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會令許多中國大陸人感到可憐一群人,即使大多數有這種同情心的大陸人,也活在世界標準的貧困線附近。阿富汗人,當然還是慷慨的香港人捐助的對象,即使不少曾經輝煌的香港人,今天的囊中已經黯淡了許多。而富裕的臺灣人,在阿富汗人面前,會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即使許多臺灣人還無法讓世界上的其他人搞清楚他們的國籍,更無法說清楚那選舉前夜的火槍手為什麼沒出現在阿富汗。請問所有的中國人,你們是否感受到了阿富汗人的富有?是否會在阿富汗人的富有面前感到羞澀?
阿富汗人的富有,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
人,以及這個世界上所有其他生命物種的自然價值,就是時間,如果以地球這個他們生存的空間來量度。而人對其它生命物種的優越感,源於其自身創造的語言、文字、以及科技等。這是現代人有別於其他生命物種的自然價值。而金錢的價值,是人在創造了語言、文字,建立等價交換後衍生的。從某種意義上講,金錢,是人的一種工具,一種用於享受自由的工具。這種工具是以錢的多少來實現它所能達到的功能的。但這種功能,是受到制約的,尤其是對沒有自由的人來講,是非常有限的。
美國的著名女士瑪沙.斯圖爾特(Martha Stewart),就在昨天,十月八日,進入監獄服刑。她很有錢,但在她服刑的五個月中,那些錢,對她本人來講,幾乎失去了意義,因為在此期間她無法把它們用於享受自由。美國的監獄是免費的,原因是在其中服刑的人們已失去了太多常人的自由,再要他們的錢,已經沒有意義。瑪沙的罪名是就自己出售股票的問題欺騙調查人員,也就是說她如果說真話,或許不至於要進監獄。這是瑪沙的有幸之處,她的有幸,是比之於因說真話而失去自由的人,比如蔣彥永。蔣彥永是令世人尊敬的,而且更令想說或想寫真話的大陸人羨慕,羨慕他的一點真話和真文終於被世人聽到、看到。一些在大陸的中國人,寧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將真相講給世界的權利,追求生命的自由對他們來說已經太奢侈,他們只想有說話的權利,向世界,在選擇離開這個豬狗不如的社會之前。
實際上,大陸人還應該嫉妒動物,動物沒有文字,也很難有豐富的語言,它們的自由包括不知道比人類低等。問題是自認比動物高級,且能說會寫的人類,如果不敢說、不敢寫,甚至因真說或真寫會失去自由,真的不如不具備這些比之於動物的優越性。因為只叫不寫的動物比起可以邊說邊寫卻又在許多場合無法寫之所思、說之所想的人類,省出了許多寶貴的時間,它們至少沒有被迫浪費屬於它們自己的生命。無論是人,還是獸,自由的享受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是他們同樣擁有的最基本的權利,也是他們自身最大的財富。
野生動物們是沒有金錢的,但在許多國家,偶爾招搖過市的它們,比起當地人來講,還要自由與愜意。人們嫉妒不需要金錢、國家、與法律的動物。只要求吃飽睡足的動物們,比起人類來,少了太多的貪婪。現代中國的一些人們,如果沉浸於享受野味的原因是嫉妒動物在這方面的自由,還真的有一點無可厚非。嫉妒是人性的,忍受不了被動物羞辱的人類去殺而食之是獸性,卻伴隨著自知的人性。
無辜的野生動物們,對大陸、香港、澳門的中國人的羞辱是從它們的祖宗開始的。
沒有文字、語言匱乏的動物,在推舉頭領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有它們表達意見的方式。叫也好、跳也好、轉圈也好,總之可以表示贊成與反對就成。但香港人不行,大陸人更不行。理由是條件不成熟,國情不允許。如果用科學一點的頭腦來理解,就是進化到今天的香港人,比起幾萬年前的其它動物,還差那麼十年八年的火候,至於大陸的進化,差的連影子還沒看到。現代的動物們同它們幾萬年前的祖宗一樣,想當頭領的,得先顯示一下本領,要服眾,同阿富汗的總統選舉一樣,要與主要的對手競爭,來爭取最多的選票。阿富汗人在進化到今天之前,比起中國人,就多了那麼幾十天西方人炮火的洗禮,說起來還是恐怖的本拉登帶給他們的禮品,這難道是他們迅速進化的理由?那麼,中國是否也可以效仿?
說2007年香港都不具備直選特首的人們,或許賺了很多錢,得了很多利,從大陸那群二十多年來逐漸獲得一點追求錢自由的施舍的人們那裡。你們是否真的知道,你們同臺灣或者阿富汗人的差異?崇拜毛澤東的牟其中和認金正日為父的楊斌都在中國的監獄裡,他們曾經是昔日的中國首富、次富,或許他們真是今日狂熱的追逐著金錢的大陸人的榜樣。可憐在監獄中鋃鐺著歲月的他們,還沒明白,那些少了生命的基本自由的金錢,為他們今天的七尺牢獄之地,打下了多深的基礎。
為民主黨角逐美國副總統的愛德華茲在上週同現任副總統切尼辯論時,論述美國人民要求美國總統帶給他們什麼時,說了三點,人生的平安、裁決的公正、事件的真相。鑒於競選辯論的目的性,這個結論不盡然,卻是必須。那麼今天的大陸人能要求中國的總統給他們帶來些什麼呢?應該是先請總統先生給他們找回自由的說與寫的權利,哪怕只是為了有別於動物,先讓他們找到作回人的感覺吧!還有看的慾望,能否一道讓大陸人滿足,否則他們何必需要一雙能識字的眼睛?滿足他們能夠瀏覽世界上所有代表人類文明的網站的奢望,在這個已經數字化的時代,哪怕僅僅允許他們能夠在虛擬的網路空間裡暢所欲言、看所欲看。
中國人的祖先所創造了物有所用的漢語,它為中國人提供了邏輯與思考的環境,它真是中國人對世界的發明,而不是不倫不類的所謂「四大發明」。讓中國人先找回自由的使用漢語的權利,他們或許會認識到,他們距離進化到擁有選舉一國甚至一市之首的權利還遠著哪,因為他們有太多的東西還沒有讀過,更妄論探討,在這個他們同樣擁有生存權的世界上。那些津津滿足於追求金錢的大陸人,難道真的不清楚芝麻與西瓜的大小?喪失了基本人權的人們口袋內、銀行裡、股票上、房子中的金錢,對於他們整個人生的本質意義是什麼?對於那些還迷茫著的中國人,我可以不惜獻醜於己之愚鈍,在將來的日子裡,講述那些骨子內,社會裏、世界上、人生中的一些非常樸實與本質的拙見。在交織著金錢、愛情、佳餚、人性的生命中,我們不妨騰出些寶貴的時間,在今天,將心目對阿富汗人曾經的憐憫,不自欺欺人的換成羨慕。這種羨慕,或許有機會喚起中國人的原欲,激發出珍惜自然賦予的生命中時光的價值的本能。這種生命的本能,是對時間的愛惜與對自由的追求,這其中的價值,對於人生,遠遠超越金錢,這一生來和死去皆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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