上海是中共大老每年過冬必去的地方,尤其是可以左右黨中央的陳雲和左右國務院的李先念,這都給了江澤民繼續巴結權貴往上爬的可遇不可求的良機。
陳雲就是在上海出生的。遵義會議後,紅軍北上逃跑,陳雲奉命到上海恢復地下黨的工作。中共建政後,陳雲曾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同時出任中共政務院(後改稱國務院)副總理,兼國家財政經濟委員會主任。所有與陳雲關係密切的幹部,幾乎都是計畫經濟的支持者,在政治上偏向左傾,因此都可稱為保守派。包括後來接任中組部部長的陳雲親家宋任窮、陳雲的學生姚依林,華東系統的幹部幾乎都是陳雲的嫡系,這其中還包括陳雲的副手,華東地區財經委員會主任,現任政治局常委曾慶紅的父親曾山。其他如陳國棟、汪道涵以及華東局組織部長胡立教,也都曾在陳雲手下任職。而李先念更是跟鄧小平矛盾重重,對改革開放持懷疑和否定的態度。
在鄧小平和陳雲、李先念等人的較量中,雖然說鄧小平是第二代領導核心,但他一直受到陳雲和李先念的制約,雙方從沒有一方佔有絕對的優勢,身為上海市長的江澤民骨子裡是個鐵桿的保守派,見到陳、李的時候必恭必敬,伺候加奉承,為計畫經濟唱讚歌,但鄧小平方面,江也不敢得罪。在胡耀邦和趙紫陽的面前,江澤民完全是另一副嘴臉,還是要做一點改革的姿態的。
二、初嘗暴力鎮壓的甜頭
江澤民到上海時正趕上城市改革剛剛開始,百姓忽然發現副食品和其它日常生活用品的價格在一年之間上漲了百分之十七。此次物價上漲,被中共稱之為物價闖關。這關不但沒闖過去,反倒引發了巨大的社會不滿和學潮,學生要求政府解決兩個問題:一、生活費用增加;二、官員腐敗的問題。
當時中央還是胡耀邦主政,江澤民自然以改革派的面目出現,他跑到大學去對一萬多名師生發表演講,承認消費品價格的攀升出人意料,但是他又解釋說市場經濟最終會把價格穩定到一個合理的範圍。學生們當時聽信了江的話。遠在北京的胡耀邦也開始積極推進政治體制的改革。
1986年發生了幾件事:7月,當時的中國科技大學副校長方勵之從美國普林斯頓進修後回國,發表了一系列演講,提倡民主理念。9月,臺灣第一個反對黨「民主進步黨」成立,十四年後,這個黨在大選中獲勝,開中華民國政黨輪替之先河。不少學生從美國之音中聽到了這一消息,同文同種的臺灣可以成立反對黨,這也令當時受到些民主啟蒙的大學生們很興奮。
到了年底,在安徽省基層人民代表的選舉中,科大黨委不准許大學生和研究生與官方指定的候選人進行競選,直接引發學潮。12月初,中國科大等合肥高校上萬名學生先後兩次上街示威。消息傳至上海,令學潮規模擴大,上海同濟大學、交通大學學生紛紛上街響應,要求民主、自由、平等,並且提出廢除專制獨裁。其後席捲北京乃至全國。
上海的學生要求與江澤民對話,並且提出了政治改革、新聞自由、放鬆控制等要求。江澤民帶著上海市委宣傳部長在12月8日到達上海交大與學生對話。整個過程十分富有戲劇性。
江澤民走上講壇的時候是帶著講稿的,他帶上老花鏡,攤開一張紙,開始大談經濟五年計畫的成果,但是這顯然不是學生們感興趣的東西,台下三千多名學生噓聲一片。江澤民惱怒的抬起頭,擺出嚴厲的姿態盯著學生,看誰不把他放在眼裡。學生們照噓不誤。有學生喊道:「你那個東西,我們在報紙和電視上天天看,現在你應該先聽我們講!」還有學生開始喊抗議口號。
江澤民指著那個噓得最響的學生聲色俱厲的說:「你噓我是沒有用的,我告訴你大風大浪我見得多了!你叫什麼名字?你敢上臺來嗎?你敢上來講嗎?」
沒想到這位學生真的起身到了台上,接過了麥克風,開始侃侃而談他的民主觀點。另外十多個學生也立即跳到台上,和江澤民面對面地站著,準備跟他理論,這個陣勢讓江的兩腿有些發軟。這些學生要求新聞自由,要求對遊行示威進行公開公正的報導,要求張貼大字報進行辯論。學生們的發言吸引了下面所有人的注意。
最讓江澤民大驚失色的是,他們竟然質問到一個極其敏感的問題:「你是如何當上市長的?」江一邊尷尬地陪著笑,一邊往後退,一直退到講臺邊上,並趁著大家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示意與他一起去交大的上海市宣傳部部長陳至立把每一個上臺的學生都用照相機照下來,以便秋後算帳。
學生一陣激動的演講之後,終於,輪到江澤民說話了,「剛才我一進到校園,就看到你們的大字報,」江盡力堆出一臉笑容說,「你們要求建立一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這是1863年11月19日,林肯在葛底斯堡公墓為了紀念南北戰爭中陣亡的烈士發表的演講。現在我想請問你們,誰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這篇演說?」
激動的學生們不知道江澤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不說話了。面對學生的沉默,慣於用作秀轉移視線的江澤民恢復了自信。他挺了挺肚子,清了清嗓子,開始用英文大聲背誦頭一天晚上反覆記憶的美國憲法的開篇部分,以及林肯1863年在葛底斯堡的演講。
不可否認,當年處於文革之後、改革開放的初期,學生們的英文水平普遍不高,江澤民一直背到他不會背的地方才停下來,洋洋得意地問「聽懂了嗎?我告訴你們,中國和美國的國情不一樣……」正當江澤民滔滔不絕的闡述什麼民主要以黨的領導為前提時,一位學生高聲喊道「我們現在要有憲法規定的遊行示威的自由,要新聞公開報導!」江澤民收起了擠出來的笑容,色厲內荏地說:「誰阻斷交通、破壞生產,就是阻斷改革,誰就要負政治責任!」軟硬不吃的學生們雖然再沒機會拿到麥克風,但依然情緒激動的繼續和江澤民對恃。
下午的會見長達三個多小時,氣氛逐漸升溫。江謊稱有外事活動,離開了會場。因為心慌意亂,急於逃跑,江出門時一頭撞在半開的門上,雖然傷口不深,但流了很多血。江顧不上包紮,用手捂著額頭急步出門,鑽進汽車溜了。江澤民的狼狽逃竄被學生們當作笑話傳了很長時間。
貴為上海市長的江澤民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居然是親自打電話給上海交大的黨委書記何友聲,讓他到陳至立那裡去取下午發言的學生相片,並叮囑他一定要找出來這些學生的姓名和所在班級。何友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聲答應一定照辦。
隨後江澤民指示,上海交大因為搞資產階級自由化,必須關閉所有學生社團和學生刊物,除了舞會,不搞學生集體活動。江澤民那個時候就開始用聲色犬馬的方法轉移民眾對民主和人權的關心,這一招兒還比較奏效。等到1989年學潮興起的時候,各地學生遊行串聯如火如荼,上海交大的學生照樣關起門來搞通宵舞會,自此以後直到89年北京學生5月13日絕食,上海大學生都出來遊行聲援時,上海交大的學生還日日開舞會,到了1989年5月19日戒嚴的前一天,交大學生才出來參與了大規模的遊行。
在江澤民和交大學生對話的第二天,學生們湧上街頭,在人民廣場集會後遊行到市政府,要求繼續與江澤民對話。整個會面幾乎是頭一天的重複。這次江澤民有了經驗,事先緊急命令2000名警察在廣場待命。在武力的保護下江澤民不再露出笑容,他非常強硬、寸步不讓,和前一天判若兩人。對話失敗,警察強行疏散聚集起來的學生,將最活躍者用大公共汽車拉走,學生們一鬨而散。這兩天的經驗使江澤民嘗到了強權的重要和武裝鎮壓的甜頭。
報復心極強的江澤民決不肯放過任何一個不服從他的人,當然更不會忘記當眾挑戰他讓他下不來臺的學生。那些被陳至立拍下照片的學生不是同一年級的,畢業時間不同,當時中國實行大學生畢業分配制度,身為市長的江澤民竟然有精力一直追蹤那些學生的畢業分配情況,直到他們一個不落的都被分配到最窮苦邊遠地區才算完。
三、雪夜送蛋糕,暗中倒胡
政壇上的人都知道這樣一個規律,凡是對下級對民眾越狠的人越是巴結上級。其實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表現都是為了達到同一目的──掌握更大的權力、控制更廣的地盤。
做為上海市的市長有著得天獨厚的上爬優勢,就是大佬中的幾個重量級人物都喜歡到上海休養。江澤民要上北京覲見這些人,求爺爺告奶奶也不容易見上一面,這送上門來的好機會江又怎肯放過。江澤民用和報復交大學生一樣的力度去討好他們,把大佬們侍候得迷迷糊糊的。
沒政績陞官的人都是踩著別人上去的,江澤民更是如此。
學潮落幕了,鄧小平在1986年12月30日發表了「旗幟鮮明地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講話,其中說:「上海的群眾中傳說中央有個保護層,對是否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是否要反對自由化,也有兩種意見。」江澤民第二天就讀到了鄧小平的講話,他明白胡耀邦的改革理念與黨內保守勢力格格不入,陳雲、李先念等人早就欲除去胡耀邦而後快,而胡之所以在台上是有鄧小平這把大傘遮陽。如今鄧小平公開宣示對胡耀邦「反自由化不力」的不滿,中央倒胡的氣味愈來愈濃。
對鄧小平的講話,江澤民如獲至寶,他認為在此關頭表明自己和中央是保持完全的一致是非常重要的,但苦於沒有機會和鄧小平等大佬對上話。
剛好就在這年冬季,國家主席李先念又來上海住在賓館裡,一天晚上召見了江澤民,並且一起吃了飯,說是那天過生日。別看江澤民當上海市長兩年後,上海人就發生了「菜籃子」危機,可中央幾位大佬的生日江都牢記心中。江澤民邊吃心裏邊納悶,李先念的生日他背得滾瓜爛熟的,明明是「1909年6月23日」,怎麼生日在冬天過起來了。
當時中國還沒有「包二奶」這個詞彙,但如《毛澤東的私人醫生》中所記載的高級幹部的生活作風問題卻非常普遍。有人說彭德懷被打倒還不是因為大躍進的問題,而是他反對「中南海文工團」。彭德懷公開講「我不反對毛主席和周總理跳舞,雖然我自己從來不跳舞。但是跳舞就跳舞吧,幹嘛一定要為陪中央首長跳舞就組織一個中南海文工團,盡弄些年輕漂亮的姑娘成天關在這裡。老百姓知道了是要罵娘的!」中央一級的高幹幾乎人人如此,李先念自然也不例外,他在上海有個小老婆,護士出身,不但對李體貼週到,還為李生了個兒子。
江澤民明白了,原來不是李先念的小老婆過生日就是小兒子過生日。江澤民當然知道這份禮非送不可,誰都知道「枕邊風」最硬,尤其是「偏門風」更硬。江澤民是為了胡耀邦那事來的,沒想到又出了這麼件事,他壓住自己的懊惱情緒,邊吃飯邊小心翼翼的打探李先念對胡耀邦的看法,當他聽明白李的態度後,馬上態度誠懇的表示李老的話使自己終生受益,自己堅決按照李老的指示辦。李先念大悅。飯後江澤民不敢久留,因為還有一件天大的事沒有辦。
當司機送江回家後,問他還有什麼事情可辦,江說沒有了,讓他回家。望著車子漸遠,江料定司機不會再看到他,連家門也沒進,立即偷偷出去買了一個大蛋糕。雖然天色不早,江還是毫不猶豫,未帶任何人,自己坐計程車再次去賓館。這時李先念正在接見別人,警衛看見江又來了,好心叫他進去,江搖搖頭,恭立在門口。他不怕別的,怕的是別人也知道,也模仿他這樣做,那風頭就不能獨攬。不巧的是那天天氣寒冷還飄著雪花,而江澤民歷來車接車送,第一次去只穿了一件薄大衣,而第二次沒想到會在外面站那麼久,所以凍得哆哆嗦嗦。警衛看江的大衣上雪花越落越厚,多次叫他進去,江只是笑笑一言不發。江澤民知道披著厚厚積雪去見李先念和他的小妾更會增加對自己的好感。手提著蛋糕的江站了整整四個小時,被接見的人還是沒走,當時已經是凌晨時分,江後來在警衛的多次勸說下,只好把蛋糕留下,失望地回去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那個人終於走了,警衛把蛋糕送進去並說江在外面站了數小時之久,雪花覆蓋了外衣。李先念一時感動得不行,連聲說:「小江不錯,現在這種人很少啦!」
這一次付出讓江澤民在六四前夕得到了最大的回報,替代趙紫陽成為中共中央總書記。
四、胡耀邦下臺
據在場的人回憶說,在1987年1月16日,由鄧小平、陳雲、彭真、薄一波、王震等人召開的民主生活會上,胡耀邦被迫辭職,與其說是辭職不如說是撤職,當胡耀邦聽到逼他下臺時,當時呆住了,震驚到半天說不出話來,那次會上胡幾十年的朋友也發了言。局勢已經明朗了,胡耀邦為了維護所謂黨的團結,違心地做了一次讓他一直後悔到死的檢討。最後胡耀邦說了十個字──「可以不做事,但是要做人。」散會後胡耀邦像個孩子一樣毫無掩飾地大哭起來。他痛心的是為何幾十年推心置腹的朋友也能在此刻落井下石。
共產黨不需要胡耀邦這樣的人,「做人」是沒有用的,誰為老百姓說話,必然就會對專制權力造成威脅。彭德懷、胡耀邦以及後來的趙紫陽都是明證。而逢迎拍馬、兩面三刀、鎮壓毫不手軟的江澤民是共產黨最需要的,因此江漸漸的成了大佬們注意的對象。
1987年10月,和江澤民鬧得不可開交的上海市委書記芮杏文終於走了。芮杏文可以說是鐵桿的改革派,和趙紫陽關係非常密切。長期以來,緊跟保守派大佬的江澤民對於芮杏文非常排斥,江在上海結幫搭伙形成的「上海幫」也處處與芮杏文作對,使芮杏文無法開展工作。為了擺平這種矛盾,趙紫陽任命芮杏文到中央去做書記處書記,連一屆市委書記都沒有做滿。
五、妒忌朱鎔基
江澤民雖然拉幫結夥佔據上海地盤,但他當上海市長的兩年中市民們叫苦連天。在1986年,全國很多地方的經濟呈現一片繁榮景象,全國人民面對日益豐富的市場供應眉開眼笑時,上海人民卻連當時2分錢一盒的火柴還要憑票購買。
原來,1986年廣東省長葉選平上繳國稅是2.5億人民幣,而上海市長江澤民為了自己的政績卻上繳了125億人民幣,是葉選平上繳的50倍。僅僅兩年,江澤民就把上海人民拖入到需要「解決菜籃子問題」的困境。
不管江澤民對大佬的馬屁拍得如何山響,整了這一大堆爛攤子卻是擺在鄧小平面前的現實。鄧不得不緊急派「經濟沙皇」的朱鎔基到上海當市長給江收拾殘局,讓江澤民轉任市委書記,只耍嘴不用管實事。中共當時是「市長負責制」,市長還是一言九鼎的。但不管把上海搞得怎樣糟糕,1987年11月中共十三屆一中全會上,江澤民還是從中央委員升任中央政治局委員,進入到中共最高權力機構。
朱鎔基既不是太子黨,也不是烈士「遺孤」,在黨內遠遠沒有江澤民人脈廣泛,更何況他還在1957年的反右鬥爭中當了右派,下放勞改,一耽誤就是二十年。可以說朱鎔基的升遷跟他的才乾和個人魅力有很大關係。
一九八八年四月二十五日,朱鎔基身穿駝色西服,繫著紅黑相間的領帶出現在八百多名上海市人民代表面前。按照大會規定,市人大常委會主任、副主任、市長、副市長、高級人民法院院長和高級人民檢察院檢察長的候選人可以做不超過十分鐘的施政演說,最長不得超過十五分鐘。前面的人都講了不到十五分鐘即告結束,而朱鎔基一上臺開口就得了滿堂彩。整個會場中一會兒是掌聲,一會兒是哄堂大笑,氣氛活躍而熱烈。妒忌心極強的江澤民看到朱鎔基如此受歡迎心裏就像爆炸了一樣,表情十分尷尬。
在那種場合下,江澤民只能竭力掩蓋、強裝笑臉,別人鼓掌時,他勉強的跟著拍兩下手,別人哄堂大笑時,他咧咧嘴做出笑的樣子,表情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平時一點小事江澤民都容不下別人,更不用說朱鎔基在如此多的人面前風頭十足,江澤民對朱鎔基的嫉妒從這個時候就深深種下了。
朱鎔基到上海後抓了不少小事,比如堅持閱讀群眾來信並做親筆覆信等;同時他也抓了幾件大事,比如和兄弟省市的關係、菜籃子工程、交通問題和上海的市政建設。朱鎔基曾經親自到黃浦江上游解決污染問題,使上海人日常飲用水的質量得到改善。這一系列的成功使朱鎔基大獲人心。
在這些方面江澤民比不了,就避免提,省得給朱加分。那些在江澤民當市長期間舒舒服服過日子的副市長和局級幹部們到了朱鎔基這可得真幹事。朱鎔基相貌跟一般人都不太一樣,拉下臉來就更令人生畏。朱的脾氣又特別急,訓斥起副市長和局級幹部們可以讓他們當眾下不來臺。這些人就跑到江澤民那裡去哭訴和告狀。江澤民趁機嚴厲訓斥朱鎔基搞不團結,個人主義膨脹,弄得朱不得不忍氣吞聲再去和局級幹部們做自我批評。
一九九二年鄧小平南巡後,看出江澤民抵制改革開放,有心想廢掉他,但又考慮自己已經廢了兩個總書記,再廢掉第三個總書記人家會說他有問題。再加上江澤民從大佬那裡聽到鄧小平的意思,嚇得魂飛魄散,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向鄧表示堅決執行改革開放政策。左右權衡,鄧小平保留了江澤民總書記的職位。
1991年4月,在七屆人大四次會議上,朱鎔基當選為國務院副總理,一次,鄧特意指著朱鎔基對江澤民說:「我不懂經濟,他懂!」其真意是:「你不懂經濟,他懂!」1992年朱鎔基成為中央政治局常委,進入中國最高領導層。1998年,朱鎔基擔任了中國第五任總理。那時不學無術的江澤民已經擔任總書記、國家主席和軍委主席九年了。一年提拔五百個將軍跟鬧著玩似的,中國共產黨就是這麼有意思。
六、媒體陣地要死守
別看江澤民正事做不了,但吹的功夫一流。
江澤民通過他跟著漢奸父親做日偽宣傳工作的經歷深深體會到媒體的力量。他把重點放在輿論宣傳上,宣傳部門也要挑選自己的嫡系人馬。
特別上海發行的很多都是全國性媒體,上面無論對江澤民是表揚還是批評,最終都會被中央的大佬們看到。從他當市長開始,就對媒體報導的內容異乎尋常地關注,有時甚至讓人覺得他是個偏執狂。「六四」前的《世界經濟導報》事件在外人看來是個偶然,但是對於江來說實在是一種自然反應。
舉例來說,只是江澤民在一次自命不凡的記者會表演中,使用英文詞彙「Faces」代表中文「面貌」一詞,當《解放日報》第二天負責地將「Faces」用「面貌」代替以便使老百姓人人看得懂時,江澤民大發脾氣。因為他本想炫耀他的英文,雖然用得不太確切,誰知道卻被媒體把這個機會一筆勾銷了。江澤民特意命令他的私人秘書給《解放日報》打電話以示抗議。
從一九八六年開始,江澤民代替市委宣傳部和市裡所有主要媒體的高級編輯開會,這成了他的一個例行的主要工作。同年十月,黃浦江邊的一棟政府大樓發生火災,上海電視臺兩次奔赴事故現場,連續報導這一災難場面。這讓江澤民臉上很不好看。江看著這些準確及時的報導非常生氣,在一週後的防火會議上,他責怪宣傳部說:「像這樣的報導不應該只是提醒人們,應該讓人們瞭解上海基礎設施的問題,並且看到問題正在逐步改進。」
還有一次是一九八七年五月四日,江澤民和地方人民代表開會,他得知上海新客站附近的一個水管往街道上漏水,將近一年也無人理會。這位代表幾次給閘北區政府寫信,總是得到同樣的回覆:「問題正由有關單位解決。」
江澤民喜歡做秀盡人皆知,他一共主抓了三個項目,空港、碼頭,還有就是火車站,因為這些地方是臉面所在。新客站漏水不僅僅影響上海的臉面,更會影響江澤民的臉面,於是他找到地方供水局,向他們叫喊:「找個人把那個水管修了!」據說水管當天便修好了。
幾個星期後,《解放日報》記者許錦根向人大代表詢問有關解決水管爆裂問題的進展,結果得知江澤民親自過問這樁小事。許錦根認為市長實在不該事必躬親,於是便寫了篇文章,叫做「事必躬親的另一面」,發表在一九八七年七月六日的《人民日報》上,文章對江澤民高壓干涉一件行政管理小事提出尖刻批評道:「領導幹部參與每一件小事是非常不正常的,這只會在下級幹部中間造成依賴和拖延的作風。」
江澤民看到這篇文章後怒火中燒。這篇文章雖然沒有點他的名,但矛頭毫無疑問就是指向上海的最高市領導人。文章結尾的影射簡直讓他暴跳如雷,其中說:「全國一些報紙不斷載文,表彰某些市長解決出租收費過高的問題,但是如果這種事情繼續下去,還要物價局局長或者出租車公司的總經理幹什麼呢?」
在全國最權威的黨報頭版被人公開取笑,這還了得!江澤民在七月十日特別召開由上海宣傳機構所有黨政官員參加的特別會議。江用拳頭狠狠地砸著桌子說:「許錦根一點兒也不知道管理這個城市是什麼樣子,這個作家真的認為自己了不起,我認為他應該多走出辦公室到處看一看!」與會的《解放日報》編輯們垂著頭,滿臉不自在。結果這次會議演變成責罵許錦根和其上級領導的講壇。這還不算,江澤民立即對有關媒體進行整頓,說實話的總編、領導一個沒剩,統統撤下去。從此以後,上海媒體再也不敢點評江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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