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叫「官妓」,至於真實姓名,我不會告訴你,料你也不敢刑訊逼供,我的身份證是花299元從造假證者手上買來的。我為啥叫「官妓」?這個可說來話長,兩年前,我剛從大學畢業,在找工作的時候,需要請一位局長大人幫忙,結果工作沒找著,倒被這個局長騙去女兒身,一氣之下,本想去告發他,可手上又未掌握任何證據,加上「冤死不告狀」的古訓,遂放棄了這個念頭。
在以後百無聊賴的日子裡,我便經常借酒消愁。一日,我獨自在一酒吧喝酒,鄰桌有一眾人稱之為處長的人藉著酒瘋,跑到我跟前胡作非為,我實在忍無可忍,扭著他到隔壁派出所「討個說法」,誰知,派出所所長非但不主持公道,反而把我訓斥一番:「什麼?你說我們處長撒流氓?我可告訴你,我們處長受黨教育多年,怎麼會跟你這個婊子一般素質?再鬧下去的話,當心我拘留你!」
打這以後,我便破罐子破摔,索性當起那人人踐踏的「野花」來。其實,像我們這類人,最早的時候,尚且被人雅稱為歌妓、舞妓、美人什麼的,只是到了近現代,我們才逐漸被直呼為妓女、婊子、賣淫女等,可謂一代不如一代。我發現,幾乎在所有的動物中,大概只有人才會想到集中一群年輕漂亮的女人,專供男的尋歡作樂,可你聽說過一群年輕漂亮的母狗專等公狗來尋花問柳嗎?在我們這個有錢就「變壞」加上有權亦「變壞」的社會裏,男人們「壞」起來,真是狂蕩無恥、不堪入目,許多姐妹因此而不堪折磨,只得帶著一身病痛傷心離去。
在這種情況下,我發覺還是當「官妓」可靠,它不用倚街賣弄風騷,不用對年復一年的「打黃」提心吊膽。所謂「官妓」,其實是我們這個社會的一種產物,即是自願或被迫充當官員們發泄性慾的女人。封建社會,官員們無不把蓄有多少多少女人作為炫耀權勢和財富的手段,皇帝不用說,是「後宮佳麗三千人」,至於大小官吏,亦少有不效仿的,什麼小妾、侍姬、歌妓等,應有盡有。早在春秋時齊國有個宰相叫管仲,前人記載說「管仲相桓公,置女閭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富國」,你看,「夜合之資」竟可「富國」,可見「官妓」功不可沒。
到了今天,「官妓」業亦是方興未艾,比如:有的官員在家裡養個漂亮保姆、在路上帶個靚妹司機、在辦公室安個十八女秘等等,以致許多下屬和地方官員也搞不清他「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便乾脆「投其所好」,專門動用公款到我們這些「官妓」中間,挑選一些年輕貌美、有文化的人加以培訓,再以保姆的身份送往其家裡,以獲取他和所在的部門對本人升遷、本地政策或項目的支持,對此,我把它稱之為新時代中國人自己的「慰安婦」!或許是他們做得太不像話,到了2003年,四川省還要發紅頭文件加以限制呢。其實,就像道德既是一味致命的毒藥,同時也是一種騙人的把戲一樣,一個腐朽、虛偽透頂的官員,在種種劣跡未敗露之前,無不堪稱是道德的樣板機、宣傳機、播種機,而一個勤於勞作的普通民眾,哪怕是一輩子未越雷池一走,也難逃官員指責的厄運。
當然,說到「官妓」,其實和許多官員是一路貨色,「官妓」依靠挖掘自身的肉體資源賺錢,官員們則是依靠其手中權力資源發財。所以,廈門走私案中的主角賴昌星,將這二者把玩得天衣無縫,蓋在他開辦的高級妓院--紅樓裡,就養著大幫年輕佳麗充當「官妓」,專門勾引有關黨政高官,先後竟有數十名官員與「官妓」勾搭成姦,幾乎無一倒外都成了其難兄難弟、走私拍擋。我作為「官妓」之一,我既被賴昌星的高超手腕所折服,亦為我們「官妓」無堅不摧的力量所自豪!今天,我雖然不幸栽在你手上,但我相信:抓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不信,咱就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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